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离去后,书房内那缕清冷的甜香似乎还固执地徘徊着,与书卷墨香、参汤的温润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微妙的氛围。
司徒俊的目光从那盅参汤移开,重新落回悬浮的玉简上,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案面上轻轻敲击。
夜莺传回的情报碎片在他脑海中拼凑:南疆十万大山深处,冥鸦洞府入口的迷雾似有消散迹象,已引得数股势力云集。
毒蝎教、玄阴宗、万盅门、秦王朝的人马混杂其中,小规模的冲突几乎每日都在上演,血腥味弥漫在潮湿的丛林里。
更有隐晦的消息指出,似乎有天启王朝官方背景的影子,在暗中推波助澜。
“李轩的手……伸得倒是长。”
司徒俊眸色微沉。
白榆关于周王朝那位半步元婴修士“血手”公孙村夫的密报也浮上心头。
此人行踪诡秘,喜欢假扮村夫,性情暴戾。
曾为了炼制万魂幡,在周王朝边境制造过骇人听闻的惨案,如今却悄然出现在靠近南疆的区域,其目的不言而喻。
一个炼虚期大能的洞府,足以让任何势力疯狂,甚至打破现有的平衡。东临城位于通往南疆的要冲,毒蝎教的“路过”,绝非偶然。
他将所有信息在脑中梳理清晰,神念微动,几道指令分别打入玉简之中:
给朱长破:加快探子渗透速度,目标南疆核心区域,不惜代价获取冥鸦洞府确切开启时间及内部情报。
给夜莺:继续潜伏,重点关注毒蝎教、玄阴宗动向及王朝暗线的活动。
给王诚(通过护卫传讯):监控毒蝎教之余,调动暗卫,彻查近期所有入城陌生面孔的底细,尤其是与南疆有关联者。
做完这一切,他才端起那盅参汤,一勺一勺,慢条斯理地喝完。
温热的液体带着草药的微苦回甘,确实有几分安神之效,驱散了心头些许阴霾。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司徒俊起身伸了个懒腰,想回房间休息。
他神识一扫,嘴角微微微翘起,身形一闪消失在书房内。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是到了兰烟柳的房门外。
敲了下门便推开来。
迎接他的是扑面而来的暖香和一道慵懒含媚的目光。
兰烟柳斜倚在贵妃榻上,罗衫半解,露出圆润的香肩和一抹引人遐思的深壑。她手中把玩着一缕发丝,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哟,府主大人不去休息,来奴家这里干嘛?”
她声音拖长了调子,带着钩子般的媚意。
司徒俊挑眉,反手关上门,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白天比试过后,夫君我觉得你的武技有待提升,现在有空了得好好指导一番。”
说着,他毫不客气地俯身,一手撑在榻边,将兰烟柳困在自己与软榻之间,另一只手直接探出,精准地握住一方空门要害。
“嗯~”兰烟柳发出一声婉转的媚吟,非但不躲,反而像条水蛇般缠了上来,修长的玉腿勾住他的腰身,反手把他掀翻。
司徒俊呼吸粗重了几分,眸色转深。
“累了一天,我不信你还能如白天那样欺负我。哼!”
说着,玉手探出,握住司徒俊的要害,使了几分力气。脸上露出挑衅的妩媚笑容,仿佛在说操练我武技,你行不行啊?
“妖精!”他低哑地骂了一句,带着满心的不服气。
兰烟柳咯咯娇笑,扭动着腰肢迎合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府主大人还有什么新招式?嗯?”
她主动引导着他的手,探向更隐秘的要害。
一时间,掌影翻飞,拳腿互怼,春光旖旎,喘息与媚吟交织,浓烈的花香气息在暖阁中升腾弥漫。
烛火摇曳,将两道交缠的身影投在锦帐上,忽明忽暗。
司徒俊被兰烟柳这反手一制激起了好胜心,手腕翻转间已挣脱束缚,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指尖在她肋下三寸处轻轻一点。
兰烟柳身子一软,媚吟声陡然拔高,却借着这瞬间的松懈,膝盖在他腰侧轻轻一顶,同时玉指如电,点向他胸前大穴。
“偷袭可不算本事。”
司徒俊低笑一声,侧身避开的同时,已将她压在榻上。
锦被滑落,露出她欺霜赛雪的肌肤,与乌黑的发丝交缠,像一幅泼墨的艳画。
兰烟柳眼波流转,故意松开了力道,指尖却在他心口画着圈:
“府主大人连这点‘突袭’都接不住,还谈什么指导武技?”
说话间,她忽然屈肘撞向他肩头,另一只手却顺着他衣襟探了进去,指尖划过他紧实的肌理。
司徒俊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腹下火意翻涌。
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俯身咬住她小巧的耳垂:“那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实战’。”
话音未落,他已翻身将她困在怀中,膝弯顶住她的腿弯,让她再难施展巧劲。
兰烟柳却不慌不忙,朱唇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
“夫君忘了?我的‘软缠功’,最擅长以柔克刚。”
说着,她腰身如蛇般扭动,罗衫彻底滑落在地,肌肤相贴的瞬间,司徒俊只觉浑身血液都在燃烧。
窗外月色渐浓,透过窗棂洒进几缕清辉,照亮了榻上散落的发簪与玉佩。
暖阁里的风铃声越来越急,时而夹杂着兰烟柳带笑的嗔骂,时而响起司徒俊低哑的轻哄。
掌风拳影早已不见,只剩下指尖的厮磨与肢体的纠缠,将那清冷夜色里的暧昧,酿得愈发浓稠。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终于燃到了尽头,“噼啪”一声轻响后,暖阁陷入一片昏沉的静谧。
兰烟柳蜷缩在司徒俊怀中,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颈间,眼角还带着未褪的潮红。
她指尖轻轻划着他胸口,声音慵懒如猫:
“这‘指导’,倒是比白天的比试累多了。”
司徒俊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间满是她身上的暖香:
“那是自然,实战可比演练耗力。”
他顿了顿,指尖拂过她搭在身上的腿,触碰到她膝盖上的淤青——那是白天比试时留下的。
“明日我给你上药。”
兰烟柳嗤笑一声,翻身趴在他胸膛上,眼神清亮:
“这点小伤算什么?倒是你,明日还要处理南疆的事,今夜折腾这么久,不怕误了正事?”
司徒俊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神情愉悦道:
“放心,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他想起南疆的暗流,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倒是你,最近别出府,东临城来的高手越来越多了,不安全。”
兰烟柳挑眉,指尖轻点他的下巴:
“怎么?府主大人这是担心我?”
司徒俊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嗯,担心。”
兰烟柳心头微动,忽然收敛了媚态,轻轻靠在他胸口:
“知道了。不过你也得小心,别为了我们、为了城里的安稳,把自己搭进去。要是有危险,你别管我们,自己逃跑就是,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司徒俊笑了笑,抬手抚着她的长发:
“放心,我自有分寸。”
夜色更深,暖阁里只剩下彼此平稳的呼吸声。
窗外月色渐浓,透过窗棂洒进几缕清辉,落在散落的衣衫上。兰烟柳才蜷在司徒俊怀里,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