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话音刚落，云局便转头看向一旁，指尖轻轻点了点旁边的空椅，对仍僵站着的矮启强抬了抬下巴：“矮启强，你也坐吧。”
矮启强脸色早没了血色，闻言先飞快地瞥了林斌一眼，喉结滚了滚没敢出声，也没敢坐实，只躬着身子蹭到椅边，屁股只沾了小半块椅面，双手紧紧攥着裤缝，指节都泛了白。
云局扫了眼他这副模样，眉头微蹙，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瞬间沉了下来：“矮启强，不是我和明远要针对你——你自己说说，这些年你在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哪件是能摆上台面的？”她顿了顿，眼神锐利了几分，“更不是我这个公安局长要跟你过不去，也不是我老公矮明远觊觎你那点家业——说实话，你手里那点东西，在我们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那……那为什么要动我？”矮启强的声音发颤，尾音都带着虚浮，连忙往前凑了凑，“请云局明示。”
云局端起桌上的茶杯，指尖在杯沿摩挲着，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才抬眼看向他，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矮启强啊矮启强，你难道连我们政府、我们公安局的核心职责都不清楚？”她身子微微前倾，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又缓缓靠回椅背，轻轻叹了口气，“我们最首要、最迫切的任务，就是维护社会稳定、保障地方安定。你矮启强这些年在辖区里捅了多少篓子、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之所以要动你，根源就在这儿。”
云局话锋一转，目光落在矮启强身上，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本来这次，你这些事要是摆到台面上，你是绝对在劫难逃的。”她顿了顿，朝林斌这边递了个示意的眼神，“但你小子运气是真的好，偏偏遇上林总愿意为你开口——林总的面子，我们自然要给，还得给足。”
话音刚落，她的语气瞬间又冷了下来，眼神也锐利了几分：“不过矮启强，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回去之后必须立刻严格约束手下！你那些赌场、暗地里搞的卖淫嫖娼，还有吸贩毒、雇打手那一套，不管是灰色产业还是黑色产业，必须全部停掉！”
她身体微微前倾，加重了语气强调：“让你的人规矩点，别再在社会上惹事，要是再出现任何涉黑涉恶的问题，下次就算有林总开口，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你明白吗？我可以放你这一次，但绝没有下一次！
云局的话刚落，一旁的矮明远便放下茶杯，接过话头看向矮启强，语气带着几分敲打：“启强，钱这东西是赚不完的，你得想想怎么多为社会做点实在点的事，别整天盯着那些灰产、黑产——不仅赚不了几个干净钱，还害得多少老百姓家破人亡，这值得吗？”
他往前探了探身，话里多了几分提点的意味：“真想赚钱，路子有的是。现在市里这么多政府工程、工地项目，随便拿下一个，赚的都比你搞那些歪门邪道多多少？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提到关键处，他语气沉了沉：“之前你说我针对你马村的拆迁项目，你以为我愿意费这个劲？那不过是个切入点、一个导火索罢了，你自己心里该有数。”
说完，矮明远立刻转过身，脸上的严肃褪去，换上恭敬的笑意看向我：“林总，说实话，您真没必要费心保矮启强这种角色——他干的那些事，就算判了无期也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好可怜的。”他话锋一转，带着明显的示好：“您要是身边需要人搭把手、做些协调的事，我完全能替了矮启强的角色，不管是资源对接还是事务落地，随时听您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