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第二场!”
冈田以藏怒吼一声,大步流星上前举刀就砍。
夏川也毫不相让,在【狂战士】的影响下,他的整体实力有了明显的增长。
“铛!”
“将军上洛,天诛党的人都已经行动了,你们土佐勤王党一点动静都没有,武市半平太还真是一个胆小鬼啊!”
“铛!”
手上不停,夏川嘴上也没有停。
“你以为武市半平太派他们四个来,是跟你执行任务的吗,肯定是来监视你的,武市半平太就是个小人。”
“铛!”
“人家萨摩藩都对英国开战,你们土佐做了什么?一藩攘夷?狗屁口号,在武市这种人的带领下,你们只配给萨摩和长州当狗!”
一声声咒骂,如同魔咒一样往冈田以藏脑子里钻,冈田以藏气的双目赤红,恨不得一刀就把对面这个混蛋砍成肉泥。
镜心明智流讲究冷静分析,理智对敌,此刻的冈田以藏那是一点都不沾边。
他的刀虽然同样很迅捷,但却已经丧失了镜心明智流最核心的东西。
刀刃不再是方寸之间进行着,而是变成了大开大合的劈砍,在最凶险、最迅疾的碰撞。
每一次交击都清脆、火花四溅。
两人的手臂化作残影,刀光在身边织成一片死亡的光网,任何一丝的失误,都可能被瞬间切入,血溅五步。
这是纯粹基本功、反应速度与剑术本能的较量。
两个人纯粹进入了拼刀的环节,谁的刀够重,谁的刀够快,谁就能活。
来自土佐的雄鹰与江户的恶虎在这条樱花漫天的街巷中,互相撕咬。
磅礴的“势”让街道两边樱花树那粉白的花瓣如雪般簌簌飘落,沾满了两人染血的刀刃。
八幡山清平上无数细微的豁口,证明了战斗的惨烈。
被乌云遮蔽的月色重新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地面上早已分不清,哪些是樱花,哪些是血迹了。
夏川越打越精神,嘴里骂的东西越来越花。
“太轻了!太轻了!武市半平太就教给你这种剑术啊!”
“我听说武市半平太,虽然结婚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孩子,他是不是不行啊,还是他喜欢男人!”
“你和武市关系这么好,他让没让你给他……”
他为什么还不死,他为什么还不死!
冈田以藏都快气疯了,手里的剑越挥越急,但迟迟拿不下夏川,他心里的暴怒逐渐转变成了一种恐慌。
他从没有见过这种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早就站不住了,他为什么还能站着,对面这家伙是个怪物吗?
“嗬——!”
冈田以藏久攻不下,整个身体腾空跃起,发出一声低吼,妄图借着全身的下落力道,斩断现在的僵局。
夏川不躲不避,将全部的力量与“势”灌注刀身,由下而上,反撩而上。
巨大的反作用力终于超出了两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双刀猛然震开,两人虎口同时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刀柄。
他们控制不住地向后跌退,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直至后背重重撞在两侧的墙壁上方才止住退势。
失去了镜心明智流的冷静分析,进入拼刀阶段之后的冈田以臧在刚才的拼杀中,被夏川砍出了数道伤口。
汗水裹着血水从额头不停的滑落,冈田以藏的呼吸如同风箱一样粗重,连自己的“势”都有了一些维持不住的迹象。
“咳……”
夏川轻轻咳嗽了两声,强硬的压制住已经紊乱的气息,
其实他此刻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只是在强做镇定而已。
词条这个东西是很神奇,但是【狂战士】只能让他暂时忽略伤势的存在,却不能让伤势愈合啊。
疼是真的,流出的血也是真的啊,流多了血照样是会死的。
今天与冈田以藏的这场战斗绝对是他自出道以来,最惊险的一场。
和千叶定吉的那场战斗,两个人用的是木刀,只能算是切磋。
佐佐木只三郎遇刺那天遇到的那个黑衣杀手很强,但是两人只有短暂的交锋,并没有陷入今天这种鏖战。
只有冈田以藏两人的剑术水平在伯仲之间,“势”的强弱也不分上下,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大敌。
今天在面对冈田以藏的时候,夏川终于找到了当初在蒲公英号上那种生死一线的快感。
夏川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能与这样的对手倾力一战,才足够痛快,就是这种战斗才叫做战斗,只有这种战斗才够纯粹!
京都真好,我他么可太爱京都了!
夏川不准备给对方过多的调整时间,怒吼一声,再次发动了攻击。
远方开始隐隐约约间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而且这些声音离他们这里越来越近,显然是在往他们这里来的。
夏川眉头一皱。
这个方向,应该是恭太郎和长次郎带着越前藩邸的人来了吧。
冈田以藏当然也听到了远处的声响。
虽然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承认,但剑士的直觉告诉他,今天肯定杀不了对面这个家伙了。
要是再拖下去,等到对方的支援赶过来,说不定就走不了了。
咬了咬牙,冈田以藏果断下定了决心。
“铛——!”
又是一次沉重的交击,冈田以藏借力向后飘退,他的足尖在巷壁侧面轻点数下,身形猛然拔地而起,如同真正的鹰隼爆,一举跃上了高达三米多高的墙头。
深蓝色的羽织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冈田以藏立于墙头,用冰冷而复杂的目光最后看了一眼下方的夏川。
(完了完了,卡文了,接下来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写了,不知道该写啥,已经卡了一个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