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和应昭赶到现场，看到现场一片狼藉，差点没气晕过去。
两个踩着高跟鞋的一女人，一人手里拎着一个棒球棒，胡乱挥舞，逮到什么砸什么，现场的男人们根本不敢上前。
“住手！砸坏的设备，全部照价赔偿！报警，赶紧给我报警！”
有工人拿出手机就拨打110，被应昭拦下来了。
办公室还监禁着一个，现在报警，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张青云双手叉腰：“好哇，我倒是省事了，我妹呢！你们这是黑窝子，大白天就敢把人软禁起来！人要是好好的，我还算了，人要是有点差错，我今天连你一起砸！”
说着就抡起棍子对着方婷招呼，方婷吓得一哆嗦。
作为地头蛇，她在新南作威作福习惯了，哪遇到过这种情况。
张青云不过就是虚晃了一下，方婷就吓的魂都没了。
沈璧如丹凤眼熠熠闪光，她还没这么爽过，这么光明正大的挥着棒子搞破坏，实在是太解压，现场没人敢拦，她觉得还是得跟着张姐混，简直不要太爽。
“我妹妹人呢！”
方婷和应昭对望了一眼，本来也是打算把人送回酒店的，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不认倒霉，还能怎么办？
应昭对现场的工人说：“汇总一下，看看砸坏了多少设备，列个清单。”
方婷裹了裹身上的皮草，稳了稳心神：“没有软禁你妹妹，你妹妹就在办公室。”
“别跟我来这套，你们这施工现场我都来了多少遍了，每个房间有都有信号，我妹妹失联至少两个小时了，是不是软禁，我问我妹妹就知道了。”
张青云和沈璧如跟着方婷到了软禁芮林瑶的办公室。
芮林瑶正淡定地看着电脑。
“人好好地坐在这，哪有什么软禁！你们砸坏的设备，必须照价赔偿。”
“门锁着，你告诉我人好好地坐在这！你当我瞎？”
张青云看到芮林瑶安然无恙，心里踏实了一些，起底更足了。
两个人快速走到芮林瑶跟前，拉起她上下打量一番。
“方总，我还没签字呢，这是打算放人了吗。”
方婷脸上的表情早就放飞了，从见到两个母夜叉开始就不受控制了。
“瑶瑶，她让你签什么字？”
“违规设计图。”
沈璧如瞪了一眼方婷：“坏透了！比我还坏，我至少不坑害好人，你们这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一身皮草穿着不扎肉吗！”
“瑶瑶，收电脑，走。”
“等一下，你们砸坏的设备，照价赔偿。”
张青云走到应昭跟前，语调平静地问：“你说梦话呢？要不然报警吧。我们还不走了。”
沈璧如也抱起双臂冲着应昭说：“我弟已经飞过来了。那就等我弟把我们三个接走。让他来收场吧。”
“你们欺负老实人欺负惯了，看样子很顺手。不好意思，姐可不是什么好人。你那一套在我这不好使。你不惹我，我都想在你头上拔几根草，你还敢跑过来惹我，那就让你放点血喽。你自找的。”
“赔钱？不可能的，姐长这么大没少干这种事，字典里就没有赔钱俩字。”
方婷摸了摸额头，一脸痛苦，摆摆手：“赶紧让她们走。”
沈璧如挽着芮林瑶往外走，张青云最后一个出这间办公室，刚迈出去一步，突然回头，对着方婷低吼了一声：“没打爆你的头，你就烧高香吧！”
她的这种神情跟之前的慢条斯理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有一种人格分裂的感觉。
方婷被吓到魂飞魄散，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
应昭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这个疯女人，上前叫板：“我不打女人，你别逼我。”
张青云抡起的棍子，落在门口的发财树盆栽上，花盆瞬间砸裂。
“来啊，老娘还没过瘾呢，来！”
这一下在场的男人也目瞪口呆了，这是女人吗。这是一头牛吧，女人有这么大力气？
沈璧如回身拉起张青云的胳膊：“祖宗，润南马上来了，赶紧走。”
应昭嘴里挤出几个字：“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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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一个私人会所内，马招弟目光落在张庭禾脖颈间的项链上。
“张总的项链很别致，定制的吗。”
张庭禾伸手摸了摸项链的天鹅吊坠，满目温柔。
“哦？有故事？”
“黎润南送给我的分手礼。”
马招弟眉头一挑：“黎润南送给你的？”
张庭禾罕见的一副小女人神态。
“方便给我看一眼吗？”
张庭禾取下项链递给马招弟。
马招弟把吊坠放到了手心仔细观察着。
纯珀金，天鹅体上镶嵌着价值不菲的紫钻。底座有一圈熠熠闪光的水晶。
“黎总用心了——只是——”
她前后看了看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可还是隐约觉得不对劲。
张庭禾接过项链，重新戴上，神态恢复到之前的沉稳。
“马总担心什么？”
“黎总怎么会突然送你这么昂贵的项链？”
马招弟一直认为，黎润南对张庭禾没意思，这是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的。
为什么会平白无故送这么昂贵的项链？
“马总多心了，这其实不是润南直接送的，是我从他太太那拿过来的，那个女人太浅薄了，不说也罢。”
“你能详细说一下吗？”
张庭禾简单把经过叙述一番，马招弟仔细听着，这样就合理了。
“苏瑞科技，这次给你配额5000万，吃的下来的吗？”
“可以。”
马招弟面露微笑，起身：“行，跟我来个地方。”
张庭禾跟着她到了京郊的一个食品公司，公司牌头上写着“亲民食品”，穿过公司前院，到了后院一片平房仓库。
进入到仓库的走廊里，无意间通过窗户看到仓库中的摆设，张庭禾都吃了一惊，这里边一排排的全是电脑，电脑前坐着的都是操盘手。
过往所有内幕交易的资金都会汇总到第三方平台，由这些操盘手快速买入买出，以此来影响股价，韭菜割的差不多了，再收盘。
“欢迎张总加入，女中豪杰！”
张庭禾跟着马招弟到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办公室内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熟面孔除了有精诚的优秀投资人，还有之前润和的两个Ipo客户的总裁。
陌生的精瘦男是食品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也就是负责资金汇总操盘的第三方负责人。
“张总，我是马良，叫我良子就行，张总年轻貌美，又有才干，以后张总指哪打哪！”
“行了，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你小子最精神，是张总指哪打哪，还是张总的钱指哪打哪？哈哈哈哈”
“别开玩笑了，言归正传，张总这回试试水，5000万的配额。”
“张总牛啊，我第一次也才500万，这一出手就是50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