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对了！如果林sir有急事找我，请一定call我！”
“放心，我会转达的。”
挂断电话。
探仔盯着听筒喃喃自语：“难道昨晚真是见鬼了？”
哔哔哔——
闹钟准时响起，林成猛然睁眼翻身坐起。
阳光满室，已是日上三竿。
“胡警司，回电”寻呼机屏幕上仅显示三个字。
林成顿感不妙，迅速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胡sir，您找我？”
“阿成，在外面查案？”
“呃，是的胡sir。”林成轻咳一声，略显尴尬地回答。电话那头嘈杂混乱，胡警司似乎并未察觉他语气异常。
“有个坏消息。”胡警司突然说道。
“什么坏消息？”
“昨晚赤柱监狱 ** ，两名狱警当场遇害，十几名囚犯逃脱。”
“赤柱？”林成对那里印象深刻，刚去过不久。
那座监狱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除了狱警配炝受限外，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
“赤柱提供的名单里，有个你认识的人。”
“洪浪？”林成对那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记忆犹新。洪浪的弟弟妹妹投胎到陈大伟妻子腹中，始终是他心头难解的结。
投胎成陈大伟的孩子，不知是否带着前世记忆，但林成检查过，他们并非恶鬼附身。
洪涛和洪漩就是陈大伟的孩子。
“洪浪徒手挖出了一名老狱警的眼珠。”胡警司的声音透着寒意，夹杂着电流杂音。
“不过他是重点监控对象，被四名狱警当场打晕，没能逃脱。”
“难道是龙珠？”林成快速思索着，与他为敌的人很少有机会进监狱。
整个赤柱监狱，只有龙婆和洪浪算是他的旧识。
“没错！龙珠！”
“那个瞎眼的老太婆从赤柱逃走了。我听姓高的那个 ** 说，这龙婆会些邪术，把你和湾仔的几个帽子耍得团团转。”
林成尴尬地挠了挠脸颊，解释道：“她本身法术不精，但她背后的存在很厉害。”
那老太婆除了懂些拜神仪式外，本事和长相酷似的司徒姑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听说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等等，你是说她真的供奉邪神，而且有邪神施法助她？”胡警司难以置信地问。
“我亲眼见过她儿子胸口没有皮肉，内脏外露，却还能活蹦乱跳。”
“那是人还是僵尸？”胡警司惊呼，“高跷腿那个 ** ，公开声明里怎么没提这事？”
很快，胡警司反应过来。
这种事可不能随便乱讲，否则林成在外的身份就不是重案组的新锐警探，而是专门捉鬼的督察了。
你一定要当心！我和大伟商量过了，最近给你放两天假。胡警司那边的生意似乎轻松了些。
这么好，又放假？该不会还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吧？
我们警署很会压榨警员吗？
当然不是，长官！林成立即正色否认。
嗯，警署虽然补充了一些新人，但也不能完全放假。有个新来的女警员需要你带两天，她以后可能要上街巡逻，你带她熟悉一下情况，有问题吗？
没问题，长官！
好，就这样。她现在就在警署大门口，赶紧回来接她。记住，动作要快！
嘟——嘟——
林成疑惑地看着挂断的电话。
让见习督察带新人并不稀奇，当初林成刚入行时就成了督察陈大伟的搭档。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胡警司的语气，好像急着要把什么烫手山芋甩给他，生怕他不接，特意打了这通电话。
林成放下电话走出卧室。这是他的金屋藏娇之处，一栋偏僻的别墅。嘉嘉平时就住在这里，看看节目听听广播，偶尔还会邀请一些鬼朋友来聚会。
至于嘉嘉的父亲，确实移民了。林成给了他大姨妈一家在加拿大的墓地位置，让他到了那边有人照应，不至于初来乍到受欺负。
对了，今天有个叫探仔的人打电话来，说他比赛拿了第一名。嘉嘉听到林成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道。
探仔？林成皱眉，他就为这事打电话？
嘉嘉点点头，将凑在鼻尖的草莓轻轻一抛，草莓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落入垃圾桶。
完美投篮！
别穿这么少。
有什么关系嘛。嘉嘉虽然嘴上抱怨，还是放下怀里的草莓碗，转身换了件白衣服，你比我老爸还古板！
我很古板吗？林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还有事，有事记得联系我，有危险也可以找海大富帮忙。
知道啦——
嘉嘉重新抱起草莓碗，拿起一颗鲜红的草莓在鼻子前嗅着。
油麻地警署内，胡警司刚挂断电话，抬头便看见全警局的同事都站在面前。
连负责清洁的阿姨也系着围裙，拎着拖把，和其他人一样眼巴巴地望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空气安静得几乎凝固。
“他同意了。”胡警司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瞬间，寂静被打破。
“太好了！”
“胡sir ** ！”
“终于解脱了！”
“这下安全了！”
众人欢呼雀跃，比中了头奖还兴奋。
Kiy虽然也露出笑容，但更多的是担忧和愧疚：“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
孟超满不在乎地摆手：“他壮得像头牛，就算倒霉也不会有事！以前那个三宅一生那么凶的恶鬼字还没出口，金麦基一巴掌拍在他嘴上。
“喂！你干嘛！”孟超捂着红肿的嘴，疼得直跳脚。
直到对上胡警司警告的眼神，他才猛然惊醒——灵异事件在高层属于机密，刚才差点说漏嘴。
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孟超尴尬地缩了缩脖子。
“三宅一生是谁？林sir和日本人也有过节？”Kiy好奇地问。
“当然有！”金麦基一把搂住孟超，瞪了他一眼，随即信口胡诌：“阿成最恨日本人了，看到白纸上有个红点都要呸一口！”
“不愧是林sir！”几个帽子竟然信以为真。
“可我们把麻烦推给他，是不是不太好？”有人迟疑道。
“不然呢？我们都跟扫把星搭档过了！”孟超捂着香肠嘴嘟囔，“同事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没错！不能光让我们倒霉，也该让林sir体验一下！”立刻有人附和。
“哎哟！”胡警司突然扶着后腰瘫在桌上。
“胡sir，您怎么了？”Kiy连忙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都是那个倒霉鬼害的，胡sir这把老骨头从二楼摔下来了！陈百龙指着警署大门方向，又迅速收回手，好像靠近对方一点就会惹上厄运。
要不要直接开除她，胡sir？
绝对不行！
胡警司扶着腰，在金麦基的搀扶下艰难起身，疼得直抽冷气：现在警署正处于舆论焦点，媒体都盯着我们，那些记者巴不得看我们出丑。这种时候怎么能因为迷信开除一个新警员？
所谓的扫把星，和世上有鬼一样，都是无稽之谈。
难道要继续留着她？
先熬过今年再说。胡警司揉着腰：金麦基，送我去医院！
.......................................................................
倒霉鬼怎么了？
她站在门口，安静等待胡警司安排的新搭档。
她的霉运众所周知，早已习惯。只是想到在警校苦熬多年，配炝不到一个月就要被辞退，难免觉得可惜。
正低头时，旁边传来声音：胡sir让我带的新人该不会是你吧？
林sir！她惊喜地抬头。
是林成！
虽然他在警署有的外号，但破获大案的名声更响亮。甚至有人说只要跟着林成，就一定能破大案。
湾仔那帮帽子当初被自家警司通缉，最后还是靠林sir出手才完成任务。
加油！她暗自握拳：破几个大案子，一定能改变大家的看法！
走吧，带你出去转转。
林成终于明白胡警司电话里古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了。上车后，她自觉地系好安全带。
知道胡sir为什么让我带你出来吗？林成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转头问道。
好像是因为我不小心打了个哈欠。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打哈欠？
早上我打了个哈欠，正好有位师姐拿着文件经过，结果一张纸被吹飞起来，直接糊在了胡sir脸上。
后来呢？
后来胡sir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扫把星低着头，声音越来越轻。
可能只是意外吧，胡sir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林成发动车子，心里暗自后悔带着这个。
不是的，我已经和警局里大部分同事都搭档过了...
他们都倒霉了？林成问。
嗯...扫把星偷偷瞄了林成一眼：他们说就剩林sir你还没和我一起出过任务。
林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群 ** ！
林sir，咱们这是要去办大案子吗？扫把星兴奋地握紧拳头问道。
安全带都拦不住她往前探的身子。
大案子？
林成单手扶着方向盘，放慢了车速。
现在太平盛世的，哪来什么大案子？
大佬坤在国外挂了，杨威刚被解决，就连有名的洗白黑道阿武也销声匿迹。
油尖旺一带现在风平浪静，连报纸上的新闻都从凶杀案变成了三流女星的桃色绯闻。
那我们今天要做什么？扫把星眼巴巴地望着林成，能和一起行动就够她高兴好一阵子了。
这位从警校毕业不到一年就火箭般蹿升的警官，破案速度让所有同行都望尘莫及。
不仅报纸上天天报道，警局里也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平时懒懒散散的林sir，一旦认真起来就像头暴怒的熊，没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三招。
今天的任务...
林成把车停在路边，指着远处的面包店：去帮我买两个菠萝包，早上还没吃饭呢。
说着递过去一张钞票。
再买两杯奶茶，记得多放糖。
糖吃多了血糖会高的...扫把星刚说完，看到林成的眼神，立刻缩着脖子下车去了。
扫把星的霉运似乎只在周围有人的时候才会发作。
十几分钟后，她提着购物袋回来，刚要上车，手里的袋子一声裂开了。
林成动作敏捷，双手一抬，稳稳接住了即将坠落的奶茶和面包。
胡，你这霉运可真够厉害的。他插上吸管喝了口甜奶茶，暗自庆幸反应快，不然就要被泼一脸了。
对不起，林sir......扫把星低着头道歉。
这杯给你
林成把另一杯奶茶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