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集团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平时看着安安静静，可只要有一点微小的异动，立马就会在各个角落掀起连锁反应。
谢清瑶对杨宇那股“特殊关照”的劲，没几天就传开了，公司上下到处都是窃窃私语，连茶水间的阿姨都在偷偷议论。
研究院的高层餐厅里，水晶灯亮得晃眼，餐盘碰撞声里夹杂着低低的说话声。
张薇端着餐盘坐到沈南舟对面，先殷勤地把转盘转到沈南舟跟前，指着盘子里的清蒸鲈鱼：
“沈博士，您尝尝这个，今天后厨刚进的新鲜货，肉质嫩得很。”
沈南舟推了推老花镜，夹了一筷子鱼肉，慢慢嚼着：“嗯，味道不错。”
张薇见他接话，赶紧压低声音，身体往前凑了凑，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沈博士，您听说了吗？杨博士住的那套‘海天云境’的房子，市场价至少三千万！谢主席直接就送给他了，连个借条都没要！”
坐在旁边的吴桐刚夹起一筷子青菜，听这话立马放下筷子，撇了撇嘴：
“三千万的房子算什么？你没听说车吗？顶配的奥迪A8L，还加一辆mod S，专门配了个司机24小时待命！想当年您入职的时候，谢主席也就给您配了辆奔驰S级吧？这差距也太大了！”
沈南舟慢慢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语气平淡：
“杨博士是基因编辑领域的顶尖人才，他的技术能帮研究院突破瓶颈，待遇优厚点也是应该的，没必要大惊小怪。”
“应该？”张薇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又赶紧压低，
“您可别不知道，连杨博士喝什么咖啡都有人盯着，我听行政部的人说，谢主席特意从意大利空运了一台La marzocco的咖啡机给他，那机器据说要十几万！这待遇......简直跟对亲儿子似的！”
“嘘！”吴桐吓得赶紧四处张望，见邻桌几个研究员都竖着耳朵听，赶紧拉了拉张薇的胳膊，“你小声点，这话要是传到谢主席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怕什么？”张薇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公司里早就传开了，上周开例会的时候，您没注意谢主席看杨博士的眼神吗？那叫一个温柔，跟平时对咱们完全不一样！”
沈南舟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啪”的一声把筷子放在餐盘上，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他看着张薇，语气严肃：“张博士，我们是搞科研的，不是茶馆里说八卦的闲人。杨博士的碱基编辑技术，确实为遗传病治疗开辟了新方向，研究院花这些钱、给这些待遇，是为了让他能专心搞研究，不是让你们在背后嚼舌根的。”
张薇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再也不敢说话。
邻桌的研究员见气氛不对，也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吃饭，可耳朵却还竖着，显然还在惦记刚才的话题。
行政部的茶水间里，小林拉着同事小王，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还特意把门锁了个小缝。
小王紧张地往门口望了望，压低声音：“你这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什么事啊？别让赵总看见，她最近盯得可紧了。”
小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低，凑到小王跟前，神秘兮兮地说：
“你看你看！这是我闺蜜发我的——她在‘海天云境’当物业，昨天去杨博士公寓做日常检查，偷偷拍的照片！”
小王凑过去一看，眼睛瞬间瞪圆了：
“我的天！这客厅也太大了吧？还有这落地窗，直接对着海，视野也太好了！这装修，一看就花了不少钱！”
“何止装修啊！”小林用胳膊肘碰了碰小王，声音压得更低，“我闺蜜说，杨博士家里连毛巾都是爱马仕的，还有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全是海蓝之谜的套装，这日子过得也太奢侈了！”
小王咽了口唾沫：“我的天，这待遇也太夸张了......对了，不是说给杨博士招了个助理吗？叫什么陈薇的，你知道她待遇怎么样吗？”
“你还真问着了！”小林眼睛一亮，“我表姐在猎头公司上班，就是她给陈薇做的背景调查。
据说陈薇的年薪比咱们行政总监还高！而且要求特别变态——
不仅要北大生物硕士毕业，懂科研流程，还得会煮蓝山咖啡，懂营养搭配，甚至连杨博士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饭菜都要记下来！”
小王捂住嘴，一脸惊讶：“这哪是招助理啊，这简直像招......像招私人管家啊！”
“可不是嘛！”小林挤眉弄眼，刚想再说点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咳咳！”
两人吓得差点跳起来，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回头一看，人力资源部的刘经理正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们俩很闲是吧？这个月的季度报表做完了？行政部的规章制度都忘了？上班时间在茶水间聊八卦，像话吗？”
“刘...刘经理，我们马上就去做报表！”
小林和小王赶紧把手机揣进口袋，低着头，几乎是逃着跑出了茶水间。
刘经理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一边接水一边叹气：
“现在的年轻人，正事不干，就知道盯着别人的待遇说三道四，真是......唉！”
集团高管专用电梯里，分管营销的周副总凑到李副总身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惊讶：
“老李，你听说了吗？谢总把明年研究院60%的预算都批给杨宇了！说是要支持他搞什么‘智能编辑系统’项目！”
李副总皱紧眉头，手里的文件都差点掉在地上：
“60%？那沈博士负责的那几个抗癌项目呢？之前不是说要加大投入吗？”
“还加大投入呢！”
周副总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声音压得更低，“我听研究院的人说，沈博士那几个项目的预算，直接被压缩了30%！老沈知道的时候，气得差点当场辞职，还是谢总亲自去劝，才把他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