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收购来的珍贵药材找了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心念一动便安全地转移进储物空间后,李卫民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至于原本的袋子里面,李卫民为了掩人耳目,装了一些不值钱的稻草之类的东西进去。
下午美美地睡了一觉,养精蓄锐,就等着晚上狼群再来,好凭借神准枪法多赚些奖金,弥补一下几乎被掏空的钱包。
夜幕如期降临,有了之前的教训,村子的警戒比之前更加严密。
果然,到了后半夜,村外熟悉的狼嚎声再次响起,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
“来了!”李卫民眼神一亮,抓起猎枪就准备冲出去大干一场。
赵大山和其他猎人也纷纷拿起武器,严阵以待。
然而,当他们冲出村子,借助火把和雪光望向狼嚎传来的方向时,却发现了令人恼火的一幕——狼群根本没靠近村庄!
它们就聚集在村子外围百米开外的树林边缘,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如同鬼火。
看到村民们出来,它们也不进攻,只是保持着距离,继续嚎叫,甚至有几条狼还在雪地上来回小跑,姿态悠闲。
李卫民试图瞄准,但距离太远,光线昏暗,目标又在林木间若隐若现,即使以他的枪法,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命中。
他开了两枪试探,子弹打在树干上溅起一片木屑,狼群只是骚动了一下,后退些许,嚎叫声却更密集了,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他娘的!这群畜生成精了!”一个猎人气得大骂。
众人僵持了一会儿,狼群既不进也不退。寒冷的夜风吹得人瑟瑟发抖,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却无从发力,让人倍感疲惫。
老羊皮见状,只好让大家先撤回村里,保存体力。
可就在他们刚回到屋里,脱下外衣准备再躺会儿时,村外那令人心烦意乱的狼嚎又响了起来!而且听起来比刚才更近了!
“没完了是吧!”赵大山怒气冲冲地又披上衣服。众人无奈,只得再次拿起武器冲出去。
结果和刚才一样,他们一出现,狼群就后退到安全距离,隔着树林与他们“对望”,嚎叫不止。等人一撤,它们又往前凑。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人走狼来,人来狼走。狼群俨然将这变成了一场心理战和疲劳战。
“这是跟咱们打上游击了!”赵大山回到屋里,气得直喘粗气,睡意全无,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群狡猾的东西!比胡子(土匪)还难缠!”
李卫民也皱紧了眉头。他空有一身本事,却被狼群这种无赖战术弄得有力无处使。他倒是可以凭借夜视能力偷偷摸出去,但黑灯瞎火深入林地,风险太大,而且狼群分散,他一个人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不能不管啊,” 一个老猎人忧心忡忡地说,“它们这么搞,就是想让咱们疲于奔命,放松警惕。万一哪次咱们以为又是骚扰没出来,它们真冲进来一家伙,那可就完了!”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狼群的狡猾就在于此,九假之中藏着一真,让你不敢不防。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即使知道可能是白跑,每次狼嚎响起,他们都不得不打起精神出去查看。
这一夜,红塔村的村民们几乎没人能睡个圆圈觉。每一次狼嚎都像一根鞭子,抽打着他们疲惫的神经。
李卫民虽然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但这种精神上的反复折磨也让他感到一丝烦躁。
等到天边泛起曙光,狼群的嚎叫声终于渐渐远去,消失在晨雾弥漫的山林里。村子里,无论是猎人还是普通村民,一个个都顶着一对黑眼圈,哈欠连天,精神萎靡不振。
赵大山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声音沙哑:“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还没等狼群冲进来,咱们自己就先垮了。”
李卫民望着狼群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
天色大亮,折腾了一夜的村民们个个精神萎靡,哈欠连天。
狼群虽已退去,但那种被戏耍的憋闷感和对未来的担忧,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李卫民看着众人疲惫的神色,觉得必须想办法打破这个被动的局面了。
硬拼不行,防守又太被动,得用点策略,把这些狡猾的家伙引出来,或者……找到它们。
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结合前世的见识和今世的条件,思考着破局之法
他回到屋里,看到还在他怀里打盹补觉毛球。
小家伙似乎对昨晚的频繁打扰颇有怨气,迷迷糊糊地用小爪子揉了揉眼睛,不满地“吱”了一声,扭动着身子还想往他怀里钻。
“毛球,别睡了,有正事。”李卫民用手指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又像变戏法似的,指尖凝聚出一小滴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气息的灵泉水,在毛球鼻子前晃了晃。
原本还睡意朦胧的毛球瞬间精神了!黑溜溜的眼睛瞪得溜圆,小鼻子使劲嗅着那让它无比渴望的气息,尾巴尖都激动得微微颤抖。它立刻人立起来,两只前爪合拢,冲着李卫民作揖般拜了拜,嘴里发出急切的“吱吱”声,哪还有半点刚才磨洋工的样子?分明在说:“快给我!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李卫民看着它这谄媚又机灵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先将那滴灵泉水喂给它,然后才认真地说道:“昨晚那群吵你睡觉的坏狼,还记得它们的味道吗?今天带我们去找它们的老窝,找到了,再给你加餐!”
毛球迅速舔干净嘴角,意犹未尽地咂咂嘴,随即昂起小脑袋,小胸脯一挺,一只小爪子还拍了拍,发出短促而自信的“吱!”声,仿佛在说:“包在我身上!为了灵泉水,一定找到它们!”
安抚(利诱)好了毛球,李卫民找到赵大山、老羊皮,又把巴雅尔、老乌头等几个有威望的猎人召集到一起,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老是这么被动防守不是办法,我打算让毛球顺着狼群留下的气味,直接找到它们的老巢,争取把它们一锅端了,永绝后患!”
赵大山第一个表示支持:“我看行!卫民的毛球灵得很,肯定能成!”
老羊皮也是眼睛一亮,他见识过毛球示警的神奇,立刻点头:“好主意!与其提心吊胆,不如主动出击!”
巴雅尔言简意赅:“可以试试。”
唯有老乌头,因为白天合作猎熊被拒,心里还憋着点气,闻言撇了撇嘴,习惯性地泼冷水:
“哼,说得轻巧!靠个小畜生闻味儿就能找到狼窝?那狼是傻的,不会绕圈子?老林子那么大,气味早就散了!别到时候狼窝没找到,再把我们带进什么险地,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李卫民早知道他会是这反应,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说:“总比坐在这里干耗着强。找到了,解决问题;找不到,也没什么损失,至少我们尝试过。乌头叔要是觉得风险大,可以留在村里。”
老乌头被他这话一激,脸色更不好看了,哼了一声:“去!谁说我不去了?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貂儿有多大本事!”
他嘴上不服软,但行动上还是跟了上来。
计议已定,众人也不再耽搁。等到天色完全放亮,视线良好,一行十来个精悍的猎人,带着猎枪、弓箭,在李卫民的带领下出发了。
李卫民一马当先走在前头,肩头站着精神抖擞的毛球,小家伙不时耸动着小鼻子,仔细分辨着空气中残留的、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微弱气味分子。
队伍以李卫民和毛球为尖兵,赵大山、巴雅尔紧随其后,巴图、铁山等年轻猎人居中策应,老乌头则和几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断后,保持着警戒队形,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村外那片危机四伏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