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晗香仰头望他,眼尾因水汽晕染得泛红,像沾了胭脂,指尖轻轻勾着他垂在胸前的头发:
“夫君嫌我笨?”
话音里带着点娇憨的委屈,却主动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唇瓣不经意蹭过他的下颌。
那触感很软,像羽毛拂过心尖,让司徒俊的呼吸骤然一滞。
他低头时,鼻尖擦过她的眉骨,声音沉了几分,带着压抑的温柔:
“不嫌,我的夫人怎样都好。”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肩颈往下滑,轻轻揉开她后背的僵硬。
她后背的肌肤很软,指尖触到时,能感觉到她轻微的瑟缩,却又很快放松下来,显然是信任他。
动作里多了几分克制的温柔,他怕力气重了,弄疼了她。
花晗香被他揉得浑身发软,指尖攥着他的手臂,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渐渐忘了言语。
那心跳声很有力,像鼓点般,让她觉得安心——只要能听到这心跳声,她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司徒俊低头吻她的发顶,又顺着发丝吻到她的耳廓。
温热的气息混着水汽拂过,惹得她轻轻颤栗,却更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她的手臂很细,环在他腰上时,几乎能圈住他的腰,让他忍不住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浴桶里的水轻轻晃荡,溅起的水珠落在桶沿,又悄无声息地滑回去。
他的吻慢慢往下,落在她的颈窝,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只在她耳边低喃:
“晗香……”
花晗香仰头回应他的吻,指尖在他后背轻轻描摹。
她的指尖很软,划过他后背的旧疤时,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声音软得发颤:
“夫君……”
水汽越发浓重,模糊了窗外的月色,也模糊了两人交缠的身影。
只有彼此温热的呼吸、交叠的心跳,伴着水声,在这静谧的卧房里,织成一段无人惊扰的温柔。
司徒俊能感觉到她的唇瓣很软,像浸了蜜,吻下去时,连空气里的水汽都变得甜了。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俊才稍稍退开。
他指腹轻轻擦去她唇角的水渍,动作里满是珍视,声音柔得能滴出水:
“累不累?要不要先出去?水快凉了。”
花晗香摇摇头,往他怀里又缩了缩,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音软得像黏人的小猫:
“再抱会儿……夫君的怀里暖和。”
她真的很喜欢他的怀抱,温暖、安稳,能驱散她所有的不安,让她觉得,哪怕天塌下来,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司徒俊失笑,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静静听着水声和她轻浅的呼吸。
她的呼吸很轻,落在他的胸膛上,带着温热的暖意,让他心头一片柔软。
浴桶里的水温慢慢降了些,可两人相贴的肌肤却愈发滚烫,连空气里的水汽,都像是浸了蜜般甜。
等水温彻底凉透前,司徒俊还是小心地将花晗香抱出了浴桶。
她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靠在他怀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伙计早已备好了干净的软巾,司徒俊用软巾将她裹紧,她还半眯着眼往他怀里蹭,指尖攥着他的衣领不肯松,像只刚睡醒的小兽,带着十足的依赖。
“夫君……”她半睁着眼,靠在他怀里嘟囔,声音里满是困意。
回到内室,司徒俊将她放在镜前的矮凳上,取来干软巾替她擦头发。
她便乖乖坐着,脑袋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偶尔伸手抓抓他的手腕,声音发糯:
“夫君擦得真舒服……比丫鬟擦得还软和。”
司徒俊笑着拍开她的手,换了块更干的软巾继续揉,指腹特意避开她敏感的耳尖:
“别闹,头发擦不干会头疼。”
他擦得很仔细,连发梢的水珠都不肯放过,直到头发半干,才取来一把玉梳,小心翼翼地梳开她的青丝。
花晗香的头发又长又软,像黑色的绸缎,梳齿划过发丝时,偶尔会勾住打结的地方,他便放缓动作,用指尖轻轻将结解开,再用梳齿慢慢梳顺,生怕扯疼了她。
花晗香乖乖地任他摆弄,偶尔抬眼看向镜中的他,见他眉眼间满是认真,嘴角便忍不住微微上扬。
刚把头发打理好,外间便传来伙计轻叩门的声响,声音压得极低:
“大人,饭菜备好了,小的给您端进来?”
花晗香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亮的星星,起身时差点绊到凳脚。
司徒俊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无奈道:
“慢些,又没人跟你抢。”
她吐了吐舌,却顺势挽住他的胳膊,手指还轻轻晃了晃他的衣袖,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饿了嘛,路上只吃了两块糕点,早就饿了。”
司徒俊拗不过她,只好对外面应了声:
“进来吧”。
伙计端着食盘轻手轻脚走进来,食盘里摆着三菜一汤,还有一小碗冒着热气的莲子羹。
翠绿的清炒时蔬、嫩黄的虾仁蛋羹、油亮的酱焖鸡腿,还有一碗鲜美的鸡汤,每道菜都冒着热气,香气瞬间漫满了房间。
伙计将饭菜摆上桌,又悄声说了句:
“大人慢用,小的就在门外候着”
说完便退了出去,依旧细心地将门轻轻带上。
司徒俊先盛了碗莲子羹递到她面前,用汤匙搅了搅,确认不烫了才递给她:
“先喝这个垫垫,刚沐浴完别吃太急,小心噎着。”
花晗香乖乖应着,小口啜着羹。
莲子炖得粉糯,一抿就化,冰糖的甜意刚好漫过舌尖,不腻不齁,恰好解了一路的风尘。
她吃了半碗,忽然想起什么,舀了一勺虾仁蛋羹递到司徒俊唇边,眼底满是期待:
“夫君也尝,这个好嫩,入口就化了。”
司徒俊没推辞,张口含住,蛋羹的鲜香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葱香。
他见她眼底闪着邀功般的光,又伸手替她夹了块鸡腿,还细心地剔去了骨头:
“你也多吃点,路上没怎么好好吃饭,得多补补。”
花晗香咬着鸡腿,脸颊鼓鼓的,像只小松鼠,含糊地应着“好”。
两人慢慢吃着,偶尔互相夹菜,窗外的天色早已黑透,只有檐角的灯笼映着窗纸,泛着暖黄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地上,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