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锦南来说,现在这种工业水平,能做出来,并且还有这么大的威力,已经很满足了,也就是葛师傅他们技术好,外面的铁匠师傅肯定没那能耐。
估计这些炮筒不耐用,打不了多少发炮弹就会坏掉,还是要多做些出来备着才安心,等战事平息了,再慢慢想办法改进冶炼工艺。
她让葛师傅先帮自己打造几套缝合刀具,葛师傅一看,这个不难,葛师傅带着两个师弟,三天时间,就做出来6套,做起来不难,就是打磨费功夫,陈锦南原计划是做10套,如今这6套也够用,带着东西就离开了大河村。
陈锦南到安民堂医馆接上徐大夫,先去了一趟县城,专门绕路去了一趟原来的锦绣阁,锦绣阁没看到,却看到了一座酒楼,牌匾上写着“留香居大酒楼楼”,酒楼不仅加盖了下层,就是旁边的铺面也被盘了下来,连着三间门面都是留香居的,看起来很是阔气。
陈锦南一行人先回了县城的宅子,询问看宅子的管事,是否知道留香居大酒楼和以前锦绣阁的事情。
管事说道:“主子,那锦绣阁和作坊归了钱公子后,没两个月,锦绣阁便关门了,在成衣作坊干活的人都解散了,成衣作坊也关了,现在那留香居就是钱公子开的,咱们长青县的客商越来越多,生意还挺好。”
陈锦南心想,铺子关了正好,还省得她费事,这下到府城就张罗铺子,让大姐把锦绣阁再开起来,成衣作坊也开起来,原来那些绣娘若是愿意回来,就在招回来。
她让秋赢去把袁县令请过来,说自己要招100名青壮男子,她把这个机会优先给长青县,这些人她会培养成军医,以后会入伍,家里可以免徭役。
人一定是要自愿的,并且喜欢这一方面,先让他们见见血,看晕不晕血,晕血的人不能要,胆子小的也不能要,一定要选那种心志坚定的人。
若是选好了,十日之内把人送到府城来,你看,这是安民堂的徐大夫,他以后就负责教。
袁大人站起身来,“多谢郡主一直记挂着长青百姓,下官代百姓们谢谢郡主。”
送走了袁大人,她到县城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顺路看看,在县城也没多做停留,就直接去了府城。
到府城,直接把徐大夫安置在以前皇上住的那座宅子里,宅子有人打理,干干净净,啥都有,立刻就能住。
她回到府里,安排了两个下人去那边的宅子,给徐大夫当跑腿的,让素梅去牙行买了一个厨娘和一个粗实婆子,去那边的宅子洗衣服做饭。
眼看都要过端午节了,答应孩子们的春游她食言了,晚饭的时候,她笑着说道:“孩子们,娘这次出去的时间有点长,答应你们的春游食言了,为了弥补娘的过失,我决定,端午节带你们城外的野炊,这几天,你们可以准备起来。”
处理了府上的一些事,就带着秋语去找徐大夫,按照方子先准备起来,“徐大夫,这是我府上的府医秋语,让她做你的助手,协助你一起研究。
之前给你说过的缝合之术,我已经把刀具做出来了,送你一套,看看喜不喜欢。”
徐大夫接过盒子,打开就看到里面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刀具,每一个工具都有自己摆放的位置,刀具小巧精致,是他没见过的样式。
“郡主,你打算什么时候教给老夫?”
“今天你先熟悉一下这刀具,了解她们的作用,明天开始就教。
秋赢,这一套是你的,到时候你们一起学,我教的主要的处理外伤的方法。
徐大夫学会了,要帮我培养一批徒弟出来,再教他们学点医理。”
“这都好说,只要老夫学会了,就帮你教。”
她向徐大夫道谢然后就开始讲刀具的用途,镊子、钳子、剪刀、刮刀、缝合针,还有酒精,每一样的用途都做了详细的讲解。
徐大夫就问,这缝合针为什么要做成弯的?
陈锦南解释说,在缝合皮肉时,由于皮肉的弹性和韧性,很难实现自由的弯曲或折叠。 因此,弯曲的针用起来更方便实用,它能够在刺入后画弧线再次穿出,从而更适应这种复杂的缝合环境。 此外,当需要缝合深层皮肉组织时,持针器和弯曲的针则显得尤为重要。
缝合目标固定不动 缝合目标深藏其中,直针操作颇具挑战性,穿针和拔针都不方便,万不得已的特殊环境才会用直针,你们学会弯针就很厉害了,指针跟缝被子一样,只是目标对象不一样。
陈锦南一边说,徐大夫一边做着笔记,还不时的提问,她很喜欢这个徐大夫不懂就问,勤奋好学的性格,不会因为自己是女子,是晚辈儿轻视,托大。
第二天吃过早食,大家就各忙各的,皇后去了女子学院,在里面与学院的父子打成一片,帮她们出谋划策,陈锦绣带着小丫鬟出去找铺子了,屈青萍去女子会所,家的孩子都有课业要做,陈锦南带着秋语和秋赢,拿着一大块猪肉去了徐大夫住的宅子,这猪肉还是秋赢一大早跑去集市上买的。
徐大夫专门收拾出一间屋子来作为学习用,陈锦南让人搬了一张桌子放到屋子中间,把猪肉往上面一放,就开始教学。
猪肉一分三份,她拿出一把匕首,在猪肉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就开始讲解伤口缝合的基本要求:
缝合前必须彻底止血和清洗创口;
两针孔间要有适当距离,以防拉穿皮肉;
缝针刺入和穿出部位应彼此相对,针距相等;
同层皮肉相缝合,除非特殊需要,不允许把不同类的皮肉缝合在一起。
缝合时不宜过紧,否则将造成皮肉组织缺血。
讲完要求,从穿线开始,一步步的教他们,边教边讲,教完讲完她把那道伤口也缝合起来了,两人看她缝的很轻松,缝出来的针脚匀称又美观,分开的伤口平整的贴合在一起。
陈锦南把工具放下,去洗了一下手,擦擦头上的汗,“你们现在就照着我刚才的样子开始练习,我说的那些基本要求一定要注意,开始吧。”
徐大夫跟秋语两人根本没有当回事,这不是很简单嘛,以前针是直的,现在针是弯的,以前是用手拿着针,现在是用钳子夹着针,以前是缝的对象是布料,现在缝的对象是皮肉,应该区别不大。
两人就在自己的那块肉上练习起来,拿着钳子的手抖个不停,连针都夹不稳,急得两人满头大汗,终于是把针夹稳了,从哪皮肉里就是扎不过去,陈锦南也不管他们,就让他们自己练。
等他们缝完,在一看自己的缝的效果,针脚七扭八歪,长长短短,有的线拉的太紧,伤口连接处都供起来了,有拉的太松,中间好大一个缝,有得针脚距离太短,直接把皮肉拉开裂了。
看着自己缝合的狰狞可怖的伤口,活像大蜈蚣,再看看陈锦南缝合的,羞愧不已,陈锦南怕两人受打击,鼓励他们不要气馁,只要多练习,将来一定比自己还厉害。
看着两人的狼狈样子,衣服已经湿透,满头大汗,脸上和身上还有猪油和血渍,就让两人赶紧去洗洗,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后面再继续练,看来工作服得给他们安排上,不然这衣服都换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