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提交申请后没多久，就收到了参与“跨部门联合灵气污染治理专家组”初步面试的通知。
效率之高，让他都有些意外。
面试在一个小会议室进行，面试官除了异管局派出的一位负责后勤协调的干部外，主要来自环保部门和一位地质大学的灵气环境学教授。
异管局的干部对顾言有点印象，知道他是那个“有点邪门”的情绪顾问，没多问什么。
环保部门的官员和教授则对顾言的“情绪感应”能力很感兴趣。
“顾顾问，你认为你的能力，在识别和定位‘情绪能量淤积区’方面，能起到多大作用？”教授扶了扶眼镜问道。
顾言早有准备，一脸“专业”地开始忽悠：
“教授，您知道，情绪能量是灵能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最活跃、最难以捉摸的部分。现代仪器往往只能监测到宏观的能量浓度，但对于能量本身的‘属性’、‘倾向’，分辨起来就比较困难。”
“而我的感应，虽然不够精确，但往往能直观地捕捉到这些能量的‘情绪色彩’，这对于判断污染源的成因、评估其对周边民众的潜在影响，乃至制定针对性的治理方案，或许能提供一些仪器无法提供的……呃，感性参考？”
他这番说辞，既强调了能力的独特性，又谦虚地表示只是“辅助参考”，完美地契合了专家组需要“多角度、跨学科”人才的需求。
教授和环保官员听得频频点头。
“那么，如果让你负责对一个疑似‘负面情绪洼地’进行初步评估，你会怎么做？”环保官员追问。
顾言心中一笑，这题他会啊！
不就是把他平时用【望气术】和系统扫描的那套流程，换个说法嘛！
“首先，我会进行外围走访，了解当地民众的普遍情绪状态和异常传闻，建立初步印象。”——其实就是用【望气术】远观气运。
“然后，携带便携式灵能监测设备进入核心区域，结合我的‘感应’，定位能量淤积最严重的点，并尝试分辨其主要情绪属性。”——系统扫描+能量分析。
“最后，综合所有数据，给出初步的风险评估和治理建议，比如是需要物理疏散、能量净化，还是引入正面情绪引导项目等。”——根据系统给出的解决方案（如果需要消耗点数就算了）提建议。
他回答得条理清晰，听起来很有操作性，甚至比一些只会看数据的专家更“接地气”。
面试官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都很满意。
【成功通过专家组面试，展现“专业”素养，收获面试官认可，情绪点数+80】
总点数：-290。
果不其然，第二天顾言就收到了正式入选专家组的通知，并分配了第一个任务——协助评估城北一个老旧小区，那里近期居民抱怨失眠、焦虑、邻里纠纷增多，疑似形成了小范围的“焦虑情绪洼地”。
顾言欣然领命，这种任务对他来说简直是送分题，还能公费“逛街”，收集点数。
就在顾言准备他的“治污”首秀时，影狐那边传来了关于古修会失窃案调查的进展。
“老大，查到了。那个女工作人员叫苏晓雯，家境普通，有个弟弟在读大学，学费压力大。她最近账户里多了一笔来自海外的、不明来源的汇款，数额刚好够她弟弟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另外，她最近和古修会一位姓钱的老鉴定师走得很近。”
“钱鉴定师？”顾言回忆了一下，古修会似乎是有这么一位，资历很老，但据说性格孤僻，不太合群。
“是的。这位钱鉴定师，最近以‘深入研究’为由，调阅了大量关于明末民俗，特别是涉及一些地方性祭祀仪式的档案。而且，在失窃案发生前一天，他曾经单独进入过那间仓库，理由是‘提前熟悉文物’。”
影狐顿了顿，补充道：
“另外，关于那丝异常的能量印记，我追溯了所有与萧家有关的人员出入境和能量监测记录，没有发现完全匹配的对象。”
“但是，发现萧家在上个月，曾经秘密护送一件刚从某个古墓出土的、据说蕴含古血的‘祭器’回本家。护送队伍中有一名旁支长老，修炼的功法比较古老，能量特征与现场残留有部分相似，但无法完全确定。”
信息逐渐清晰起来。
古修会内部有钱鉴定师这个内鬼，他可能利用苏晓雯的财务困境，让她在安保上做了手脚或者提供了信息。
而萧家，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他们需要那批文物中的某样东西，比如那块龟甲，来配合他们新得到的“祭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至于古修会高层知不知情？
是默许，还是被蒙在鼓里？这就不好说了。
顾言手指敲着桌面，心中有了计较。
直接揭穿？那太没技术含量了，而且容易把自己卷进去。
他最喜欢的是借力打力。
他联系了博士。
“博士，我回来后又仔细‘回味’了一下在博物馆的感觉。”
顾言用不确定的语气说，
“我好像……隐隐感觉到，失窃现场除了有点‘混乱’和‘贪婪’，好像还有一丝很淡的……‘愧疚’和‘挣扎’的情绪，特别微弱，像是某个知情者或者……被迫协助者留下的。”
他将线索引向了内部人员，但没有点名。
博士立刻重视起来：“内部人员？我马上向曹局汇报，申请对古修会相关人员进行背景和通讯审查！”
“哎，我就是这么一说，不一定准啊！”顾言连忙“撇清关系”。
【成功引导官方调查方向指向古修会内部，为后续借力打力铺垫，情绪点数+50】
总点数：-240。
他知道，以曹斌的性格和异管局的手段，只要有了怀疑方向，查清苏晓雯和钱鉴定师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古修会内部必然掀起轩然大波，无论高层是否知情，都得焦头烂额一阵子。
而萧家拿到的文物是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或者会不会被古修会追索，那就有好戏看了。
处理完这桩“闲事”，顾言心情愉悦地开始了他的第一个灵气污染治理任务。
他带着异管局配发的便携式灵能监测仪（做个样子），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那个位于城北的老旧小区。
小区环境确实不太好，楼距狭窄，采光通风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由各种生活废气、潮湿霉味和隐约的焦虑情绪混合的“味道”。
顾言装模作样地拿着监测仪四处走动，暗中早已运转【望气术】。
只见小区上空笼罩着一层稀薄的、灰白色的“气”，其中夹杂着不少代表“焦虑”、“烦躁”的暗黄色和代表“压抑”的深灰色光点。
这些负面情绪能量如同淡淡的雾气，沉积在楼宇之间，难以散去。
【检测到低浓度负面情绪淤积区，主要成分：焦虑、压抑、烦躁。初步评估：F+级能量污染，对普通人长期居住有轻微负面影响，可能导致失眠、易怒等。】
【生成初步治理方案：1.引入“宁静”、“祥和”属性正能量进行中和（需消耗点数，或寻找天然正能量源）。2. 改善小区物理环境（通风、绿化）。3. 组织社区正面活动。】
【系统分析消耗点数10】
【剩余点数：-250】
顾言心里有数了。
他找到社区居委会，亮出刚办的专家证，一本正经地指出小区存在“轻微的灵气流通不畅和负面情绪淤积问题”，并给出了引导正面情绪等“专业建议”。
居委会大妈将信将疑，但看顾言说得头头是道，还是表示会向上反映。
顾言当然不会真的自己掏点数来净化，那是官方该考虑的事情。
他只需要提出“科学”的建议，完成任务报告就好。
在小区里转悠的时候，他还顺手用系统吸收了一些无主的、较为浓郁的负面情绪能量，虽然单个质量不高，但蚊子腿也是肉。
【吸收零星负面情绪能量，获得情绪点数+35】
总点数：-215。
搞定报告，提交给专家组。
顾言的第一单“治污”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轻松、安全，还有点数赚，他对这个新岗位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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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