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算是为艺术献身吗？”明漾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暂时没有这么高大上，目前是为我献身。”
明漾转过身，把宋其音抱进怀里，两个人面对面抱着。
“搞艺术的是这样的，偶尔疯疯癫癫，我等凡人难以理解。”——张栩曾经这样和明漾吐槽宋其音，明漾倒不觉得有疯癫这么夸张，虽然某些时候，她确实有点跟不上宋其音的思路，但仔细琢磨一下，也不至于完全想不明白，她知道宋其音有自己的追求和执着。
不过，跨度是不是大了点，刚才还准备艺术创作呢，突然就，就从阳春白雪到下里巴人了。
“老婆，那个，嗯……”明漾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矜持羞涩得像她们第一次那样，“我们直接来吗？”
“难道还可以间接来吗？”宋其音说着瞥了眼窗户，暗自评估光线的变化，心思还在自己的画上。
明漾看她一眼又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小声说：“我是说，会不会太干了？”
她们是不是可以放点音乐，或者聊几句调动一下情绪？目的性太明确了，干巴巴的，就像要完成某种任务，她好像缺少一些往常的那种欲望和冲动。
宋其音抱住明漾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一会儿就湿了。”
明漾：“！！”
“我不是说这个！”
宋其音一边笑一边亲她：“说什么？”
明漾：“……”
好了，不用说了，拜那只乱摸的手所赐，她已经有感觉了，宋其音依旧很懂怎么撩拨她。
搂在一起亲了会儿，明漾去洗了个手，趁着这个空档，宋其音找了首英文歌放着，一首鼓点清晰明快的快节奏抒情歌。
明漾速去速回，刚进门，宋其音就催促道：“宝贝，快点。”
明漾一时间不知道她是着急自己还是着急她的画，抱着她坐到椅子上，含着醋意问道：“不能慢点吗？”
宋其音满眼无辜地看着明漾，只说了四个字：“我想你了。”
明漾吸一口气，搂着她的腰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把人体工学椅一个人坐挺宽敞的，容纳两个人就稍微显得有点拥挤，但没人顾得上这些细节。
宋其音一只手揽着胸前的脑袋，另一只手紧扣着瘦削的肩膀，她视线微微一偏，瞥见明漾肩上那抹耀眼的橘色。
是她美甲的颜色，显白，和周围的肤色相得益彰。
“宝贝，快一点。”宋其音着迷地看着，指尖忍不住用了点力，明漾肩上立刻留下了浅浅的指甲印。
“老婆，你跪起来好不好？”
明漾喘着气抬起头，眼神不甚清明，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她在宋其音的下巴和脖子胡乱吻着，晕乎乎地提了一些过分的要求。
“你能给我留点体力吗？”宋其音坐在她腿上没动。
老实说，她想收手了，因为明漾很激动，出汗不明显，但身上粉扑扑的，差不多就是她想要的那种感觉。
只是，箭在弦上，会不会有点不道德？
“会留的。”明漾黏黏糊糊地缠人，“会留的。”
宋其音盯着明漾看了几秒，咬了咬她的嘴唇，扶着她的肩膀跪了起来。
“好好表现。”
黏人的小狗，她总是不忍心拒绝。
……
一个小时后，宋其音一边扶腰一边面无表情地作画。
会留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