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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尚未变得聒噪,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在宇智波族地外围的寂静森林中投下细碎的光斑。

在一处隐蔽的、由巨大树根自然形成的凹陷处,宇智波鸦狩缓缓睁开了眼睛。

高烧如同退潮般已然离去,留下的是劫后余生般的虚弱与清明。身体依旧沉重,关节残留着些许酸软,但那股灼烧五脏六腑的火焰和深入骨髓的寒意已经平息。他蜷缩在干燥的苔藓和落叶上,身上还盖着那件鸦羽暗纹斗篷,像是为自己筑起的一个临时巢穴。

几天了?他不太确定。只知道在意识模糊与清醒的交替中,他凭借本能运转着微弱的桃源秘术,引导着周围稀薄的自然能量缓慢滋养己身,同时硬扛着病痛的折磨。所幸,这片森林人迹罕至,并未被打扰。

他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感受着体内重新流淌起来的、虽然微弱但不再混乱的查克拉。脸色依旧苍白,额前那缕枯白的发丝在透过林隙的阳光下格外显眼,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与深邃。

“总算……熬过来了。”他低声自语,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却不再有那种令人揪心的虚弱感。

他首先检查了一下自身状态。生命本源的亏损非一朝一夕能够弥补,这次高烧更像是长期透支后的一次总爆发,虽然凶险,但挺过来后,反而像是一次彻底的清理,让他对这具身体的极限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不能再这样硬撑了。”他告诫自己。恢复“鸦”的身份活动势在必行,但必须更加谨慎地规划,避免再次陷入这种孤立无援的境地。

意念微动,连接上鸦之里的核心。

“主人!您终于醒了!”海文雀跃的声音立刻在他脑海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您的气息之前好微弱,吓死我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无妨,已无大碍。”鸦狩心中微暖,简短回应,“鸦之里情况如何?大蛇丸可有异动?琳和弥彦呢?”

“一切正常!大蛇丸先生整天泡在实验室里,对着您留下的那些关于生命能量的卷轴和器材两眼放光,暂时没空搞别的。琳小姐在刻苦学习医疗知识,进步很快,弥彦在帮她熟悉环境,偶尔会去逗弄一下……呃,是探望一下昏迷的水门大人和玖辛奈大人。”海文汇报道,“就是……白和再不斩那边传来消息,雪之国据点发展顺利,但最近附近似乎有其他忍者的踪迹在窥探,再不斩在处理。”

“嗯,我知道了。让他们小心,非必要勿起冲突。”鸦狩沉吟道,“若有紧急情况,及时通报。”

断开心灵链接,鸦狩站起身,拍了拍斗篷上的草屑尘土。阳光洒在他身上,带来久违的暖意。他深吸了一口林间清新的空气,感受着生命力重新在体内流动的迹象。

接下来,该去做点“正事”了。

他想起了旗木家那对父子。

卡卡西……那个曾经骄傲的天才,如今彻底封闭了内心,如同一把锈蚀的刀,在暗部的阴影中磨损着自己。而旗木朔茂,那位曾经名震忍界的木叶白牙,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在痛苦中沉沦,身为父亲却无力拉他上岸,那份煎熬,恐怕不比卡卡西少。

愧疚感再次悄然啃噬着鸦狩的心。如果当时……如果自己能再快一点,再强一点,或许……

他用力摇了摇头,将这些无用的假设甩开。过去无法改变,他能做的,是尽力修补现在。

而修补,有时候需要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比如,以一个神秘、强大且行为难以预测的“鸦”的身份,去敲开那扇紧闭的门。

嘴角勾起一抹带着些许恶趣味和疲惫的弧度,鸦狩双手结印。

未→巳→寅→亥→辰!

查克拉流畅运转,身形在微光中拔高,再次化身为那个披着鸦羽斗篷、戴着纯黑半脸面具的青年。或许是因为身体初愈,这次变身感觉比之前轻松了一些,但维持它依旧是不小的负担。

“那么,”他低声轻笑,声音透过面具显得低沉而磁性,“就去看看,‘木叶白牙’的家,欢不欢迎一个想给他儿子‘当后妈’的不速之客吧。”

身影晃动,他已融入林影,朝着旗木族地的方向悄然而去。

……

旗木族地的宅邸,比起宇智波族地的森严宏伟,显得朴素而安静,带着一种经历过辉煌与落寞后的沉淀感。

夕阳的余晖将庭院染成暖金色,旗木朔茂正坐在廊下,仔细地擦拭着一把短刀。他的动作沉稳,眼神却带着一丝难以化开的忧色。卡卡西又执行任务去了,暗部的任务总是伴随着危险与血腥,他知道儿子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他却连一句像样的开导都说不出口。父子间的关系,自从那场舆论风波后,就一直隔着一层无形的膜,如今更是冰封。

就在这时,他擦拭刀锋的手微微一顿,头也不抬地沉声道:“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庭院角落的阴影里,空气如同水波般荡漾,“鸦”的身影悠然浮现,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那里。

“感知依旧敏锐啊,朔茂先生。”“鸦”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戏谑,他甚至还抬手打了个招呼,“冒昧来访,希望没打扰您……嗯,擦刀?”

朔茂放下手中的短刀和油布,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这个不请自来的神秘客。对于“鸦”的出现,他似乎并不十分意外。九尾之乱后,这位神秘强者的存在和其对木叶高层的威慑,早已不是秘密。

“‘鸦’先生大驾光临,有何指教?”朔茂的语气不卑不亢,带着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他并未显露出敌意,但也绝无热情。

“指教不敢当。”“鸦”踱步上前,很自来熟地在廊下另一边的空位坐了下来,姿态放松,仿佛是在老友家做客,“就是路过,顺便……来看看我们木叶的传奇白牙,最近过得怎么样?”他的目光扫过略显冷清的庭院,意有所指,“看起来,有点冷清啊。卡卡西那小子,又出任务去了?”

听到儿子名字从对方口中说出,朔茂的眼神锐利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平静:“劳阁下费心,卡卡西自有他的职责。”

“职责啊……”“鸦”拖长了语调,手指轻轻敲击着身下的木板,发出规律的嗒嗒声,“把自己当成一把没有感情的刀,沉浸在杀戮和黑暗中,这就是他的职责?朔茂先生,您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朔茂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了几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选择?一个被愧疚和痛苦淹没的孩子,真的有‘选择’的余地吗?”“鸦”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却又混合着某种奇异的……关切?“他只是在逃避,用任务麻痹自己,直到某一天彻底崩溃,或者……变成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

朔茂的拳头无意识地握紧了些。这些话,何尝不是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预想?但他又能做什么?强行干预?那只会将儿子推得更远。

“阁下到底想说什么?”朔茂抬起眼,目光如刀,直视着“鸦”面具下的眼睛。

“鸦”似乎被他的目光逗乐了,低笑一声,突然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近乎分享秘密的语气说道:

“我说,朔茂先生……您就没考虑过,给卡卡西找个后妈?”

“……”

空气仿佛凝固了。

旗木朔茂那张饱经风霜、一向沉稳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近乎呆滞的错愕。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鸦”仿佛没看到他的表情,继续用那种一本正经又带着点调侃的语调分析道:“您想啊,家里有个温柔体贴的女性,氛围是不是会暖和点?每天回家有热腾腾的饭菜,有人嘘寒问暖,开导一下青春期少年的别扭心理……说不定还能管管卡卡西那小子,让他别总是一副‘全世界都欠我钱’的臭脸。这对他的心理健康,大有裨益啊!”

他顿了顿,目光在朔茂身上扫了扫,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评价:“虽然您年纪是大了点,看起来也有点……嗯,不苟言笑。但好歹是曾经的木叶白牙,实力强大,名声在外,虽然有点波折,应该还是有点市场的吧?要不要我帮您物色一下?我们‘鸦之里’情报网络发达,认识不少……呃,合适的女性?”

朔茂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神秘莫测、行事诡异的“鸦”,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愤怒?似乎谈不上。好笑?确实有点荒谬。但他能感觉到,对方这番荒诞不经的言论背后,似乎并没有真正的恶意,反而像是一种……极其笨拙和拐弯抹角的关心?

“不劳阁下费心。”朔茂最终深吸一口气,硬邦邦地回绝,“旗木家的事,我自有分寸。”

“哎呀,别这么冷淡嘛。”“鸦”摆了摆手,身体向后一靠,倚在廊柱上,“我这也是为了卡卡西好。你看他现在那个样子,阴沉沉的,再这样下去,别说找女朋友了,能不能正常和人交流都成问题。我这个人心善,最看不得天才幼苗长歪了。”

他话锋一转,突然指向自己,语气带着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自荐:

“当然了,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您看我怎么样?”

朔茂:“……?”

“鸦”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投下了怎样一颗炸雷,继续用那副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虽然我是个男的,当不了‘后妈’,但当个‘后爹’……或者‘义兄’之类的,也不是不能考虑?您看,我实力还行,能保护他;有点闲钱,能养他;虽然忙了点,但偶尔关心一下青春期少年的心理健康还是没问题的。最重要的是,”

他面具下的目光似乎闪烁了一下,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我对拯救走向歧途的天才,特别有经验,也特别有……兴趣。”

这一刻,朔茂彻底无言以对。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鸦”是不是在之前的某次战斗中伤到了脑子?还是说,这又是什么新型的、他无法理解的心理战术?

然而,就在这极度荒诞的气氛中,庭院入口处,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

银色的头发,黑色的面罩,护额斜戴遮住了左眼,露出的右眼空洞而麻木,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正是刚刚结束任务归来的旗木卡卡西。

他显然听到了“鸦”最后那几句石破天惊的“自荐”,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般僵在原地,露出的那只右眼罕见地瞪大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荒谬,以及一丝……被这离谱言论强行从死寂中拉扯出来的、活生生的懵逼。

“鸦”仿佛才注意到他,转过头,对着卡卡西的方向,热情地(?)挥了挥手:

“哟,卡卡西,回来啦?正好,我们在讨论你的家庭教育问题。你觉得,我给你当后爹……或者义兄,实在不行后妈也行,这个提议怎么样?”

卡卡西:“!!!”

旗木朔茂以手扶额,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觉得,今天或许不宜待客。

而“鸦”看着卡卡西那副仿佛被雷劈中、世界观受到剧烈冲击的表情,面具下的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缓缓勾起了一个得逞的、带着些许疲惫,却又真实无比的微笑。

看,这不是……有反应了吗?

哪怕是被气出来的,被囧出来的,也总比一片死寂要好。

微光探幽,有时需要的,不是温和的劝慰,而是一根能撬开坚硬外壳的、看似荒唐的……杠杆。

旗木宅邸的庭院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

卡卡西站在原地,露出的那只右眼死死地盯着廊下那个姿态悠闲、口出狂言的神秘面具男“鸦”。荒谬、愤怒、还有一种被冒犯的羞恼,如同沸腾的泡泡在他死水般的心湖里炸开。这个家伙……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旗木朔茂也从最初的错愕中回过神来,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历经沙场的压迫感,语气沉肃:“‘鸦’先生,请慎言!这种玩笑并不有趣。”

“玩笑?”“鸦”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透过面具带着嗡嗡的回响,“朔茂先生,您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是真心实意地想为改善旗木家的家庭氛围贡献一份力量啊。”

他甚至还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您看,第一,我能提供安全保障,毕竟我现在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了,有我在,宵小之辈不敢轻易招惹旗木家。第二,我能提供经济支持,‘鸦之里’虽然不是什么大组织,但养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的目光转向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卡卡西,语气带着一种令人火大的“怜爱”:“我能帮助卡卡西打开心结,摆脱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年轻人嘛,总是钻牛角尖,需要有个……嗯,像我这样见多识广、风趣幽默的长辈(?)来开导。”

“我不需要!”卡卡西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压抑的怒火。他甚至下意识地握紧了腰后的短刀刀柄。

“你看,又来了。”“鸦”摊了摊手,对着朔茂无奈地摇头,一副“你看这孩子多别扭”的表情,“就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才更需要正确的引导。朔茂先生,您说是不是?”

朔茂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固然担忧儿子,但“鸦”这种近乎无赖的纠缠和荒谬的提议,已经超出了他能容忍的底线。这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冒犯,更是对卡卡西伤口的肆意拨弄。

“阁下,请立刻离开!”朔茂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逐客令,周身查克拉隐隐流动,仿佛随时可能出手。

然而,“鸦”似乎毫无所觉,甚至往前凑了凑,对着卡卡西方向扬了扬下巴:“卡卡西,表个态嘛?是觉得我当你‘后爹’不够格?那‘义兄’呢?虽然年纪差得有点多,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吧?或者你更喜欢温柔一点的类型?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

“够了!”

这一次,是卡卡西和朔茂异口同声的呵斥。

卡卡西是纯粹的愤怒和恶心,而朔茂则是忍无可忍的愠怒。

父子俩几乎同时动了。

卡卡西身影一闪,瞬身术发动,手中白牙短刀划出一道凄冷的寒光,直刺“鸦”的咽喉!这一刀快、准、狠,带着他压抑了太久的戾气与杀意。

而朔茂虽然没有动用武器,但一掌拍出,掌风凌厉,封锁了“鸦”可能的退路,带着一股浑厚沉雄的力道。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疯子继续刺激卡卡西。

面对父子俩首次默契的、目标一致的攻击,“鸦”面具下的眼睛似乎弯了弯。

目的达到了。

他没有硬接,也没有使用那诡异的雾化能力。只是脚下步伐一错,身体如同没有重量般向后飘飞,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卡卡西的刀锋和朔茂的掌风。宽大的鸦羽斗篷被劲风带起,猎猎作响。

“哎呀呀,怎么还动手了呢?”“鸦”的声音依旧带着戏谑,仿佛在逗弄两只被惹毛的猫,“一家人何必动手动脚?有话好好说嘛。”

“谁跟你是一家人!”卡卡西低吼,攻势愈发凌厉,刀光如网,笼罩向“鸦”。他所有的战斗技巧、所有的负面情绪,似乎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尽数倾泻在这个莫名其妙又可恶透顶的家伙身上。

朔茂也沉着脸,配合着卡卡西的进攻,拳脚之间蕴含着强大的查克拉和战斗经验,不断压缩“鸦”的闪避空间。他虽然愤怒,但出手依旧留有分寸,目的更多是驱逐和制服,而非击杀。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旗木家庭院,变成了一个小型的战场。刀光掌影交错,查克拉波动四溢。

“鸦”在父子俩的联手攻击下,显得颇为“狼狈”。他不再出言挑衅,只是凭借诡异灵动的身法和偶尔展现的、对攻击轨迹精准到毫厘的预判,在狭小的空间内辗转腾挪。他很少硬碰硬,更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闪避都看似惊险,却又总能在最后一刻避开。

他引导着战斗的节奏,刻意将卡卡西的攻势引向朔茂能够及时援手的方向,又将朔茂沉稳的拦截转化为对卡卡西冒进攻击的弥补。

在这个过程中,卡卡西不得不更多地依赖父亲的掩护,而朔茂也必须更专注地关注儿子的动向,预判他的下一步行动,以便及时策应。

一种奇妙的、被迫的战术协同,在这场荒诞的“驱逐战”中悄然建立。

又一次,卡卡西因为急于求成,刀势用老,露出了一个微小的破绽。“鸦”的手指如同鬼魅般探向他的手腕。朔茂眼神一凝,几乎想也不想,一记巧妙的气劲拍向“鸦”的手肘,逼得他回防。卡卡西趁机后撤,与父亲交换了一个短暂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疏离和冰冷,只有战斗中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朔茂的心微微一动。

“鸦”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轻笑一声,不再一味闪避。在躲过朔茂一记侧踢后,他身形陡然加速,如同贴地滑行的黑影,瞬间绕到了卡卡西的侧后方,一指看似轻飘飘地点向他的后心。

“小心!”朔茂低喝,几乎是本能地跨前一步,伸手想去拉开卡卡西。

而卡卡西也感受到了背后的威胁,身体下意识地向父亲的方向靠拢。

“啪!”

一声轻响。

“鸦”的那一指,并没有点在卡卡西身上,而是被朔茂及时伸出的手掌挡住。双掌相交,发出一声闷响。

也就在这一刻,“鸦”的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骤然化作一团稀薄的灰雾,瞬间向后飘散,在数米外重新凝聚。

他拍了拍手,仿佛掸去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好了好了,热身运动到此为止。看来今天是不太适合讨论家庭重组计划了。”

卡卡西和朔茂都停了下来,微微喘息着,警惕地看着他。经过刚才一番交手,他们都能感觉到,这个“鸦”的实力深不可测,刚才显然未尽全力。

“朔茂先生,”“鸦”的目光转向旗木朔茂,语气忽然正经了几分,“看来,您还是能护住自己儿子的嘛。”

他又看向卡卡西,虽然隔着面具,但卡卡西仿佛能感觉到那目光中的审视:“小子,你爹为了你,可是连我这种‘疯子’都敢动手。这份心意,可比你憋在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自我惩罚,要实在得多。”

说完,他不等两人反应,身形再次淡化,如同融入夕阳的余晖,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在庭院中飘荡:

“下次再来拜访的时候,希望看到的是热茶,而不是刀剑哦。毕竟,想当‘后爹’的人,脾气都挺好的。”

庭院中,只剩下旗木父子二人。

气氛有些沉默,还残留着战斗后的查克拉波动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与缓和。

卡卡西看着父亲挡在自己身前还未完全放下的手,又想起刚才战斗中那种久违的、被保护的感觉,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收起了白牙短刀。

朔茂也收回手,看着儿子虽然依旧冷硬,但似乎不再那么紧绷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那个“鸦”……虽然行为极端,言语荒唐,但他似乎……阴差阳错地,打破了他们父子之间那层坚冰的一角?

至少,他们刚才为了同一个目标并肩作战了。

至少,卡卡西那死水般的眼神里,因为愤怒和战斗,重新燃起了一点活人的光彩。

朔茂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暂时不去深思“鸦”的真正目的。他看向卡卡西,用一种尽量平和的语气开口:

“任务刚回来?进去休息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卡卡西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拒绝或冷漠离开,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转身朝屋内走去。

朔茂看着儿子的背影,又看了看“鸦”消失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底深处,却悄然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希冀。

也许……事情真的会有所改变?

而此刻,早已远离旗木宅邸的鸦狩,靠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摘下面具,露出略显疲惫却带着笑意的脸。

“效果……似乎还不错。”他低声自语,“同仇敌忾,果然是拉近关系最快的方法之一。”

接下来,就该让这微弱的火苗,慢慢燃烧起来了。他得想想,下次该用什么“惊喜”,去继续“骚扰”这对别扭的父子。

(第七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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