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邑京进入游戏,这种游戏最讲究的是配合,屠汐颜看了看自己的牌,凑去傅邑京那边:“我看下你的牌。”
傅邑京大大方方的给她展示,就听见她说:“你有换牌,另一队开局就互相换了一次牌,我猜你的上家也有换牌,为了避免她待会换咱俩的牌,待会儿你就把她的牌换了。”
傅邑京点点头,“好,听你的。”
这游戏他虽然之前没玩过,但刚才玩了几把已经摸出了规律,屠汐颜说的那些他也看出来了,不过傅邑京就爱听屠汐颜指挥。
二人第一次在游戏里搭配合,同心协力的抵抗敌人,这种体验感对傅邑京来说很新奇,脑子不自觉就慢了半拍,一不小心摸到炸弹,还好有拆弹牌,没死。
“拆弹的你已经用了,我有转换牌,转到你后你把上家的牌换了。”
“好。”傅邑京乖乖服从,看着身边的女孩专心致志研究对策的样子,感觉很好。
就好像找到了那个可以并肩作战的人,让自己能够完全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她。
在二人的配合下很快赢了第一局,五把连胜。
傅邑京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局,可就是这个时候,接完电话返回包间的屠乐玲突然脸色非常难看,急急的说:“姐,弟弟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奶奶犯心脏病被二叔三叔送去医院了,他们去病房给爸要钱给奶奶治病,爸不给,他们在医院闹起来了!”
医院里。
“屠玉山,你他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把你儿子搞进医院的,你给我说清楚,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医院的走廊里,鸡飞狗跳,原本安静的环境因为屠才福几人的到来变得乌烟瘴气,护士们站在一旁不敢上前,还有一些其他病房的路人出来看热闹。
屠玉山气到浑身发抖,一双眼睛涨红,表情也是非常的恐怖。
他真是恨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兄弟。
“如果不是你把我儿子推倒在地,我儿子怎么可能进医院?怎么可能要做手术?”
“你不仅不觉得羞愧,如今还来医院大言不惭的给我要钱,屠才福,我问问你,你的脸去哪里了?也被你炒股炒掉了吗?”屠才福痛心疾首,奈何对付屠才福这种无赖,他用尽所有词汇也只能说出这种没有丝毫杀伤力的话。
原本他以为,儿子如今进了医院,屠才福就不会再找他要钱,谁想到如今他竟然闯到医院里来给他要钱,屠玉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要脸的人。
看见小时候跟在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弟弟如今变成了这副面目可憎的样子,屠玉山觉得他特别陌生。
屠玉山骂人的这点水平对屠才福来说无伤大雅,他冷哼一声,指着屠乐安的病房大放厥词:“别胡说!我可是听说,你儿子已经做了心脏搭桥手术,现在完全是个正常人了,要我说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儿子哪里来的机会做心脏搭桥手术?哪里来的机会成为一个正常人?要我说你就更应该感谢我,是我给了你儿子这个契机!”
听到这种话,屠玉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屠才福可是他的亲弟弟,如今为了给他要钱,居然连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他只觉得一股含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声音像淬了毒:“屠才福,你还是人吗?他可是你亲侄子!”
“亲侄子怎么了?!钱才是最实在的东西。”屠才福不以为意,“妈还在急诊室呢,需要你的钱救命,你能救你儿子,为什么不能救妈?”
屠才福嘴上没个把门的,越说越离谱,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类应该有的思维。
在一旁闷声附和的屠有金也觉得二哥这些话说的有点不太妥当,生怕惹怒了屠玉山,到手的钱打水漂,他急忙用胳膊撞了撞屠才福,在他耳边悄声说:“二哥,别说这些了,抓重点,赶紧把钱要过来。”
屠才福骂完一句歇了口气,眼珠子朝周围转了转,看见四周已经围上来不少人,他觉得内心十分痛快,已经全然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舞台,而他则是这个舞台的焦点。
屠才福撸起袖子,语气比刚才软了一些,好声好气的说:“大哥,我是你兄弟又不是外人,你看你挣了那么多钱,你的厂子养了几百号员工,给我和老三拿个几百万对你来说不过是洒洒水,你就帮帮弟弟呗。”
屠有金赶紧跟上,生怕落下自己:“大哥,二哥说得对,我和二哥都是你的亲弟弟,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把爸妈给的生活费攒下来给我和二哥买玩具,那会儿咱们兄弟三个感情多好?可现在怎么都全变了?”
我知道你搞那个厂子花费了很多心血,可当初我和二哥在厂里也帮了不少忙出了不少力,那会儿你以厂子效益不好的由头把我们哥俩赶出去,现在厂子又恢复好了,你是不是该给弟弟两个拿点报酬?毕竟当初我们在厂子里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屠有金比屠才福有脑子,但不多,他就是仗着医院里人多,所以故意这样说的模棱两可,让众人以为是屠玉山压榨他们俩兄弟,让他们干活却不给报酬,厂子里挣了钱却把他们踢出去,想借这个逼迫屠玉山给钱。
听到这儿,一直被屠玉山拦在病房里的王凤娟终于忍不住了,她一把拉开门冲出来,手里还拿了把扫帚,二话不说就要朝两个兄弟冲过去,嘴里还说着:
“屠才福,屠有金,放你妈的狗屁!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俩这些年日子过得这么好全靠屠玉山接济,他让你两个在厂子里干活,安排的都是一些轻松的工作,可你们倒好,不仅不安分,还仗着自己是厂长亲戚的身份贿赂人事和财务,不仅塞了无关紧要的人进来,还打听厂子效益。”
“给报酬?你们两个要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哪里来的脸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