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拉开门跳下车,几步冲进大厅,手中提着一把闪着幽光的尼泊尔狗腿刀,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大厅众人。
“闹事的人在哪?”
他身后,七八个拿着西瓜刀的东星手下紧随而入。
杀气腾腾的一群人,吓得不少顾客赶紧离开了现场。
“虎哥……”
刚擦干净脸上的血迹,脸上满是伤痕的阿磊轻声喊了一声。阿虎顺着声音看去,看见躺在角落的两人。
他快步走过去,低声问:“是谁过来闹事?”
“闹事的是八比,他说他是洪兴堂主靓坤的兄弟。”
“虎哥,他们已经走了好一阵了。”
得知闹事的人早已离开,阿虎皱起眉头。
一股怒火在胸口翻滚,却无从发泄。
他扫了一眼几个正在擦地的服务生,又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阿磊两人,语气不满地问:“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守场子?按规矩,不是至少要有六个人的吗?”
阿磊苦笑一声:“本来是六个人,但今天舞厅那边客人多,而且最近也没什么人来找麻烦,所以就临时调走了四个。”
阿虎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他只是个打手,很多事他也不懂该怎么处理。
想了想,他说:“行了,我先送你们去医院看看伤,这边的事我回去会跟猛犸哥说,你们放心,一定会给你们出这口气。”
“新赌场的装修标准,要以赌城最好的赌场为蓝本。”
“将来踏进万国赌场的人,必是港岛极具声望的权势人物,或是享誉国际的风云之士。”
“因此赌场的整体氛围必须彰显非凡品味,必须达到顶级水准。”
“托尼,你必须重视此事。我们打造的不是寻常麻将馆或棋牌室,而是一家真正配得上‘万国’之名的豪华赌场。你清楚我的意思吗?”
夜幕低垂,舞厅二楼,刑天独自使用的办公室内,他正拿着刚拟定的赌场设计草图,向托尼逐一说明构想。
“叩叩叩……”
房门突然被敲响几声,刑天与托尼同时停下翻看图纸的动作,转头望向门口。
“进来。”
门被推开,阿虎走进来,对着两人点头致意:“猛犸哥,二哥。”
“出什么事了?”刑天问。
“猛犸哥,旺盛街那边出了点问题,等我赶到时,人已经跑了。”
刑天微微皱眉:“什么人?”
“据下面的兄弟说,闹事的是一个叫八闭的人,是洪兴那边一个叫靓坤的堂主的结拜兄弟。”
“靓坤?”刑天眼神一冷。
“没错。”
阿虎继续说道:“乐虎三温暖那边说他们吃饭不给钱,服务生上前提醒,就被八闭动手打了。看场的兄弟去劝解,也被打得不轻,态度极为猖狂。”
刑天听罢,陷入沉思。
他与靓坤并无过节。
甚至,因为之前他重创了与靓坤有旧怨的陈浩南,靓坤理应对他心存好感才是。
正疑惑对方为何突然挑衅之时,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系统发布随机任务:惩治八闭,搅动铜锣湾。”
“任务完成奖励:一处小型军火库。”
任务内容与奖励让刑天瞬间下定决心。
他望向阿虎,语气坚定:“不管对方是谁,既然敢挑衅我们东星的规矩,那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阿虎,这两天你先放下其他事务,盯紧八闭的动向,找机会让他明白什么叫敬畏。”
“吃霸王餐吃到我猛犸头上来,那就让他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刑天语气冷冽,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阿虎抱拳回应:“明白,猛犸哥!”
……
次日午后,旺角太子街。
一家名叫潮州香菜馆的小饭馆中,八闭带着两名随从,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用餐。
确切地说,他们是在下午两点,将早饭和午饭合并着吃。
小饭馆的老板早已习惯眼前这一幕。
八闭每天下午都会带着人光顾这里,一来是价格实惠,二来这店开在靓坤的地头上,老板也没什么靠山。
当八闭白吃白喝时,老板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讨账。
当然,八闭好歹也是旺角小有名气的人物,再加上是靓坤的拜把子兄弟,一顿饭的钱其实还是掏得起的。
只是他心情不好时,偶尔会耍点横,图个爽快。
今天的八闭,付账却格外爽快。
刚点完菜,他就让手下小弟掏钱结了账。
这让老板感到意外,甚至有点不真实。
太阳难道真从西边升起来了?
直到端菜上桌时,老板才无意间听出缘由。
回到后厨,老板满脸不屑,低声咒骂:“呸,三个叉烧,连女人的钱都敢吞,迟早绝子绝孙!”
“铛铛!”
正说着,饭馆里忽然传来金属撞击的声响。
像是钢管落地的声音。
老板从后厨探头一瞧,只见十几名身穿黑西装的壮汉堵在门口,其中一人手握一米长的钢管,正指向八闭那桌,大声喝道:
“东星办事!”
“除了那桌,其他人全都离开!”
原本还有几桌客人,听到这话立刻起身,仓皇往外跑。
不过他们也没跑远,只是退到马路对面,回头张望,明显是想看个究竟。
店内,八闭和他的两个小弟脸色顿时一变。
一名小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冲着对方头目吼道:“你们想干嘛?不知道这里是哪个地盘?”
穿黑色风衣的阿虎迈步上前,一边松了松领带,一边朝那人咧嘴一笑。
笑容未收,他突然抬手——
啪!
一记耳光直接将那人抽翻在地。
看到阿虎动手,八闭强装镇定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下意识想站起,可刚要起身,脑袋就被阿虎一把按在桌上,砰的一声闷响。
“别动,不然我会打死你。”
阿虎语气冰冷,毫无感情。
另一名小弟刚要起身,听到这话,动作顿时僵在半空。
阿虎身后的手下也立刻抬起钢管,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最终没敢再动,乖乖地坐了回去。
看着两个得力手下,一个捂着脸痛苦呻吟,一个吓得僵在原地,八闭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可那只压在他头顶的手力道惊人,他根本动弹不得,稍微挣扎一下,就感觉脑袋像要被生生压碎一般,剧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