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的嘲讽不断钻耳朵，莫九霄指尖的灵气团“砰”地炸了，烫得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炼气四重卡两年！我家灵犬昨天还帮我递炼丹炉铲子呢，不是境界被你焊死了，就是你被境界锁去当赘婿了？”
“迟早让你们闭嘴，连你家灵犬都得开开眼，看看谁才是被锁的废物！”
山顶阁楼里，厉寒舟“啪”地捏碎玉简，碎渣溅进刚泡的雨前龙井里，茶汤都浑了：
“让影七杀个炼气四重？系统你玩我呢？”
黑影躬身，声音冰冷：
“影七已是筑基三重，稳赢，连剑都不用拔。”
厉寒舟呷了口茶，冷笑一声，茶沫沾在唇角都懒得擦：
“别让血溅我新换的青石板，擦起来费水，杂役房的皂角最近还涨价了。”
子时的风裹着血腥味钻窗缝，莫九霄刚闭眼，就听见“刺啦”一声，短刃穿透窗纸，直逼他面门！
他腰折成诡异弧度，差点把自己腰闪了，堪堪躲开：“厉寒舟派你来的？”
莫九霄接着又道：“筑基还搞偷袭，筑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影七的筑基威压压下来，骨骼“咯吱”响，像要散架：
“死人不用知道这么多，安心上路。”
短刃直刺心口，莫九霄连滚带爬躲，后背蹭过墙角的碎石，拉出一道血痕，疼得他龇牙咧嘴。
虎口开裂仍横剑格挡，心里骂娘：
“筑基和炼气的差距很大，这货刀很快，我这剑还没热身呢！”
影七突然用影杀术，七八道黑影扑来，莫九霄没躲过，小腹被短刃刺穿，疼得他眼前发黑。
“结束了。”
影七的声音贴在后脑勺，冷得像冰。莫九霄反而疯笑起来，咬破舌尖，鲜血溅在剑身上：
“我爹留下的《九转玄功》，可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玄功在血脉里炸开，血雾倒卷，小腹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收缩：
“爹！你的功法我没丢，今天就用它宰个筑基的给你看！”
长剑反手撩，一道血线“唰”地飙出！影七捂着脖子，眼睛瞪得很大，血从指缝里冒：
“这……这是什么功法？”
莫九霄也愣了，血色剑纹顺着血管往上爬，在手腕绕了三圈，如同纹身，原来是玄功的隐藏形态“血剑纹”！
他吸着影七散出的杀意，越打越精神，剑招都快了三分：
“现在轮到你说了，厉寒舟的系统长啥样？是圆的还是方的，有没有按钮？”
影七嘴角冒黑血，毒发倒地，只挤出三个字：
“你不配……”
莫九霄刚想再问，就看见窗棂上多了行刻字，笔锋清冽：
“来日并肩。”
他指尖摩挲着凹痕，心里嘀咕：
“苏沉璧这女人，总是神出鬼没，写字还挺好看，比厉寒舟那狗爬字强多了。”
清晨的露水还没干，苏沉璧就拦在路中间，刀尖点地，白裙沾了点草屑：
“厉寒舟有系统，三脉大比你得活下来，没人陪我拆他系统可不行，我一个人拆着没劲儿。”
话音刚落，白裙掠走，还扔了个玉牌过来，上面刻着“拆系统搭子”，字迹工整，还留了缕冷香飘在空气里。
试炼塔前，人群哄笑不止：
“他这炼气四重进塔，风刃会把他伤得很惨，根本撑不住！”
“就是，送快递都嫌他慢，进塔纯送人头！”
莫九霄拔剑，剑光划了个弧线，带起的风扫了扫衣摆：
“昨天刚啃了个筑基‘硬骨头’，肉还没消化呢，你们这几块小饼干，怕不是塞牙缝都不够！”
塔门“轰隆”合拢，第一层的铁甲犀牛“哞”地冲来，牛角泛着寒光！
莫九霄刚要动手，血剑纹突然亮了，杀意顺着剑身钻犀牛脑子里，
犀牛腿一软，“噗通”跪倒，脑袋还往莫九霄脚边蹭了蹭，像认错，然后就没气了。
第二层的毒藤抽得声音呜咽，莫九霄一剑挥出，血虹一闪，藤蔓断成渣，还溅了他一身汁液，黏糊糊的。
第三层的幻音魅狐凑过来媚笑，差点让他晃神，还好想起娘说“美色误事”，一剑封喉，狐狸眼还瞪着，满是不敢相信。
第四层火焰漫天，烤得他皮肤发疼，血剑纹突然吸起凶煞，炼气四重的瓶颈“咔”地裂了：
“炼气五层，破！”
塔外的石碑突然亮金光，“炼气五层”四个大字晃得人眼晕，人群炸了：
“开挂了吧，这才多久就突破了，我卡在炼气四重半年都没动静！”
“他是不是偷偷吃了突破丹？执事呢，快查他！”
第六层，影七改倚在墙上，脸色惨白；
厉寒舟靠系统复活了他，还升了筑基七层，就是记忆抹得很不完整，就记得要找莫九霄报仇，连自己叫啥都差点忘。
他指尖转着飞镖：
“债……你……你还……”
莫九霄晃了晃手里的剑，剑上还沾着上一层的毒藤汁：
“上次没啃动你这‘硬骨头’，这次怕你牙崩了，毕竟我现在是炼气五重，比上次锋利多了！”
血剑纹突然亮得刺眼，直指影七改的胸口：
“找到你了！你这复活的身子很不真实，杀意都散不匀！”
铁剑贯胸，影七改惨嚎：
“主人……放过……我……”
血剑纹疯狂吸着凶煞，炼气五层的壁垒又松了松，莫九霄感觉离六层不远了。
“影三在此！”
一道黑袍人影掠来，飞镖“钉”地钉在墙上，筑基七层巅峰的威压震得通道都在颤：
“少主让我把你挫骨扬灰，为影七改报仇！”
影杀术·千幻！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刺来。
莫九霄闭眼，血剑纹烫得发亮，直指左侧：
“在这！你这千幻破绽很多！”
剑撞飞镖，“叮”的一声脆响，影三懵了，眼睛瞪得溜圆：
“你怎么看破千幻的？这招连筑基八重都能骗过去！”
“不止能看破。”
莫九霄咬腕滴血，血珠滴在剑上，血剑纹红得如同火焰：
“这招叫血祭，给你开开眼！”
血虹冲碎刃涡，影三的整条手臂“唰”地飞了，血溅了一地：
“炼气五重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毒囊破的瞬间，脑海里突然炸响机械音，十分刺耳：
【警告！莫九霄吸收大量杀意，血剑纹进化！解锁新技能：血影步！这货怎么还能进化？！】
塔外，苏沉璧倚在月光下的桂树上，指尖捻着片花瓣，笑得眼尾弯：
“不用我出手了，这血剑纹进化得挺快，比我想的还争气。”
阁楼里，厉寒舟的系统尖叫得快破音：
【警告！警告！莫九霄触发轮回隐藏机制！检测到高阶系统波动，比宿主的系统等级还高！要完了要完了！】
厉寒舟猛地掀翻椅子，椅子腿在青石板上刮出刺耳的声，窗外的月光呈血红色，映得他脸色发白。
试炼塔内，血剑纹红得耀眼，把整个通道都照得通红。
莫九霄摸了摸渗血的胸口，指尖蹭到血剑纹，他低声问：“你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