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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暴怒和让赵世铭立毙当场的冲动,在刺骨的寒风和漫长的等待中,被更深的算计取代。小蝶没出来……是被扣下了?赵世铭果然怕了,他要把这“祸患”关起来!直接动手太便宜那狗贼,风险也太高,折了小蝶这枚好棋不说,更可能让真相永远埋没。不……关起来……关起来也好!关起来就意味着她离那狗贼更近,时间更多……机会,或许藏在后面。

赵府西角门那沉重的门轴摩擦声,如同怪兽的叹息,在柳含烟紧绷的神经上狠狠刮过。门缝里透出的昏黄光线,撕裂巷口的黑暗,将门前冰冷的雪地切割出一道刺目的光痕。

小蝶的身影,如同被那光线吐出的一抹幽魂,踉跄着跨过高高的门槛。她身上那件单薄的青灰色僧衣,在赵府煌煌门庭的映衬下,显得愈发伶仃破败。脸上属于“色空”的薄粉油彩尚未完全洗净,残留着几道狼狈的痕迹,额间那点象征佛门戒律的朱砂,此刻看来更像一抹刺目的血痕。她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僧衣的下摆,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刚逃离一场酷刑。

柳含烟紧贴在幽巷深处冰冷的砖墙上,玄铁面具下的双眼,如同两点燃烧的幽火,死死锁定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沉闷回响。出来了!还活着!没有缺胳膊少腿!一股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巨大松弛与更深的焦虑,瞬间冲垮了她紧绷的神经,让她几乎虚脱。袖中那柄淬毒的匕首,冰冷的锋刃紧贴腕骨,带来一丝残酷的清醒。庆叔呢?孟广泰呢?风雪茫茫,杳无音讯!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再次缠紧了她枯槁的心脏。

“姑娘,这边请。”一个平板无波、毫无温度的男声响起。说话的正是引小蝶出府的何管家。他并未多看小蝶一眼,只对门内一个穿着体面些的青衣仆妇微微颔首。那仆妇约莫四十许,面皮微黄,眼神如同深潭,不起丝毫波澜,脸上带着一种刻板的、近乎麻木的恭敬。她上前一步,对着小蝶微微一福,动作标准却毫无暖意:“奴婢张氏,奉夫人之命,伺候姑娘歇息。请随我来。”

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询问,只有不容置疑的指令。小蝶如同提线木偶,被那仆妇引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未化的青石小径上,绕过影壁,穿过一道又一道垂花门。赵府内宅的深幽与压抑,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与外院的喧嚣浮华截然不同,这里静得可怕。高大的院墙隔绝了市声,只余风声在檐角低回呜咽。引路的仆妇脚步轻悄无声,如同飘行的鬼魅,垂着眼,目不斜视。沿途偶尔遇见几个端着铜盆或捧着食盒的丫鬟,个个屏息凝神,如同泥塑木雕,连眼神交流都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属于深宅大院的陈腐死寂与无形的威压。

不知走了多久,穿过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竹林,眼前出现一处独立的小院。院门悬着块小小的匾额——“听鹂馆”,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子疏离的冷清。院墙不高,却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院内三间小小的抱厦,黑瓦粉墙,倒也雅致,只是在这寒冬里,门窗紧闭,透着一股无人居住的萧索。

仆妇张氏推开正屋的门,一股混合着沉水香与久未通风的霉味扑面而来。屋内陈设简洁却用料考究:花梨木的桌椅、梳妆台,铺着厚实的猩红绒毯,多宝阁上摆着几件素雅的瓷器。角落熏着鎏金狻猊香炉,炭火正旺,烘得屋内暖意融融,与外头的冰天雪地判若两季。临窗一张填漆戗金拔步床,挂着素色纱帐。一切看似舒适体面。

“姑娘就在此间歇息。”张氏的声音依旧平板无波,如同在宣读告示,“夫人吩咐了,姑娘这几日便在此处静心,为夫人清唱解闷。一日三餐,自有奴婢送来。若无夫人召唤,请姑娘……勿出院门。”她微微一顿,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抬起,毫无温度地扫过小蝶的脸,“院中自有仆妇洒扫伺候,姑娘若有吩咐,唤一声便是。”她特意加重了“伺候”二字的分量,其中的监视意味不言而喻。

小蝶僵立在暖意融融的屋子中央,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那华丽的拔步床、厚实的绒毯、氤氲的暖香,此刻在她眼中,都化作了冰冷的铁栅栏!这“听鹂馆”,分明是座华美的囚笼!她被囚禁了!行动受限,一言一行皆在赵府耳目的监视之下!巨大的恐惧与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让她几乎窒息。

张氏不再多言,微微一福,无声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门轴合拢的轻微“咔哒”声,如同牢笼落锁,重重敲在小蝶的心上。

死寂。

屋内只剩下香炉炭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以及小蝶自己狂乱的心跳。她环顾这间精致却冰冷的囚室,目光掠过紧闭的雕花窗棂,窗外隐约可见一个粗使仆妇佝偻着背、慢吞吞扫雪的影子,掠过那扇隔绝了自由的房门,最后落在梳妆台那面光可鉴人的水银镜上。镜中映出一张惨白、惊惶、带着残余油彩的脸,额间那点朱砂如同滴落的血泪。髻上,那支冰冷的点翠金簪,在暖黄的烛光下幽幽流转着诡谲的绿芒,蝶须微颤,仿佛随时要振翅飞起,扑向猎物。

柳含烟那淬毒的命令,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用它!用它刺穿那狗贼的心!”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她下意识地抬手,颤抖着摸向发髻间那支冰冷的金簪。指尖触碰到那锐利的金针,如同被毒蛇噬咬,猛地缩了回来!刺杀赵世铭?在这铁桶般的赵府内宅?在这无处不在的监视之下?这无异于飞蛾扑火!

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发冷,瘫坐在梳妆台前的绣墩上。她该怎么办?柳含烟在哪里?庆叔在哪里?这囚笼……她该如何挣脱?泪水无声地涌出,在她残留着油彩的脸上冲出两道狼狈的沟壑。

就在这时——

笃、笃笃。

极其轻微、带着某种熟悉节奏的叩击声,从紧闭的房门下方响起!声音短促,如同鸟喙轻啄。

小蝶浑身剧震!猛地抬头望向房门!这节奏……是残音班后台约定传递紧急消息的暗号!

她屏住呼吸,心脏几乎跳出胸腔!蹑足走到门边,侧耳倾听。门外死寂,只有寒风掠过枯竹的呜咽。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门拉开一道缝隙。

门外空无一人。冰冷的石板地上,躺着一小团用油纸仔细包裹的东西,不过半个巴掌大小。

小蝶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迅速弯腰拾起那油纸包,关紧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颤抖着打开。

油纸里,是一块小小的、带着体温的、烤得焦黄的芝麻烧饼。烧饼中间,被巧妙地掏空了一小块,里面塞着一张卷成细卷的、薄如蝉翼的桑皮纸条!

小蝶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纸条。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走到梳妆台前,借着烛光,用颤抖的手指将纸条小心展开。

纸条上只有寥寥数语,字迹潦草扭曲,却力透纸背,带着一种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嘶哑感——是柳含烟!

定心。观其起居:何时寝?何处行?书房何在?护卫几时换?窗外老梅枝,三更。金簪藏锋,静待其时。忍。

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小蝶的眼底!柳含烟知道她被囚禁!柳含烟就在外面!这烧饼……是庆叔?还是柳含烟亲自冒险送来的?巨大的冲击让她几乎站立不稳!恐惧依旧在,但那冰冷的绝望中,却陡然注入了一股力量!她不是一个人!柳含烟还在!复仇的指令还在!那支冰冷的点翠金簪,再次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纸条的最后那个“忍”字,如同千斤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头。她死死攥紧了纸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扫过纸条上的指令,再望向紧闭的房门,望向窗外那个慢悠悠扫雪的仆妇佝偻的背影,最后落回镜中自己惨白惊惶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头的哽咽和身体的颤抖。走到铜盆架前,用冰冷的清水,用力搓洗脸上残留的油彩和泪痕。冰水刺骨,却让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她坐回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开始梳理自己散乱的鬓发。动作缓慢,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专注。

镜中,她拿起那支冰冷的点翠金簪。金丝累叠的蝴蝶翅膀在烛光下流转着幽深的绿芒,蝶身下探出的金针,锐利得令人心悸。她用手指,极其缓慢地、一遍遍地摩挲着那冰冷的金针,感受着那尖锐的触感。柳含烟嘶哑的命令在耳边回响:“用它!用它刺穿那狗贼的心!”

眼中的惊惶与泪水渐渐褪去,被一种强行凝聚的、冰冷的坚毅取代。她将金簪稳稳地、重新插回发髻深处,翠羽轻颤。镜中的少女,依旧脸色苍白,眉眼间却多了一丝决绝的寒光。

她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窗缝,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沫瞬间灌入。窗外,那个扫雪的仆妇已经不见了踪影。院角,一株虬枝盘曲的老梅树在寒风中伫立,枝头挂着零星几朵半开的红梅,在雪色映衬下,如同凝固的血珠。纸条上的字迹在脑中闪过:“窗外老梅枝,三更。”

小蝶的目光死死锁定那株老梅。梅树离院墙不远,虬劲的枝桠伸展着,仿佛一只探向自由的手。三更……柳含烟会在那里?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小蝶猛地关上窗缝,迅速坐回梳妆台前,拿起一把木梳,佯装梳理鬓角。

房门被轻轻推开。张氏端着个红漆食盒走了进来,脸上依旧是那副刻板的、毫无波澜的表情。

“姑娘,用晚饭了。”她将食盒放在桌上,动作轻巧无声。食盒里是几碟精致的菜肴:碧绿的清炒菜心,雪白的鸡茸豆腐,一小碗熬得浓稠的碧粳米粥,还有一碟玲珑剔透的水晶虾饺。香气四溢,与这囚室的冰冷格格不入。

“有劳嬷嬷。”小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努力维持着平静。

张氏没说什么,只微微颔首,目光却如同探照灯般,在屋内迅速扫视一圈,掠过紧闭的窗户,掠过梳妆台,最终落在小蝶看似平静的脸上。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她没再多留,放下食盒便退了出去,依旧轻轻带上了门。

小蝶没有立刻去动那些精致的食物。她走到桌边,目光落在那些菜肴上,却没有半分食欲。她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水晶虾饺,机械地送入口中。鲜美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却只让她感到一阵阵恶心。这奢华的囚笼,这精致的牢饭,都是赵府权势的象征,都是禁锢她的锁链!

她强迫自己咽下食物,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暮色四合,院中景物渐渐模糊。那株虬枝盘曲的老梅,在渐浓的夜色中,只剩下一个模糊而狰狞的剪影。三更……她该如何熬过这漫长的囚禁?又该如何完成柳含烟那近乎不可能的任务?

她起身,吹熄了梳妆台上的烛火。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只有香炉里炭火的余烬,在角落里散发着微弱的、暗红的光。她摸索着走到那张华丽的拔步床边,和衣躺下,拉过冰冷的锦被盖在身上。锦被柔软,却毫无暖意。

黑暗中,她睁大双眼,死死盯着帐顶模糊的承尘。窗外,寒风呜咽,如同无数冤魂在哭诉。偶尔有更夫敲着梆子,声音遥远而飘渺:“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梆——” 三更的梆子声,如同丧钟敲在心上。

小蝶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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