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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现端倪:小部落的“两脚羊”惨案

塞外的风裹挟着沙砾,打在玄甲上发出细密的声响。北伐大军离开阴山防线已七日,放眼望去,天地间只剩枯黄草色与铅灰天空。作为前锋的赵云率领三千白马义从,正如一柄雪亮尖刀,谨慎地剖开草原腹地。

“将军,有血腥气。”白马义从司马勒住战马,鼻翼微动。不必他提醒,赵云已看见远处坡地下那个匈奴小部落——三十余顶破败帐篷歪斜地立着,却没有寻常牧民营地该有的炊烟与牲畜叫声。

银枪微抬,千骑骤停。赵云丹凤眼眯起,打了个手势。一队斥候立即散开呈扇形向前摸去。不过半柱香时间,斥候队率连滚带爬地奔回,面色惨白如纸,还未开口就先俯身干呕。

“将、将军……营地中央……锅里煮着……人……”

赵云面色一沉,催动照夜玉狮子向前。越靠近营地,那股混合着血腥与腐臭的气味越发浓烈。当他策马踏入营地时,眼前的景象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也瞳孔骤缩。

几顶帐篷被粗暴地扯倒,中央的篝火堆余烬未熄。而就在那尚存温热的灰烬旁,散落着数具被啃噬得支离破碎的骸骨。从纤细的骨骼判断,大多是孩童。最令人发指的是,一口半人高的陶制大锅翻倒在地,黏稠的汤水里漂浮着半截小手,指节已被煮得发白变形。锅沿残留着清晰的牙印,旁边散落着几块被撕咬过的肋骨。

“畜生!”赵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握枪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将军!这边还有活口!”亲兵在营地边缘的羊圈里发现了一个蜷缩的身影。那是个老妪,花白的头发黏结着血块,破旧的汉式襦裙已看不出原本颜色。她眼神涣散,怀里紧紧抱着一块沾血的粗布,反复喃喃:“羊……两脚羊……我的囡囡……”

随军医官上前检查后,沉重地摇头:“肋下少了一块肉,是活着时被割去的……失血过多,救不回了。”

老妪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浑浊的眼珠动了动,突然死死抓住医官衣袖:“胡人……把囡囡扔进锅……说‘不羡羊’……我扑上去咬他……他们就割我的肉……”她枯瘦的手指掀开衣襟,露出肋间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边缘已经发黑溃烂。

就在这时,营地外传来马蹄声。刘乾率领中军赶到,恰好听见老妪最后的哭诉:“他们说……汉女柔嫩……胜过羊肉……孩童骨软……一煮就烂……”

刘乾沉默地听着,目光扫过营地里的惨状。当他看见那口人肉锅时,额头青筋暴起,但声音却异常平静:“还有幸存汉奴吗?”

“共发现十七人,都是老弱。青壮和孩童……应该都在这几口锅里了。”赵云声音沙哑。

被解救的汉奴跪倒在地,哭嚎声撕心裂肺。一个断臂的老兵匍匐到刘乾马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大将军!给我们报仇啊!他们吃了我媳妇,吃了我两个娃!就因为我多看了两眼,就把我胳膊砍了扔去喂狼!”

刘乾翻身下马,扶起老兵。他环顾四周,将士们脸上写满了震惊、愤怒与恐惧。这些大多来自中原的儿郎,何曾想过世间竟有如此惨绝人寰之事?

“可知此部名称?”刘乾问。

“是匈奴左贤王麾下的一个小支系,自称‘苍狼部落’。”斥候禀报。

刘乾缓缓拔出腰间长剑,剑锋在阴沉天色下泛着冷光:“传令:此部凡高过车轮之男性,尽诛!首级筑京观,立碑刻文——‘汉民不可辱,辱者必戮’!”

命令下达,军中却出现短暂迟疑。毕竟坑杀降俘,有违汉军传统。

第一个动手的是关羽。他青龙偃月刀一挥,一名被俘的匈奴头领身首分离。鲜血喷溅在枯草地上,关羽丹凤眼中寒芒如电:“关某刀下,不容此等禽兽!”

张飞怒吼着挺矛冲入俘虏群,蛇矛翻飞间带起蓬蓬血雨:“俺老张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屠杀持续了半个时辰。当最后一名匈奴男子倒下,士兵们用水浇灭篝火,将遇难汉民的残骸小心收殓。那座由三百多颗头颅垒成的京观,在荒原上显得格外刺眼。

石碑立起时,天空飘起细雨。雨水冲刷着将士们甲胄上的血污,却洗不去心头的沉重。刘乾驻马碑前,久久不语。他看见几个年轻士兵在偷偷抹泪,也看见一些老兵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主公,此举是否太过?”郭嘉轻声道,“恐有伤天和。”

戏志才却咳嗽着反驳:“奉孝兄可曾见过锅中婴孩?对畜生,何必讲仁义!”

刘乾望着雨中肃立的军队,声音传遍四野:“今日我们所见,只是草原冰山一角。若不能以杀止杀,他日锅中烹煮的,可能就是诸位的父母妻儿!我要这草原记住,从今往后,汉人——不可食!”

雨越下越大,北伐军继续开拔。队伍沉默了许多,但一股压抑的怒火在每个人心中燃烧。他们不再是出塞时那支单纯的王师,复仇的种子已悄然生根发芽。

当夜扎营时,炊事班熬了肉汤,却无人下咽。那个被割肉的老妪终究没撑过去,临死前她将那块染血的粗布交给赵云:“将军……这上面……用炭画了囡囡的样子……若找到她……告诉她……娘来找过她了……”

赵云郑重接过粗布,上面用木炭歪歪扭扭画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他将布片贴身收好,走出帐外。雨已停歇,草原的夜空星河璀璨,他却只觉得寒冷刺骨。

远处传来压抑的哭声——是那个断臂老兵。他抱着刚发下来的环首刀,对着南方叩拜:“媳妇,娃儿,等着!老子要用胡狗的头祭你们!”

这一夜,北伐军中许多人的梦里,都有一口翻滚着人肉的大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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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血雨燎原:中型部落的歼灭与“赤衣军”诞生

北伐第十三日,草原迎来一场暴雨。铅灰色的天幕下,青龙军团的斥候在泥泞中发现异常——大量新鲜马蹄印指向东南方山谷。

“将军,是个大家伙。”副将抹去脸上雨水,“至少八百帐,看旗号是鲜卑宇文部的分支。”

关羽抚髯远眺,丹凤眼中寒光一闪:“宇文部虽未参与阴山决战,但历年寇边,掳我百姓。传令:包围山谷,一个不留!”

命令在雨中迅速传递。重步兵顶盾前行,弩手在翼侧掩护,骑兵如铁钳合拢。当汉军出现在山坡上时,谷中部落顿时大乱。

“呜——呜——”牛角号凄厉响起。胡骑从帐篷中蜂拥而出,在雨中集结。他们显然比小部落精锐得多,很快组成冲锋阵型。

“结阵!元戎连弩准备!”黄忠的吼声压过雨声。

朱雀营弩手踏着泥水上前,三百具连弩架在包铁大盾上。诸葛亮改良的这批杀器首次投入实战,弩身上的挡雨皮罩尚未揭开。

胡骑开始冲锋。马蹄践踏泥泞,如同雷鸣。他们在三百步外张弓,箭矢隔着雨幕飞来,叮叮当当打在汉军盾牌上。

“两百步!”观测手嘶声报数。

黄忠铁胎弓拉满,却引而不发:“连弩预备——”

胡骑冲入一百五十步,已经能看清他们狰狞的面容。冲在最前的胡酋挥舞弯刀,用生硬汉语狂笑:“汉狗!草原是长生天的领地!”

“放!”

皮罩掀开,弩机扣动。不是弓弦震响,而是密集如暴雨敲檐的机括声!

三百具连弩齐射,每弩十矢连发!三千支特制短矢瞬间形成死亡风暴,穿透雨幕,覆盖了整个冲锋队列!

“噗噗噗噗——”

首排胡骑如同撞上无形墙壁,连人带马被射成刺猬。战马哀鸣着栽倒,将背上骑士甩飞。后续骑兵来不及勒马,践踏着同伴尸体冲进第二波箭雨。

元戎连弩的恐怖在于其持续火力。弩手扳动杠杆,新的箭匣自动上膛,不过三次呼吸,第二轮齐射已然发出!

鲜血在雨中喷溅,与泥水混成粉红色的浆液。山谷入口顷刻间堆起人马尸墙。侥幸未死的胡骑试图迂回,却被侧翼的白马义从精准点杀。

张飞看得热血沸腾:“不够痛快!儿郎们,随俺老张凿穿他们!”

玄武营重步兵齐声怒吼,铁靴踏碎泥泞,如黑色潮水涌向混乱的敌阵。张飞一马当先,丈八蛇矛横扫,将一名胡酋连人带马劈成两段!

就在战局已定时,部落深处突然冲出黑压压一群人。他们手脚锁着铁链,蹒跚前行,竟是数百名被驱为肉盾的汉奴!

“放箭!汉狗挡着也得死!”残存的胡酋在后方狞笑。

弩手指尖发抖,下意识放缓射击。

“继续放箭!”黄忠怒吼,“违令者斩!”

箭雨稍缓,但仍密集落下。前排汉奴惨叫着倒地,鲜血染红锁链。

“狼骑破左翼!白马义从救右路!”刘乾的声音穿透战场。

吕布方天画戟扬起:“狼骑,碾碎他们!”

赤兔马如烈焰掠过战场,方天画戟划出凄艳弧光。吕布一戟挑飞胡酋,反手横扫,三名胡骑拦腰断裂。狼骑紧随主将,黑色洪流狠狠撞进敌军左肋。

赵云的白马义从则如水银泻地,从右翼切入。银枪点出七朵寒梅,精准挑断汉奴锁链。被解救的百姓跪在泥泞中痛哭:“将军!他们吃了我女儿……”

此时暴雨如注,天地间血红一片。

关羽青龙刀劈开雨幕,刀锋过处残肢横飞。他玄甲已被血水浸透,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猩红脚印。

张飞蛇矛捅穿一个胡骑胸膛,热血喷了他满脸。他抹了把脸,反而咧开染血的大嘴狂笑:“痛快!再来!”

战斗从午后持续到黄昏。当最后负隅顽抗的胡骑被歼灭,山谷已成人间地狱。雨水冲刷着满地尸骸,血水汇成溪流,将整个谷地染成暗红色。

清点战场时,士兵们在首领大帐后发现更多惨状:专门腌制人肉的地窖,用头骨砌成的祭坛,还有数十具被削尽血肉的汉民骨架。

“主公,此战歼敌四千七百,解救汉奴八百。”军司马禀报时声音发颤,“我军阵亡九十三人,伤二百余。”

刘乾沉默地看着雨中肃立的军队。经历连续厮杀,这支军队的气质正在蜕变。新兵眼中的恐惧被仇恨取代,老兵则多了几分麻木的冷酷。

最明显的是军容——玄甲被血水反复浸染,已变成暗红色。刀枪滴落的血珠在雨中拉成长线。每个士兵站在哪里,脚下就会晕开血洼。

“赤衣军……”不知谁低声说了一句。

这个名号很快在军中传开。是的,他们不再是出塞时那支衣甲鲜明的王师,而是从血海中爬出的赤衣修罗。

当夜扎营时,士兵们默默擦拭兵器。血垢太厚,需要用沙子才能磨掉。一个年轻弩手突然呕吐起来——他想起白天那个被他一箭射穿的胡人少年。

老兵拍拍他肩膀:“吐吧,吐完就好了。记住他们锅里煮的是什么人。”

远处传来歌声,是那个断臂老兵在唱幽州民谣:“燕山月,照铁衣,家中妻儿盼归期……”

歌声苍凉,在雨夜中传得很远。许多士兵跟着哼唱,唱着唱着就哭了。

郭嘉站在帅帐前,望着营地篝火:“主公,将士们杀心太重,恐非吉兆。”

戏志才裹紧裘袍,咳嗽着说:“乱世用重典,对畜生何必留情?”

刘乾没有回答。他想起日前那个被救的汉奴少女——她蜷缩在角落,任何人靠近都会尖叫。军医说她被囚禁了三年,期间被迫食用同族的肉。

雨停了,星河再现。刘乾走出大帐,巡视营区。他看见赵云在给战马包扎伤口,关羽在灯下擦拭青龙刀,张飞抱着酒坛独饮。

经过医疗营时,他听见华佗弟子在争论:“这个伤兵不肯用胡虏尸油提炼的金疮药……”

伤兵虚弱却坚定:“我宁愿死,也不用同胞血肉做的药!”

刘乾默默走开。他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跨过,就再也回不去了。但这就是战争——要么被残酷改变,要么被残酷吞噬。

黎明时分,号角再起。赤衣军拔营出发,身后留下血色山谷。空中秃鹫盘旋,等待着盛宴开始。

他们不知道的是,关于“赤衣军”的传说,正在草原上如野火般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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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月不封刀:从复仇之师到草原杀神

北伐第二十天,草原进入雨季。连绵阴雨让道路泥泞不堪,却未能阻挡赤衣军的脚步。这支军队已经彻底蜕变——士兵们学会在雨中辨识方向,在泥地里生火做饭,最重要的是,他们习惯了杀戮。

“第三十七个。”张飞抹去蛇矛上的血污,看着眼前这个百帐小部落化为火海。不同于初期的愤怒,他现在眼神平静,就像在完成日常劳作。

一个月来,北伐军采取“三光”策略:抵抗者杀光,物资抢光,营地烧光。从最初的心理挣扎到如今的麻木执行,这支军队正以惊人速度适应草原的生存法则。

这日正午,大军行至一片水泊。斥候发现岸边有大量马蹄印,诸葛亮观天象后断言:“半个时辰内必有部落迁徙至此。”

刘乾立即部署:连弩手埋伏芦苇丛,重步兵堵住退路,骑兵两翼包抄。果然,不久后地平线上出现黑压压的迁徙队伍——这是个较大的乌桓部落,男女老少赶着牛羊,缓缓向水泊行进。

当部落先头部队进入伏击圈,黄忠令旗挥下。

“咻咻咻——”

芦苇丛中爆出死神呼啸。改良后的元戎连弩加装了防雨装置,在潮湿环境中依然致命。首轮齐射就放倒上百骑,受惊的牛羊四处奔窜,冲乱部落阵型。

“重步兵推进!”关羽的声音冰冷如铁。

玄武营迈着整齐步伐踏出芦苇丛。他们不再呐喊,沉默反而更显恐怖。包铁大盾组成移动城墙,长矛从缝隙中刺出,精准收割生命。

部落勇士试图反击,却绝望地发现——这些汉军对草原战术了如指掌。他们专门射击战马,破坏机动性;专挑颈动脉下手,追求最高效率的杀戮。

马超的白虎营从侧翼杀入。西凉铁骑本就悍勇,经历月余厮杀后更是煞气冲天。马超银枪如龙,一口气挑翻十二骑,枪尖专刺眼窝——这是破甲最有效的方式。

“汉军怎么会在这里?!”乌桓长老惊恐万分。按照草原常识,汉军深入至此早该迷路或补给断绝。

他们不知道的是,北伐军中有李老栓这样的老边军,更有诸葛亮这位活地图。一个月来,汉军不仅没迷路,反而绘制出精确的草原水系图。

战斗变成单方面屠杀。当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乌桓勇士倒下,剩下的老弱妇孺跪地求饶。按照初期惯例,本该收缴武器后释放。

但这次不同。

“将军!粮帐里发现这个!”士兵抬出几个木桶,里面用盐腌着整条人腿。

吕布眼神一厉,方天画戟指向俘虏:“全部处决!”

狼骑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一个月前他们或许会迟疑,现在却眼都不眨。鲜血染红湖水,秃鹫在天空盘旋。

清点战利品时,士兵们已经麻木——又是熟悉的人肉干,又是头骨酒器,又是人皮鼓面。某个千夫长的帐篷里,甚至发现用汉女头骨做的灯盏。

“第四十三个部落。”军司马在舆图上做标记。他的本子被血浸透,字迹模糊。

当晚扎营时,发生两件小事:

新兵王二狗首次单独斩首三级,获得老兵资格。他默默把胡虏耳朵串成项链挂在脖子上——这是军中不成文的规矩,耳朵越多代表越勇悍。

炊事班熬肉汤时,几个士兵开玩笑问是不是“两脚羊”。若是月前,说这话的人会被军法处置,现在大家却哄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全体沉默。

刘乾察觉军心变化,召集将领议事。

“士气可用,但需防坠入魔道。”关羽抚髯道。他的青龙刀这个月饮血数百,刀身隐隐泛红。

张飞满不在乎:“胡虏本就是畜生,杀畜生哪来那么多讲究!”

赵云忧心忡忡:“末将军中已有士卒以虐杀为乐,此风不可长。”

正争论时,斥候急报:东南五十里发现大型部落联盟,疑似匈奴王庭外围防线。

刘乾拍案而起:“来得正好!传令:明日拔营,直取东南!”

这个月来,赤衣军转战千里,大小四十三战,歼敌五万余,解救汉奴近万。自身伤亡却控制在千人以内——元戎连弩的威慑力功不可没。

但更大变化在心理层面。新兵成长为老兵,老兵蜕变为杀神。他们学会在马上睡觉,在血泊中进食,面对最惨烈场面也能面不改色。

黎明拔营时,全军自发穿上血衣——这是赤衣军的仪式,意味着不留俘虏。

朝阳升起,照在这支地狱归来的军队身上。暗红衣甲反射妖异光芒,刀枪如林,杀气盈野。

戏志才望着军队远去,突然道:“主公,可记得白起坑卒?”

刘乾默然良久,答:“我不是白起,但草原需要一场彻底的清洗。”

远处,第一声惨叫划破晨雾。第四十四场屠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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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阴山魂归:血战中的袍泽情深

北伐第三十天,赤衣军遭遇开战以来最惨烈阻击战。

根据“暗夜”情报,大军直奔狼居胥山东南的盐湖。不料在穿越一片沼泽时,遭到精心设计的伏击——三个溃败部落联合起来,利用地形打了场漂亮的反击战。

“小心陷马坑!”前锋张飞突然大喝。

为时已晚。重步兵踏入伪装过的泥潭,瞬间下沉。两侧芦苇丛中万箭齐发,专射马腿和无甲部位。

“结圆阵!伤卒居内!”关羽挥刀拨开箭雨,左臂仍中了一箭。他面不改色折断箭杆,继续指挥。

泥泞极大限制了汉军优势。重甲在沼泽中举步维艰,连弩机括进水失效,骑兵更是沦为活靶子。

“不要乱!盾牌外顶!”徐晃在左翼怒吼,他的磐石军团承受着最大压力。

胡虏显然研究过汉军战术。他们避开正面,专门袭击侧翼和后勤。一支胡骑甚至冲破防线,直扑中军帅帐!

“保护主公!”许褚双戟翻飞,连斩三骑。典韦更是一手一个,将胡虏连人带马摔进泥潭。

危机时刻,赵云的白马义从发挥机动性。他们放弃战马,以轻功踏着芦苇前进,专杀敌军弓手。

“黄老将军!东南角需要支援!”传令兵浑身是血奔来。

黄忠看了眼受潮的连弩,怒哼一声,抄起铁胎弓:“朱雀营,随我来!”

老将军虽年过六旬,却如年轻人般矫健。他每一箭都精准穿透雨幕,专射敌军头目。亲兵要为他打伞,被他一把推开:“滚开!别挡老子视线!”

战斗最激烈时,刘乾亲率亲卫队加入战局。

“太极枪法·混沌初开!”

长枪搅动雨幕,枪劲如漩涡卷飞三名胡骑。这是刘乾月余征战中悟出的新境界——将太极意境融入沙场枪法。

“主公小心!”一个亲兵飞身扑上,用身体挡住暗箭。

刘乾反手一枪点杀偷袭者,抱起亲兵:“撑住!医官!”

年轻亲兵口溢鲜血,却咧嘴笑了:“主公……俺没给幽州丢人……”头一歪,气绝身亡。

这样场景在战场各处上演:

张飞为救陷坑的士卒,孤身杀入敌群,后背挨了三刀。军医要给他包扎,他瞪起环眼:“先救帐下小卒!俺老张死不了!”

马超的白虎营死守右翼,伤亡过半仍不退半步。某个西凉老兵肠子流出,却用腰带勒住伤口继续厮杀,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最感动的是医疗营。华佗的弟子们冒着箭雨救治伤兵,纱布用完了就撕自己的衣服,金疮药不够就用身体为伤兵挡雨。

断臂老兵李振在此战中发挥关键作用。他熟悉沼泽地形,带一队精锐绕到敌军后方,焚毁了补给车队。完成任务返回时,为掩护同伴,身中十七箭而亡。

他死前最后一个动作,是从怀里掏出块染血粗布——上面炭笔画着个小女孩。

“囡囡……爹……来找你了……”

当联军终于溃败,战场渐渐安静。雨水冲刷着尸骸,血水将整片沼泽染成赤色。

清点伤亡时,将士们沉默了——阵亡四百余,伤者近千,是北伐以来最大损失。

医疗营里,伤兵们展现出惊人意志。有个士兵双腿被斩,却笑着说:“幸好老子娶过媳妇,留后了。”另一个眼球被打爆,反而安慰哭泣的医官:“哭啥,老子还有一只眼能瞄准。”

夜幕降临,幸存者埋葬战友。没有棺木,只能用战旗包裹。刘乾亲自为每个墓碑刻名。

“张大勇,幽州涿郡人,为救同袍身中八刀……”

“王小虎,并州雁门人,独守隘口力战而亡……”

念到第三百个名字时,刘乾声音哽咽。这些都是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永远留在了异乡。

关羽默默将缴获的美酒洒在坟前:“弟兄们,慢走。关某在此立誓,必带你们回家!”

突然,营地响起幽州民谣。起初只有几个人唱,很快全军加入。苍凉歌声在雨夜中回荡,既是送别战友,也是激励生者。

“燕山月,照铁衣,家中妻儿盼归期……”

赵云坐在坟茔间,轻轻擦拭银枪。枪缨已被血浸得硬结,他小心梳理着,仿佛在整理逝者遗容。

吕布破天荒地没有饮酒,他站在营地边缘,望着阴山方向。这个向来孤傲的猛将,第一次露出落寞神情。

郭嘉和戏志才强撑病体,连夜调整战术。他们不能辜负将士的牺牲。

黎明时,雨停了。朝阳升起,照在这支伤痕累累却意志更坚的军队身上。

刘乾站在坟茔前,声音传遍四野:“阴山英灵在上!我等在此立誓——不带你们回家,北伐军誓不东归!”

“不带你们回家,誓不东归!”万人齐吼,声震草原。

这一刻,赤衣军完成了最后蜕变。他们不仅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更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袍泽之情,成为支撑他们走下去的最后温暖。

埋葬完战友,大军继续开拔。每个人都多带了件遗物——要么是战友的兵器,要么是未寄出的家书。

他们不知道,在前方等待的,将是匈奴王庭的最后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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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庭在前:最后的狩猎与蜕变完成

北伐第三十五天,赤衣军兵临狼居胥山。连续三十余战、转战千里的磨砺,让这支军队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

“主公,前方百里就是单于王庭!”“暗夜”统领呈上最新绘制的舆图,上面清晰标注着王庭位置——位于狼居胥山主峰下的天鹅湖畔。

刘乾召集众将议事。当将领们走进帅帐时,连亲兵都感到窒息般的压迫感:

关羽抚髯而立,青龙刀血槽已被血肉填满,刀身隐隐发出龙吟;张飞提着卷刃蛇矛,玄甲上爪痕累累,那是手撕胡虏的印记;吕布轻抚赤兔马鬃,方天画戟挂满碎肉,月余来死在他戟下的亡魂已过千数;赵云白袍已成暗红色,唯枪尖依旧雪亮,那是用敌人衣甲日夜擦拭的结果;马超率西凉众将默立帐角,人人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连郭嘉、戏志才都褪去文士的苍白,眉宇间添了沙场锐气。诸葛亮羽扇轻摇,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

“诸位。”刘乾声音沙哑却透着钢铁般的意志,“一个月前,我们看见同胞被烹煮;一个月来,我们踏着胡虏的尸骨走到这里。现在,匈奴王庭就在眼前——”

他猛地展开舆图,手指重重点在狼居胥山上:“这里,是匈奴祭天圣山!这里,是呼厨泉最后的老巢!这里,有数万等待我们解救的同胞!”

将领们呼吸粗重起来,眼中迸出嗜血的光芒。

“但是!”刘乾话锋一转,“王庭外围还有最后三道防线,大小部落二十七个,控弦之士不下三万。”

吕布狞笑:“三万?不够某家一天杀!”

张飞摩拳擦掌:“俺的蛇矛早就饥渴难耐了!”

关羽沉声道:“主公下令便是,关某刀锋所指,玉石俱焚!”

刘乾满意地点头,开始部署:

“关羽领青龙军团为左翼,扫清王庭东侧部落;张飞率玄武营为右翼,荡平西线;吕布狼骑、马超白虎营为中军前锋,遇山开山,遇水断桥;赵云白马义从游弋策应,专杀信使、断粮道;黄忠朱雀营居中路,连弩开道!”

“诺!”众将齐声应和,杀气震得帐幕作响。

最后的清洗开始了。

第一战,赤衣军遭遇一个千帐大部落。这次汉军不再留手,连弩齐射开路,重步兵碾压推进,骑兵两翼包抄。不过半个时辰,部落化为血海。俘虏?不需要了。首级?懒得割了。赤衣军就像死亡的化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第二战,三个部落联合阻击。他们利用丘陵地形设伏,却不知汉军早有准备。当胡骑从山坡冲下时,等待他们的是改良后的床弩齐射——这次弩箭绑着火油罐,落地即爆,整个山坡变成火海。侥幸冲过火海的胡骑,又被元戎连弩收割。

战斗中,马超单骑冲阵,银枪连挑八员胡将。最后那名胡将跪地求饶,马超冷笑:“现在求饶?晚了!”一枪贯穿其咽喉。

张飞更是成了血红的双眼,蛇矛挥动间带起残肢断臂,像是地狱来的魔王。有个胡虏装死偷袭,被他一把抓住,活生生撕成两半!

“第四十八个部落。”军司马在舆图上打叉,他的手在发抖——不是害怕,而是麻木。

随着推进,抵抗越来越弱。许多部落望见赤衣旗就直接迁徙逃窜。但赤衣军如影随形,他们的追击速度远超胡虏想象。

北伐第四十天,前锋抵达王庭最后屏障——黑水河。对岸,匈奴王庭的狼头大纛清晰可见。

“暗夜”送来关键情报:呼厨泉集结最后精锐两万,准备背水一战。更重要的是——王庭内关押着八万汉奴!

刘乾登高望远,赤衣军在身后肃立。经历四十九战,这支军队已完成终极蜕变:

新兵成长为冷血老兵,斩首过百者比比皆是;老兵进化为战场杀神,眼神就能吓退野狼。他们衣甲尽赤,刀枪滴血,站在哪里,哪里的空气就凝固。

但诡异的是,这支杀神军团纪律依然严明。不抢劫,不奸淫,不虐杀——他们只为复仇而来。

“全军听令!”刘乾声音震彻原野,“明日决战,不要俘虏,不要战利品!我们只要一样东西——”

他长剑指向对岸王庭:“呼厨泉的头颅,和八万同胞的自由!”

“万胜!万胜!万胜!”

怒吼声惊飞群鸟,连狼居胥山的积雪都在震颤。

深夜,刘乾巡视营区。他看见士兵们在默默磨刀,医官在准备急救物资,炊事班在熬制最后的肉汤。

经过伤兵营时,他听见两个士兵对话:

“狗子,怕不?”

“怕个球!老子杀了七十三个,早够本了!”

“俺要是回不去……把这封信捎给俺娘。”

刘乾默默走开。他来到河边,望着对岸连绵灯火。那里有匈奴最后的荣耀,也有汉家百年的屈辱。

关羽不知何时来到身边:“主公,此战过后,北疆可定百年。”

“不。”刘乾摇头,“我要的是永远。”

黎明时分,战鼓擂响。赤衣军如潮水般涌向黑水河岸。对岸,匈奴王庭全军出击,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出塞时的复仇之师,而是主宰草原生死的修罗军团。封狼居胥的传奇,将在今日用鲜血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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