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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一声,一股黑黢黢的血,溅在青石板上。

林嫚砚把刚插入地缝的手拔出来,还攥着半张破邪符,指缝里还沾着昨晚与邪祟缠斗时蹭的黑泥。

眼前黑影一闪,就见一个黑袍人,举着淬毒的短刀直扑面门,刀刃上的绿光在晨光里泛着冷意。

这是玄机子的巫神殿爪牙,前几日在山泉堡古堡东面会溏溪边的地缝里见过,被这刀划到的人,伤口会发黑溃烂,连老郎中的驱邪草汁都得敷上三天才能压下去。

她往侧后方一撤,后腰撞在地缝边缘的岩石上,疼得她闷哼一声,却没敢慢半分。

这处岩石凸起的借力点,是去年在清玄道院练“单鞭救主”时,玄真道长特意指给她的,说“实战里遇袭别只顾躲,借地形卸力才省力”。

此刻她顺着道长教的诀窍,手腕猛地一翻,左手快如闪电扣住黑袍人持刀的手腕,指节精准顶住他的脉门,力道刚柔相济——这是道长反复纠正过的“卸力要顶三寸脉,别用蛮力伤自己”。

果然黑袍人手腕一软,短刀“当啷”掉在地上,指节处还渗出了黑血。

林嫚砚把右手攥着的破邪符,顺势往他心口贴去,朱砂符纸一触到黑袍人渗着邪毒的黑血,瞬间燃着幽蓝的火,“滋啦”声里带着焦糊味,黑袍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身体就像被烈火燎过的纸,迅速蜷成一团,转眼化成了一捧黑灰,风一吹,散在青石板上,只剩个空荡荡的黑袍子往下掉,还沾着些没烧尽的黑灰碎屑。

“嫚砚!你没事吧?快看看那边!”李团长牵着两匹快马从坡下冲上来,马嚼子咬得“咯吱”响,他胳膊下夹着个粗布包,里面装着从山泉堡民团取的驱邪符,布角还露着半截朱砂画的符纹,被风吹得晃悠。

他勒住马,手指着正东方向,声音都带着急:“古城那边冒黑烟了!黑沉沉的还泛着红,莫不是北门井守不住了?老郎中还在那儿疏导邪毒呢!”

林嫚砚弯腰捡起地上的短刀,用衣角擦了擦刀刃上的黑血,顺着李团长指的方向望过去——远处的石头城子古城上空,裹着一团黑沉沉的烟,像块泡透了墨的棉絮,慢悠悠往上拱,连清晨的风都吹不散,烟柱边缘还泛着淡淡的暗红光,看着就邪性。

她心里一紧,想起两年前跟双龙泉屯的李老栓学的“望烟辨向”:寻常柴火烟飘得快,颜色发淡,还带着草木灰的浅白;可邪祟引的烟沉得像灌了铅,边缘会泛暗红光,还会跟着附近的气流偏。

石头城子古城东南二里地就是圆通观,香火气常年往西南方向吹,要是北门井冒的烟,该顺着气流往西北飘才对。可眼前这烟柱,明显往东南方向歪了小半寸,顺着烟柱的方向往古城里推,正好对着林家祠堂的位置——玄机子这老东西,是声东击西!

“不是北门井,是祠堂!”她快步走到李团长身边,从他手里抓过那张叠得整齐的麻纸——是陈怀夏前几日就着油灯画的古城周边地理图,炭笔标着的路线还泛着油光,他当时还笑着说:“把近路标清楚,你遇事别慌,按图走准没错。”现在看来,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林嫚砚指尖戳着图上“山泉堡悬棺洞→陶赖昭棺材沟”的炭笔线,声音发紧:“你带三个民团兄弟往古城跑,走驿站传信,找到陈怀夏,让他赶紧调赵老三去祠堂布防,北门井留老郎中就行。老郎中的驱邪草汁能稳住邪毒,暂时出不了事。我走这条道去棺材沟,玄真道长在那儿守着地脉,得截住往祠堂钻的邪祟。”

“你一个人去咋行?”李团长急得扯住她的马缰绳,手心全是汗,“棺材沟离陶赖昭古城还有八里地,中间还要路过石人沟,那沟里的邪祟多,玄机子要是在那儿设伏,你连个搭手的人都没有!要不咱一起先去古城,跟陈怀夏汇合了,再一起去棺材沟,人多了才好跟邪祟硬碰硬!”

“没时间磨蹭!”林嫚砚把地理图叠好揣进怀里,从布包里摸出张黄符塞给李团长——是张震动预警符,还是陈怀夏前几日教她画的,他当时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画朱砂符纹:“这符埋在地上,邪祟近三尺就会震,还能燃红光,你带在身上,传信时也能防身。”

她指尖蹭过符纸边缘的朱砂,心口的血玉突然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她的担心。

“从山泉堡去古城得半个多时辰,再从古城绕去棺材沟,又得一个时辰,加起来近两个时辰;我直接去棺材沟,一个时辰就能到。”

她翻身上马,手按在马鞍上,看着李团长急得通红的脸,又补了句:“玄真道长在清玄道院住了十几年,棺材沟的地脉他熟,我跟他能应付。这符你到驿站就交给驿卒,让他们快马送给陈怀夏,告诉他玄机子可能走地脉秘道去祠堂,让他多留点心。”

李团长还想说什么,林嫚砚已经催着马往陶赖昭棺材沟奔。

快马的马蹄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响,晨露沾湿的马腿甩着水珠,路边的野草擦过她的衣襟,“哗啦”声里,她满脑子都是陈怀夏的话。

前几日晚上,两人在山泉堡的民团屋里,就着油灯整理符纸,他还说:“祠堂墙角我埋了八张预警符,分八个方向,邪祟只要靠近三尺,符纸就会滋啦响,还能燃红光,你要是看见红光,就知道我在祠堂等着。”

可现在,往古城方向望,只有黑沉沉的烟,连半点预警符的红光都没见着。是玄机子绕开了预警符的范围,还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夹紧马腹,让马跑得更快些。晨露打湿了她的袖口,风往领口里钻,却没让她觉得冷——心里的急火比什么都热,只盼着能快点到棺材沟,截住那些邪祟,别让它们伤了祠堂里的人。

跑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个村落,村落旁边,一棵高有三十多米,树干最粗处有近十米的老榆树。林嫚砚意识到,这是棺材沟的入口处!

这棵老榆树有五百多年的岁数,传说是金兀术当年在陶赖昭垦荒时栓马的木桩变的,树干上挂着老百姓求平安的红布,风一吹,“哗啦”响,树下还摆着馒头、香烛、鸡蛋之类的供品,是陶赖昭古城的人来求神树治病的。

她模糊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背着她来陶赖昭古城,还曾在树下拜过,父亲说这树有灵性,能护着沟里的人不受邪祟侵扰。

“嫚砚姑娘,你可算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玄真道长拄着根桃木拐杖从老榆树后面的山坡上走过来。

他身上的灰色道袍沾着不少黑泥,下摆还破了个口子,显然是刚才跟邪祟缠斗过。

他手里攥着几张黄符,符纸上画着复杂的纹路,是玄天观特有的“地脉封符”。

“方才我在沟里巡查,地脉突然震动,我用封符探了探,有十来个邪祟正往地脉秘道里钻,看方向,是往石头城子古城的祠堂去的!”

林嫚砚翻身下马,把马缰绳拴在老榆树的树根上,伸手接过玄真道长递来的封符,指尖触到符纸,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微弱灵力:“道长,您堵了秘道吗?邪祟现在到哪儿了?”

“我用封符堵了秘道的一半,留了个小口。”玄真道长往棺材沟里指了指,沟口黑黢黢的,像个张着嘴的怪兽,“要是全封死,地脉里的邪力会反噬,到时候沟里的石头都得炸飞,还会把附近的邪祟全引过来,反而给玄机子可乘之机。我想着留个小口,等你来了,咱们一起把邪祟引出来逐个处理,这样既安全,又能彻底清干净。”

林嫚砚点头,这跟她想的一样。

她从布包里摸出三张破邪符,揣在袖口,又检查了下心口处的血玉——玉绳是陈怀夏重新编的,用的是耐磨的麻线,还打了个平安结,他说这样戴在身上更牢实。

做好准备后,她弯腰往地脉入口钻,入口窄得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墙壁上的黑泥黏糊糊的,沾在手上,腥臭味顺着鼻腔往肺里钻,让人忍不住想皱眉。

脚下的路坑坑洼洼,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咯吱”的声响,像是踩在枯骨上,偶尔还能踢到些不知名的碎石子,在窄道里发出“哗啦”的回音。

往里走了约莫十步多,前面突然传来“沙沙”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拖动重物,还夹杂着低低的嘶吼声——是邪祟!

林嫚砚放慢脚步,借着从入口透进来的微光往前看,只见十来个黑袍人弯腰往秘道深处钻,他们的黑袍子上沾着不少黑血,有的还破了口子,露出里面发黑的皮肤。

每个人手里都攥着把短刀,跟刚才袭击她的黑袍人一样,刀刃上的绿光在暗处看着更邪性,黑血顺着刀刃往下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

她没敢耽搁,从袖口摸出张破邪符,指尖蘸了点嘴角的血——玄真道长说过,活人血能增强符纸的破邪力,尤其是沾了血玉暖意的血,效果更好。

她往符纸上一抹,深吸一口气,喝了声“起”,符纸瞬间燃着蓝火,像道流星,直往最前面的黑袍人飞去。

“滋啦——”蓝火落在黑袍人背上,那人浑身一颤,像是被烫到般,猛地转过身,露出张青灰色的脸,眼睛里没有眼白,全是黑色的邪雾。

他张开嘴,发出低低的嘶吼,伸手想抓身上的蓝火,可刚碰到火,手指就“滋啦”冒黑烟,瞬间化成了黑灰。没一会儿,整个人都蜷成一团,在蓝火里化成了黑灰,散在地上,还冒着淡淡的青烟,空气里的腥臭味更浓了。

后面的黑袍人见状,纷纷转过身,举着短刀往林嫚砚扑来。

最前面的个黑袍人速度最快,短刀直刺她的胸口,刀刃带起的邪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林嫚砚往侧后方一躲,后背撞在秘道的墙壁上,疼得她倒吸口凉气,却没敢慢——她知道,要是被这刀刺中,后果不堪设想。

她借着秘道窄壁的掩护,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二十步外的个窄缝处——刚才进来时她就注意到了,这处窄缝比别的地方更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邪祟钻的时候动作会慢下来,是拦截的好机会。

果然,黑袍人追到窄缝前,动作明显滞涩,肩膀还蹭到了秘道壁上的黑泥,速度慢了半拍。

林嫚砚抓住机会,从袖口摸出两张破邪符,左右手各一张,同时往两边的黑袍人身上贴。

蓝火“腾”地窜起,左边的黑袍人瞬间被火裹住,右边的想往后退,却被后面的黑袍人推着,也撞进了蓝火里,两声“滋啦”后,又多了两捧黑灰。

剩下的黑袍人见势不妙,转身就往秘道深处跑,想顺着秘道往祠堂逃。

“别追!”玄真道长的声音从入口传来,他也钻进了秘道,手里的桃木拐杖在地上敲了敲,“秘道深处邪力重,追进去容易中埋伏,咱们守在这儿,等他们再出来。”

林嫚砚停下脚步,蹲下身检查地上的黑袍人尸体——其实也算不上尸体,只剩空荡荡的黑袍子和把短刀,还有些黑灰。

她翻了翻黑袍子的口袋,在一个黑袍人的怀里,摸出块巴掌大小的邪骨残片,骨头泛着黑红色,上面刻着几行扭曲的小字,像是用邪力刻上去的,笔画歪歪扭扭,看着就渗人。

她借着从入口透进来的微光,凑到眼前仔细看——“林家祠堂地下有‘守脉玉’,可增强邪骨力量,取之需用血玉引。”

这几行字像道惊雷,在她脑子里炸开——原来玄机子的目标不是祠堂本身,也不是祠堂里的祖宗牌位,是藏在祠堂地下的守脉玉!

姥姥阿禾前几年跟她说过,守脉玉是林家祖上留下来的宝物,专门用来守护石头城子古城的地脉,藏在祠堂地下的密室里,只有林家的嫡系子孙才知道密室的位置。

玄机子要是拿到守脉玉,再用他的邪骨和血玉配合,恐怕整个石头城子的地脉都会被邪力染透,到时候别说祠堂,就连古城里的老百姓都会遭殃。

“嫚砚姑娘,里面情况咋样了?邪祟都解决了吗?”玄真道长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手里的邪骨残片,眉头皱得紧紧的,“这是玄机子的邪骨?上面刻的啥?”

林嫚砚把残片递给他,声音有些发颤:“道长,玄机子要的不是祠堂,是守脉玉,藏在祠堂地下的守脉玉。他还说,取守脉玉需要血玉引……”

“守脉玉?”玄真道长接过残片,仔细看了看,脸色变得更白,“我听说过这宝物,是林家的传家宝,能镇住地脉邪力。玄机子要是拿到它,再跟邪骨结合,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沟口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紧接着是李团长的喊声:“嫚砚!陈怀夏的信!快出来看看!”

林嫚砚心里一紧,快步往洞口钻,刚出地脉,就见李团长牵着马跑过来,他额头上全是汗,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脸上。

他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纸条边缘还沾着点草汁,像是从驿站的马背上取下来时蹭到的。

“我到驿站时,陈怀夏的人已经在那儿等了,是民团的狗剩子,他说陈怀夏让他送信来,祠堂周围有黑影晃悠,像是玄机子的手下。”李团长把纸条递给她,喘着粗气说:“陈怀夏还说,赵老三已经从北门井调了五个兄弟去祠堂布防,老郎中说北门井的邪力已经减弱了,剩下的驱邪草汁够疏导,让赵老三放心调人。”

林嫚砚接过纸条,指尖触到纸条上熟悉的字迹,心里一暖——是陈怀夏的字,刚劲有力,虽然写得潦草,却能看出他写的时候很着急,笔画都有些歪了。

纸条上写着:“祠堂周围有黑影,已让赵老三带人手布防,我在祠堂墙角埋了震动预警符,邪祟靠近会有动静。守脉玉暂未暴露,勿慌。你若在棺材沟,处理完速回,我在祠堂等你。”

“暂未暴露”四个字,让她松了口气,可转念又揪紧了心——她现在在棺材沟,离石头城子古城的祠堂有三十里地,快马加鞭得一个时辰才能到;李团长带的三个民团兄弟,从山泉堡到古城得大半个时辰,再从古城去祠堂,又得吸一根烟的时间,加起来一个时辰。而玄机子要是从地脉秘道走,按玄真道长说的,一个时辰就能到祠堂,赵老三带的五个人,能赶在玄机子前面布好防吗?

就在这时,棺材沟里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脉剧烈震动起来,老榆树的枝叶“哗啦”往下掉,几片带着晨露的叶子落在林嫚砚的肩上。玄真道长拄着拐杖的手晃了晃,险些摔倒。

“不好!是地脉邪力反噬!”玄真道长脸色发白,扶着老榆树站稳,桃木拐杖的顶端泛着微弱的蓝光,往棺材沟里一指,“秘道里的邪祟肯定在硬闯封符,再这么震下去,沟里的石头都得塌,到时候秘道就彻底通了!”

林嫚砚往沟里看,地脉入口处的黑泥簌簌往下掉,原本窄小的入口竟被震宽了半尺,黑雾裹着股腥风往外涌,沾到旁边的野草,草叶瞬间发黑枯萎。

她攥紧手里的破邪符,心口的血玉突然发烫,像是在呼应地脉里的邪力——这是守脉玉被邪祟触碰时才会有的反应,玄机子果然已经摸到祠堂地下的密室了!

“嫚砚姑娘,不能再等了!”玄真道长把手里的地脉封符全塞给她,道袍下摆还在微微发抖,“我在这儿用桃木剑撑着封符,尽量拦着邪祟,你快往祠堂赶!陈怀夏他们人少,撑不了多久,守脉玉要是被玄机子拿走,整个石头城子的地脉就完了!”

林嫚砚接过符纸,指尖触到符纸边缘的朱砂,想起刚才在地脉里摸到的邪骨残片——玄机子要血玉引守脉玉,她心口的血玉就是关键。要是她晚一步,陈怀夏不仅护不住密室,还可能被邪力所伤。

她咬了咬牙,往老榆树旁的马跑去,刚解开缰绳,就听见身后传来“咻”的一声锐响——那截被她扔在黑灰里的邪骨残片,竟突然弹起来,裹着黑红的光直扑她的后心!

“小心!”玄真道长挥起桃木剑,剑刃劈在邪骨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邪骨被劈飞出去,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却没停下,还在原地打转,像是在等玄机子的指令。

林嫚砚趁机翻身上马,夹紧马腹就往东北方向的石头城子古城奔,马鬃毛被风吹得贴在脸上,她回头看了眼棺材沟,黑雾已经裹住了玄真道长的半个身子,他手里的桃木剑还在泛着蓝光,正往邪骨刺去。

心里又急又乱,既担心玄真道长应付不来,又怕陈怀夏在祠堂出事。

快马跑过新安堡屯时,路边的民房都关着门,只有个穿粗布衫的老妇人在门口张望,看见她骑着快马,朝着古城方向喊:“姑娘,古城西门的民团兄弟都往祠堂跑了,说是里面有黑雾!”

林嫚砚没敢停,只是朝老妇人点了点头,催着马跑得更快,马蹄踩在土路上,溅起的泥点沾在裤脚上,她也顾不上擦。

片刻,林嫚砚来到谢家岗子屯子边上,远远能看见石头城子古城的城墙了。她看到,祠堂方向的黑烟更浓了,还裹着股熟悉的腥甜,是守脉玉被邪力触碰时散的气味!

林嫚砚心里一沉,刚走进古城的西门,就看见民团的二柱往祠堂跑。

他胳膊上缠着布条,布条还在渗血,看见林嫚砚,急得直跺脚:“林姑娘!你可来了!陈大哥和赵副团长被玄机子的邪祟困在祠堂院子里了!玄机子手里拿着块发黑的骨头,说是要找什么守脉玉,还说要是陈大哥不交出密室入口,就把祠堂烧了!”

林嫚砚翻身下马,把马往二柱手里一塞:“你帮我看着马,我去祠堂!”说完就往祠堂方向跑。

刚拐过街角,就听见祠堂里传来玄机子的冷笑:“陈怀夏,你别硬撑了!林嫚砚从棺材沟往这儿赶,最少得一个时辰,等她来了,守脉玉早归我了,你不过是白白送命!”

“玄机子,你别想害古城的人!”陈怀夏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却很坚定,“就算嫚砚没来,我也能撑到赵老三的人来支援!”

林嫚砚心里一暖,加快脚步往祠堂跑,刚到门口,就看见院子里裹着黑雾,十几个黑袍人举着短刀围着陈怀夏和赵老三。

玄机子站在祠堂台阶上,手里举着块邪骨,邪骨泛着黑红的光,正对着祠堂的地面——他在找密室入口!

陈怀夏的左臂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血顺着伤口往下滴,染黑了他的袖口,赵老三护在他身边,手里的刀上沾着邪祟的黑灰,刀刃还在微微发抖。

看见林嫚砚,陈怀夏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却又急着喊:“嫚砚,别过来!玄机子的邪骨能吸人血,你快……”

话还没说完,玄机子突然转过身,看见林嫚砚,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林丫头,你来得正好!守脉玉需要血玉引,你把心口的血玉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命,不然……”

他的话没说完,林嫚砚已经摸出怀里的邪骨残片,往玄机子扔去:“你想要的是这个吧?守脉玉在密室里,可你知道密室的机关吗?只有我能打开!”

玄机子看见残片,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接,却没注意到林嫚砚已经摸出了藏在袖口的半张破邪符——这是她在地脉里没舍得用的,沾着她的血,破邪力更强。

她趁着玄机子接残片的空档,快步上前,把符纸往玄机子手里的邪骨上贴。

蓝火“腾”地窜起,玄机子惨叫一声,手里的邪骨掉在地上,黑红的光瞬间弱了下去。

黑雾里的黑袍人见状,纷纷往林嫚砚扑来,陈怀夏和赵老三趁机冲上来。

赵老三的刀劈在一个黑袍人的肩上,黑袍人瞬间化成黑灰,陈怀夏则护在林嫚砚身边,用刀挡住了另一个黑袍人的短刀。

可没等他们松口气,突然听见祠堂地下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面剧烈震动起来,玄机子趴在地上,疯狂地笑着:“林嫚砚,你以为我没准备吗?我早就用邪力震开了密室的入口!守脉玉……已经快到我手里了!”

林嫚砚往玄机子指的方向看,祠堂的青石板地面裂开了道缝,缝里泛着淡淡的红光——是守脉玉的光!

她刚要往裂缝跑,突然感觉后心一凉,回头一看,竟是之前在棺材沟偷袭她的邪骨,不知何时追了过来,正往她的后心扑来!

陈怀夏看见,急得想冲过来护她,却被两个黑袍人缠住,短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只能勉强格挡。

赵老三也被三个黑袍人围在中间,刀光剑影里,他的胳膊又添了道新伤。

玄机子趴在地上,还在疯狂地笑:“林丫头,这次没人能救你了!邪骨会吸了你的血,再吸了守脉玉的力,到时候整个石头城子的地脉,都会被我掌控!”

邪骨越来越近,黑红的光裹着股腥风,林嫚砚能感觉到心口的血玉在发烫,暖意顺着血管往四肢蔓延,像是在跟邪骨对抗。

她往后退了两步,刚要摸出最后一点驱邪草汁——那是老郎中给她的,能暂时压制邪力,突然听见祠堂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民团兄弟的喊声:“林姑娘!陈大哥!我们来了!”

是李团长带着人来了!林嫚砚心里一喜,往门口看,李团长骑着马,身后跟着十几个民团兄弟,还有个穿道袍的人——是玄通道长!

他手里举着个铜铃,铜铃一响,黑雾瞬间淡了些。玄通道长喊道:“玄机子,你用邪骨扰地脉,触犯天条,今日我定要收了你!”

玄机子听见声音,脸色一变,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去抓守脉玉,林嫚砚趁机往邪骨扔出驱邪草汁,草汁落在邪骨上,发出“滋滋”的响,邪骨的光瞬间暗了下去,掉在地上不动了。

她刚要去拦玄机子,陈怀夏已经摆脱了黑袍人,冲过去一脚踩在玄机子的背上,玄机子动弹不得,只能不甘心地嘶吼。

黑雾里的黑袍人见玄机子被制住,纷纷想往外面逃,却被民团兄弟和玄通道长拦住,玄通道长的铜铃再响,蓝火从铜铃里窜出,裹住了几个黑袍人,黑袍人瞬间化成黑灰。

剩下的黑袍人见状,也不敢再逃,纷纷跪在地上,却还是被民团兄弟的刀劈成了黑灰。

林嫚砚走到裂缝边,蹲下身往里面看,守脉玉就躺在密室的石台上,红光依旧,没被邪力染到。

她松了口气,回头看陈怀夏,他正扶着赵老三,两人的脸上都沾着黑灰,却笑着看向她。

李团长走过来,手里拿着张符纸:“林姑娘,这是玄真道长让我给你的,他说邪祟已除,让你放心。”

林嫚砚接过符纸,上面是玄真道长的字迹:“地脉已稳,勿念。”

她抬头往棺材沟的方向望,虽然看不见玄真道长,却知道他没事。

阳光透过祠堂的窗户照进来,驱散了最后一点黑雾,守脉玉的红光在地下闪烁,像是在守护着这座古城。

陈怀夏走到她身边,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黑灰,轻声说:“没事了,嫚砚。”

林嫚砚点头,心里暖暖的——守脉玉还在,古城没事,身边的人也都好好的,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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