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正我的建议你一般都不会听从,这次,你想要如何做都成,我不会再多发一言。
你一贯是个主意极大的。”
言庭聿说完就一甩衣袖,回了自己的禅房。
他也是气得厉害,两年前,自己明里暗里都想要让她多分一些时间给自己,可她这两年从来都没有听过。
自己想要带着她偶尔去雪庐住上两天,她则是有的是借口等着自己。
等她出去试一试,没有自己悉心照料的日子,她还会不会这样肆意妄为?
她时常花费心思的弟子会不会像自己一样,能够周到的照顾着她?
只有事教人 ,会胜过千言万语。
“那个,小星澜,庭聿也是关心你。
他害怕你小小年纪下山会遭遇危险。”
宸渊比起另外几位,他更加的理解自己的师弟。
他这个三百岁的师弟,自小就是骄子。可格外的单纯,况且,他与自己曾经一样,对着自己养的小玩意儿格外有占有欲。
“嗯,我知道。
你们请回吧。”
郁星澜小脸也冷了下来,眉宇间,隐隐有着不耐烦。
几人没有想到,他们刚刚出关,是想来晓风弄月蹭饭,来与这一大一小亲近一番的,结果现在这两位却相互生起气来。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得回到自己的宫殿里面去。
这两位他们谁都惹不起,谁也得罪不起。
不过,宸渊眸子闪了闪,等到自己那个混球师弟冷静下来,他一定会好好的揶揄他一番。
不是时常吹嘘自己养的小丫头是如何如何胜过他们养灵宠的吗?
哈哈,这脾气,也是胜过他们灵宠十倍不止。
他们以前养灵宠,他们的灵宠可没有大的脾气,更不会一言不合就针尖对麦芒。
活该,谁叫他得瑟的。
第二天一大早,郁星澜就身着玄色劲装,三千发丝也是用锦带束着,一个松松垮垮的小包袱斜挎在她的肩上。
她走到言庭聿的禅房门口顿了顿,几次三番的抬起手想要叩响面前的门,可言庭聿昨日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又浮现在她的小脑瓜子里面。
罢了,都冷静一番吧!
虽然言庭聿一直教导她的是对的,可她做不到完全的释怀。
可能这就是她与言庭聿之间的差距吧。
他浑然不在意缺德宗众人泼给他的脏水,自己却没有法子真正的接受汪素娥那个狗东西踩在她的身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虽然现在她做不到打上木雅神山,可她会不断的强大自己的。
最后,郁星澜还是收回了自己伸出去叩门的手,转身大步就离开。
屋子里面的言庭聿在他的蒲团上睁开了他深邃的眼睛,他起身又重重的坐了回来。他这一次不得再继续妥协了。
众弟子早就在训练场上集合,每个人都穿着自己喜欢的衣袍,也学着他们的夫子一样挎着一个小包袱。
“昨晚张劲和温琪琪都与你们说清楚了吗?”
看着平时清一色弟子服的大家,此刻倒是如同百花盛开时的模样,姹紫嫣红的很是养眼。
郁星澜嘴角扬了扬,才老成的看着大家问道。
“都清楚了,我们十分感谢夫子给我们这个机会。
我们全程会听从夫子的指挥,不会擅自做主,更不会让夫子为难。”
众人齐声回答道。
“出发。”
郁星澜亮出她的佩剑,声音响彻了训练场。
宸渊与何维一道追至山门,也就只看到了众弟子下山的背影。
“我们要不要暗中跟着他们?”
何维忧心的看着宸渊问道。
“小丫头的修为远在你我之上,怎么个暗中之法?
整个空月宗除了庭聿,谁降伏得了她?
届时,我们怕是还没有跟上他们的脚步,都会被小丫头揪出来丢回这里来。
那样的话,不仅仅你我的面子保不住,还什么都做不了。”
宸渊没好气的看着何维问道。
他也是被气得没了脾气,哪个宗门的弟子下山游历是由师父带着一群弟子的?就算偶尔有少数的师父宠溺自己的弟子,那也是一两人下山游历。
他也忘了,寻常的师父,谁能够一下子教导三十九位弟子?
谁收徒不是一个个的收?
就算偶尔有特殊情况,也就是两个弟子同时收,上三位的都是空前绝后。
“要不去找庭聿?”
徐胜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现在去找他不是正好送去给他出气吗?”
宸渊白了徐胜一眼,才低声道。
他远比这三人了解自己的师弟,此刻的言庭聿谁凑上去谁倒霉。他的火没有找到地方发,自己要是巴巴的凑上去,不是正合适?
“庭聿不会这样不讲道理吧?
现在让他出手拦住小星澜,再根据修为的高低来安排弟子组队下山历练。
我们去晓风弄月与庭聿商量商量如何?”
何维看着宸渊问道。
离开的四十位,可是空月宗的根基,是未来,也是中流砥柱。
“没有用的,大家还是放宽心,潜心修炼,等待小丫头带着大家回来。”
任志忍不住泼冷水道。
也不是他愿意这样不识趣,是他通过三年的观察,他比其他三人更加知道郁星澜的性子。
看着大大咧咧,还有些混不吝。
可一旦她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有更改的可能。
这一点,任志清楚,言庭聿也清楚。
“我说,任志,自从小丫头来了这里,你也是没有半分的原则了吗?”
何维看着任志的模样,就忍不住来气。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都几百岁的家伙了,怎么会在一个不足双十年华的小丫头片子面前没有一丝的主见?
恐怕小丫头要说太阳从西方升起,他也是会瞎眼的说小丫头格外的别具一格。
“少鬼扯,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晓风弄月找庭聿,你看他会不会听你的阻拦小星澜?
还有,你有原则,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你怎么不去阻止那些弟子?
马后炮,都是抬举你了。”
任志的嘴,那是何维一直都赶不上的存在。
更何况,他还做了十多年的执教理论的夫子,众弟子的思想启蒙,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