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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离开后,石磊轻轻关上院门,转身回到院内,对正在带着孩子捡拾院子里的石子、木棍、树叶等物的李晚低声汇报:“东家娘子,那人走了。他自称秦安,京城游学而来,听闻我们家种出了土豆,便想过来打听打听。属下已按您的吩咐,以您身体不适需静养为由回绝了,并指引他去县衙询问陆大人。他并未纠缠,听后便离开了。”

“京城来的?土豆的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看来这消息传得真快。”李晚有些惊讶的抬头,她还以为是杂耍班子哪些人不死心又来了呢,不过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对石磊说,“你做得对,石磊叔。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这种来历不明,却又打着冠冕堂皇旗号的人。”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后续一切照旧,加强巡逻,切不可有丝毫松懈。尤其注意夜间与村子的外围,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示警。”

石磊抱拳道:“是!属下明白。”

李晚温和地道:“有劳石磊叔了。”

等石磊离开,李晚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院门方向,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那人离去的背影,京城?游学?听闻?野猪村一非名山大川,二无知名书院,哪个一心向学的学子会游历到这等偏僻乡野?估摸着,又是冲着土豆来的。

当初她决定将土豆献给朝廷,就是怕这“亩产三百斤”的名头会像血肉,引来各方嗅着味的豺狼虎豹。她本以为,将祥瑞之名归于天子,由朝廷主导推广,便能绝了那些私下里的觊觎,图个清静。没想到,明面上的风波是止住了,这暗地里的试探,却像是雨后的杂草,一茬接一茬,怎么也除不尽。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像是要将那无形的压力呼出体外,自语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做的防备我们都做了,剩下的,一切随缘吧!”她深知焦虑无用,唯有稳住自身,才能应对变局。

抛开心头杂念,李晚转身,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看向院子里眼巴巴等着她继续上课的孩子们。“好了,我们接着上课。今天啊,姐姐带大家玩个沉与浮的游戏。

她让大丫和木墩从厨房抬来一个盛满清水的木盆,又将孩子们之前在外头捡来的树叶、小石头、木块、几颗干果子以及刚刚在院里捡的木棍、石子等零零碎碎的东西都归拢到盆边。

“来,大家先猜猜看,”李晚指着那堆东西,“把它们放进水里,哪些会沉到水底?哪些会漂在水面上?”

她话音刚落,二丫和冬生就争先恐后地举起手,声音清脆:“我知道!我知道!树叶会飘在水面上!”

“石头会沉进水底!”

这些都是生活中常见的现象,还没来沈家之前,二丫跟着哥哥姐姐一路乞讨,风餐露宿,没少在河边溪旁见过。冬生早先也是跟着娘亲在乡下生活,摸鱼捞虾,对这些自然不陌生。

李晚没有立刻赞同也没有反对她们的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一直安静看着的阿九,柔声问:“阿九,你觉得呢?”

阿九自小在深宫长大,衣食住行皆有宫人精心伺候,何曾有机会接触这些自然朴素的游戏?他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茫然和好奇,看了看盆里的水,又看了看那些物件,仔细想了想,才小声地、带着点不确定地说:“我……我也觉得,树叶会浮在上面,石头会沉进水里。姐姐,对吗?”他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是这样,但又渴望得到确认。

李晚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哎呀,姐姐也不知道对不对呢!不如,你们自己试试看?实践出真知嘛!”

孩子们一听,立刻兴奋起来,七手八脚地拿起自己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进水盆里。果然,如同他们猜想的那样,小石头“扑通”一声就直沉盆底,激起点点水花;而轻飘飘的树叶和木块,则晃晃悠悠地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轻轻荡漾。

“看吧!我就说石头会沉下去!”

“树叶浮起来啦!”

孩子们立刻欢呼起来,为自己的“先知”而得意,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快乐。

等他们最初的兴奋劲儿过去,渐渐安静下来,李晚才又抛出一个问题:“那你们知道,为什么石头会沉下去,树叶和木块会浮起来吗?”

巧儿眨巴着大眼睛,想了想说:“是不是因为石头太重了?树叶轻?”

李晚引导着他们:“嗯,重量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我们能不能说,重的东西就会沉,轻的东西就会浮呢?”她拿起一块不大的石头和一片很大的、有点湿重的烂树叶,“你们看,这块小石头和这片大树叶,哪个更重一些?”

孩子们比较了一下,都指向大树叶。

李晚将两样东西同时放入水中,小石头迅速下沉,而那片看似笨重的大树叶,虽然有一部分浸在水里,但依然顽强地漂浮着。

“咦?”孩子们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李晚这才用浅显的语言解释道:“其实啊,东西在水里是沉还是浮,不仅仅看它本身重不重,还要看它排开的水有多重……嗯,简单说,就是看它的……‘形状’和‘肚子里是不是空的’。像船,那么大那么重,却能浮在水上,就是因为它的肚子是空的,排开了很多水。”她尽量用孩子们能理解的比喻来说明浮力的原理。

孩子们似懂非懂,但都听得十分专注。阿九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晚,努力理解着这些新奇的知识。

见孩子们初步理解了沉浮与重量、体积的关系,李晚又提出了一个更具挑战性的问题:“那你们有没有办法,让这颗小石头也浮在水面上呢?”

这个问题一下子点燃了孩子们的好奇心和好胜心。他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把它放在木板上!”

“用树叶把它包起来!”

“找个很大很大的、空心的东西把它装起来!”

李晚鼓励道:“好,那你们就自己试试看,哪一种方法更好?”

阿九拿起一片宽大的树叶,轻轻的地放进进水里,树叶漂浮在水面上。阿九又拿起一颗小石子想要把它也放进去,可是放哪里,石子才会飘起来呢?他小心翼翼将石子往下送,当石子就要碰到水面时又突然拿了起来,就这样重复了两三次,石子依然没有放进去。

“哎呀!让我来!”站在一旁早已等不得的冬生说着,就想过来拿阿九手里的石子。阿九下意识地缩手躲闪,手一松,那颗石子便“啪嗒”一声掉落在水盆里,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之前漂浮着的另一片小树叶上。那树叶被石子一压,往下沉了沉,但竟然没有完全沉没,而是带着那颗石子,一起晃晃悠悠地继续漂浮在水面上!

“咦!石子浮起来了!”二丫眼尖,第一个发现,惊喜地叫出声。

“哇!真的耶!石子竟然没有沉下去!”其他孩子也围过来,惊奇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阿九自己也愣了一下,看着那片承载着石子、顽强漂浮的树叶,嘴角慢慢向上弯起,露出了一个带着惊讶和成就感的笑容。他成功了!虽然不是用他预想的方法。

“我也试试!”

“我也试试!”

这个意外的成功激发了所有孩子的热情,他们纷纷找来各种树叶、小木片,尝试用不同的方式让石子“坐”上去,比赛看谁的石子能在“船”上待得更久。

见大家兴趣如此高涨,李晚顺势提出了一个新的游戏:“既然大家这么喜欢,那我们不如来比赛,用树枝或者树叶做小船,看谁做的小船能装的小石子最多,而且不会沉!”

这个提议得到了孩子们的热烈响应。连一旁做着绣活的沈婷和被欢笑声吸引过来的大丫,也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活计,加入了制作“小船”和装载石子的游戏中。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先前因陌生人到访而带来的一丝阴霾,似乎也被这纯真的快乐驱散了。

游戏持续了许久,直到每只“小船”都达到了承载极限,晃晃悠悠地沉入水底,孩子们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小脸上都红扑扑的,写满了兴奋。

李晚看着他们,趁机又留下了思考题:“今天玩得开心吗?那姐姐再问你们两个问题,不用急着回答,回去好好想一想,明天再来告诉姐姐答案,好不好?”

“第一个问题:要是我们不小心掉进了水里,该怎么办呢?”

“第二个问题:有一天,你遇到一条河,想到河对岸去,可是河里没有船,也没有桥,你怎样才能过河呢?”

孩子们带着新的问题和满脑子的新奇想法,互相讨论着。等到傍晚,冬生、巧儿等村里的孩子各自回家后,李晚便带着阿九,一起去帮马六媳妇和大丫准备晚饭,学习择菜。

她一边熟练地挑拣着菜叶,一边耐心地教阿九辨认不同的蔬菜,告诉他哪些叶子上虫眼多了不能要,哪些根茎老了需要掐掉。阿九学得很认真,清澈的眼睛一会儿看看手里的菜,一会儿又看看李晚的动作,虽然小手还显得有些笨拙,但他一丝不苟地努力模仿着,将挑好的菜叶整整齐齐码进小篮子里。

李晚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中一片柔软。她不希望阿九长大后,成为一个只知诗书、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子弟。因此,自打他的情况稍有好转,神智日渐清明之后,她便有意识地引导他参与这些力所能及的日常劳作——扫地、喂鸡、择菜,让他亲手触碰生活的质地,感受这人间最朴素的烟火气。

她这么做,也是存了一份私心。无论阿九日后是留在这野猪村,还是终究要回到京城那个锦绣富贵却暗流汹涌的家,她都希望这些浸润在阳光与泥土中的记忆,能成为他生命的底色。让他无论身处何地,都能懂得一粥一饭的来之不易,都能保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以及,永远记得这份亲手创造生活的踏实与温暖,不至于在未来的浮华喧嚣中迷失了根本。

另一边,秦安离开沈家院落后,步履从容,并未在野猪村中过多停留,也未再与任何村民攀谈,而是径直沿着来路离开了村子。他心中已然明了,想私下、不引人注目地见到李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沈家看似寻常,实则戒备心极重,那个护卫绝非等闲,而李晚本人,通过村民的描述和这闭门羹,也可见其谨慎。

“看来,只能走明路了。”秦安心中暗道。老师郭攸之虽要求秘密查访,意在避免过早引起地方震动或某些势力的注意。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面对如此警惕的目标,再试图暗中接触,反而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况且,他查证土豆之事,于国于民皆是正事,并非见不得光,通过官方渠道堂堂正正地调查,反而更能取信于人,也更能了解到真实、全面的情况。

回到在雨花县城内临时落脚的客栈,他换下那身游学士子的青布长衫,穿上了一身更为庄重、符合主事身份的靛蓝色常服。然后,从随身行囊中取出了一个封存完好的锦囊,里面装着他的官凭文书副本,以及能证明他户部主事身份的印信。整理妥当后,这才神色肃然地前往雨花县县衙。

来到县衙门口,秦安并未硬闯,而是依照规矩,向值守的衙役递上了自己的名帖,语气平和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度:“劳烦通禀陆明远陆大人,京城秦安求见。”

那衙役见来人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连忙拿着名帖进去通传。

此时,县令陆明远正在二堂处理日常公务,看到衙役递上来的名帖,上面只有简单的“秦安”二字和“京城”字样,不由得有些奇怪。秦安?京城来的?他仔细回想,自己在京城并无姓秦的故旧,上司同僚中也无此名讳。

“来人何等模样?”陆明远谨慎地问道。

“回大人,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先生,穿着体面,气度沉稳,不像普通人。”衙役回道。

陆明远沉吟片刻,心想或许是哪位同僚的亲友路过,又或是有什么私事相商?虽不知其来意,但不管怎么说,京城来的人,终归是不能怠慢的。于是他吩咐道:“请客人进来,引至花厅看茶。我处理完手头公务便过去”

“是。”

秦安被衙役引至花厅,稍坐片刻后,便见一位身着七品绿袍官服、面容儒雅中带着干练的中年官员快步走了进来,正是县令陆明远。

陆明远刚踏入花厅,一句“秦先生久候”的客套话尚在喉间,便见坐在下首的秦安已倏然起身。

对方并未如寻常访客那般躬身作揖,而是极郑重地拱了拱手,身体前倾,将声音压得极低:“陆大人,冒昧了。”那眼神里没有商贾的圆滑,反而透着一股不容错辩的肃然,“京城有人托秦谋给陆大人带了句话。事关紧要,可否……屏退左右?”

陆明远心头一凛,面上却不露分毫。他目光如炬,快速在秦安脸上扫过——面容端肃,眼神清正,虽行为突兀,却并无猥琐鬼祟之态。此处是县衙二堂花厅,内外皆有护卫,安全无虞。

心念电转间,他已有了决断。当下不再多言,只侧过头,对侍立在侧的衙役和贴身长随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都下去吧,门外守着,没有本官吩咐,不许擅自进来”

“是。”两人应声退去,并带上了花厅的门。

待屋内只剩他们二人,秦安这才从袖中取出自己的官凭副本,双手递与陆明远,语气恢复了平常:“陆大人,请看。”

陆明远疑惑地接过那张盖有户部鲜红大印的文书,仔细一看,当看清“户部主事 秦安”那几个字以及相关的官阶、印鉴时,顿时大吃一惊,脸色都变了!他慌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秦安就要行下官之礼:“卑职不知秦主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多有怠慢,还望大人海涵!”

秦安上前一步托住他,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陆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坐。秦某此行并非正式巡查,不必拘泥俗礼。”

陆明远心中忐忑,依言坐下,却是如坐针毡。京城户部的官员,哪怕只是六品主事,那也是中枢要员,突然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这偏远小县,所为何事?他脑中飞快运转,思索着自己近期公务可有疏漏。

秦安看出他的紧张,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陆大人不必紧张。秦某此次是奉上官之命,外出公干,途经贵县。听闻此地出了亩产惊人的新作物‘土豆’,大人也知,秦某忝为户部主事,职责所在,对农事尤为关注,因而特来向陆大人求证此事详情,以便回京之后,能向上官详尽禀报,或可为朝廷决策提供一二参考。”他话语清晰,点明来意是因公,且将姿态放得较低,说是“求证”和“请教”,缓解了陆明远的压力。

陆明远闻言,心中巨石落地,原来是冲着土豆来的!这反让他精神一振——此事于公于私都是他任内最亮眼的政绩。虽然他以前不想调离雨花县,一直在藏拙,可如今既然已决定并将土豆一事上报了知府周大人,自然是希望别人也知道这是他的功劳。如今有户部官员主动问起,简直是天赐良机。

他脸上适时露出谦逊又郑重的神色,连忙拱手回应:“秦主事心系农桑,为国操劳,下官敬佩!”他略顿一顿,看似不经意,实则极为关键地补充道,“此土豆试种成功一事,干系重大,下官不敢有丝毫隐瞒,已将试种详情、测产记录并献种人之义举,具文上报府衙周景程周大人处。如今秦主事垂询,下官正好将此事本末,再向主事细细禀明。”

接下来,他便将土豆试种成功的经过、李晚献种的义举、以及目前正在落霞村、张家村组织村民学习催芽、准备春耕试种推广等情况,条理清晰地向秦安汇报了一遍。所述核心内容虽与上报公文一致,但言辞间补充了许多生动的细节与民间反应,既展现了亲力亲为的务实,又不着痕迹地烘托出自己在此事中的主导与功劳。

“秦主事,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皆有案卷可查,庄户佃农可询,绝无虚言。那种出土豆、献出种子的沈李氏,就住在野猪村,此事全村皆知。”陆明远最后保证道,语气诚恳。

秦安认真听着,不时点头,心中对土豆的真实性和价值已然信了七八分。陆明远的汇报与他之前暗中打听到的情况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待陆明远说完,秦安面露赞许之色,顺着自己之前的话头说道:“陆大人办事稳妥,叙述清晰,本官心中已有大概。大人所言,秦某自然是信得过的。”他先是充分肯定,随即话锋微转,语气显得更为推心置腹:

“只是,不瞒陆大人,秦某此番虽是另有公干,但既听闻了土豆这等祥瑞,身为户部官员,实在难以视而不见。农事乃国之根本,有此良种,若能得以推广,必是万民之福。若回京后,上官同僚问起,我却对此等要事一无所知,只怕……难逃失察之责啊。”

他言辞恳切,充分表达了个人层面的为难与重视,随后才切入正题:

“方才听大人提及,不日将在各村推广试种。不知具体何时开始?秦某想,若是方便,届时能否随大人一同前往田间亲眼看看?尤其是那位种出土豆的沈李氏,若能在田间地头,以农人会友之谊,当面请教一二关窍,让我能知其所以然,那这趟行程,于公于私,都可谓不虚此行了。”

昨日才在野猪村吃了闭门羹,他自然不会再贸然登门拜访。若那样做,即便有陆明远陪着也有以势压人之嫌,反倒会适得其反。既然陆明远说春耕在即,各村都要开始试种,不如就在县衙暂住几日。待官府组织村民下地种植时,他再以视察春耕的名义前往田间。

陆明远闻言,连忙应承:“秦主事心系农桑,虚怀若谷,下官感佩!春耕就在三日后由落霞村始,只是李娘子届时是否会到现场指导,下官也不能确定。但能得主事亲临,与她交流切磋,也算是美事一桩,下官这就去妥善安排。”

“如此,便有劳陆大人了。”秦安微笑拱手。

事情的发展,正沿着他预想中最为稳妥的路径向前推进。他很期待,届时那个让老师特意叮嘱、让陆明远赞不绝口、更能让村民齐心维护的妇人,在田间见到他时,又会是何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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