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眼睛一眯,有些好笑又好奇。
可恶的畜牲,如那明月,狗眼看人低是吧?瞧不上我?
你不出来,我逼你出来。
他身形向后一仰,一条手臂聚力,拳头上凝聚出光团,比人脑袋还大,释放出无限威能。
平静无波的湖面,有了波纹荡漾,那生物貌似感应到了威胁,有了动静。
“去!”
青玄暴喝一声,拳头用力打出,巨大光团轰然没入湖中,也就溅起一人高的水花,消失不见。
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湖中嘭的一声巨响,湖水炸开了锅,炸起数十丈高的水雾蘑菇云。
水花瓢泼而下,青玄岿然不动,水花被他周身气罩阻隔,没有打湿他一片衣角。
蘑菇云中传来一声巨吼声,声音巨大,震荡的地面都在颤抖。
青玄惊讶的抬头看去,那是一条体型巨大的蛟龙,体型如蛇,数丈长,生有四肢,浑身遍体密集鳞片。
它张开血盆大口咆哮,两耳脯张开,如同鸭子的脚蹼。
它一但发怒,声势浩大,给人一种骨子里的震慑感。
青玄看到它全貌,感受它的气息后,后脊生寒,此蛟实力强横,自己可能不是其对手。
但也不怕它,打不过,跑还是可以做到的。
因而他神色镇定,并没有慌乱。
心中暗骂,这蛟龙狡猾,居然也会隐藏气息。
此蛟也已有化龙的趋势,若是渡劫,便可化龙。若是化龙,不是一般修士能对付得了的,只会望风而逃。
“可恶的人类,我在这里静修,没招你惹你,你干嘛要来袭击我?”
青玄闻言一阵骇然,这是招惹了什么存在,此蛟龙居然能人言,貌似实力,还比预估的要强上不少。
看它这般形态,这般心性,有朝一日极有可能化龙飞升,是个了不起的生物。
但他并不慌,嘿嘿一笑。
“喂喂喂,你生什么气,要生气,也应该是我,你我都是修行者,便是志同道合的道友,我来你家拜访你,你装死不迎接我,你失了待客之道,这就是你的不对。”
蛟龙被他信誓旦旦言语,说的有些整不会了。
头一次见这样的人,居然跟它讲道理。
定眼看他,眼睛微眯。
此子,好一副面皮,比之前来的人,顺眼多了,它嘴角微翘,现出一抹人性化的坏笑。
青玄顿感它不怀好意,也不知它在打什么坏主意。
转而它愤怒。
“啊呸,谁跟你是道友,你我本就不是同类,我和你有什么交情可言,你还是滚吧,小心惹恼了你蛟爷爷,一口把你吃了。”
它感受到青玄身上修士气息有些诡异,摸不清他的底细。
从他刚才恐怖攻击,能把它庞大身躯,从湖底硬生生轰击出来,断定他本事不小。
或许是某个修仙大宗门出身的弟子,这种人,惹不起,打了小的,来的老的,它还能清静吗?
它盘旋空中,周身云气缭绕,没有敢妄动。
也只是口头警告,期望他能够知难而退,自行离开。
它毕竟是修行千年的老妖精了,智商极高,通人性。不会像野兽一般蛮横,只知道打打杀杀。
能活到现在,不只是依靠实力强大,依靠的是不弱于人类的智慧。
它可不会冒险,招惹自己招惹不起的势力,不想自己费心费力修炼千年道行,半道夭折了。
“嘿……你这恶蛟,你凶什么凶,我本来带着诚意来拜会你,你非但不欢迎我,还恶言相向,你牛叉个毛线,难道我怕你不成。”
青玄看似被蛮不讲理的蛟龙激怒了,卷胳膊撸袖子,就要像街头地痞,一言不合就要开干。
蛟龙被他气笑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人。以往有人见到它,不是被吓跑了,就是自不量力攻击它,被它暴揍一顿,打跑了。还没有见过像他这样来耍无赖的,貌似不热情款待他,给他奉上好菜好酒,款待他,他就不走了。
这不是耍无赖嘛!
这,这这这,岂有此理,这还有道理可讲嘛,这简直就是个小疯子。
看来是不打不行了,不打怕他,不打跑他,他是不会消停的。
蛟龙也就不跟他废话了,张口吐出水柱,向他激射而来。
这要是被水柱鎚上,他不死也要重伤。
水柱如同九天银河,倾泻而下,声势浩大,带着山洪般轰鸣声。
眼看水柱就要击在身上,青玄轻飘飘一闪,就已挪移数丈,水柱击打在他所在之地,顿时打出一个大坑,飞沙走石,四散而开,威力可见一般。
青玄看在眼里,眼角直抽抽,但他也不是个吃亏,不还手的主。
“来而不往非礼也,风刃伺候。”
蛟龙头顶瞬间气流旋动,一个巨大风刃光刀眨眼形成,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劈砍在蛟龙脑袋上。
哐当一声巨响,火花四射,蛟龙受到重重一击,巨大脑袋一沉,悬浮身形失控,掉落湖中。
这一击威力,超出青玄预估,有些小小意外。
当初他在他所在的大陆,一般是不会自己出手的,一呼百应之下,自有一大群高手为他效力,他也不知自己在炼气层次,战力到底如何。
这一击,令他十分的满意。
“嘿嘿,怕了吧,还不束手就擒,做我的灵兽,供我驱使。”
青玄言语嚣张至极。
只要能打的动它,他就不怕它。
湖中轰的一下子,溅起数丈高的水花,翻江倒海一般,蛟龙愤怒的从湖中窜出,脑门上一条长长痕迹,鳞片些许龟裂,隐约有血迹渗出。
青玄这一击,它也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威能,能伤到它。
还是小看了眼前疯癫小子。
此蛟龙貌似被青玄开瓢激怒了,张开血盆大口,仰天嘶吼,发泄自己的愤怒和憋屈。之后也不用什么法术了,巨大的脑袋凶猛冲着青玄冲击而来,要靠着自身强大肉身碾压青玄。
它庞大身躯,与青玄小身体比起来,青玄在它面前简直就是小鸡仔。
一旦被它庞大身躯碾压,也只是道血线,连骨头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