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值两块的鸡，她体谅秦淮茹不易，主动退让。
“一块钱？！”
许大茂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心里暗骂妻子拆台，却不敢明说。
娄晓娥家境优渥，他平日都得哄着。
“老母鸡啊，一块钱哪够？”
他咬牙强调。
傻柱立刻插话：“菜市场的鸡就这价，我比谁都清楚！”
说起菜价，精打细算的阎埠贵立刻来了精神。
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市价行情他门儿清，哪容何雨柱胡搅蛮缠？
何雨柱，话不能这么说。
许大茂家养的是下蛋的母鸡，一块钱确实说不过去。
阎埠贵摆出权威姿态。
见有人撑腰，许大茂顿时有了底气，掰着手指细算起来：叁大爷说得在理。
这母鸡我本打算养来下蛋的。
按十天七个蛋算，原想着养到媳妇坐月子...
他越算越糊涂，手指头不够用了。
何雨柱听不下去，直接开炮：还坐月子？你媳妇会下蛋吗？这么些年连个响动都没有。
要能下早下了！依我看，这鸡就是白费粮食！
众人哄堂大笑。
往常大家只在背后议论的话，此刻被挑明了说。
贾张氏笑得最欢，满脸褶子挤成了菊花。
她暗自得意：自家儿媳好歹生了三个，虽不是全男丁，总强过绝户。
许大茂气得发抖：你——
话未说完又被截住：你什么你？难道我说错了？
娄晓娥涨红了脸：何雨柱，你就是个 ** ！
行行行，我认错，你们两口子会下蛋，特别能下蛋！何雨柱阴阳怪气地补刀。
17 贾张氏登场
许大茂说不过，只好搬救兵：三位大爷都看见了，这是人身攻击！
易中海打圆场：这样吧，何雨柱按市价赔只鸡。
天冷，散会吧。
他想息事宁人，免得牵扯出公家鸡的事。
阎埠贵立即附和：我看行。
他和何雨柱没大过节，早想回屋取暖了。
刘海中顿时坐不住了。
这个官瘾极大、最爱被人奉承的贰大爷，接连被傻柱当众扫了面子。
刚刚还被骂眼瞎，他哪能咽下这口气？
现在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他非得往死里整傻柱不可。
“事情还没查清楚！咱们是居委会选出来的管事大爷，绝不能冤枉好人！”
“必须查明白，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棒梗偷的，还是傻柱偷的！傻柱那只鸡又是从哪儿来的？！”
刘海中咬定傻柱偷了公家的鸡，非要借机整垮他。
易中海一眼看穿了刘海中的算计。
他急得直给秦淮茹和傻柱使眼色——
偷许大茂的鸡顶多赔钱，要是坐实偷公家财产，麻烦可就大了。
傻柱虽然不笨，但脑筋转不过弯。
见易中海挤眉弄眼，差点脱口而出“你眼睛抽风了？”
，好在忍住了，不过也没领会其中深意。
倒是秦淮茹反应快，立刻斩钉截铁地说：
“我家孩子最规矩，绝不可能偷东西！”
她心里门儿清——这口黑锅，必须让傻柱背。
众人听得直撇嘴。
这话谁信？院里谁不知道贾家孩子的德性？
娄晓娥拽着想闹大的许大茂，刘海中却带头针对傻柱，拍桌喝道：
“是不是棒梗偷的，叫他出来对质！”
秦淮茹偷瞄傻柱，见他还没开窍，急得直跺脚。
骂人时比谁都机灵，关键时刻就犯浑！
果然人如其名……
不过——
蠢点儿好，蠢点儿才好拿捏……
她强作镇定起身道：“孩子早睡了，天这么冷，万一冻病影响上学。
明天我带他来见三位大爷。”
决不能让棒梗今晚露面，等天亮通气串供再周旋。
“我看行！”
易中海立刻附和。
“成啊！”
阎埠贵也点头。
精明的叁大爷可不想白挨冻——家里炉子还烧着煤呢！
刘海中却指着秦淮茹不依不饶：
“全院大会谁都不能缺席，现在就叫棒梗来！”
许大茂帮腔嚷嚷：“大伙儿都在吹冷风，就你儿子金贵？”
贾张氏一听要动孙子，蹦起来指着许大茂破口大骂：
“冻坏我宝贝疙瘩你赔得起？你个光打鸣不下蛋的瘟鸡！”
贾张氏那颗命根子被揍得鼻青脸肿，再被儿媳妇推搡，心里早就窝着火。
许大茂偏要往枪口上撞，老太太立刻施展出祖传的撒泼本事，战斗力直逼骂街高手。
最忌讳被人说不能生育，此刻许大茂作为男人的颜面被踩在地上摩擦。
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老不死的！你孙子是玉皇大帝投胎啊？冻一下能掉块肉？！许大茂暴跳如雷，偷鸡那会儿怎么不怕冻死？有人生没人教的玩意儿！
贾张氏在儿媳妇面前都敢撒泼打滚，岂会怕个许大茂？当即拍着大腿往地上一瘫，哭嚎声响彻院子。
东旭啊！你在天有灵睁开眼看看啊！孤儿寡母被人骑在头上欺负啊！
活不下去啦！你要是在天有灵，就让许大茂断子绝......
18. ** 大白
要论胡搅蛮缠，傻柱还讲究个章法，贾张氏根本就是粪坑里搅棍子——专管熏人。
娄晓娥气得浑身发抖：疯狗乱咬人！我肚子还没动静呢，招你惹你了？
臭娘们找抽是吧？许大茂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打老人算什么本事！四合院战神一个箭步挡在贾张氏前面。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三位大爷急忙维持秩序，要是在全院大会上闹出全武行，他们这管事的脸往哪搁？
人群推搡间，秦淮茹扯住傻柱衣袖，嘴唇贴着耳朵不知嘀咕什么。
苏青虽然吃了大力丸，可没练成顺风耳，在这乱哄哄的场合也听不真切。
他冷眼瞧着这场闹剧。
傻柱的鸡怎么来的，他心里门清——厨子顺手牵羊算不得新鲜事。
但这事别人能揭发，他苏青不行。
毕竟他姐姐也是厨师。
和何雨水一样，他从小没少吃后厨捎回来的东西。
不过比起总被哥哥亏待的何雨水，他可是天天喝着姐姐带回来的豆浆。
要是现在跳出来举报傻柱，岂不是连自己姐姐也牵连进去？这种吃饭砸锅的白眼狼行径，跟棒梗有什么两样？
苏青抱臂旁观，看着三位大爷重新控场。
傻柱灰溜溜坐回被告席那条长板凳上。
许大茂和娄晓娥回到原告席坐下。
贾张氏则被刘海中的两个儿子架了下去。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道：“现在继续讨论傻柱偷鸡的事！”
刘海中立刻纠正：“不是傻柱，是棒梗偷鸡！”
“贰大爷，事情还没定论！”
易中海皱眉，随后看向何雨柱，“傻柱，你来说，别吵，如实交代！”
“鸡是我偷的！”
何雨柱干脆地回答，显然已得到秦淮茹的指点。
“什么时候偷的？”
易中海紧跟着问，这次轮到他抢占先机，不让刘海中插话。
阎埠贵也催促：“具体几点？”
他急着回屋烤火，懒得再耗下去。
何雨柱坦然道：“昨晚半夜两点，跟周扒皮一个点儿。”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被他痞里痞气的回答逗乐了。
易中海满意地点头，许大茂却突然高声质问：“那棒梗手里的鸡怎么回事？”
刘海中附和：“对，棒梗为什么有鸡？说清楚！”
何雨柱早有准备，指着桌上的锅，故作得意：“你们看清楚，这里只有半只鸡，另外半只我送给棒梗三兄妹了，有问题吗？”
许大茂瞪眼：“你——”
他直觉何雨柱在撒谎，却找不出证据。
一旁的苏青暗自摇头，心想何雨柱竟为秦淮茹的儿子顶罪，还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明明是棒梗偷的！”
许大茂气得咬牙切齿，眼看扳倒何雨柱的机会又溜走。
刘海中回过神，猛地拍桌怒吼：“大家听见没？咱们院出贼了！还是个嚣张的贼！你们说怎么办？”
既然厂里批斗不成，院里绝不能轻饶。
许大茂立刻响应：“没错，偷鸡贼还敢嚣张！”
现场再次掀起对何雨柱的声讨。
——
不久，狡猾的易中海成功将“偷公家鸡”
转为“偷私家鸡”
，接着转移话题。
他沉着脸问：“傻柱，你和许大茂最近是不是有矛盾？”
何雨柱一愣，心想两人斗了半辈子，易中海怎会不知？但见对方使眼色，他立刻会意，顺着说道：“对啊！许大茂这厮仗着是放映员，在厂里嘚瑟就算了，还敢造谣我和秦淮茹有不正当关系，我能忍？所以我偷他家鸡报复！”
何雨柱满脸愤懑，活像受了天大的冤枉。
众人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
装什么装？
许大茂说得有错吗？
不过这场老光棍与寡妇的 ** 韵事，倒是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话题焦点从偷鸡贼傻柱
转向了偷汉子的寡妇
见这情形，当事人秦淮茹来劲了。
你一个单身汉都不要脸面，
我个寡妇还讲究什么？
“许大茂在厂里造谣生事，满嘴胡吣，污我清白，今儿大会是不是该说道说道？”
秦淮茹趁势加码，把傻柱和自己绑在一块儿，想彻底扭转局面反客为主。
大伙儿又齐刷刷翻起白眼。
这算哪门子污蔑？
群众的眼睛亮着呢！
八卦之魂在每个人心里窜起火苗。
这小寡妇和愣头青到底发展到哪步了？
至于傻柱偷鸡？
关我屁事！
反正没偷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