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试探他真假!”
许大茂振振有词,“万一装的呢?”
“对,很可能有诈!”
三大爷帮腔道,近来他和傻柱也不对付。
易中海一时语塞,转头看向傻柱。
聋老太太也递了个眼色:“乖孙子,既然让你认,你就认吧。”
为了长远考虑,她终究没发作。
傻柱心中一片灰暗,这简直是天大的羞辱!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咬着牙望向许大茂,故作震惊地喊出声:“爸?爸爸?”
“哈!哈哈哈哈!”
许大茂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这辈子都没这么痛快过——堂堂傻柱居然管他叫爹!
“这小子......”
杨建国目光微动,余光扫过聋老太太。
刚才两人短暂的视线交汇他可没漏看,心里暗暗琢磨:莫非这傻子在演戏?还是老太太背后指使?
“够了!许大茂你别太过分!”
易中海厉声喝止,转头对傻柱说:“柱子别瞎喊,他不是你父亲。”
接着朝许大茂冷声道:“现在你总该信了?再敢欺负失忆的柱子,整个大院都不会放过你!”
“切!”
许大茂嗤之以鼻,却也彻底信了。
而低着头的傻柱眼底暗流翻涌,恨恨想着:笑吧,等老子娶了你前妻,天天搂着在你眼前晃悠!
“接下来这位是......”
易中海继续引荐,指向杨建国刚要介绍——
“傻柱啊,我是你爷爷。”
杨建国突然笑眯眯开口,眼睛却紧盯着聋老太太的反应。
院子里霎时死寂。
前一秒还傻笑的傻柱脸色骤然铁青,手指在袖子里掐进掌心。
这杨建国竟敢......!
连聋老太太也猛地沉下脸——居然比许大茂还狠?
“哈哈哈笑死我了!”
许大茂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没想到杨建国补刀更绝!
“杨家小子你——”
老太太拐杖重重顿地正要训斥,杨建国却抢先反问:
“怎么,老太太?难道傻柱其实认得我?他这失忆是装的?”
这话把老太太噎得哑口无言。
杨建国就是要逼出 ** ——傻柱到底是不是在演戏?
“来,乖孙子,叫声爷爷听听?”
杨建国似笑非笑地凑近。
许大茂在一旁捣乱,趁机煽风 ** ,不断催促着傻柱。
“奶奶,我......”
傻柱无奈,只能向聋老太太投去求助的目光。
“这小子真够滑头!”
聋老太太脸色阴沉,杨建国的棘手程度远超许大茂,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自己,难道……她已经暴露了?
“叫!”
她用力拄了拄拐杖,冷声道:“好孙子,只要你叫了,以后就没人再怀疑你!”
傻柱的脸色瞬间惨白。
尤其是看到许大茂那副得意的嘴脸,以及杨建国玩味的表情,他心里憋屈得几乎窒息。
如果是真失忆还好,可偏偏自己清醒着……
“爷……”
傻柱闭上眼,心如死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大声点,我听不见!”
杨建国眼睛一亮。
其实,从聋老太太逼傻柱再叫他“爷爷”
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许大茂的前车之鉴明明可以让他们拒绝,可聋老太太为了坐实傻柱“失忆”
,不惜让傻柱再吃一次亏。
这一举动,太过刻意!
于是,杨建国干脆顺着演下去:“啊?你说什么?没听见!”
这招还是和聋老太太学的。
“你!”
聋老太太气得瞪眼,没想到杨建国竟敢用她的方式反将一军,变本加厉地羞辱傻柱。
“爷爷!”
傻柱咬牙,反正已经丢了一次脸,不在乎再多喊一遍。
“这下你满意了吧?”
聋老太太怒气冲冲地质问。
既然傻柱已经妥协,她以为杨建国该彻底相信,不会再有人怀疑傻柱。
于是,她立刻替傻柱讨要说法:“现在,你该向我孙子道歉!”
“对啊,杨建国,傻柱都叫你爷爷了,证明了他的清白,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易中海不明就里,但看不得傻柱吃亏,连忙帮腔。
傻柱面上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眼底却一片冰冷。
刚才的屈辱,他迟早要讨回来!
杨建国冷眼看着眼前这群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诮:问你们件事,何雨柱那小子失忆后,是不是连脑子都坏掉了?
放屁!杨家小子,我孙子聪明着呢!失忆又不是变痴呆!聋老太太立刻驳斥道。
是么?杨建国轻笑一声,何雨柱姓何,我姓杨,他管我叫爷爷?连这都分不清,还叫不傻?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原本以为何雨柱摆脱了嫌疑,此刻却又疑窦丛生。
若他真记得名字,早该发现端倪才对。
柱子......易中海皱眉沉思,越想越觉得杨建国说得在理——要么何雨柱装失忆,要么他确实脑子出了问题。
杨建国步步紧逼:聋老太太,给大家个准话吧。
要么承认他装失忆,要么干脆说他现在就是个傻子!
聋老太太攥紧拐杖,心头暗恼: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竟被这小畜生抓住破绽!
该死的杨建国!何雨柱几乎咬碎牙。
他平生最恨被人说傻,何况是仇敌当面?就在他要爆发时,聋老太太突然一拐杖抽在他腿上:造孽啊!我这苦命的孙子,不光丢了记忆,连脑子都不好使喽!
她竟当众认下了!
哈哈哈!傻柱真成傻子了!许大茂笑得直不起腰,仿佛已经看到今后如何拿捏这个的宿敌。
四合院里议论纷纷:报应啊!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以前不傻的时候都讨不着媳妇,现在更傻了,谁肯嫁给傻柱?
难说哟,眼下指不定多少人排队呢!不过嘛......有人挤眉弄眼,也就厂里那些黑丫头、胖婶儿、龅牙姑凑合,嘿嘿!
嗨!要我说啊——另个声音阴阳怪气地 ** 来,哪是相中傻柱?分明是冲着他那两间房!等过门了,天天揍这傻子都成!
院子里七嘴八舌,字字都往人心窝子里戳。
傻柱只管咧嘴憨笑,可衣裳底下攥着的拳头早攥出了青筋。
杨建国冷眼瞧着聋老太和傻柱变来变去的脸色,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傻子装疯卖傻,准是老太婆教的把戏!
整天冒傻气!
娄晓娥远远啐了一口。
原先还当他是被秦淮茹糊弄的 ** ,如今看来——
活该打光棍!
小娥你!聋老太急得拐杖直跺地,柱子机灵着呢!
奶奶别气......傻柱赶忙搀住老太太,可老人家心里早翻了锅:让柱子装傻这步棋,莫非走错了?
杨建国嘴角噙着冷笑。
老太太方才险些露馅,看来这事和娄晓娥脱不了干系。
咦?二大爷怎么还没来?
院子里的人们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刘海中的身影,除了他,贾张氏竟然也没到场!
大家快让开!
就在此时,两个身影分别从两侧急促走来——秦淮茹气喘吁吁地背着贾张氏,另一边则是刘海中的儿子背着刘海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面面相觑,对两人的状况充满疑惑。
老姐姐,你这手里拿的是什么药丸?刚被安置坐下的刘海中,眼尖地发现了贾张氏手中的小药瓶,一旁的秦淮茹正给她递水。
降血糖的。
贾张氏虚弱地回答,这两天血糖偏高,头晕得很,得吃点降压药。
咦?你手里拿的又是什么?贾张氏刚吞下药片,突然眼前一亮——竟然是吃的!刘海边开会边端着的那盘红烧肉?
我最近体虚,需要进补。
刘海中喘着粗气说,今早起晚了,被你们叫来开会,早饭都没吃,幸好昨晚还剩点肉。
大清早就吃红烧肉?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天哪,红烧肉!院子里响起一片惊呼。
二大爷这伙食也太丰盛了!红亮的肉块惹得众人直咽口水。
坐在旁边的三大爷闻到肉香,眼睛都直了,不停地搓着手,恨不能直接抓一块尝尝。
二大爷,您这大清早就吃这么油腻?三大爷边说边咽口水。
身子骨虚,得好好补补。
刘海中警惕地把肉护在身前,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这时,杨建国凭着精湛的医术一眼看出了问题:这肉......似乎是有问题的病猪肉?从哪里买的?刘海中所吃的猪肉明显有问题,而他这样的三高患者居然还吃得这么起劲。
更令人惊讶的是......贾张氏的状况也颇为蹊跷。
杨建国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无奈,贾张氏明显是气血不足的贫血症状,竟然把降血糖药当糖果一样往嘴里塞。
“妈,您别吃那么多,这些药本来就只剩几顿了......”
秦淮茹心疼地看着婆婆接连吞下五颗药丸,忍不住出声提醒。
“我多吃点药,血糖就能快点降下去,不就能早点儿吃上好东西了吗?”
贾张氏不高兴地瞪着眼睛,“你拦着不让我吃药,是不是怕我抢你的好吃的?”
“我没有!您怎么能这样想我?”
秦淮茹委屈地辩解,虽然她心里确实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更多的是担心婆婆一天就把药吃完,明天该怎么办。
“他二大爷,听说您家存了不少猪肉?”
贾张氏又凑到刘海中身边打听,想着早上就吃红烧肉的人家,家里肯定还有不少存货。
“也没多少了,差不多还剩十斤,已经吃掉三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