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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巴尼亚森林深处的潮湿与黑暗,仿佛已渗入汤姆·里德尔的骨髓。
完成魂器制作后的虚弱感并未持续太久,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而澎湃的力量感很快充盈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站在废弃祭坛的阴影里,感受着体内魔力的质变——它们变得更加驯服,更加深邃,如同无光的深海,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
灵魂的撕裂带来了一种奇异的轻灵,仿佛卸下了某种与生俱来的枷锁,以往那些困扰他的、属于“人”的情感波动,似乎也随之变得淡漠而遥远。
他低头看向手中那张画像。
此刻,这不再仅仅是一张纸,而是他的一部分,一个永恒的锚点。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中封存的那片灵魂碎片的存在,它与本体遥相呼应,带着一种冰冷的、永恒的寂静。
更令他心悸的是,通过这魂器,他仿佛能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真切的牵引——指向遥远的西北方,指向英格兰,指向……埃德蒙。
这不是视觉,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存在状态的感应,如同黑暗中感知到另一团火焰的温度。
一抹近乎癫狂的、扭曲的笑意在他苍白的唇边绽开。
成功了。
他不仅触碰到了永生,更找到了一条通往埃德蒙的、无人能及的隐秘路径。
他没有在阿尔巴尼亚过多停留。
清理掉所有痕迹后,他悄无声息地返回了霍格沃茨。
此时的城堡因临近暑假而显得有些空荡,但他归来时的心境已与离开时截然不同。
他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令人难以捉摸。
原本就出众的魔法能力如今更是深不见底,在一些高年级的魔咒和黑魔法防御术实践课上,他偶尔展露的技巧让教授们都暗自心惊。
他俊美的面容似乎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阴翳,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黑曜石般的眼眸深处,那旋转的星云仿佛化为了吞噬一切光的黑洞,偶尔与他对视,会让人产生一种灵魂都要被冻结的寒意。
他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样费力地经营人际关系。
一种无形的、带着威压的气场自然散发开来,使得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追随者们更加敬畏,甚至连一些高年级的学生也不自觉地在他面前收敛气焰。
他享受着这种掌控感,这与通过魂器感知到的、对埃德蒙的那种“联系”一样,都让他沉醉。
在有求必应屋的深处,他再次取出了那张作为魂器的画像。
这一次,他没有试图强行“窥视”,而是尝试通过灵魂碎片之间的共鸣,去“感受”远方的埃德蒙。
他闭上眼睛,将魔力缓缓注入画像。
一种奇妙的体验随之而来——没有具体的影像和清晰的声音,只有一些模糊的“感知碎片”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
一种极度专注、高速运转的“思维流”,冰冷而严谨,仿佛在计算着什么复杂至极的问题。
一种被无形壁垒包围、受到严密“保护”的感觉,带着人造的秩序和恒定的温度
这些感知比之前的魔法窥视更加抽象,却也更难被屏蔽。
因为它们并非源于外部的魔法探测,而是基于灵魂层面的微弱共鸣。
汤姆无法得知埃德蒙具体在做什么,身处何地,但他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状态——活着,忙碌,处于某种高度秩序化的保护之下,并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这已经足够了。
“你感觉到了吗,埃德蒙?”
汤姆对着画像低语,指尖轻轻拂过画中自己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亲昵,“我们之间的联系,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紧密。无论你躲在多么坚固的壳里,我都能‘感觉’到你了。”
然而,这种建立在灵魂共鸣上的隐秘连接,似乎也在无形中撬动了他内心深处某些被严密封锁的东西。
一天夜里,在斯莱特林宿舍那挂着墨绿色帷幔的四柱床上,汤姆陷入了一场混乱而……旖旎的梦境。
梦中没有具体的场景,只有一种强烈的感官与情绪交织。
他感觉到埃德蒙就在近前,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幻影。
他能“看到”那双深绿色的眼眸,不再是平日里的冷静疏离,而是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深邃而专注的凝视,仿佛他是唯一的存在。
他“感觉”到埃德微凉修长的手指拂过他的发梢,触碰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一种炽热的、陌生的渴望在他体内燃烧,混合着一种奇异的安心感与彻底的沉沦。
没有言语,只有无声的亲密与一种灵魂都在战栗的契合。
他在梦中追逐着那片绿色,仿佛那是唯一的光源……
“!”
汤姆猛地从床上坐起,剧烈地喘息着,额头上布满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寝室内一片死寂。梦境的余温还未散尽,那种炽热、渴望与沉溺的感觉如此真实,与他清醒时不断告诫自己的“纯粹占有欲”形成了尖锐而讽刺的对比。
一股被自己背叛的暴怒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猛地抓起枕边的魔杖,几乎要对着空荡的墙壁发射一个恶咒来宣泄这荒谬的、不受控制的情绪。
但他硬生生忍住了,只是死死攥着魔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荒谬……”
他咬牙切齿地低语,声音因压抑着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而颤抖,“这只是……只是灵魂不稳定产生的幻觉……是魔力融合的副作用……”
他试图用各种理由来解释这该死的梦境,将其归咎于制作魂器后灵魂的创伤和混乱。
他拒绝承认,那梦境揭示了他内心深处连自己都欺骗了的真相——他对埃德蒙的感情,远非简单的占有和控制所能概括。
那里面掺杂了更为复杂、更为危险,也更为……软弱的东西。
他烦躁地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冰冷的月光透过黑湖幽暗的湖水,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晃动的水影。
他需要冷静,需要重新掌控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这脱缰的情感。
他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视为一个危险的信号,一个需要被彻底压制和清除的弱点。
暑假终于到来。
汤姆没有像其他学生一样迫不及待地离开城堡。
他先是回到了伦敦那栋空荡荡的宅邸。老管家霍普金斯依旧恭敬,但汤姆能感觉到这老人在他面前愈发小心翼翼。
他没有在意,他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
他利用暑假相对自由的时间,开始更系统地研究如何运用魂器带来的新感知能力,并着手进一步巩固他的势力。
他秘密会见了一些在校期间笼络的、有着纯血统背景且野心勃勃的年轻巫师,在翻倒巷的阴影里,在对角巷不起眼的角落,用他强大的力量、富有煽动性的言论和对纯血荣耀的极端推崇,悄然编织着他的网络。
他不再仅仅满足于霍格沃茨内的影响力,他的目光投向了更广阔的魔法世界。
同时,他也在不断“温养”着那个魂器。
他发现,通过向画像中注入魔力,与其中的灵魂碎片进行“交流”,他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指向埃德蒙的牵引。
他甚至开始尝试一些更加危险的魔法,试图通过这种灵魂联系,施加一些微小的影响——不是控制,而是一种如同低语般的情绪渗透,试图将焦虑、不安,或者一种模糊的、被监视的感觉,隔着遥远的距离,传递给那个他无法触碰的人。
他知道这很困难,几乎不可能真正影响到意志坚定如埃德蒙的人。
但这过程本身,就带给他一种操纵命运的、黑暗的快感。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那晚梦境的碎片会不受控制地闪现,带来一瞬间的心悸与难以言喻的烦躁,让他更加用力地攥紧那个魂器画像,仿佛要将那不该有的情感也一并封印进去。
站在伦敦宅邸冰冷的客厅里,望着窗外灰蒙蒙的伦敦天空,汤姆抚摸着口袋里的画像。
城市的喧嚣与他内心的冰冷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他能“感觉”到,埃德蒙就在这片土地的某处,在一个被严密守护的地方,为了他那“崇高”的麻瓜事业而忙碌。
“很快,埃德蒙,”他轻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强行压抑了所有混乱后的、极致的冰冷,“等我将这个世界也纳入掌中,等你所谓的‘事业’在更伟大的力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时……你会明白,唯有在我身边,才是你唯一的归宿。”
只是这一次,在这宣言背后,似乎隐藏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那个梦境而产生的,更深的执拗与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