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冰火相济悟法则，龙战于野试锋芒
百草堂深处，凌霄闭目凝神，周身气息玄妙莫测。左半身寒气缭绕，凝结出细密冰晶；右半身热浪蒸腾，隐约有金色火焰跳跃。冰火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在他体内流转，非但没有冲突，反而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
“妙哉！”塔灵啧啧称奇，“灵海境就能触摸到法则门槛，小子你的悟性当真了得。”
凌霄缓缓睁开双眼，眸中左冰右火，异象纷呈：“只是初步感应到冰火法则的存在，离真正掌握还差得远。”
一个月前的那场突破，让他因祸得福，不仅晋升灵海境二重，更意外地感知到了冰火法则的存在。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至尊塔内借助时间加速感悟这两种法则。
“塔爷，试炼空间能模拟法则感悟吗？”
“当然可以！”塔灵得意道，“塔爷我虽然记忆不全，但基本功能还在。不过模拟法则消耗极大，你得准备好大量灵晶。”
凌霄毫不犹豫地取出得自秘境的灵晶：“开始吧！”
意识沉入试炼空间，这里已经变成冰火两重天的世界。一半是极寒冰原，寒风如刀；一半是熔岩地狱，烈焰滔天。凌霄站在分界线上，同时感受两种极端能量。
起初，他只能勉强抵御极端环境的侵蚀。渐渐地，他开始尝试引导冰火能量入体，按照《九霄龙神诀》的运转路线循环。
痛苦！极致的痛苦！
冰火能量在经脉中冲突碰撞，仿佛要将身体撕碎。若非有之前的经验和强横的肉身，恐怕瞬间就会爆体而亡。
“静心凝神！”塔灵喝道，“感受能量的本质，不要抗拒，要引导！”
凌霄咬牙坚持，神识高度集中，仔细感知着冰火能量的每一分变化。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福至心灵，不再试图控制能量，而是顺应其特性，如疏导洪水般引导它们流转。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冰火能量不再冲突，反而开始相互转化，相生相克，形成一种玄妙的循环。
“阴阳相济，冰火同源！”凌霄心中明悟，“原来如此！”
现实中，凌霄周身气息暴涨，左半身的寒冰和右半身的火焰突然融合，化作一种奇特的冰焰，既有冰的凛冽，又有火的炽热。
“成功了！”凌霄惊喜地发现，自己对冰火法则的感悟大大加深，虽然距离掌握还有距离，但已经能初步运用。
接下来，他开始在试炼空间中磨练战斗技巧。对手是塔灵模拟出的各种强者，从灵海境一重到巅峰不等。
最初，凌霄还是用老套路对敌，虽然能胜，但总是费时费力。后来他尝试将冰火法则融入武技，威力暴增。
“炎龙破”融合火之法则，金色火龙更加凝实，温度极高，能焚金融铁。
“龙皇指”融入冰之法则，指芒附带极寒属性，能冻结目标真气运转。
最妙的是新悟出的“冰火双龙破”，同时调动两种法则，冰火龙相互缠绕，既有冰冻效果又有爆破威力，防不胜防。
“不错不错，”塔灵评价道，“虽然只是皮毛，但已经远超同级修士了。等你真正掌握法则，越阶挑战如吃饭喝水。”
修炼告一段落，凌霄出关检验成果。正好石昊和林风前来请教修炼问题，凌霄便与他们切磋一番。
首先与石昊对战。荒古战体确实强悍，石昊虽然只是真元境四重，但肉身强度堪比灵海境。凌霄将修为压制到灵海境一重，纯以肉身力量与他对战。
“轰！轰！轰！”
拳拳到肉的对轰，震得练武场地面开裂。石昊越打越兴奋，荒古战体金纹闪耀，力量不断提升。
“痛快！”石昊大笑，“凌丹师，接我最新悟出的荒古破天拳！”
一拳出，带着苍凉古老的意境，力量凝于一点，足以轰碎山岳。
凌霄不闪不避，右拳泛起冰焰：“来得好！”
“冰火破！”
双拳对撞，爆发出恐怖气浪。石昊倒飞出去，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沟，却毫发无伤地跳起来，兴奋道：“凌丹师，你这招厉害！冰火交织，既冻又焚，差点破开我的防御！”
凌霄暗暗点头。石昊的荒古战体确实变态，刚才那一拳他已经用了五成力，居然只能击退而不能伤他。
接下来与林风切磋。林风剑心通明，剑法精妙绝伦，明心剑在手，剑气纵横，防不胜防。
凌霄以指代剑，将冰火法则融入指法中。一指冰寒，冻结剑气；一指炽热，焚化剑意。两人以快打快，转眼过了百招。
“凌兄，小心了！”林风长啸一声，人剑合一，化作一道惊天长虹直刺而来。这是他的最强剑招“心剑无痕”！
凌霄目光凝重，双指并拢，冰火双力交织旋转。
“冰火螺旋指！”
指剑相撞，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而是相互消磨湮灭。最终林风剑势耗尽，飘然后退，苦笑道：“凌兄修为精深，林风自愧不如。”
凌霄却赞道：“你的剑心通明境界更加圆满了，这一剑已有威胁灵海境中期的威力。”
通过切磋，凌霄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清晰认识。普通灵海境中期已不是他对手，即便遇到灵海境后期，也有一战之力。
这日，凌霄正在研究新丹方，陈老匆匆来报：“堂主，城外三百里处的黑风寨最近异常活跃，劫掠了不少商队。昨天我们的一支采药队也被袭击，三人受伤，药材被抢。”
凌霄眉头一皱：“黑风寨？什么来头？”
“是附近最大的土匪窝，寨主黑风老妖是灵海境中期修为，手下有四大金刚，都是真元境巅峰。以前还算安分，不知最近发了什么疯。”
凌霄目光转冷：“看来是觉得我们百草堂好欺负了。传令下去，我亲自去一趟黑风寨。”
石昊和林风闻讯，都要同往。凌霄想了想，带上了石昊，让林风留守堂中。
黑风寨位于险峻的黑风山上，易守难攻。寨门前，十几个土匪正在巡逻，个个凶神恶煞。
“来者止步！”土匪小头目喝道，“这里是黑风寨地界，闲人免进！”
凌霄淡淡道：“叫黑风老妖出来见我。”
小头目大怒：“放肆！竟敢直呼寨主名号！兄弟们，拿下他们！”
土匪们一拥而上。石昊兴奋地就要出手，却被凌霄拦住。
“正好试试新感悟。”
凌霄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双目中冰火异象一闪。冲在前面的几个土匪突然感觉一半身体如坠冰窟，一半身体如遭火焚，惨叫着倒地翻滚。
后面的土匪骇然止步，如同见鬼。那小头目脸色发白，颤声道：“修...修士大人饶命！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多时，寨门大开，一个黑袍老者带着四个彪形大汉走出。那老者气息阴冷，正是黑风老妖。
“阁下是何人？为何伤我手下？”黑风老妖目光锐利，看出凌霄不好惹。
“百草堂，凌霄。”凌霄语气平淡，“你劫我药材，伤我的人，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黑风老妖瞳孔一缩：“原来是凌堂主，失敬。不过...”他话锋一转，“黑风寨做事，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看在百草堂的面子上，你们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凌霄笑了：“那就是没得谈了？”
黑风老妖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布阵！”
四大金刚应声而动，占据四方方位，结成一个战阵。黑风老妖居中主持，气息暴涨，堪比灵海境后期。
“有点意思。”凌霄不惊反喜，“石昊，你压阵，我来试试他们的成色。”
身形一闪，凌霄直接冲入阵中。战阵运转，道道黑风如刀刮来，威力惊人。
凌霄不闪不避，《龙鳞甲》护体，黑风刮在上面发出刺耳摩擦声，却难伤分毫。
“炎龙破！”
金色火龙呼啸而出，直扑阵眼。但黑风旋转，竟然将火龙逐渐削弱消散。
“咦？这战阵有点门道。”凌霄来了兴趣，各种手段接连使出。
龙皇指、囚龙索、冰火双龙破...但都被战阵巧妙化解。
黑风老妖得意大笑：“小子，我这黑风大阵乃上古传承，就是灵海境后期陷入其中也难脱身！识相的就...”
话未说完，凌霄突然闭目凝神，周身气息变得玄妙莫测。
“装神弄鬼！”黑风老妖催动战阵，黑风化作巨蟒扑来。
就在此时，凌霄猛然睁眼，左眼冰蓝，右眼金赤。
“原来如此...风之法则的变种吗？”
经过一番试探，他已经看透这战阵的本质——是以风之法则为基础的变化。
“破阵何须费力？”凌霄轻笑，双掌虚按。
不是硬碰硬，而是以巧破巧。冰火之力精准地打在战阵运转的节点上，如同打蛇七寸。
“咔嚓！”战阵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随后轰然破碎！
四大金刚吐血倒飞，黑风老妖也遭受反噬，踉跄后退。
“不可能！”他骇然失色，“你怎么可能看破大阵奥秘！”
凌霄负手而立：“区区残阵，漏洞百出。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出被劫药材，赔偿伤者，并发誓不再与百草堂为敌。”
黑风老妖面色变幻，最终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凌堂主神通惊人，黑风寨认栽。”
事情圆满解决，凌霄带着赔偿和药材返回百草堂。这一战让他对法则的运用更加得心应手，也坚定了继续感悟法则的决心。
修行之路，越往后越重感悟。灵海境只是开始，真正的强者，无不是对法则有深刻理解的存在。
而随着对法则感悟的加深，凌霄隐隐感觉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黑沼城的平静，恐怕不会持续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