清晨的阳光透过公安局的百叶窗,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光影。林辰盯着桌上的监控截图,画面中那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女性身影模糊不清,但从步态来看,步幅较小,落地时重心偏前,符合长期穿高跟鞋行走的习惯 —— 这与他之前侧写中 “凶手可能从事需要保持优雅仪态的职业” 的推测不谋而合。
“周组,刘敏在星城的亲信名单查到了。” 小李拿着一叠资料走进办公室,“她在星城有三家关联公司,核心管理人员都是她的远房亲戚或大学同学。其中有个叫苏晴的女人,是刘敏旗下医疗美容机构的院长,今年 35 岁,身高 168 厘米,体重 53 公斤,毕业于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符合‘女性、医疗背景、身材瘦小’的特征。”
林辰接过资料,快速浏览:苏晴,曾在市第一医院外科工作五年,因医疗事故被辞退后,由刘敏出资创办美容机构;近一个月内,苏晴有多次大额资金转入,来源不明;更关键的是,苏晴的住所就在铂悦府小区隔壁的 “观澜国际”,步行到陈明家只需十分钟。
“苏晴有重大嫌疑。” 林辰指着资料上的照片,“她的右手食指有一道疤痕,很可能是手术操作时留下的 —— 这与凶手精准刺中陈明心脏的手法吻合,长期外科手术练就的手部稳定性,能让她在狭窄的通风管道内仍保持动作精准。”
周志国立刻下令:“小李,去调取苏晴住所和美容机构的监控;小王,联系银行,查苏晴近期大额资金的来源;林辰,你跟我去苏晴的美容机构一趟,当面询问。”
上午十点,林辰和周志国来到 “晴美医疗美容机构”。机构装修奢华,大厅里坐着不少等待美容的顾客。苏晴穿着白色大褂,正和护士交代工作,看到两人进来,脸上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两位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
“苏院长,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周志国亮出警官证,“你认识陈明吗?”
苏晴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认识,他是刘敏女士的丈夫,偶尔会来机构做皮肤护理。怎么了?”
“陈明昨晚被人杀害了,我们查到你和刘敏关系密切,想了解你昨晚的行踪。” 林辰盯着苏晴的眼睛,注意到她在提到 “杀害” 时,瞳孔微微收缩,右手不自觉地按住了口袋。
“昨晚?我一直在机构加班,整理客户资料,直到凌晨一点才回家。” 苏晴回答,语气平静,“机构的监控可以证明,员工也能为我作证。”
林辰和周志国跟着苏晴来到监控室。监控显示,昨晚 7 点到凌晨 1 点,苏晴确实一直在机构内,但凌晨 12 点到 12 点半之间,她以 “去仓库取文件” 为由,离开了监控范围半小时 —— 这段时间,正好覆盖了陈明的死亡时间。
“仓库在哪里?” 林辰问道。
苏晴领着两人来到机构后门的仓库,仓库狭小昏暗,只有一个通风口与外界相连。林辰检查通风口,发现格栅上沾着一点黑色纤维,与陈明家通风口发现的纤维材质相同。他还注意到,仓库角落放着一双男士运动鞋,尺码 42 码,鞋底沾着的灰尘与铂悦府小区楼道的灰尘成分一致。
“这双鞋是谁的?” 林辰指着运动鞋。
苏晴眼神闪烁:“是员工的,放在这里备用。”
“哪个员工?叫什么名字?” 周志国追问。
苏晴支支吾吾,说不出具体名字。林辰心中已有答案,他拿出陈明手中半张照片的复印件:“苏院长,你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苏晴看到照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不…… 不认识。”
就在这时,小李打来电话,语气急促:“周组,林警官,我们在苏晴住所的地下室,发现了一件黑色连帽衫和一把匕首,匕首刀柄的蓝色宝石与现场凶器一致!还有,苏晴近期的大额资金,是刘敏从海外账户转来的,总共五十万!”
苏晴听到电话内容,知道无法再隐瞒,突然转身冲向仓库门口。林辰早有防备,一个箭步拦住她。苏晴眼神狠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朝着林辰刺来。
林辰侧身躲过,右手抓住苏晴的手腕,用力一拧。苏晴吃痛,手术刀掉在地上,但她并未放弃,抬腿朝着林辰的膝盖踢去。林辰重心下移,左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墙上,动作干脆利落 —— 这是他近期系统学习格斗术后,第一次在实战中应对持刀袭击,虽然过程紧张,但凭借扎实的基础,成功控制住了苏晴。
“为什么要杀陈明?” 林辰问道。
苏晴低下头,眼泪流了下来:“是刘敏让我做的。她说陈明要把股份转给赵雅,还准备和她离婚,让她净身出户。她给了我五十万,让我杀了陈明,嫁祸给赵雅。”
“你是怎么进入陈明家的?” 周志国问道。
“我提前通过刘敏拿到了陈明家的房屋结构图,知道通风管道可以通行。” 苏晴缓缓说道,“昨晚 11 点,我从美容机构仓库的通风口出发,通过地下管道,爬到陈明家的通风管道入口,卸下格栅进入房间。当时陈明喝了加了安眠药的红酒,已经昏昏欲睡,我趁机用匕首刺中他的心脏。之后,我沿着原路返回,把凶器和作案工具藏在住所地下室。”
“照片上的人是谁?” 林辰追问。
苏晴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是我。三年前,我和陈明有过一段感情,后来他为了利益,抛弃了我,和刘敏结婚。这张照片,是我们在一起时拍的,他一直带在身边,可能是想以此威胁我,让我帮他做事。”
案件终于真相大白。苏晴因旧情被弃的怨恨,加上刘敏的金钱诱惑,最终走上了杀人的道路。刘敏虽然远在海外,但策划了整个案件,是主谋。
周志国立刻联系国际刑警,对刘敏发出通缉令。苏晴被带回公安局,如实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实。
审讯结束后,周志国拍了拍林辰的肩膀:“这次多亏了你,不仅通过侧写锁定了嫌疑人,还在关键时刻制服了苏晴,格斗能力进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