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知道，展示才华只是第一步，真正重要的是提出可行的合作方案。
王爷问得好。
林墨坐直身子，神色认真，这正是民女今日想与王爷商议的重点。
她取出另一卷黄纸，展开推至沈玦面前：这是民女拟定的《醉仙楼品牌升级实施方案》，详细说明了每个举措的具体执行步骤和时间安排。
沈玦粗略一扫，不禁暗暗吃惊。
这份方案之详细，远超他的预期，从人员培训到物料准备，从宣传推广到效果评估，面面俱到，俨然一套完整的经营手册。
看来林姑娘是有备而来。沈玦意味深长地说。
自然。林墨坦然承认，民女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她指着方案中的几个关键点：根据民女的估算，完成这套升级，需要三个月时间，投入约五千两银子。但回报也是可观的——预计半年内，醉仙楼的营收可以增长三成以上，客户忠诚度将大幅提升。
三成？沈玦挑眉，林姑娘好大的口气。
民女从不说大话。林墨自信地说，若是达不到这个目标，民女分文不取。
这个承诺让沈玦动容。
他沉吟片刻，问道：那林姑娘想要什么报酬？
民女想要的是合作，不是雇佣。林墨直视沈玦，民女希望以技术入股，占醉仙楼一成的干股。
这个要求可谓大胆，连门外的顾先生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成干股，意味着从此醉仙楼每赚十两银子，就有一两要分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沈玦却没有立即拒绝，而是反问：凭什么？
就凭民女能够为醉仙楼带来的价值。
林墨不慌不忙地说，民女要的不是王爷施舍，而是应得的回报。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民女还有一个更大的提议。
沈玦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王爷可知道品牌对冲林墨问。
又是一个新词。
沈玦摇头：愿闻其详。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多元化经营，降低单一品牌的风险。
林墨解释道，醉仙楼是高端酒楼，客群有限。民女建议王爷同时发展几个不同定位的品牌，形成互补。
她在纸上画了几个圈：比如，可以开设一个面向平民的快食堂，主打实惠便捷；一个面向文人的清茶馆，提供雅集场所；还有一个面向女客的甜点坊，专营精致茶点。
这些品牌看似独立，实则可以相互引流，共享资源。
林墨越说越兴奋，更重要的是，它们可以形成一个品牌矩阵，共同对抗市场竞争。这就好比...
她想了想：好比行军布阵，有前锋，有中军，有后卫，互相配合，才能稳操胜券。
沈玦听得入神，这个想法确实新颖，而且可行性很高。
他名下产业众多，正好可以借此整合资源。
林姑娘这个想法很有意思。
沈玦道，不过，这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
所以民女才提出技术入股。
林墨笑道，民女不仅可以负责醉仙楼的升级，还可以协助王爷打造这个品牌矩阵。这样一来，民女拿这一成干股，王爷还觉得亏吗？
沈玦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很懂得谈判的技巧。
她先抛出诱人的前景，再提出看似过分的要求，最后证明这个要求其实很合理。
林姑娘确实让本王很心动。
沈玦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本王还有一个疑问。
王爷请讲。
你为何选择与本王合作？
沈玦直视她的眼睛，以你的才能，完全可以自立门户。
林墨笑了：王爷说得对，民女确实可以自立门户。但是...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深沉：独自创业，如同孤军奋战，步步维艰。与王爷合作，却是强强联合，事半功倍。民女虽然自信，但也不傻，知道借力使力的道理。
这个回答既肯定了自身价值，又捧了对方，可谓滴水不漏。
沈玦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好一个借力使力。林姑娘，你确实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