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真叫过人家爹!
吴所畏彻底红温了……
吴妈脸上的褶皱比池骋印象中的少了一大半,气色也健康红润,笑开的弧度和吴所畏如出一辙,拉着儿子胳膊说:
“大穹,瞧你脸红的,人家小池没怎么样呢,你害臊什么?”
“您这么说人能不害羞呐!”吴所畏着急把这页揭过,顺手挽起妈妈胳膊往里屋走,“好啦好啦我们进去吧,你今天晚饭吃的啥?”
池骋慢悠悠跟在她们后面,吴妈回答间隙还回头来捎带他几句,坚决不冷着,吴所畏羞得后脖梗烫通红。
吴妈还上手摸了下,担忧道:“大穹,你是不是发烧了?”
池骋微不可闻地轻笑一声,却结结实实传吴所畏耳朵里,顿时他就拉大了音量:“我好得很,简直不能更好了!”
刚子等他们都走了,指挥着人把石桌放好,嗵地一声放下去特沉,桌腿扬起一小片尘。
他有点不太理解,池骋把门选得高级精致,这么个桌子却朴实无华,要求又巨多,像是凭回忆在描述,石头的圆溜没花纹,桌腿要柱状的打磨圆钝,够大够结实够沉。
刚子看了一圈儿周围,突然发现这样也挺好的,放这么个桌子不违和。
一行人往屋里吭哧吭哧扛了两个门,给两间卧室全安排上了,利索得很,搞完就撤。
刚子知道池骋不走,马上也要开溜,吴妈刚好泡了几杯蜂蜜水端出来,喊住他:“先别走呀小伙子,这么辛苦,来喝杯水啊。”
“诶,谢谢阿姨。”刚子过去接了一杯笑道:“我是李刚,池骋的司机,您以后叫我小刚就好了,这天儿不早了,我得赶着回家去,有空再来看您啊。”
吴所畏发现了盲点:“哎,你咋不给池骋也带走?”
池骋刚喝一口水就被呛着了,咳个不停,频繁使眼色让刚子快跑。
刚子放下水就要溜,吴妈连忙说:“要不是只有两个屋,我还想让小刚也留下呢。”
刚子吓一大跳,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阿姨!咱改天见。”
他要是留下,池骋不得扒他一层皮啊?!
吴所畏:“哎?”
他还想提一嘴让池骋也走的事,吴妈直接拉着他说,
“你床那么大,和小池睡刚刚好,明天上学去还有个伴。”
吴所畏自己挖的坑,说人家和他一个学校的,这会儿傻眼不已顿时没话说了:“……”
刚子一只脚迈出了大门,又听吴妈招呼他:“小刚啊,路上注意安全。”
“诶好嘞!”刚子回头摆摆手,成功逃出了吴所畏的视线。
吴所畏看看门口又看看池骋,伸出手怒指后者:“你们…你们…啊?!”
“怎么能指着小池!”吴妈把他手给打掉,帮池骋撑腰,“住,阿姨邀请你住下,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以后一定要常来玩,我给你做好吃的。”
池骋恭顺点头:“好的阿姨。”
他就看着吴所畏意有所指地笑,语气抑扬顿挫:“我以后,一定常来的。”
吴所畏:“……”
吴妈后面一直想给池骋钱,他说什么都不要,只说以后要搁家里蹭吃蹭住,吴妈直接欣然答应,热情不已。
她是怎么看池骋怎么稀罕:“多好的孩子呐,你们一定要好好相处。”
池骋:“会的阿姨,你放心。”
后来吴妈回屋去,吴所畏还以为她要睡觉了,那股不爽就爆发了,直接站起来给了沙发上的池骋一脚:“起来,电视关了去铺床!”
那屋马上传来吴妈的声音:“大穹,怎么跟小池说话呢?”
池骋换边儿搭起腿,冲吴所畏抬了抬下巴,眼神精烁十足,朝吴妈那屋闪了闪,颇有几分狐假虎威之意。
“对不起!”
吴所畏一脸不服地道了个歉,瞪着池骋小声刺儿刺儿的,“你可算有人撑腰了!”
吴妈突然喊了声:“你过来一下大穹。”
“哎,来了!”吴所畏走之前还赐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池骋,穿着自己的拖鞋又吧嗒吧嗒地跑过去了。
池骋还是听话的,正准备去给他俩铺床,吴所畏又嗖一下回来了,衣服掀起来把小醋包从腰上给拉出来,团把团把放池骋手里。
“小醋包都快被我捂熟了,快带它去床上。”
池骋拎着热乎乎的逆子,颇有几分不爽:“你就环得这么紧?”
小醋包软塌塌地,脑袋趴自个儿身上晕晕乎乎:香啊,哥哥身上好香啊……
池骋一看它这没出息的模样,脑子里冷不丁冒出刚子那句:谁养的就随谁呗!
……真扎心!
吴所畏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吴妈那屋也跟着熄了灯,他关了房间门进来的时候,池骋正躺在床上放空。
池大少手垫在后脑勺胳膊肘儿翘着,一条腿伸直了一条腿曲起,姿势大刀阔斧特潇洒,满满当当占据了大半个床。
挤啊……
上回是被池骋搂着睡的,现在吴所畏才直观感受到他有多么大只!
池骋无聊得紧,看见这个小宝贝顿时来了精神,抽出一只手朝他伸过去说:“拉我一把。”
吴所畏两个手拽他一个手,浑身发力才勉强把他给弄起来,当即气喘吁吁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现金拍他手上,还没讲话,池大少已经发挥想象了:“瓢资?”
“什么呀!是妈妈要我给你的家具钱,她说你买的那些又好又贵,这些也不太够,就是一份谢意,还……”吴所畏把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下,支支吾吾的不肯再说。
“还什么?”池骋把他拽着坐到床上,扭过他的小脸摸了摸,坏透了,“还让我时常和你一起光顾这里是吗?”
这人真绝了,什么话都能说得怪怪的!
吴所畏哼了一声,撅嘴宣誓:“我以后再也不回家了,就搁学校住一辈子!”
池骋给他短裤拽开把钱塞进去,动作干净利落,等吴所畏反应过来,那沓钱已经溜进他裤管里了!
“你踏马的……”
吴所畏闭了闭眼忍受这个变态的变态行径,提醒自己现在的目标是把钱给他,于是反手掏出来又往他怀里送:“给你,你就拿着!”
池骋靠在床头,把钱又放到旁边的小柜子上,横竖就是不收,还冲他好整以暇地说骚话:
“无功不受禄,我们都没睡过,我收这钱可不踏实。”
“这!不是!”吴所畏从牙缝里挤出剩下的字,咬牙切齿极了,“瓢!资!”
“我这么纯洁的…纯洁的男生!”他气得要命,特别想把池骋那张淡定坏脸抓烂,手指凭空捏紧,想象自己正在暴击池骋的脑袋!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池骋过去抱住他,从背后把他圈进怀里,咬着耳朵轻轻说,“你是纯洁的小男孩,我就是要污染你的大,恶,霸。”
吴所畏耳朵敏感,从第一个字起就受不住地要躲,被猛地卡住脖子往后摁,耳朵就擦着对方柔软的唇,硬生生听完了全部!
池骋说一个字吴所畏就抖一下,实在有趣,就像个被触发了神奇开关的小玩具。
吴所畏在自己家被欺负炸了,更委屈了!
他伸手就狠掐池骋大腿肉:“放开我!”
池骋腿那么结实哪能掐得动啊,池骋不阻止甚至还摸他手,依旧在他耳边问,“宝贝儿,手不疼么?”
吴所畏:“……”
谁能帮他赶走这个臭流氓啊!
“我松,你也松!”吴所畏仰着脖儿勒紧声带,声音扁扁的尖尖的小动静跟卡通人物似的,“1、2、3,放!”
池大少高抬贵手真给他放了,吴所畏没想到这么容易,愣了一下才起身朝衣柜走去,警告道:“好了别折腾了啊,我给你拿枕头和被子,一人一个不要抢!”
等他弄好了,四下看了看觉得哪儿哪儿都挺不错,但还是觉得不太对:“缺了点儿啥呢……”
池骋躺着等了半天等得心焦,这吴所畏还偏偏站在他跟前思考,小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五官还古灵精怪的生动极了。
池大少趁他走神慢慢地坐起身,然后唰地拽下他的裤绳把他拽倒在床:“这床上特么的缺了你啊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