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影子
“阿那克萨戈拉斯?”
赞达尔先是疑惑,随即将它放在黑塔计划中思量一阵,明白了前因后果,“喔,原来如此。”
“没错。”
那刻夏的态度,远比三位天才来的更高傲,“这就是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不必多费口舌,答案正如你所想——”
彼时的那刻夏。
曾对赛飞儿这样说过:
“把计划告诉海瑟音,让她也加入战局。我会提前将自己炼成贤者之石,写入术式……”
“届时,她要将我打碎,将尘沙撒入涡心的海洋。”
赛飞儿询问道:“所以,你的术式到底有什么效果?”
“这可是题目的最高潮,怎能轻易泄底?”当时,那刻夏并未回答赛飞儿提出的疑问。
但现在。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刻夏解明:“要折磨一个安提基色拉人,我有一万种办法。而在星经历的那段逐火之旅中,前世的是已经给出了最优解。”
“就像泰坦寄宿在我脑内,我也可以籍由炼金,与你的化身合二为一。”
“不试不知道,真是精彩极了,竟能像翻书一同观览天才的知识库……”
“然后,在最合适的时机登台,用真理结束一场漫长的辩论。”
想到这里。
那刻夏嘴角压不住了,一想到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就想笑:
“就像我每次都能让台下的观众哑口无言!”
【凝光:一环接一环。】
【珊瑚宫心海:原来,计划从那时就已经开始了么。】
【丽莎:很顺利。】
【黑塔:并非顺利,这计划对其他人来说,或许很惊艳,但对第一位天才来说,未必有用。】
经那刻夏这么一说。
赞达尔便瞬间明晰了,黑塔究竟给它设下怎样一个局。
不过,他仍有一事不解,看着那刻夏,赞达尔询问:“你在数据的洪流中,蛰伏了上百年时光?”
这道疑问。
那刻夏心中很是满意。
天才又如何?不还是败在自己的筹划之中?『理性』面前,从来都不讲什么地位,全凭智谋!
心虽狂喜,但表面上,那刻夏还是表现的从容不迫,“这片宇宙值得我投入这么多时间。”
“多么荒谬,又令人称奇。”
赞达尔拍了拍手,对那刻夏的计谋给出了高度肯定。
“竟能绕过『智识』的监视,在世界内部中布局。看来我对实验的判断,还是出现了一丝纰漏。”
说着,它扫了一眼代码,想看看还有什么其他遗漏之处。
不看不知道。
一看全都是萨普莱斯。
“也许漏洞不止一处。”赞达尔尝试追其来源。不出所料,那漏洞确实是披着『记忆』的皮。
“不止一处?”
黑塔看向螺丝咕姆。
螺丝咕姆:“……”
螺丝咕姆在深度思考,它结合了赞达尔刚才说的,以及自己手中掌握的信息,将两者结合。
很快,它便理解了赞达尔口中的纰漏究竟属于哪方势力。
可是,知道又能如何,身为外来者的他,并不知道,『记忆』能为翁法罗斯带来什么的变数。
赞达尔尝试拦截。
可已经为时过晚。
『记忆』的那群孩子们,早已经来到翁法罗斯开始布局。
它叹了口气:“是我低估了『记忆』的手段。这场谈判,马上就要被第三者介入了。”
转过身。
看向黑塔和螺丝咕姆。
赞达尔没想到,它这两位曾经的同僚,竟然能如此愚钝:
“各位还没意识到吗?”
“从刚才起。”
“我们是否都遗忘了什么?”
螺丝咕姆:“……”
螺丝咕姆想着『记忆』,看向了昔涟小姐,可空无一人。
“昔涟小姐,她消失了?”
【琪亚娜:……】
【芽衣:我没猜错的话,昔涟并不属于翁法罗斯吧……】
【胡狼:也许,从目前展露出来的信息中可以判断,她与列车上的三月七小姐联系密切。】
【科斯魔:但这也无法为“昔涟不属于翁法罗斯”定论。】
【科斯魔:只能说,昔涟小姐确实是『记忆』的棋子。】
【爱莉希雅:嗯……也许我们可以从那两个符号入手??】
创世涡心。
“我本以为,就这么等候在忆域的角落,不会有人察觉……”
长夜月从忆域中走出,以开拓者熟悉却陌生的样貌,微笑:“果然瞒不过你啊,亲爱的星。”
“三月七,我很想你……”开拓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思念。
她虽然无法理解,三月七为什么会黑化,但她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就和丹恒长龙角一样。
“看来对我这位不速之客,你已经不那么惊讶了。”
长夜月与星对视,看着她复杂的眼神,语气温和道:“满是怀念的表情呢。但,我不是『她』喔。”
“现在,只有你能看见我。”
“为了不被打扰,我只存在于你的认知中。”
长夜月目前说的一切,开拓者都不关心,她只关心一点:
“三月七,她在哪里?”
“她……”想了想,长夜月无法给出肯定回答,“不在哪里。”
毕竟,长夜月和三月七本就是过去和现在的关系,但很显然,开拓者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看来,你还没做好最坏的打算呀。”长夜月沉默了片刻,随即以冰冷眼神,向开拓者说明:
“你的同伴『三月七』,已经不复存在了。
此言一出,开拓者的眼睛顿时瞪到最大,“你把话说清楚!”
这个表情,意料之中,长夜月笑着说,“和她预料的一样,你一旦得知真相,肯定会急的失了方寸。”
“早在你和丹恒来到翁法罗斯前,『三月七』就先一步进入了这个世界。”说完,她看向星盘。
星盘之中。
『岁月』的标志闪耀,却在群星的映衬下,显得稍微黯淡。
长夜月接着说:“为了保护你们,她拥抱了『记忆』命途。如同迷雾中的烛火,将自己耗尽。”
“而我。”
“就是那烛光映出的影子。”
开拓者:“……”
三月七比她们还先来?
不可能吧,当时她和丹恒出发的时候,三月七明明因为感冒,被留在了列车上。
难道说,三月七在那之后历经了什么变故?还是说,她被某种势力裹挟进了翁法罗斯……
疑问很多。
但开拓者很清楚,就算她问出口,长夜月也不可能回答。
开拓者心中所想,长夜月自然是一清二楚,但,比起那些没用的问题,她还有重要的话要说。
“一直以来,我潜藏在『岁月』的罅隙。要欺瞒一位天才并不简单,但我可以做到。”
“现在,再来解开你的另一重疑虑吧:这一世的『岁月』火种,是由谁归还的?”
“答案很简单……”
“这件事。”
“从来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