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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啊——!”

这声凄厉的尖叫如同冷水泼进滚油锅,原本就混乱不堪的织坊门口瞬间炸了营。

打手们丢了棍棒抱头鼠窜,活像一群被惊了窝的耗子,连那个掌心还冒着青烟、哀嚎不已的倒霉蛋,也连滚爬爬地拖着焦糊的爪子,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雨幕深处。女工们更是如鸟兽散,尖叫着四散奔逃,仿佛沈璃身上沾的不是泥水,而是瘟疫。

方才还棍棒横飞、哭喊震天的场面,转瞬就只剩下满地狼藉的破麻布、翻倒的竹筐,以及孤零零杵在风雨中、背靠着一根湿漉漉木桩的沈璃。

她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右手掌心——那点暗红色的灼痕还在皮肉下固执地搏动,雨水砸上去,“嗤”地一声就化作一缕白汽,活像她掌心揣了个烧红的小煤球,正卖力地表演着“铁掌烧开水”。

沈璃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只发出两声干涩的咳嗽。

这算什么?王霸之气侧漏?可人家侧漏的是王霸之气,她漏的……大概是“烫手山芋”之气?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一股钻心的灼痛立刻沿着胳膊窜上来,疼得她“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把手里这颗“煤球”给甩出去。

“阿璃!” 陈墨像只受惊的兔子,终于从他那破竹筐掩体后蹿了出来,几步冲到沈璃跟前,眼神又惊又怕,还带着点看稀罕物似的兴奋,在她和她那只冒烟的右手之间来回扫视。“你……你没事吧?你这手……真成烙铁了?”

沈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想把手藏回袖子里,奈何那“煤球”热度惊人,隔着湿透的粗布袖子都烫得慌。

“死不了!”她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比王掌柜那张油脸还烫点罢了!”

陈墨被她这比喻噎了一下,随即又急切地从怀里掏出那几张被雨水浸得半透、墨迹晕染开的残破纸页,小心翼翼地展开,指着上面模糊的字迹,语速快得像连珠炮:“你看!你看这《五行散论》上写的!‘灵根驳杂者,或可感天地微末之气,尤易通草木之灵……其兆或显于皮肉,灼如烙铁,其息若焚……’ 阿璃!这说的可不就是你吗?你这不是废柴!你这是……这是……”

他憋了半天,憋出个词,“你这是铁砂掌啊!”

沈璃被他逗得差点呛着,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又忍不住想笑。这都什么跟什么?还铁掌水上漂?她现在只想把这“铁掌”摁进冰窟窿里冷静冷静!

她忍着痛,凑近那几张湿哒哒的破纸。字迹确实模糊,但“灼如烙铁”几个字,在晕开的墨团里,显得格外刺眼。

难道……她这人人唾弃的五灵根,真不是一无是处?

可这代价……也太“热情”了点吧?

“快走快走!那帮狗腿子指定回去搬救兵了!” 陈墨警惕地四处张望,拽着沈璃那只没“着火”的左手就往晾晒场深处跑。沈璃右手掌心灼痛难忍,跑起来一瘸一拐,活像只被烫了爪子的猫。

两人刚钻进一片挂满褪色粗麻布的晾晒架深处,就听见身后织坊方向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王掌柜那爪牙尖利的叫骂:“人呢?!那小妖女呢?!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揪出来!”

麻布在风雨中飘荡,发出呼啦啦的声响,像无数灰色的招魂幡。沈璃和陈墨屏住呼吸,蜷缩在一堆废弃的织机梭子和染缸后面,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冰冷的雨水顺着麻布缝隙滴落,砸在沈璃滚烫的右手上,倒是带来一丝短暂的清凉,但那灼痛如同附骨之蛆,始终不肯消退。

“这样下去不行!”陈墨压低声音,急得抓耳挠腮,“你这手……总冒烟也不是个事儿啊!得找个地方躲躲,还得想法子……给它降降温?”

沈璃疼得额头冒汗,脑子却异常清醒。躲?躲哪里去?王掌柜的人肯定把镇子出口都堵死了。回家?那是自投罗网!她目光扫过这片废弃的晾晒区,最终落在那排低矮破败、如同趴伏巨兽般的织坊工棚上。那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方才混乱中,似乎有几个女工跑进了那边。

“去工棚!”沈璃咬牙道,声音因疼痛而发颤。

陈墨一愣,随即点头:“好!死马当活马医!” 他猫着腰在前探路,沈璃忍着剧痛紧跟其后,两人借着飘荡的麻布和废弃物的掩护,像两只在猎人眼皮底下溜达的老鼠,小心翼翼地朝着工棚区潜行。

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霉味、劣质染料的刺鼻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年轻女子的汗味。工棚里光线昏暗,只有高处几个破洞透进些惨淡的天光。一排排老旧的织机沉默地矗立着,像被遗弃的骨架。角落里堆着成捆的粗麻和染坏的布匹,散发着潮湿的气息。

“有人吗?”陈墨试探着压低声音喊了一句,声音在空旷的工棚里激起轻微的回响。

无人应答,只有雨水敲打屋顶的滴答声。

沈璃的心沉了下去。难道都跑光了?

就在这时,角落一堆高高垒起的、颜色斑驳的废弃布匹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紧接着,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是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梳着歪歪扭扭的双丫髻,脸上沾着灰,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兔子般的警惕。她看清是沈璃和陈墨,尤其是看到沈璃那只还在微弱冒烟的右手时,眼睛瞬间瞪得更圆了。

“你……你是刚才那个……”小姑娘的声音细若蚊蚋。

“嘘!”陈墨赶紧示意她噤声,“小妹妹,帮帮忙,让我们躲躲!外面有恶人在抓我们!”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目光在沈璃那只“冒烟手”上停留片刻,似乎下了决心。她飞快地朝他们招了招手,又缩回了布堆后面。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跟了过去。绕过那堆散发着染料怪味的废布,后面竟是一个用破席子和烂木板勉强隔出来的狭小空间,里面还缩着四五个同样年纪不大、面黄肌瘦的女工,个个脸上带着惊惶。看到沈璃进来,尤其是看到她那只“异于常人”的手,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一丝恐惧。

“阿……阿璃姐姐?”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沈璃循声看去,竟是之前差点被棍子打到的那个少女!她此刻缩在角落里,脸上泪痕未干,身边还躺着那个被踹伤的老妇。

“是我。”沈璃点点头,想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奈何掌心灼痛让她表情扭曲,看起来更像是呲牙咧嘴。她这一“笑”,吓得那几个小女工又集体往后蹭了蹭。

“别怕!” 最先探头的小姑娘胆子似乎大些,她凑近沈璃,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那只手,好奇地问:“姐姐,你这手……真能喷火吗?刚才我看见那个坏人的手都冒烟了!好厉害!你是不是……是不是话本里说的那种,深藏不露的‘手艺人’?”

“噗……” 陈墨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捂住了嘴。

沈璃:“……” 手艺人?

这称呼怎么听着那么像街边卖艺胸口碎大石的?

她无奈地晃了晃那只“惹祸”的手:“喷不了火,就是……有点烫手。”

狭小的藏身之所里,气氛因“手艺人”这个称呼而莫名松快了一丝。但沈璃右手那持续不断的灼痛感和掌心皮肉下隐隐搏动的暗红光芒,却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提醒着危险并未远离。更要命的是,怀里揣着的田七粉被雨水浸湿了大半,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得想法子处理一下你这手。”陈墨皱着眉,看着沈璃苍白的脸色,“再这么烫下去,怕是要熟透了。” 他目光扫过角落里气息微弱的老妇,又看向沈璃,“还有这位婆婆……”

沈璃忍着痛,撕下自己衣襟还算干燥的一角,想把手胡乱包起来,却被那灼烫的温度逼得无从下手。几个小女工也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出主意:

“用凉水冲冲?”

“不行不行!没看雨水滴上去都冒烟吗?越冲越熟!”

“找点湿泥糊上?”

“那不成叫花鸡了……”

就在这束手无策、气氛又有些焦躁之际——

“嗤……”

一声极轻的、带着点慵懒和玩味的嗤笑,突兀地从他们头顶那堆高高的废布匹顶上传来!

众人悚然一惊,齐刷刷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大红粗布衣裙的身影,正懒洋洋地斜倚在布匹堆的最高处,一条腿屈起,一条腿随意地晃荡着。

她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乌黑的长发用一根褪色的红绳松松垮垮地系着,几缕碎发垂在光洁饱满的额前。眉眼生得极好,带着一股天生的媚意,偏偏嘴角又噙着一丝漫不经心、甚至有些嘲弄的笑意。最扎眼的是她手里,竟拿着半只油亮亮的、啃得只剩骨头的烧鸡腿,正慢条斯理地剔着牙缝。

“啧,一群小鹌鹑躲在这儿,叽叽喳喳地商量怎么给‘小烙铁’降温?”红衣女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奇特的穿透力,在这狭小空间里清晰回荡。她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饶有兴致地落在沈璃那只还在顽强冒烟的右手上,像是看到了什么极有趣的玩意儿。

“你……你是谁?!”陈墨警惕地挡在沈璃身前,声音发紧。这女子出现得太过诡异,悄无声息,而且……她身上那件红得扎眼的粗布衣裙,怎么看都不像是织坊女工的打扮。

“我?”红衣女子挑了挑细长的眉毛,随手将啃光的鸡骨头往后一抛,那骨头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进角落一个空染缸里,发出“当啷”一声轻响。她拍了拍手上的油渍,动作带着几分市井的粗粝,却又奇异地透着一股洒脱。她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下面一群惊弓之鸟,红唇轻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媚修坊逃奴——秦红药是也!” 她报出名号时,非但没有丝毫羞耻或恐惧,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得意。

媚修坊!逃奴!

这两个词像两块巨石砸进水里!陈墨和几个小女工脸色瞬间煞白!媚修坊在她们这些底层人听来,简直比阎王殿还可怕!那是专门培养炉鼎、供修士采补的魔窟!而逃奴……更是会被追杀至死的重罪!

沈璃心头也是一凛。但她强作镇定,抬眼直视着布堆上那个笑靥如花、却气息危险的女子。

秦红药似乎很满意自己造成的震慑效果。她轻盈地从高高的布堆上跃下,落地无声,如同灵猫。她径直走到沈璃面前,无视了陈墨紧张戒备的姿态,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沈璃那只“冒烟手”上。

“啧啧,有意思。”她凑近了些,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烧鸡味和某种劣质脂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伸出手指,竟然直接朝着沈璃掌心那灼热的伤口戳去!

“你干什么!”沈璃和陈墨同时惊呼!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秦红药那染着蔻丹、保养得宜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焦褐翻卷的皮肉的瞬间——

“嗤啦!”

比刚才在打手身上更轻微、却更清晰的灼烫声响起!一股无形却滚烫的气浪猛地从沈璃掌心爆发!

秦红药如同被无形的针狠狠扎了一下,闪电般缩回手指!她低头看向自己那根纤纤玉指——指尖瞬间变得通红,虽然没有像打手那样皮开肉绽,但那股钻心的灼痛却是实打实的!

“嘶!” 秦红药倒吸一口凉气,甩了甩被烫到的手指,非但没有恼怒,那双妩媚的桃花眼里反而爆发出更浓烈的、如同发现稀世珍宝般的兴奋光芒!

“好家伙!”她猛地抬头,看向沈璃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丫头片子!你这手艺够劲儿啊!天生的‘红罗刹’啊这是!”她兴奋地搓着手,绕着沈璃转了两圈,嘴里啧啧有声,“这要是让媚修坊那群老虔婆知道了,还不得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不!是当活体火种供起来!”

沈璃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把那只“惹祸”的手藏到身后,警惕地问:“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秦红药停下脚步,叉着腰,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红唇弯起一个狡黠又危险的弧度,“姐姐我呢,是逃出来的,正愁没个伴儿,更愁没个趁手的‘家伙事儿’防身。你这‘红烙铁’……”

她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沈璃藏起来的手,“姐姐我看上了!怎么样,小烙铁?跟姐姐我搭个伙,闯闯这鬼世道?姐姐罩着你!保准让那姓王的扒皮,下次见你就得绕着走!”

她话音刚落——

“砰!”

工棚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木屑纷飞!

王掌柜那油滑又气急败坏的咆哮声,裹挟着冰冷的雨气和浓烈的杀意,如同实质般灌了进来:

“给我搜!那小妖女和那个穿红衣服的贱人!一个都别放过!尤其是那个会喷火的红罗刹!老子今天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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