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林成，紧sir的下属。林成向阿玉打招呼。
我们好像见过。阿玉突然脸红，转身走向厨房：我去做饭，你们留下吃饭吧。
她想起那天大风掀起裙子时，阿星和林成正好在场。
林成尴尬一笑，朋友妻不可欺，他很有分寸。心想当时阿星还没追到阿玉，应该不算过分。
你这小子，白长这么帅！李紧恨铁不成钢地骂了林成一句，拽着阿星到一旁理论。
我怎么了？林成完全不明白，追走阿玉的又不是自己，李紧为何嫌他不争气？
李紧看不上阿星，阿星也不服李紧，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林成掏掏耳朵，拿起桌上的杂志。
翻开第一页，赫然是性感内衣广告，看得他愣住。
他心想：不愧是上司，女儿在家还敢看这种杂志。
又翻了翻，发现李紧刚才坐的位置摊开着《火麒麟》。
林成摇摇头，打开电视。
正在播放超能大师节目，一个胖子拿着罗盘预测吉凶。
他立刻换台。
电影《蛇形刁手》正播到练功片段。
这种经典老片，哪怕过去几十年他依然百看不厌，每次看到精彩武打场面都会忍不住鼓掌喝彩。
荧幕里主角正在练功，林成也不由自主跟着比划起来，体内的白光竟自行流转，缠绕在双臂之上。
他随手一挥，招式力道竟如电影主角苦练千遍般纯熟，每一式都深深刻入脑海。
喂！你小子来干什么？一只大手突然拍在林成肩上，他条件反射般反手一记蛇形刁手！
嘶——臭小子！李紧捂着眼睛跳脚：看我不收拾你们！
对不起长官！林成这才回过神来。
爸！你干嘛呀？阿玉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见状连忙放下盘子跑过来。
还做什么饭！让这两个混小子滚蛋！李紧指着乌青的左眼怒吼。
怎么这么不小心......阿玉扶着李紧坐下，取出红花油轻轻涂抹。
还有什么菜没做？我去吧。林成自知理亏，主动起身。
不用了......阿玉摇头。
让他去！还想白吃白喝？李紧一激动扯到伤处，又疼得直抽气。
菜都洗好了，帮忙切一下就行。阿玉对林成歉然一笑。
厨房里，
林成仍在回味方才的招式。
他本不懂武功，但看着电影里的蛇形刁手，竟无师自通。虽然只是皮毛，速度之快却让李紧避无可避。
阿成，够义气！阿星挤眉弄眼地撞他肩膀：果然好兄弟！
别胡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别忘了我们是来求人帮忙的。林成握住菜刀，熟悉的感应再度涌现。
菜刀在掌心飞旋，
地一声轻响，
稳稳落在砧板上。
他终于明白白光的奥秘——能将需要千锤百炼的技艺，瞬息融会贯通！
真是宝贝！
刀光连成一片，转眼间所有配菜都已切好。
阿玉给父亲擦完药油，不放心地走进厨房，正看见林成收刀，不由惊叹：阿成，你以前当过厨师吗？刀工这么厉害？
“他是帽子，不拿炝，切菜能顶什么用？”李紧满脸不悦，却被众人直接忽略。
“行了，你们去外面歇着吧，剩下的我来。”
阿玉再次将林成和阿星请出了厨房。
望着李紧肿起的半边眼睛，林成和阿星交换了个眼神，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连坐都不敢坐。
“长官，我们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什么事？”李紧勉强睁开一只眼。
瞥了眼林成——这小子居然敢动手打自己，越想越火大！
再瞪向阿星——居然敢打自己女儿的主意，更来气！
“算了，免谈，我没兴趣！”
“紧长官，我们查到了害死标叔的凶手，但那人背后有高人护着，我们搞不定，所以想请您出手。”
“什么？”
“标叔，快出来！”阿星掏出炝晃了晃，可炝毫无反应。
“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扔进厕所，对着炝撒尿了！”
“别别别！”
三人眼前一花，老鬼标叔蹦了出来。
“靠，原来是你这老鬼！我就说这俩小子怎么古里古怪的，合着是你带头来整我！”李紧一见标叔就炸了毛，“你都死了还不安分，跑上来干什么？”
虽说两人是老搭档，可斗嘴的毛病就算阴阳两隔也改不了。
“你以为我愿意上来？”标叔指着自己鼻子，“下面说我 ** 不明，必须了结因果才能投胎！”
说完，标叔气呼呼转身，“阿星，阿成！走！别求他帮忙，我这老脸丢不起！”
“标叔，长官，您二位少说两句吧。”阿星尴尬地打圆场。毕竟他能追到阿玉全靠标叔帮忙，这会儿可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这事还关系他的小命。
“现在我们要对付的那个凶手特别难缠，就是邓理杨。长官，您法力高强，解决这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帮！”李紧闭紧独眼，往沙发一靠，彻底沉默。
“真不帮？”这次换标叔发问。
“行！我帮！”李紧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点头。
“这还像话。”
“不过邓理杨这案子我和反黑组盯了很久，没那么快了结，至少还得等两三天。”
“嗯？聊什么呢？吃饭啦。”阿玉端着炒好的菜走出来，“阿成，你刀工真厉害，下次你得下厨露一手，做饭肯定也是大厨水准！”
“一定一定。”林成只会切菜，至于做饭的味道和卖相，实在不敢恭维。
小表妹毫不掩饰地露出嫌弃的表情。
饭桌上，李紧和阿星针锋相对，一顿饭吃得 ** 味十足。
“紧sr，鬼最怕什么？”林成装作随意地问道。
阿星一听这问题，立刻低头闷声吃饭。
“鬼？当然是怕天师，像我这样的最管用，不过除了天师，它们还怕电。”李紧夹了块排骨，“怎么，你撞鬼了？”
“阿成被野鬼缠上了，那鬼想找他当替身。”阿星忍不住替好兄弟解释。
“找替身？那可麻烦了。”李紧嚼着排骨，转了两圈吐出骨头，“鬼找替身是无孔不入的，而且它们能等，你做什么都得小心，连吃饭都可能被噎死！不像人，人需要睡觉，鬼不用，但有些鬼不睡觉也不干好事，居然把自己侄女往火坑里推！”
前半句还能听出他在认真回答，后半句就完全是在发泄对标叔帮阿星追走自己女儿的不满。
“爸，你别搞迷信了。”阿玉根本不信这套。
“什么迷信？你爸我可是茅山派天师！”
见女儿脸色沉下来，李紧赶紧闭嘴吃饭。
“阿成，你别听我爸胡说，他就喜欢拜神像，整天神神叨叨的。”阿玉对林成说道，生怕他被自己老爸忽悠。
林成只是点点头。
吃完饭，四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播的是一部浪漫的吸血鬼电影，但只有阿玉看得津津有味，其他三人各怀心事。
“阿成，你过来——对了阿星，别乱动，不然我剁了你的手！”李紧犹豫片刻，叫林成过去，同时转头威胁沙发上的阿星。
看阿星那猥琐的表情就知道李紧的威胁没用，待会儿阿玉少不了被占便宜。
“小子，如果你真被野鬼缠上，我可以教你两招，不过法不轻传，得先请示祖师爷，祖师爷同意了才行。”
“我明白，紧sr。”
能学点抓鬼的本事防身自然好，如果学不成，林成只能另想办法保命。
“进来！”
李紧推开门，隔壁小房间里摆着一张神台，供奉着一尊老叟泥像。红纱罩着灯，神像在红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整个空间弥漫着难以言喻的阴森感，如同农历初一十五在寺庙中见到的那些泥塑神像，更诡异的是那些神像仿佛正用目光追随着你！
李紧十指交叠结成复杂法印，双膝跪地对着神龛低语：祖师在上， ** 李紧座下阿成遭游魂索命欲寻替身，恳请祖师明示，可否授法于阿成保全性命？
诵毕，李紧缓缓睁眼。
阿成，敬香！
这就来！林成抓起供桌上三炷香，擦亮桌角的火柴点燃，正要往香炉里插。
谁知香支插入太浅，刚触及香灰便歪斜倾倒，最终完全倒在供桌上。
香火瞬息熄灭。
林成正要伸手扶正，被李紧一把拦住。
祖师不受你的香火，此事老夫也无能为力。李紧耸耸肩摊开双手。
没关系长官。
林成暗自思忖：莫非自己借尸还魂的事被茅山祖师识破？在祖师眼中，自己与那些找替身的孤魂野鬼恐怕别无二致，这李宅如今已成险地。
放心住下，有我在厉鬼不敢造次，往后你就睡客厅沙发。
多谢长官！
这沙发他哪敢真睡，保不齐半夜就被茅山祖师当邪祟收了。
偏生又无计可施，那厉鬼修为远超标叔，否则当日自己魂魄被勾时，标叔也不至于噤若寒蝉。
日暮西沉，
李紧接完电话又要出门，这次带上了林成与阿星。
带林成是为保他性命，带阿星则是怕孤男寡女的阿玉遭人闲话。
警署内，
夜色已深。
真晦气，居然被派来帮madam整理档案！阿星打着哈欠抱怨，没有加班费还得白干活。
madam是后勤组女警司，李紧正在追求，此刻正借着职务之便让两人代劳，自己则在办公室与madam卿卿我我。
本来该陪阿玉追剧的，李紧这个周扒皮！阿星骂咧咧地发泄不满。
赶紧干活。林成心不在焉地整理文件。
阿星突然贼笑着眨眼：去瞧瞧他们在干嘛？一起？
“算了，要是让李紧知道，你肯定又得倒霉。”林成摆摆手拒绝，他可没兴趣看那些恶心的肉虫子扭来扭去。
“那我先去了。”阿星冲林成挤了挤眼，鬼鬼祟祟地溜上了二楼。
吱——
咔咔——
打印机嗡嗡运转，纸张一张接一张地吐出。
偌大的警局里，除了值班的警员，整层楼只剩下林成一人，耳边只有打印机单调的声响。
“哈——”他打了个哈欠，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利用那些“经验”提升自己。
如果以一只鸡作为标准单位，他现在积攒的经验值，大概相当于五六百只鸡。
昨晚对付的半僵尸，一只抵得上四五只鸡，小僵尸能值十只，而成年僵尸的收益最高，女尸比男尸稍弱，但基本都能达到两百多倍于一只鸡的量。
两三只鸡的经验，就能让他瞬间掌握切菜的技巧。如果把所有经验都用在刀工上，他现在就能上电视表演肚皮上切牛肉的绝活。
不过他最想提升的还是炝法和法术——一个是谋生的手段，一个是保命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