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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新旧伏笔

汴京的初秋总带着些捉摸不定的凉意,司马光的府邸却比这天气更显沉肃。青石板路被扫得一尘不染,连檐角的铜铃都透着股不苟言笑的古板。沈砚之站在正厅外,理了理洗得发白的长衫下摆——来之前他刚帮邻坊张婶修完漏风的窗棂,指尖还沾着点木屑,混着桐油的清苦气味。

“进来吧。”厅内传来苍老却洪亮的声音,正是司马光。

沈砚之推门而入,见司马光正坐在案前校订《资治通鉴》的手稿,烛火在泛黄的纸页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案头没有多余的陈设,只有一摞摞码得整整齐齐的书,和一个插着几支秃笔的笔筒,倒比寻常官宦之家更像个老学究的书斋。

“晚辈沈砚之,见过君实先生。”他躬身行礼,姿态恭谨却不卑怯。

司马光抬眼,目光如炬,落在他沾着木屑的指尖,又扫过他洗得发亮的袖口,淡淡道:“坐。听说你给王安石递了份汴河疏浚图,连他都赞你‘懂实务’?”

沈砚之在侧椅上坐下,腰背挺直:“只是据实绘图,不敢当‘懂实务’三字。晚辈家乡遭过水患,知道河道不通对百姓意味着什么,不过是把见过的、想过的写下来罢了。”

“据实?”司马光放下笔,指尖叩了叩案面,“那我问你,你觉得王安石的新法,如何?”

空气骤然绷紧。沈砚之知道,这一问藏着千斤重——司马光与王安石政见相悖,朝中无人不知,此刻问出这话,无异于将他推到新旧两派的夹缝里。

他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案上的《资治通鉴》上,那书页间密密麻麻的批注,全是蝇头小楷,透着治史者的严谨。“晚辈不敢妄议朝政,”他缓缓开口,声音平稳,“但家乡有句老话:‘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

司马光眉峰微动:“这话怎讲?”

“青苗法推行时,晚辈见过邻县农户借青苗钱,利息比私贷低一半,秋收后日子确实松快了些——这是新法好的地方。”沈砚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补丁,“但去年去济州,见那里的小吏强摊青苗钱,连不种地的商户都得交,百姓怨声载道——这是行法的人坏了规矩。”

他抬眼看向司马光,目光坦诚:“募役法让百姓出钱免役,富户多出钱,穷户少出钱,本是好事。可晚辈在太康县见过,有差役借着收免役钱的由头,额外加征‘跑腿费’,最后落到百姓头上,比旧役还重。”

“所以呢?”司马光追问,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所以晚辈觉得,法本身无新旧,”沈砚之语气坚定,“旧法里,‘两税法’按田亩收税,至今仍在沿用,因为它贴合实情;新法里,‘市易法’平抑物价,让小商贩能活下去,也是好的。关键不在法新还是法旧,在于是不是真能让百姓过得踏实——利国的前提,该是利民。”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像修河道,旧法用竹笼装石固堤,新法用水泥浇筑,哪种好?看河床深浅,看水流缓急,不能一概而论。强行说旧法全好,或新法全对,都是闭着眼走路。”

司马光静静听着,案上的烛火映在他眼底,跳动了许久。他忽然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卷泛黄的卷宗,扔给沈砚之:“看看这个。”

沈砚之接过,见是庆历年间的旧档,记录着关中旱灾时,官府用“常平法”开仓放粮的细节,里面贴着当时灾民领粮的名册,字迹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写得认真。

“这是旧法。”司马光的声音带着些感慨,“当年灾民感激,送了块‘活我’的匾额,挂在粮仓上,后来被雨水泡烂了,可那些名册上的人,如今多半还在田里种庄稼,没忘了那会儿的活命之恩。”

他又从另一个书架上取下一本账册:“这是王安石新法里的‘市易务’账目,你看这里——去年冬天汴京大雪,市易务把囤积的木炭按平价卖给百姓,没让奸商抬价,救了不少冻饿的人。”

沈砚之翻看账册,见上面详细记录着木炭的进价、售价、卖出数量,连“某街某户买了三斤”都记得清清楚楚,末尾还有市易务官员的批注:“民无冻死者,幸甚。”

“你说得对。”司马光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也给沈砚之推了一杯,“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旧法有弊病,新法有疏漏,盯着‘新旧’吵得面红耳赤,不如多看看百姓是不是真能喘口气。”

他呷了口茶,目光落在沈砚之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又几分释然:“你方才说‘法无新旧,贵在利民’——这话,比朝堂上那些空喊‘祖宗之法不可变’或‘旧制当尽废’的人,清醒多了。”

沈砚之握着温热的茶杯,指尖的木屑早已被暖意焐干:“晚辈只是说句实话。”

“实话最难得。”司马光放下茶杯,在纸上写了行字,递给他,“这是吏部的调令,你乡试已过,先去户部观政吧——不是让你当官,是让你看看各地报上来的税册,看看新法旧法在地方上到底行得怎么样。”

沈砚之接过调令,见上面写着“沈砚之,户部观政,随查各地税册”,字迹沉稳有力。

“君实先生……”

“别谢我。”司马光摆摆手,重新拿起《资治通鉴》,“我不是帮你,是想看看,你这‘利民’二字,能在税册里看出多少门道。若只是嘴上说说,户部的门槛,你也站不稳。”

沈砚之躬身行礼,指尖捏紧了调令,纸页边缘被他攥得微微发皱。他知道,这份调令不止是个机会,更是一场无声的考验——司马光这位保守派大佬,没有因他被王安石关注而排挤,反而给了他看清“法”与“民”距离的机会。

走出司马府时,秋风吹起他的长衫,带着巷口桂花的甜香。沈砚之抬头望了望天色,云层渐散,露出些微湛蓝。他想起方才司马光案上的两本卷宗——旧法的名册,新法的账册,其实都在说同一件事:不管新旧,能让百姓活下去、活得好的,才是顶好的规矩。

他低头看了看调令,又摸了摸袖中那份被磨得边角发毛的汴河疏浚图——或许,他要走的路,从来就不是新旧之争的窄巷,而是一条更宽的道:踩着泥土,望着百姓,一步一步,扎实地走。

而司马光站在窗前,看着沈砚之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提笔在《资治通鉴》的批注旁添了行小字:“沈生观政,非党争之徒,可塑。”烛火照在字迹上,与案头“活我”匾额的残痕遥遥相对,像是在新旧之间,埋下了一颗不偏不倚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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