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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深夜,太守府。

烛火在周瑜的案前摇曳,映照着他微蹙的眉宇。

他手中端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却迟迟未曾饮下。

一种莫名的心悸,如同细密的蛛网,缠绕在心头,越收越紧。

派去追踪杜若的精骑至今未传回确切消息。

这不合常理的沉寂,让素来沉静的他,掌心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笃笃笃——!”

一道急促到近乎慌乱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周瑜心下一沉,霍然起身,快步上前拉开了房门。

门外,石青脸色煞白,胸口因剧烈的奔跑而急促起伏。

见到周瑜的瞬间,他几乎是脱力般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喘息的颤抖:

“禀……禀太守……”

周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因紧张而捏紧茶杯边缘,但他声音依旧努力维持着平稳:

“但说无妨。”

石青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惶与不忍,艰难地吐出第一句话:

“杜若……她带刺客……寻到庐江周宅了……”

“啪——!”

周瑜手中的青瓷茶杯应声落地,瞬间碎裂成片,温凉的茶水溅湿了他的袍角。

他的脸色在烛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血色,变得一片苍白。

然而,石青继续禀报那更残酷的后文:

“周……周夫人左臂被利刃所伤,伤口极深……失血过多,已……已陷入昏迷……”

听完后,周瑜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发抖,他的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但,但万幸!性命无碍!郎中已及时救治!”

“只是……只是腹中胎儿受了惊吓,郎中们正在全力安胎……”

听完最后这句话,周瑜已是心如刀绞。

他猛地推开还跪在地上的石青,甚至来不及更换衣衫,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了房门,朝着马厩的方向疾步而去。

“太守!太守!”

石青连忙爬起,一把抓起桌案上的佩剑,又取下架子上挂着的马鞭和厚重的披风,一路小跑着紧跟在周瑜身后。

他一边跑着一边熟练地为周瑜系上披风,又将冰冷的佩剑挂在周瑜腰间。

“太守!叫些人跟着您吧!”

石青的声音带着哭腔般的恳求。

他太了解周瑜了,得知夫人遇险,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拦不住他即刻奔赴庐江的脚步,可他害怕太守因心急如焚而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但周瑜对石青的劝告充耳不闻,只是沉默地大步向前,紧抿的唇线和急促的步伐泄露了他内心滔天的巨浪。

石青只能一边小跑跟着,一边不住地劝解:

“太守,您冷静些,千万保重自己啊!”

直到冲至太守府大门前,凛冽的夜风扑面而来,周瑜才骤然停住脚步。

他的声音竟恢复了一种近乎可怕的冷静,只吐出两个字:

“程普。”

石青先是一愣,随即恍然,连忙应道:

“哎哎!小的这就去请程将军来,点齐兵马护送您回庐江!”

然而,周瑜的下一句话,却让石青瞬间明白了太守的决断:

“程普,”周瑜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不容置疑,“代我坐镇南郡。”

话音未落,他已利落地翻身跃上亲兵牵来的战马,一把从石青手中夺过马鞭。

“驾——!”

一声短促的呵斥,马鞭凌厉地破空落下。

骏马吃痛,长嘶一声,四蹄腾空,朝着东方疾驰而去,只留下一串急促如擂战鼓般的马蹄声,重重敲在石青的心上。

石青望着那片迅速吞没了周瑜身影的沉沉夜幕,终究只能化作一声充满担忧的、长长的叹息。

与此同时,庐江周宅。

昔日清雅的宅邸此刻被一层凝重而紧张的气氛笼罩。

庭院内外,正围满了身着甲胄、面色肃然的护卫层层把守,他们如同钉在地上的桩子,一动不动,警惕着任何风吹草动。

主卧之内,烛火通明。

数名郎中正围在床榻边。

榻上的小乔面色苍白如纸,双眸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左臂包裹的白色绷带上,仍隐隐有血色渗出。

一名须发花白的老郎中正屏息凝神地为小乔诊脉。

他的眉头越蹙越紧,指下的脉象滑而微数,却时有间歇,显示着内里的动荡不安。

良久,他才缓缓收回手,捋须沉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乐观的审慎:

“周夫人此番受了极大的惊吓与撞击,身心俱损,已然动了胎气。”

他顿了顿,继续道:

“万幸的是,夫人此前一直胎象稳固,根基深厚,且腹中胎儿们顽强坚韧,这才扛住了此番惊险,未曾……酿成大祸。”

“然,胎气既动,便不可不防。当下最要紧的,便是立即用药安胎固元,稳住根基。”

此时,另一位专精外伤的郎中查看了小乔左臂的伤势后,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补充道:

“周夫人左臂创口极深,已伤及筋骨,观其创面,下手之人力道狠绝,是存了必杀之心啊!”

“此伤万幸未伤及主要经脉,但愈合需时,且极易引发痈疽发热,日后定要精心调养,切勿沾水,按时换药,方能逐渐恢复。”

侍立在一旁的香儿,脸上泪痕未干,听闻此言,不由得紧紧咬住下唇,重重点头,将郎中的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

她用袖子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急切地追问道:“周夫人为何还不醒来?”

老郎中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放缓安抚道:

“郡主稍安。周夫人此番先是心神遭受巨创,惊惧交加,后又失血过多,气血两亏,故而昏睡不醒。”

“方才已给周夫人喂下了安神定惊、补益气血的汤药,等药力化开,待夫人气血稍复,心神安定,自然便会转醒。郡主且耐心等待。”

此时,卧房之外,气氛同样凝重压抑。

曾叔和堂叔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廊下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不时朝着紧闭的房门投去担忧的一瞥。

室内每一次郎中压低声音的交谈,或是药碗轻微的碰撞声,都能让他们的脚步猛地一顿,心也随之悬到嗓子眼。

而角落里的阿吉,早已哭成了泪人。

他蜷缩在廊柱旁,小小的肩膀不住地抽动,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肿得像核桃,里面盛满了惊惧、后怕和深深的自责。

良久。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香儿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顺手带上了门。

阿吉一见到她,他猛地扑了过去, “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她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衣摆,声音因哽咽而断断续续:

“孙小姐……我……我阿吉无用!没能保护好周夫人……我……我该死!您罚我吧!怎么罚我都行!”

香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随即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她立刻弯下腰,用力将他搀扶起来,语气带着安抚:

“好了好了!阿吉,快起来!这事谁能料得到?那帮歹人穷凶极恶,岂是你能挡得住的?莫要说傻话了!”

可阿吉依旧沉浸在巨大的愧疚中,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曾叔见状,叹了口气,走上前将阿吉拉到自己怀里,用粗糙却温暖的手掌为他擦拭满脸的泪痕,声音沙哑地劝道:

“好了,好孩子,别哭了。方才郎中不是说了吗?夫人福大命大,性命无碍,胎儿也保住了,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莫要再哭了,小心哭伤了身子。”

香儿也顺着话头安慰道:“是啊,阿吉,别哭了。你们都守了大半夜了,曾叔,堂叔,还有阿吉,你们先去歇息吧,小乔这里有我守着,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们。”

堂叔终于停下了焦躁的脚步,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困惑与后怕:

“唉!真是飞来横祸!怎会……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庐江向来民风淳朴,路不拾遗,怎会光天化日之下冒出如此凶悍的刺客?这……这简直毫无道理!”

香儿的语气中也带着一丝的疑惑与愤慨:

“这事实在蹊跷,那伙亡命之徒,为了钱财竟连命都不要了,还敢与巡逻护卫动手?简直闻所未闻!所幸被巡逻的卫队及时发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阿吉和那些护卫们都心照不宣地瞒着他们——

关于杜若,关于那刻骨的嫉恨。

副将临行前的叮嘱言犹在耳:在周都督做出决断之前,绝不能打草惊蛇。

堂叔又叹了口气,望着宅子周围那些新增的、面色冷峻的守卫,忧心忡忡地说:

“唉,看这阵势……估计啊,公瑾此刻已经收到了消息。以他的性子,只怕是……正在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路上了!”

一提到周瑜,阿吉刚刚稍止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他想到周都督此刻该是何等的心痛如绞,哭得更加不能自已,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

“都督……都督若是知道了……肯定难过极了……他……他得多伤心啊……呜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夫人……”

他的哭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悲切。

曾叔看着阿吉哭得几乎喘不上气,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无奈。

他伸出布满老茧却温暖的手,轻轻拍着阿吉单薄的背脊,放柔了苍老的声音:

“好了好了,你这傻孩子,怎么又哭开了……”

“眼泪若是能顶用,曾叔我啊,早就把这院子都给哭淹喽。”

他一边说着,一边半扶半抱地将阿吉从冰冷的地面上拉起来。

夜深露重,凛冽的寒气无声地侵蚀着廊下的每一寸空气。

曾叔年纪大了,不禁低低咳嗽了一声。

他拢了拢身上的棉袍,稳稳地扶着阿吉。

“走吧,孩子,跟曾叔回屋去。”

“眼下最要紧的,是咱们都得好好的,不能再给夫人和都督添乱了,知道吗?”

阿吉依旧沉浸在悲伤与自责里,哭得浑身发软,几乎站不稳,只能依靠着曾叔,任由他一步步引向偏院他们共住的卧房。

——

第二日,天光未大亮,黎明前的寒意最是刺骨。

一匹马猛地勒停在了庐江城外。

马背上的周瑜,一身朱红官袍已被夜露浸得深暗,下摆溅满了泥泞。

他的那双凤眸之中,布满了血丝,透露出彻夜未眠的焦灼与强行压抑的惊涛骇浪。

城门口的守卫早已接到命令,远远看见他的身影便心头一凛,连忙快步上前,躬身抱拳,声音带着敬畏:

“周都督!”

周瑜睨了他一眼,声音冷得像是能冻裂这清晨的空气:

“那罪女呢?”

“回都督,杜氏……已死。其随行刺客共计一十三人,除当场格杀者外,生擒九人,现已被我军严密关押,专等都督发落。”

听到“已死”二字,周瑜握着缰绳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节泛出青白色。

他强压下内心的愤怒与冲动,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但字里行间透出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让那群贼人写下自己的罪行。”

“所有细节,不得有任何隐瞒或遗漏。”

“写完后,签字,画押。”

“是!”

守卫领命,这是例行公事的程序,他明白。

然而,周瑜接下来的话,却让这守卫浑身一颤,仿佛瞬间坠入冰窟。

“交代完后,”

“将他们……全部腰斩于市,并曝尸三日。”

守卫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几乎能想象到那血淋淋的场面。

周瑜的目光扫过守卫瞬间苍白的脸,从齿缝里挤出最后一道命令,带着一种刻骨的恨意:

“至于杜若……砍下她的头,用石灰腌好,装匣。派人快马送回江陵杜府。”

他微微停顿,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务必要亲手,交到杜海手中。”

他要让杜海亲眼看看,他教出的好女儿,做出了怎样的事,又落得了怎样的下场。

这不仅仅是惩罚,更是他周瑜对杜氏一族最赤裸、最残酷的宣战。

那守卫听后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脏狂跳,但他不敢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力气抱拳躬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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