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川的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了。是岑疏影发来的消息：“我这边也准备好了。”
他站在纽约酒店顶层的控制台前，六块屏幕上全是全球金融市场的实时数据。窗外是曼哈顿的夜景，灯光很亮。交易大厅还没关灯，维克多的人还在操作。江临川没回消息，直接切换到加密频道，快速敲了几行代码，封掉了三个异常登录端口。
这时，他左手腕上的机械表突然震动，像是被电了一下。他低头看，表盘裂缝里闪出一点蓝光。下一秒，眼前浮现出一行字：【今日可选签到点：中国人民银行总部（帝都）、华尔街铜牛（纽约）】。
这是系统第一次同时出现两个地点。
他盯着那行字，眼神变了。系统不会随便开两个入口，这说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发生。他马上拨通岑疏影的加密电话。
电话接通了，那边很安静。
“系统开了两个地方。”他说，“一个在央行，一个在铜牛。你去帝都，我去纽约。”
岑疏影问：“什么时候？”
“现在。”
“你怎么确定我能进央行？”
“你早就想好了怎么反击。”他说，“这不是选不选的问题，是我们必须一起行动。”
那边停顿了一下，然后挂了电话。
江临川收起手机，拿上外套就走。电梯往下时，他打开卫星地图，看华尔街铜牛周围的人多不多。早上六点十七分，游客少，安保也在换班，正是好时机。
他走出大楼，风吹在脸上。街上只有清洁工和几辆出租车。他沿着百老汇大道走了七分钟，到了金融区。铜牛雕像就在街角，看起来很有力量。
他站定，左手按住手表，右手轻轻碰了一下铜牛的右角，闭上眼睛说：“签到。”
系统立刻响应。大量信息冲进脑子——外汇市场的规则、各国央行的操作底线、美元流动的情况、高频交易的秘密……最后变成一条金色的权限链，留在他意识里。【获得“全球外汇操盘权限”（Level-Ω）】。
他睁开眼，嘴角微微上扬。
“现在，轮到我们说了算。”
同一时间，北京。
岑疏影坐专车进了金融街。她穿着黑色大衣，领子扣得很紧，脸上没什么表情。车停在央行外联厅门口，有人快步走来迎接。
“岑小姐，您来得正好，十分钟后开紧急会议。”
她点点头，下车跟着走进大厅。头顶很高，中间挂着汇率图，人民币对美元的线正在慢慢往上走。
她走到大厅中央，看了看四周。摄像头在转，但她知道，只要不触发警报，签到就不会被发现。她闭上眼睛，心里说：“签到。”
一瞬间，很多数据涌进来——跨境支付的进展、数字货币试点的城市、一带一路国家的贷款节点、未来五年资本开放的关键步骤……这些信息自动整理成一份《人民币国际化十年路线图》，能随时更新。
她睁开眼，呼吸平稳。
“拿到了。”
她没多留，转身离开。上车后马上连上量子加密网络，把文件压缩加密，发往纽约。
江临川收到文件时，已经是纽约晚上八点。
他坐在指挥中心，面前六块屏幕分别显示美元指数、人民币汇率、黄金价格、美股期货、离岸人民币流动性、国际资金流向。他打开岑疏影发来的文件，路线图在屏幕上展开，每个节点都有时间和关键信息。
他调出自己的权限界面，代码布满另一块屏。然后开始操作，把人民币路线里的重点和全球货币网络连起来，建了一个跨市场模型。
十分钟不到，第一次模拟完成。
人民币对美元的线开始上升，美元指数跟着下跌。两条线交叉，像在打架。
他按下通话键。
视频通了，岑疏影出现在左边屏幕。她坐在一间安全屋里，后面是金属墙和屏蔽设备。
“看到了吗？”江临川问。
“看到了。”她答，“两边同步，没有延迟。”
“我把人民币的节奏，放进全球外汇权限里了。”
“他们以为我们在对抗市场。”岑疏影看着数据流，“其实我们在重新定义市场。”
“下一步。”江临川调出新参数，“先增加离岸人民币的资金量，再通过迪拜和新加坡放出短期债券，吸引热钱进来。”
“我会推动跨境支付通道提前上线。”
“时间差不能超过三分钟。”
“可以做到。”
两人立刻动手。
江临川输入指令，全球十七个外汇中心的做市商账户被临时授权，开始集中下单。岑疏影接入国内系统，调用三个城市的数字货币结算池，模拟大额跨境交易。
数据开始变化。
人民币汇率稳步上涨，突破7.0。美元指数跌了0.8%，美债收益率上升。伦敦、东京、法兰克福的交易员都在问发生了什么，猜中国是不是要有大动作。
江临川盯着屏幕，不断调整参数。他切断了三条可能反向打压的资金通道，又通过加勒比海的一家信托公司注入二十亿资金，稳住节奏。
“他们在查钱从哪来的。”岑疏影说。
“让他们查。”江临川冷笑，“查到的都是假线索。”
“维克多会反应过来的。”
“等他反应过来，局势已经变了。”
他调出最后一条指令，准备启动第三阶段——用权限强行改写三家欧洲银行的报价系统，制造混乱，逼美元升值，给人民币腾出空间。
岑疏影看着他的操作，忽然问：“你之前说，系统的奖励和地点的气运有关。”
“对。”
“那这次两个地方都能签到，是不是说明……我们的行动本身就在改变气运？”
江临川停下手指，抬头看她。
“不是改变。”他说，“是同步。”
他按下刹车。
全球汇市瞬间波动。三十多个交易系统报警，日本和德国交易所短暂暂停报价。人民币对美元冲到6.85，三年来最高。
江临川的手表还在震，权限状态正常。
岑疏影看着屏幕上的曲线，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她没笑，但眼睛很亮。
“接下来呢？”
江临川没马上回答。他调出下一个目标名单，第一个名字是维克多·布莱克。
他正要分享名单，屏幕右下角突然跳出警告：【检测到异常资金集群，来源：华尔街交易大厅主控台】。
他眯起眼。
“他来了。”
岑疏影马上启动反追踪：“别让他找到你的Ip。”
“我不怕他找到。”江临川冷笑，“我怕他不来。”
他打开广播通道，把加密信号接入纽交所备用线路。
“准备好看了吗？”
岑疏影点头。
江临川按下发送键。
交易大厅的主屏闪了一下，变黑，接着出现一行白字：【你们交易的不是货币，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