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跟何雨水多费口舌,在他眼里,两人这么多年的交情,抱一下怎么了?
再说了,他也是为何雨水着想。前面路上那么多碎石,万一自行车碾过去不稳当,把她摔着了怎么办?
那时候可没什么安全头盔。
安全最重要,性命要紧。
见李达威真生气了,何雨水也不好再推辞。
她伸手环住了李达威的腰。
“这才对嘛,跟小时候一样多好。”李达威顿时眉开眼笑。
何雨水何尝不想回到从前。
那时候她能毫无顾忌地和李达威嬉戏打闹。
虽然整天吵吵闹闹,但那段时间她过得特别开心。
虽然李达威这小子总爱动手动脚,没少占她便宜。
可她心里其实是乐意的。
当年她还幻想过要嫁给李达威呢。
不过现在人家已经娶了秦京茹。
她也只能断了这个念想。
但今天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何雨水沉寂已久的心又泛起了涟漪。
就算不能结婚,能多亲近些也是好的。
人生短暂,要及时行乐。
快乐本就难得又易逝!
这个道理何雨水早就明白。
这些年李达威带给她太多欢乐。
她心里充满感激。
靠着李达威宽厚的背,何雨水感到无比安心。
比她那个冷漠的哥哥傻柱强多了。
从小傻柱就对她不闻不问。
所以她对这个哥哥实在没什么感情。
“谢谢你,李达威。”何雨水轻声说道。
这种安全感,是金钱和权势都给不了的。
“谢啥,不就是捎你一段路嘛。以后有事尽管找我。”李达威说得诚恳。
“不行,老麻烦你不好。我怕京茹姐误会。”何雨水连忙摇头。
“没事,我媳妇最听我的。再说我早跟她说过咱俩的关系,她不会在意的。”李达威不以为意。
“你媳妇真好!”何雨水语气里带着羡慕。
像秦京茹这样的女人可不多见。
现在好多女人把男人看得死死的,生怕他们在外面胡来。
其实真要胡来的男人,看也看不住。
本分的人,怎么都不会乱来。
李达威也很无奈,他倒不想招惹是非,可这些女人偏要往他身上贴。
甩都甩不掉。
“达威,你送我去上班,会不会影响你自己啊?迟到可是要扣工资的。”何雨水有些担忧地问。
李达威爽朗一笑:“嗨,咱们轧钢厂里,就数我最自由,迟到早退是常事,从来没人扣我钱。”
“真的假的?”何雨水睁大了眼睛,“就算不扣钱,耽误工作也不好吧?”
“耽误工作?更不可能!”李达威摆摆手,“我手头活儿本来就不多,再说了,还有两个徒弟帮我顶着呢。”
“你这班上的也太轻松了吧?”何雨水忍不住感叹。
其实李达威的日子比这还舒坦。
上班时有人端茶倒水,还有漂亮姑娘陪着解闷。
他每天就是看看报纸、打个盹儿。
不过这些话李达威可没告诉何雨水。
他知道何雨水不像秦京茹那么好糊弄,这丫头心思细。要是让她知道办公室里有别的姑娘伺候,准得闹脾气。
现在俩人好不容易有点小暧昧,可不能因为几句话给搅黄了。
李达威多精明啊,对付什么样的姑娘用什么招数,他心里门儿清。
到了何雨水单位门口,李达威停下车。
何雨水又连声道谢。
比起那个整天围着秦寡妇转的傻柱哥哥,李达威简直强太多了。至少人家知道心疼人,哪像傻柱,有点好吃的从来不想着亲妹妹。要不何雨水能瘦成这样?
“跟我还客气啥?要不这样,晚上下班我来接你?省得你走回去。”李达威趁热打铁。
何雨水支支吾吾地说:“还是别了吧...我怕嫂子看见误会,以为我不检点...”
“想多了!你嫂子通情达理,再说咱们又没干啥,就骑个自行车捎你一段,这有啥?”李达威觉得她太敏感。
“那...那我就在这个门口等你?”何雨水小声问。
“成!”李达威笑着点头。
何雨水眼里闪着光:“谢谢你啊,达威。”
“谢啥,晚上见!”李达威蹬着车走了,心里暗想:真要谢我,回头好好“表示表示”就行。
傻柱的妹妹?他李达威照样要拿下!
李达威刚进办公室,两个徒弟就满脸堆笑地凑过来:师傅,这是孝敬您的。
抬眼一看,张清然和李大胆正捧着老字号点心和烟酒。李达威暗自得意:这两个小子还挺懂事。
东西放下吧。李达威随意挥挥手。
两人却站着不动,眼巴巴地望着他。买这么多东西,自然是想学点真本事。
师傅,今天能教我们两招吗?张清然讨好地说。
一旁的柳飘看得莫名其妙。李达威明明是新来的,能教这两个老员工什么?
知道规矩吗?李达威慢悠悠地说,学徒要先做三年杂活。
三年?!两人傻眼了。等三年过去,黄花菜都凉了!他俩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李达威见状笑道:开个玩笑。不过想学真本事,得看你们表现。这样吧,谁表现好我就教谁。
两人面面相觑。这明摆着是刁难人,可看着旁边光彩照人的柳飘,又心痒难耐。
只要能学到您的本事,再难我们也愿意!两人信誓旦旦地说。
柳飘冷哼一声:关我什么事!说完扭头就走。
行,你们先回吧。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竞争对手了,可得好好表现。李达威笑眯眯地说。
放心,我肯定不会输。张清然信心十足。
李大胆立刻接话:我也绝不会输给你!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谁也不服谁。
李达威就爱看这种热闹场面:好!年轻人就该有这股不服输的劲头!
这下两人更是较上劲了,像两只斗鸡似的回到各自座位。
闹吧闹吧,闹得越凶越好玩。李达威暗自窃喜,顺手拿起他们送的点心尝了一口。
旁边的柳飘却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李达威,你是不是又在教他们什么歪门邪道?柳飘嫌弃地问。
这可是机密,怎么能随便告诉你?除非......李达威坏笑着卖关子。
除非什么?
嘿嘿,你懂的。
讨厌!柳飘气得直跺脚,脸上泛起红晕。她当然明白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可办公室这么多人,她实在不好意思。
你小点声会死啊!柳飘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那我小声问,下午去你家修收音机?李达威压低声音。
我家收音机又没坏。柳飘抿着嘴说。
那算了,既然不用修,我就不去了。李达威故意这么说。
果然柳飘急了:别呀!收音机是好的,但我手表坏了。你不是说什么都会修吗?手表能修吗?
她眨着大眼睛,满脸期待。
别说手表,就是火车头我都能修!李达威拍着胸脯保证。
吹牛!柳飘娇嗔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