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汐颜把手往回收了收,内心无助的大喊:大哥你可闭嘴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二人之间的小互动被默里全程看在眼里,默里的表情在傅邑京说出那句‘男朋友’之后就变得复杂,眼神不断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一会儿是疑惑,一会儿是审视,一会儿还有着看不懂的情绪。
男朋友,那是什么东西?
让眼前这个看着跟小白脸的男人当他师公?
不行不行,默里表示自己无法接受!
默里看着自己尊敬的师傅,如鲠在喉,内心再三纠结之下,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小声说了句,“师傅,我先带他们下去了。”
屠汐颜笑着点头,此时傅邑京也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可是手底下的动作收了,但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屠汐颜看。
把屠汐颜看得有些害臊,强装镇定的开口:“看着我做什么?”
傅邑京突然歪了头,脑袋凑近屠汐颜,吓得屠汐颜瞳孔一颤,就听见傅邑京藏不住笑意的声音,“看我女朋友,长得真好看!”
屠汐颜彻底没脾气了,她咻的转身进酒店,那脚下步履匆匆,在傅邑京看来,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他深呼吸几口气,内心忍不住大喊一句:我有女朋友了!
而这还不足以满足,他又打开手机,翻开群聊,给自己能发的群,能发的朋友依次通知好消息:“我有女朋友了!”
傅邑京屁颠屁颠跟着屠汐颜上了顶楼总统套房,这边发生的事情,亚历克那边实时同步,当听到下属来报,说酒店外不止他们的人,还来了一些不认识、但气质看着明显不一般的手持武器的人时,亚历克顿时觉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难怪那两个人有恃无恐,原来他们不是一般人,还好自己没有胆大包天地对他们动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原本亚历克还动了一些别的歪心思,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什么想法都不敢再有了。
下属问:“那要撤回我们的人吗?”
亚历克摆摆手,“不,让他们继续待在那儿。”
“好。”
等门重新合上,亚历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现在人已经得罪了,那该有的态度不能少,即使对方并不需要他的人手,但为了表示自己的善意,还是让人继续留在那儿吧,没什么坏处。
只希望,那两个人不要和他计较,只要自己乖乖地,说不定能拿到剩下的半颗解药。
豪华套房虽然有两个房间,但卫生间却只有一个,出于绅士,傅邑京特意回到客房将门锁上,还故意弄出些动静,之后给屠汐颜发消息:“我就待在房间不出去,你先去洗澡吧,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正坐在主卧纠结到底要不要洗澡的屠汐颜看到这条消息,心里定了定。
她没看错人。
她心情很好的给对方回复两个字,“好的。”
这次来得匆忙,没有带换洗衣服,屠汐颜提前在卫生间里将浴袍拿进去换上,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可内衣不能丢进去,只能手洗。
屠汐颜看了下这两天的温度,心想这会儿把衣服洗了明天应该能干,于是就把贴身穿的内衣也一并洗了。
洗完后,她穿上浴袍回到房间,想了想还是将门反锁上。
傅邑京在房间也没闲着,这个点Z国那边正是白天,收到他的消息后,一个两个表现的比他本人还要激动,纷纷发来消息问候。
傅邑京靠在床头翘起二郎腿,心中美滋滋的挨个回复,言语间的炫耀毫不掩饰,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等闲了带你们见见她。”
只有秦时眠回复的和别人不一样,“革命成功了?”
傅邑京扬眉,一个得意的表情包发过去,“低调。”
秦时眠一阵无语,忍不住泼他冷水,“这才是你开始的第一步,想要和女人打好交道,你还太嫩,我才是祖师爷。”
想当初,秦时眠追梁君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梁君面冷心也冷,是一块捂不热的寒冰,秦时眠在她面前吃了不少苦头。
想起秦时眠当初的漫漫追妻路,还有他锲而不舍的精神,傅邑京想了想,还是决定在他面前不能太猖狂,收起尾巴讨好的说了句,“祖师爷,听说秦家国外的项目正在找合作伙伴,你看看我怎么样?”
秦时眠发来一个鄙视的表情包,“你啊,就得女人治!”
这天晚上,春言落荒而逃,连夜坐上了逃离拉加郡的飞机,生怕屠汐颜真的通过网线查到她的行踪。
傅邑京和几个好兄弟聊到深夜,围绕如何谈恋爱的话题,虚心请教了好几个在感情方面有经验的‘祖师爷’。
亚历克忧心自己身体的毒,猜测屠汐颜和傅邑京究竟是什么身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艰难入睡。
默里给德文汇报完情况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犹豫自己该不该问师傅关于那个男人的事。
而影响着所有人心情的屠汐颜,洗完澡,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美美睡了个好觉。
这一觉睡到自然醒,第二天醒来后,屠汐颜先去看了看自己昨夜洗的内衣有没有干。
结果一摸,完蛋,还没干,这可怎么办?
纠结到底是穿着潮湿的内衣忍一天,还是真空将就的屠汐颜就在这时收到傅邑京发来的微信。
“醒了吗?门上挂了个东西,记得取。”
屠汐颜看到消息后放下手机,对着主卧墙上的镜子拢了拢睡衣,又理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确保自己形象没问题后,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结果门口没人。
她松了口气,眼疾手快将挂在门把手的黑色塑料袋拿回房间。
“什么东西?”她问。
“看看就知道了。”傅邑京的语气神秘兮兮。
屠汐颜纳闷,一屁股坐在床上,将黑色塑料袋里的东西反手倒在床上,就见两件布料很少的衣服被她的动作给抖露出来。
屠汐颜疑惑,而后脸色暴红。
那衣服,正是女人穿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