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集：古洞猿踪，仙府秘藏
千钧一发之际，那冻结时空的伟力悄然退去。
凝固的雷蛇、消散的阴影、僵死的岩爪、湮灭的精神刺……一切致命攻击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刘璐瑶只觉得周身一暖，那濒死的冰冷窒息感瞬间褪去，澎湃的灵力重新在经脉中奔涌。她猛地抬眼，只见地下室门口，陆离的身影依旧平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修长的手指对着那两头因攻击失效而陷入短暂茫然的巨兽甲和乙，轻轻一拂。
“散。”
声音平淡，却带着言出法随的至高威严。
两头三米多高、肌肉虬结、鳞片狰狞的改造怪物，如同被投入烈日下的雪人，庞大的身躯从四肢末端开始，无声无息地分解、消散！青黑色的角质鳞片化为飞灰，贲张的肌肉纤维寸寸断裂、湮灭，赤红的兽瞳中的暴虐迅速被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绝对恐惧所取代！它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哀嚎，就在所有特警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如同幻影般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连一丝血迹、一点残渣都未曾留下！
“嘶——！”刚刚挣扎着爬起来的张威队长和队员们，齐齐倒抽一口冷气，看向陆离的目光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畏与震撼。这……这已经是神话仙佛的手段了！
“你……魔鬼！你是魔鬼！”蜷缩在角落的亨利目睹自己最后的依仗如此轻易地灰飞烟灭，精神彻底崩溃，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胯下瞬间湿透，腥臊的气味弥漫开来。
那四名冲出来的异能者，更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白人壮汉雷纳德周身跳跃的电弧瞬间黯淡消失，脸色煞白，蹬蹬蹬连退数步；阴影中的黑人女子莎曼珊尖叫一声，从墙角阴影里被强行逼出，踉跄倒地，嘴角溢血；矮壮的岩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按在地面的双手剧烈颤抖，仿佛承受着万钧重压；二楼窗户后的精神异能者查尔斯闷哼一声，金丝眼镜片直接碎裂，两行鼻血蜿蜒流下，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仅仅是一个眼神扫过，他们就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崩溃！
陆离的目光落在亨利身上，那份贪婪、狠毒、妄图染指华夏国宝的丑陋灵魂在他眼中纤毫毕现。
“孽障。”陆离口中轻叱，屈指对着亨利遥遥一弹。
噗！
一声轻响，仿佛气球被戳破。
亨利肥胖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双写满恐惧和疯狂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变得空洞茫然。他并未死去，但灵魂深处关于修炼、关于异能、关于如何调用自身超凡力量的所有核心记忆与认知，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粗暴地挖走、彻底抹除！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连自己是谁都茫然无措的“空壳”。他只会记得自己是亨利·罗德里格斯，记得自己干了走私文物的坏事，但再也无法理解“异能”、“基因改造”这些词汇的含义，彻底断绝了重操旧业或被人利用的可能。
“带走吧。”陆离对着冲进来的国安局便衣人员淡淡说道。这些神情冷峻、行动迅捷的黑衣人早已接管了现场，他们显然接到了更高级别的命令，对陆离展现的“神迹”视若无睹，只是高效地控制住失魂落魄的亨利和那四个遭受重创、萎靡不振的异能者。
混乱的酒吧内外，警灯闪烁，人声嘈杂。陆离和刘璐瑶在国安人员的护送下，低调地离开了这片狼藉之地，前往市局配合必要的笔录。
市局一间安静的询问室内，笔录过程异常顺利。负责记录的是一位中年警官，态度恭谨有加。结束之后，陆离起身，状似随意地走向门口。
就在他经过墙角一个不起眼的储物柜时——那里正存放着从亨利身上连同其他物品一起搜出来、准备作为证物封存的个人物品——陆离的袍袖微不可察地轻轻拂过柜面。
一缕微弱的空间涟漪闪过，快得连监控都无法捕捉。
柜子里，一个只有巴掌大小、材质古朴非皮非布、表面绣着奇特荆棘花纹的暗黄色“袋子”，瞬间消失不见。
陆离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平静地走出了房间，与门外等候的刘璐瑶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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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古老的燕山山脉在星光下勾勒出雄浑苍凉的轮廓。白日里游人如织的八达岭长城，此刻已归于沉寂，只剩下风声在箭楼垛口间呜咽。
两道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飞鸟，轻盈地跃上高高的城墙。陆离依旧是一身素色衣衫，刘璐瑶则换了身更便于行动的深蓝色劲装，清丽的脸庞在月光下更显冷艳。
“陆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刘璐瑶跟在陆离身后，感受着脚下砖石传递的厚重历史感，低声问道。白天警觉那一幕太过震撼，她对陆离的敬仰已近乎虔诚。
“寻一处前人遗迹。”陆离脚步未停，沿着蜿蜒起伏的城墙，向着西北方向更为险峻、罕有人至的野长城区域疾行。他的身形看似闲庭信步，速度却快得惊人，缩地成寸，一步踏出便是数十丈开外。刘璐瑶不得不全力运转玄冰灵力，身法展开到极致，才堪堪跟上。
夜风猎猎，吹动两人的衣袂。月光如银，洒在绵延万里的巨龙脊背上。脚下是陡峭的山崖，深不见底，只有松涛阵阵。他们时而踏过坍塌的敌台，时而掠过长满荒草、砖石破碎的险峻墙体，真正行走在巨龙遗骸的脊骨之上。
天色彻底漆黑，月轮已至中天（戌时过半）。前方，长城如被巨斧硬生生劈断，戛然而止于一座孤峰绝壁之前。断崖之下，云雾缭绕，深不可测，风声至此变得凄厉。
“到了。”陆离在断崖边缘停下脚步。此处荒凉至极，寒气刺骨，下方云雾翻涌，如同通往幽冥的入口。他深邃的目光穿透层层云雾，仿佛在丈量着崖壁的深度。
“就是这里？”刘璐瑶走到崖边，俯身望去，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直冲头顶，下方的黑暗仿佛能吞噬心神。
陆离摊开手掌，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页薄如蝉翼、泛着玉质光泽的古老残卷——《燕山地脉古仙踪佚》。他指尖在残卷上某处模糊的图形勾勒处轻轻一点，一道微弱的灵光闪现，图形竟与眼前断崖的地势隐隐呼应。
“古籍所载，铁拐李得道飞升前，曾于此间绝壁结庐潜修百日，炼九转大还丹，丹成霞举，脚踏铁拐化虹而去。其洞府当在崖下五百丈处，隐于云雾，非有缘者不可得见。”陆离的声音在夜风中清晰传来，“此行，正是为他遗留的丹室而来。或有丹方、火种残留，对你我修行或有裨益。”
铁拐李！八仙之首！刘璐瑶心头剧震，没想到传说中的仙踪竟离京都如此之近！她看向下方深不见底的绝渊，眼中除了敬畏，更多了几分探寻的渴望。
“准备好了？”陆离看向她。
刘璐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用力点头：“准备好了！”
陆离不再多言，抬手一招，一道清冷如水的剑光自他袖中飞出，正是那柄古朴长剑。剑光迎风便涨，瞬间化作一道足以容纳两人并肩站立的宽阔光弧，静静地悬浮在断崖之上，清辉流转，剑气内敛，却散发着斩断尘俗的出尘之意。
“上来。”陆离一步踏上飞剑。
刘璐瑶压下初次御剑的紧张，小心翼翼地踏上剑光。足下传来坚实而温润的触感，仿佛踏在流动的暖玉之上。
“起。”陆离心念微动。
飞剑载着二人，如同月下仙人，从长城断崖之巅，徐徐向那深不见底的云海深渊落去。罡风呼啸，吹得两人衣袍猎猎作响，下方是无尽的黑暗与翻滚的云气，唯有剑光如同一叶孤舟，平稳而坚定地破开迷雾，缓缓下降。
一百丈、两百丈、三百丈……周围除了风声和越来越浓重的寒意，一片死寂。崖壁陡峭如削，覆盖着厚厚的千年苔藓与耐寒的藤蔓，偶尔可见枯死的虬松顽强地扎根在石缝中。
当降至约五百丈深处时，异变陡生！
“嗷呜——！！！”
数道尖锐刺耳的啼啸声，毫无征兆地从下方一侧陡峭嶙峋的崖壁上骤然响起！撕裂了深渊的寂静！
声音凄厉，带着蛮荒的凶戾之气，速度极快地向他们逼近！
刘璐瑶心头一紧，瞬间戒备，玄冰灵力流转周身，凝神向下望去。
只见下方数十米处，几道黑影在嶙峋的怪石和枯藤间以惊人的速度弹跳纵跃！它们体型比寻常猿猴大上一圈，目测接近成年男子身高，浑身覆盖着钢针般粗硬的灰黑色毛发，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四肢粗壮得不成比例，尤其是那双长臂，每一次探出都如钢钩铁爪，深深嵌入岩石缝隙，借力腾挪，灵活得如同在平地上奔跑！
最令人心悸的是它们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妖异的暗红色光芒，充满了原始的暴虐和对闯入者的强烈敌意！口中獠牙交错，涎水滴落，发出威胁的低吼。
眨眼间，六头凶戾的巨猿便已从不同方向，呈包围之势扑到了飞剑周围！腥风扑面！
它们丝毫没有被飞剑的光芒所震慑，反而更加狂暴！
为首一头体型最为庞大、胸口有一撮醒目白毛的巨猿，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腥臭的气流喷吐而出！它粗壮的后肢在崖壁上猛地一蹬，一块磨盘大的岩石被它硬生生蹬裂，身体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裹挟着万钧之势，巨大的骨爪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狠狠抓向飞剑上的刘璐瑶！另外几头巨猿也同时发难，尖利的爪子从不同角度掏向陆离的下盘和飞剑本体！配合默契，狠辣至极！
“找死！”刘璐瑶眼神一寒，杀意顿起。白天被外国异能者围攻的怒火尚未完全平息，此刻又被这些凶戾畜生袭击，她玉掌一翻，玄冰灵力狂涌，就要凝聚冰锥将这领头的畜生射个对穿！
“且慢。”陆离平静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奇异的安抚力量，瞬间抚平了刘璐瑶翻涌的杀机。他的目光并未看向那些凶相毕露的巨猿，反而落在了那头扑击而来的白毛巨猿身后——那片被它蹬裂的岩壁下方！
那里，一堆杂乱的枯藤被巨猿蹬踏的力量震开，露出了后面一个极其隐蔽的缝隙！缝隙深处，隐约可见人工开凿的痕迹，以及……一丝微弱但精纯无比的、历经岁月沉淀的灵蕴之气！
洞府入口！
刘璐瑶也瞬间捕捉到了那丝灵蕴，心中豁然开朗！这些猿猴……是在守护洞口？它们暴戾的攻击，更像是驱逐靠近此地的侵入者！
就在白毛巨猿的利爪距离飞剑光幕不足三尺之遥时，陆离终于动了。他只是对着那头最为凶悍的白毛巨猿，轻轻吹了一口气。
呼——！
一道无形无质、却仿佛蕴含了天地间至柔至韧法则的清风拂过。
那气势汹汹、挟带万钧之力的白毛巨猿，如同撞上了一张无边无际、却又弹性十足的巨网！它狂猛冲击的势头瞬间被消弭于无形！庞大的身体在空中诡异地停滞了一瞬，随即被一股柔和却沛然的力量托着，轻轻地、稳稳地倒飞回去，不偏不倚地落回了它方才蹬踏的那块巨大岩石上，毫发无伤！
“呜……”白毛巨猿茫然地站在岩石上，晃了晃巨大的脑袋，猩红的眼睛里充满了人性化的惊愕和不解。它低头看看自己的爪子，又抬头看看空中那柄散发着让它本能感到敬畏气息的飞剑和上面两个渺小的人类，一时间竟忘了继续攻击。另外几头巨猿也僵在原地，发出困惑的低鸣。
陆离不再理会它们，飞剑方向微调，径直向着那岩壁裂缝飞去。
靠近裂缝，人工开凿的痕迹愈发清晰。那并非天然洞穴，而是用利器硬生生在坚硬无比的花岗岩壁上开凿出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窄小入口。入口上方三尺处，一块平整的岩石表面，刻着一个极其模糊、几乎与苔藓融为一体的图案——一个缺了一口的葫芦！
葫芦！铁拐李的标志性法器！
一股更为清晰的古老灵蕴波动，从狭窄的洞口内扑面而来，带着岁月的尘埃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丹药余香！
“找到了！”刘璐瑶难掩激动，声音带着一丝轻颤。传说中的仙府洞天，就在眼前！
陆离眼中也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他操控飞剑停在洞口，并未立刻进入。
“洞府重地，必有禁制守护。这些猿猴能靠近，说明此地的防护阵法可能因岁月流逝或地脉变动有所削弱松动，其触发机制或许与蛮力、杀意相关。”陆离目光扫过洞口附近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隐有规律的几处凸起岩石，“刚才那猿王一击，无意中震开了入口遮蔽，却未被禁制所伤，可见其攻击虽猛，却无半分术法灵力波动，反而侥幸避开了某些感应类的阵法陷阱。”
他一边说着，一边屈指点向洞口上方那块刻着葫芦印记的岩石。
嗡！
葫芦印记亮起一层微弱的玉色光华，洞口处空间微微扭曲了一下，随即恢复平常，但那股古老灵蕴却仿佛被激活了一丝，变得更加清晰可感。
“外围示警与简单的迷障已暂时安抚。随我入内，步步留心。”陆离当先一步，如一片羽毛般飘然落在洞口狭窄的石阶上。石阶向下延伸，隐没在黑暗中。
刘璐瑶紧随其后，收敛全身气息，玄冰灵力如同最精密的触角，感知着周围每一寸空间的能量流动。
踏入洞口的刹那，光线骤然昏暗下来。身后是深渊的微光和隐约传来的巨猿焦躁的低吼，身前则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倾斜向下的幽深甬道。
甬道开凿得极为粗糙，两侧石壁布满了斧凿的痕迹，冰冷坚硬。空气干燥，带着岩石本身和陈年尘土的气息。脚下是凹凸不平的石阶，覆盖着厚厚的尘埃。
向下行进了约莫二三十米，前方传来微弱的水滴声，叮咚，叮咚，在死寂中格外清晰。甬道似乎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却也让刘璐瑶瞬间屏住了呼吸！
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呈现在眼前！
洞穴高约十丈，宽阔异常，形似一个倒扣的巨大漏斗。洞顶并非完全封闭，有一道狭窄弯曲的巨大裂隙，清冷的月光如同银瀑般从裂隙中倾泻而下，恰好照亮了洞穴中央的一片区域。
月光之下，景象诡异而肃杀！
洞穴中央，矗立着八尊石像！
这些石像高达两丈有余，并非人形，而是雕刻成八种形态各异的狰狞异兽！有的状如猛虎却生有双翼；有的形似巨蟒却头顶独角；有的如同放大的穿山甲，甲片闪烁着金属寒光；有的则像巨猿，獠牙毕露……每一尊都栩栩如生，充满了远古蛮荒的凶煞之气！更为奇特的是，它们并非静止不动，而是以一种奇特的、彼此呼应的方位站立着，隐隐构成一个玄奥的阵势。石像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细小如蝇头的符文，在月光的照耀下，流转着极其黯淡、近乎熄灭的微光，却依旧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禁锢与肃杀的气息。
八尊异兽石像围成的核心区域，地面上同样刻满了复杂的线条，构成一个巨大的、八角形的奇异图案。图案正中，赫然又是一个残缺的葫芦印记！
“八荒镇狱阵！”刘璐瑶瞳孔微缩，低声惊呼，认出了这传说中的古阵，“以八种洪荒异兽之形为阵眼，镇压邪祟，锁困灵气！这洞府主人好大的手笔！这阵法虽然灵光黯淡，但核心符箓未损，一旦触发，威力绝非等闲！”
陆离的目光却并未停留在那些气势惊人的异兽石像上，他的视线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扫过洞穴的每一个角落。
洞壁四周，凿有几个浅浅的石龛，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厚厚的尘埃，显然原本可能放置了一些物品。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碎裂的石块和早已腐朽不堪的木屑。
而在洞穴最深处，月光几乎无法触及的阴影里，隐约可见一个更为低矮的拱形石门轮廓。石门紧闭，上面似乎也刻着符文，但距离太远，看不真切。
“阵法核心能量近乎枯竭，那些石龛中的阵器早已腐朽失效。此阵如今徒具其形，其‘镇狱’之力百不存一，更多是依靠残留符文形成的守护禁制，针对的是携带法力、心怀恶意的闯入者。”陆离的灵识早已无声无息地覆盖了整个洞穴，洞悉了阵法的虚弱本质，“不过，若引动其残余力量，也颇为麻烦。”
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手从地上摄起一块拳头大小的普通碎石，灌注了一丝微乎其微的灵力，然后屈指一弹！
石块带着微弱灵光，如同离弦之箭，射向八角形图案中心那个残缺的葫芦印记！
就在石块即将触及葫芦印记的刹那！
“吼！！！”
八尊异兽石像仿佛瞬间活了过来！它们空洞的眼窝中猛地燃起两点猩红的光芒！虽然没有真正的动作，但一股无形的、充满了撕裂与镇压意念的恐怖意志骤然降临！
轰！
那块灌注了灵力的石块，如同被无数只看不见的巨手瞬间捏住、挤压！连十分之一秒都没坚持到，就在距离葫芦印记咫尺之遥的半空中，轰然爆碎！连粉末都被那股无形的力量彻底湮灭！
与此同时，一股沉重的压力弥漫开来，仿佛整个洞穴的空气都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