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那股沉甸甸的预感像块浸了水的棉絮,刚在心底浮起个边缘,还没来得及沉下去,心脏就骤然一缩——不是普通的疼,是像被一只裹着冰碴的无形手攥住,指节狠狠扣进心肌里,尖锐的悸意顺着血管往四肢窜,指尖瞬间麻得发僵,呼吸猛地顿在喉咙口,眼前开始发黑,漫开一层模糊的白雾,连耳边的蝉鸣都像被掐住了脖子,只剩嗡嗡的余响。

我下意识地想低头找“妹妹”——那只总爱蜷在我脚边打盹的橘猫,可脖子刚动了半寸,一股寒意就从脚底窜上后颈,把我钉在原地。我眼睁睁看着脚下的水泥地开始变得透明,像融化的玻璃,一点点消融在空气里;身旁暖房的玻璃墙也跟着泛白,藤蔓的影子先淡去,再是木质框架,最后连暖房里飘来的番茄藤香气都没了踪迹。整个楼顶像被橡皮擦涂过,都在慢慢消失。

下一秒,失重感砸了过来。

不是坐电梯失控的短暂失重,是像被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海,身体轻飘飘的,却又被无形的力量往下拽。我悬浮在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里,这黑暗不是夜晚的黑,是带着粘稠质感的黑,像化不开的墨,裹着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钻进衣领、袖口,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没有上下,没有左右,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这不是虚无,是能被触摸到的“空”,压得人连气都喘不匀。

就在这死寂快要把我逼疯的时候,一点绿光颤巍巍地亮了。

那光特别弱,像暴雨后躲在草叶下的萤火,明明灭灭的,在绝对的黑里勾出一点细碎的亮。我盯着那点光,没等眨眼,第二点、第三点就跟着冒了出来——有的在左边飘,有的往右边沉,还有的绕着圈,慢慢缠在一起,晕出叶子的形状、藤蔓的弧度。我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往那片亮飘,飘得越近,光越清晰:那是一片从来没见过的森林,每片叶子的边缘都泛着磷火似的幽绿,连藤蔓的卷须上都挂着细碎的光点,风一吹(我不知道风从哪来),光点就跟着晃,把黑暗照出一片朦胧的绿。

目光突然被最中间的东西勾住了——是棵参天巨树。

树干粗得吓人,我估摸着得有几十个人伸开胳膊才能抱住,树皮是深褐色的,皲裂的纹路里藏着淡淡的绿光,像树的血管在发光。更吓人的是缠在树上的藤蔓,粗得跟小孩的胳膊一样,表皮是深绿色的,带着凸起的尖刺,像一条条蛰伏的巨蟒,顺着树干往上爬,一直钻进头顶的黑暗里,看不见尽头。而最粗的那根藤蔓上,正挂着个人。

是个女孩,长发乱得像泼出去的墨瀑,有些发丝粘在脸上,被绿光映得发灰。她穿了件鲜红的冲锋衣,布料被藤蔓勒出深深的褶皱,在墨绿和漆黑的裹缠里,那抹红特别扎眼——像一捧刚泼上去的、还在燃着的血,又像一簇被狂风压着却不肯灭的火。下身是耐磨的卡其色工装裤,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着泥;登山靴更是脏得看不出原色,鞋尖沾着枯叶和泥土,鞋带松了半截,晃悠悠地垂着。

就算大半张脸被头发遮住,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是周若。那个连续几次闯进我梦里的女孩,每次梦到她,她都处在不同的场景里!

“周若!”我想喊她的名字,可声音刚到喉咙口就卡住了,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只能发出“嗬嗬”的气流声,撞在黑暗里,连个回音都没有。她就那样挂在藤蔓上,一动不动,头歪着,像断了线的木偶,一点生气都没有。我急得想往前飘,可眼睛再眯细一点,心脏突然像被冻住了——我看见藤蔓的缝隙里,正钻出来些东西。

是虫子。半指长,雪白雪白的,身体软乎乎的,像没有骨头的蛆,却比蛆更恶心——它们的身体是半透明的,爬的时候能看见里面慢慢流动的暗红。一只先爬到了周若的手腕上,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顺着她裸露的皮肤往上爬:脖颈、手肘、脚踝,凡是没被衣服遮住的地方,都爬满了这些白色的虫子。它们爬到皮肤上就停下来,身体一缩,然后牢牢粘住,像吸铁石吸在铁板上。我能看见它们的身体一点点鼓起来,从瓷白变成淡粉,再变成令人毛骨悚然的猩红,同时逐渐鼓胀得像要炸开,里面的血液看得越来越清楚。

它们在吸血!

这个念头像道闪电劈进脑子里,我浑身一个激灵,头皮发麻,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周若的脸本来就白,现在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泛着青灰,连呼吸都快看不见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我疯了似的想往前冲,想伸手把那些虫子拂掉,可身体像被钉在了原地,连手指都动不了。我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不是冷的,是急的、怕的,绝望像藤蔓一样缠上我的心脏,一圈圈收紧,勒得我胸口发闷,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虫子越来越多,周若的身体越来越僵,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这无力感快要把我吞掉的时候,整个世界突然天旋地转。

墨绿的树叶、猩红的冲锋衣、吸血的白虫、发光的巨树——所有东西都像被扔进了高速旋转的洗衣机,扭曲、拉长,颜色混在一起,变成一片模糊的光斑。我感觉自己在被甩来甩去,胃里翻江倒海,闭紧眼睛,只听见耳边有呼啸的风声。

然后,一阵温热的、粗糙的触感轻轻蹭过我的脸颊,带着点湿意。

我猛地睁开眼,最先撞进眼里的是一双金绿色的眼睛——是“妹妹”!它正蹲在我的胸口,前爪搭在我的下巴上,毛茸茸的尾巴不安地扫着我的衣角,喉咙里滚着“咕噜咕噜”的轻响,像台小马达,震得我胸口微微发麻。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指尖颤巍巍地碰了碰它的皮毛,暖乎乎的,带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不是黑暗里的冰碴子味。

我才敢往四周看——我还躺在楼顶的凉席上,暖房好好地立在旁边,玻璃墙上爬着翠绿的藤蔓,风一吹,叶子“沙沙”响;脚边的青番茄还滚在那里,表皮带着点青涩的白霜;远处的蝉鸣又回来了,还有楼下小卖部老板喊“冰棒两块”的声音。

一切都好好的,像场荒诞的梦。

可我抬手摸了摸脸颊,那点湿意还在——是“妹妹”舔过的痕迹,带着点它口水的咸腥味。我低头看它,它歪着脑袋,用那双清澈的金绿色眼睛望着我,小鼻子凑过来闻了闻我的手指,然后轻轻“喵”了一声,声音软乎乎的。

那不是梦。

我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那是警示,或许是另一个我够不到的现实。周若……她是不是真的在哪个地方,遇到了这样的危险?

另一边,周若正陷在一片混沌里。

她听见有人在喊她,声音隔着厚厚的水层,模糊又遥远,像从几百米深的海底传上来,带着点嗡嗡的回声。可那声音里裹着的焦灼,却像根细针,执拗地往她意识深处钻。她想回应,想喊“我在这里”,可嘴像被粘住了,上下颚重得像挂了铅,连张合的力气都没有。

浑身都疼。骨头像被人生生拆碎,再用劣质胶水胡乱粘回去,稍微动一下,关节就“咯吱”响,疼得她冒冷汗;肌肉更是僵得像块石头,每一寸都在尖叫抗议,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皮肤上传来细密的刺痛,不是集中在某一处,是全身都有,像有成百上千根细针在同时扎她,扎得浅,却痒得人发疯,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眼皮也重得掀不开,被黏稠的困意粘住,像涂了一层胶水。她想就这么睡过去,反正疼得受不了,睡过去就好了——可那声喊她的声音又响了,比刚才更急。

危险。

这个词突然在她脑子里炸开,像个惊雷。她猛地清醒了一点——不能睡,睡过去就完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身上疼是为什么,但她知道,必须醒过来。

“醒过来……必须醒过来……”她在心里嘶吼,攒起全身仅剩的力气,像要推开一扇千斤重的铁门,手指先动了动,然后是眼皮——她感觉自己的睫毛在抖,像蝴蝶的翅膀,一点点掀开。

最先看到的是一片绿。

不是树叶的绿,是泛着荧光的绿,幽幽的,像鬼火,在她眼前晃。她眨了眨眼,才看清那是缠在她身上的藤蔓,每根藤蔓上都泛着淡淡的绿光,把周围照得一片朦胧。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视线往下移了一点——她裸露的手臂皮肤上上,爬满了虫子!

是半指长的白虫,身体软乎乎的,半透明被撑得鼓胀的皮肤下,能看见里面暗红的血液在慢慢流动。它们牢牢地粘在她的皮肤上,有的在爬,有的已经吸饱了血,身体鼓鼓的,泛着刺目的血红色。她的脖颈、脚踝,凡是没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全都是这样的虫子!

“啊——!”

凄厉的尖叫从她喉咙里冲出来,划破了森林的死寂。她的身体因为恐惧剧烈颤抖起来,本能地挣扎着,手脚乱蹬,想把藤蔓挣开。可藤蔓缠得太紧,她一挣扎,反而被勒得更疼,手腕上的皮肤都被磨红了。没等她反应过来,“哗啦”一声,藤蔓断了——她整个人从半空中直直坠了下去。

风在耳边呼啸,她闭紧眼睛,等着摔在地上的剧痛——可预想中的疼没那么重。她“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身下是厚厚的腐叶和软草,像铺了一层垫子,卸了大半的冲击力。但就算这样,她还是疼得龇牙咧嘴,骨头缝里像进了冰碴子。

可她顾不上疼。那些虫子还在她身上爬,有的已经钻进了她的袖口,黏在胳膊内侧,传来一阵钻心的痒和疼。她疯了似的拍打着自己的身体,手忙脚乱地抓着虫子,想把它们扯下来。可越拍,虫子粘得越紧,口器往肉里钻得更深,刺痛感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把她淹没。

“不……冷静……冷静……”周若咬着牙,强迫自己停下动作——她知道这样没用,只会让自己更疼。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目光在地上疯狂扫动:她的背包!她记得自己摔下来前,背包还挂在藤蔓上!

找到了!

不远处的树干上,挂着她的墨绿色户外六L背包,被一根垂落的藤蔓半缠着,背包带还在晃。她顾不上身上的虫子,连滚带爬地往那边扑——腐叶被她压得“沙沙”响,潮湿的霉味钻进鼻子里,呛得她咳嗽。藤蔓很粗,表皮粗糙得像砂纸,她伸手去扯,指甲被刮得生疼,渗出血珠,可她一点都没察觉,只想着把背包扯下来。

“啪嗒!”

背包终于掉在了地上,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的水壶。周若颤抖着手拉开拉链,指尖在里面胡乱摸——酒精喷雾,她记得自己带了酒精喷雾!摸到了!是冰凉的金属瓶身,带着点露水的温度。她几乎是哭着拔掉保险栓,对着自己裸露的胳膊、脖颈,对着那些还在吸血的虫子,猛地按下了喷头!

“滋——”

冰凉的雾状液体喷了出来,带着浓烈的酒精味,呛得她鼻子发酸。那些粘在她身上的白虫像被泼了滚油的蜡,瞬间疯狂扭曲起来,细腿乱蹬着,从她身上滚落,掉在腐叶里,没一会儿就蜷缩成一团,不动了。

周若盯着地上那些还在微微蠕动的“血囊”——它们的身体里,装的是她的血。所有的理智和坚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坐在地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往那些虫子上踩。

“噗嗤……噗嗤……”

虫子爆裂的声音混着她的哭声,在荧光幽幽的林子里撞出细碎的回音。每一脚踩下去,她都感觉心里的恐惧和愤怒少了一点,可更多的委屈又涌了上来。直到最后一只虫子被她碾成模糊的血肉,她的力气也被抽干了。

腿一软,她瘫坐在潮湿的腐叶上,抱着膝盖,像个迷路的孩子,放声大哭。眼泪滚烫,掉在腐叶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哭声里裹着劫后余生的后怕——她差点就死在这些虫子手里;裹着说不出的委屈——她只是想出来找个人,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对这片陌生森林的绝望——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怎么出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从炮灰NPC开始称霸宇宙诸天从村长开始我红警指挥官,制霸废土星际之全能进化欧皇鬼事专门店冒牌金手指完美风暴无尽穿越世界末世降临:全球断电无限流:病娇男主总粘人四合院:刀劈易中海,院里谁不服神话征服者四方狱末日黎歌在海贼世界疯狂嚯嚯别人人在诸天,侠客局局长小雌性是万人迷,养了一窝毛绒绒末世崛起:我坐拥十大神级机甲咒回:身为剑修,打个HE怎么了科技:走别人的路,让人无路可走五年后,她抱着萌娃虐翻财阀家族起源异界冰封末世:我撑起全城女神庇护所无限之神级思路大佬自救手册在美漫世界开出租举国开发异世界魔神乐园从港综签到成为传说如何在推理番中装好人噩梦惊袭在世界末日拍特摄假面骑士我的老婆是星际大佬狂傲寒武全民:核污后世界,我收亿点明星女仆合理吧绝境:假如你能复活战神灾厄艺术家高温末世,三宫六院不算什么疯了吧!你管这叫辅助?江尘夏蕊儿丧尸来临:与校友并肩求生妖尾:开局接收皇家骑士科研的尽头是永生成为娇纵恶女后,男主剧情又歪了我的学生是白月魁港片:开局结拜靓坤,上位铜锣湾灵农传当代天师末世大佬零元购地狱模式1950:我和霉菌互换火力
方浪书院搜藏榜:大癌变时代冰帝时代:我真打算走稳健流的!我的生物黑科技我的分身有点多快穿直播:扑倒反派boss超品药师新大明帝国诸天星图熬死诸天宇宙流浪:播种文明末世天灾:重生后我要换种活法玄门医圣末世活着!我在生存世界里当大佬争锋地末世降临,开局获得千本樱金牌工具人全球冰封:我的小妈又美又飒软萌宿主被病娇大佬捡走了科技最巅峰三生酒店机娘纪元:曙光铁骑沙漠直播:开局捡到小耳廓狐大魔龙宿主一心搞钱养boss炼尸系的崛起快穿之病娇男配不好惹亮剑世界:我疯狂扩兵未知危机来临后她逆翻天了零号腐肉加工厂核动力都出来了,你说你本科生?尘寰幻梦我在文字游戏里诡异修仙神源之垃圾星上寂灭日:钢铁方舟全民暗夜危机:我与死亡同行唤神末世女主宰:兵王的最强萌妻诸天大先生少林高手都市行当人鱼崽崽在星际监狱C位出道工具人女配?被六个疯批强制爱反派是只狐狸精顶级兽夫太缠人,绝美娇雌想出逃逆袭之最强人生至高圣皇战神天赋末世之男左女右世界寄生体无限诸天吃货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噬毒战神:都市万域归一末日后的躺平生活重铸1979我在大润发杀鱼练刀法嘘,不要透露你的姓氏末日房车,废土中的绿洲云岛求生:假千金她六到飞起夜不尽心之章天疫剑鸣快穿:硬核宿主她专治白眼狼星海舰娘:我的天赋是加点末世异能武尊无限能源:打造末日移动战争堡垒末日植物主宰外神入侵?我反手召唤第四天灾时光之锁,筒子楼的秘密联邦重生:被黑化妻子盯上了星际战争?我先搓个舰队压压惊重生女寝在末世打上最强top1寒冰末世:我搬空仇家养自己废土求生,我却挖到高科技废案收藏家量子裂隙,星际观测日记南天门的守护者末世直播:我的观众都是僵尸星骸:终焉回响都末世了,变身御姐爽翻了啊诡异求生:开局觉醒诡异之主超凡命途,谁把鱼竿塞我脑子里了末日回旋异种进化:开局觉醒异兽武装梦里花落知多少重生纪定义天道后,人族全员飞升高温末日,顶流女星求我喂食废土同居日常我在秘境种地:附魔总歪成奇葩三体之这里并不存在我的部落,全是机器人想要成为龙傲天的男人失忆?废物?不!我脑子里住祖宗终焉回响:废土求生天轨灵枢道重生之末世开启的临界点公元纪亡命之途!末世原配逆袭记末日给系统?那我不就是大哥!重生之我在末日的生活穿越星际之我是炼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