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玉努力读书一个月,写出来的文章不但没有长进,反而被同窗嘲笑,他一脸的羞愤,向书院的夫子请了假,想出来透透气,散散心中的烦闷。
主仆二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一抬头就看到一家酒楼,“飘香楼”,这家酒楼以前他常来,而且都是别人请他来的,去的都是上好的包间,包间里服务周到,还能请风月楼的姑娘来唱曲,陪酒,想想那个时候的日过的多舒服。
自己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写的文章还要被夫子批评,被同窗嘲笑,他想都没有想,抬脚就要进去,知竹及时拦住了他,“公子,这里的饭食太贵,我们吃不起!”
“知竹,你家公子心中苦闷,我只是想喝点酒,放松放松,这你都要拦着,真是太不懂我了。”
知竹见拦住不,只能跟着一起进去。店小二立马迎上来,“呦,这不是陈公子嘛,好久不见您光顾我们酒楼,您不来,我们酒楼的生意都淡了,您可是我们酒楼的财神爷呀!
掌柜的,陈公子来了。”
酒楼掌柜看到陈公子,立马笑脸相迎,“陈公子,楼上雅间请,酒菜一会就上来。”陈锦玉感到一下子找回了当初的感觉,也完全忘记了兜里有几个钱,跟着店小二就上了楼。”
“竹石居”,这是雅间的名字,公子里面请,这包间一直给您留着,陈锦玉往里面一坐,小二把茶水,点心上来,“公子您慢用,酒菜稍后就来。”小二非常的恭敬,看起来低眉顺眼,让人心里很舒服。
“公子,咱们不能坐在这里,这包间,起步价就10两银子,咱们可没有那么多银子付账。”
陈锦玉只觉得他得声音好烦,语气就非常的不好,“知竹,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一切有我,你怕什么,我跟这家酒楼的掌柜很熟,你跟着我有吃有喝就行,别的你不用多管。”
“公子,你就听我一句劝,这些人都很势力的,你有钱有权,人家把你别说当爷,当祖宗供着都行,没钱咱们恐怕今天从这酒楼里都得爬着出去。”
陈锦玉被知竹劝来劝去,就起身跟着走,这时,包间的门开了,小儿端着酒菜上来了,“公子,这些都是你爱吃的,稍后还有两道菜上来,您先吃着,马上就来。”
店小二给陈锦玉把酒杯斟满,立刻酒香四溢,酒虫直往鼻孔里钻,已经忘记刚才知竹的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真是好酒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就这样连喝三杯,才觉得舒服一些。
“知竹,别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你家公子的气运都被你这一副苦瓜相给冲没了,坐下来陪我喝一杯,过了今天,明天回书院好好读书。”
知竹也不想在劝,说多了还招人恨,他也不吃,不喝,就站在陈锦玉身边,给他斟酒布菜。
陈锦玉已经喝的有些上头,眼神迷离,知竹扶着陈锦玉下到一楼结账,账房噼雳啪啦一算,总共43两5钱银子,知竹一下慌了,“公子,公子......
43两5钱银子。”
陈锦玉从怀里摸来摸去,把银票往桌上一摆,就带着知竹往外走,账房示意小二把人拦住,“陈公子,你这才40两银子,还差3两5钱。”
“差的就先记着,本公子下回来补上就是了,还能少了你的钱。”
“您别为难我一个账房,掌柜的立下规矩,概不赊账,不能因您而破例呀!”
“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我当面给他说。”
掌柜笑盈盈的从楼上下来,“陈公子,您找我。”
“掌柜的,今天的欠了几两银子,先记着,下次来补上。”
“陈公子这恐怕不行,概不赊账这是东家定下来的,你看这么多人看着,也别为难我,要是大家都赊账,我们酒楼岂不是要关门大吉。
看在熟人一场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你这身衣服少说也值20两银子,就先押在我这,给你3天时间,3天后若是不来赎,我们酒楼酒自行处置了。”
陈锦玉一听,“好,就这办。”
他已经罪的意识不清,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账房写了一张字据,让陈锦玉看,陈锦玉拿着也是雾里看花,知竹看了一眼,字据没问题,陈锦玉在上面按了手印,知竹这才搀扶着他离开酒楼。”
出酒楼的门,往前走了不远,就见一位戴着帷帽得粉衣女子从一间铺子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丫鬟,他一下挣脱知竹的手,就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跑着跑着,里衣的带子带着也散开了。
那位粉衣女子要上马车,就被陈锦玉一把拉住,“雪儿,我好想你呀,你别不要我,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一定努力读书,下次一定能考中。”
吓的那位粉衣女子惊叫一声,丫鬟急忙将两人分开,给了陈锦玉一耳光,“哪里来的登徒子,竟然敢轻薄我家小姐。”
粉衣女子赶紧被扶上了马车,这插曲来的有点快,车夫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丫鬟说了一声,快回府,还愣着干什么。
车夫又看了陈锦玉一眼,记住了他的相貌,赶着马车快速离开,这大户人家最注重脸面和名节,这要是传去,那位小姐还不得去死呀!
“小姐,你别哭了,咱们回去告诉二公子,让二公子好好教训他一顿,幸亏小姐今天出门带了帷帽,不然名声就毁了。”
“还是算了吧,被人知道也不好,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那种人必须教训一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大白天衣衫不整,还喝的醉醺醺,说不定从那里鬼混出来。”
“公子,公子,你快起来,你可惹祸了,咱们赶紧走吧,你这一身酒气,书院恐怕都回不去了。”
知竹摸摸身上的百来个铜板,带着他去了一家小客栈,两人要了一个大通铺,凑合了一晚,直到快午时,陈锦玉才醒来,看看四周,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家客栈,没有看到知竹的影子,他瞬间慌了,赶紧跑到柜台,急切的问道,“有没有看到我的小厮?”
“你醒了,你的小厮说他他回去给你拿衣服了,叫你在这里等着。”
陈锦玉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只是一身白色的里衣,他的外衫呢?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起来。
等了约莫一刻钟,知竹拿着衣服回来了,“公子你醒了,赶快把衣服换上,赶紧回书院吧,你今天没有去书院,夫子都生气了。”
“我的衣服哪去了,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公子,你不记得了吗,知竹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公子,你可闯祸了,也不知她是那家的小姐,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咱们。
昨天一顿饭就把花光了咱们所有的银子,接下来只能在书院,那里也不要去了,去了也钱,过年回去的车费都没有。”
陈锦玉一阵懊恼,“不行的话,我就去书肆找个抄书的活计,总能挣够回家的盘缠。”
两人从客栈出来,一路往书院而去,正走着就被几人拦住,“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没钱!”
“干什么!当街轻薄女子的登徒子,你说干什么!
给我打,往死里打!”
主仆二人被打的皮青脸肿,身上都是淤青,一个劲的求饶,“我不是故意的,哪天喝醉了酒,意识模糊认错了人,几位好汉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