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队提前锁定出线名额的消息,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浙超联赛的版图上漾开层层涟漪。但比起赛场的胜利,更让全网沸腾的,是戴宗和王定六的直播数据——后台统计显示,两人单场直播的打赏分成加带货佣金,已经稳定在日入五万以上。戴宗的快递包上多了层反光条,据说是粉丝众筹定制的“闪电战衣”;王定六的水产摊前立起块电子屏,循环播放他比赛时的冲刺镜头,连卖鱼都成了“速度与激情”的现场秀。
这天清晨,欢欢把比亚迪宋plus EV停在训练场外的空地上,车身上还沾着没擦净的泥点。“这车是我老爸淘汰的,续航虽然比不上新车,但练手够用。”他掏出钥匙晃了晃,金属链撞击的脆响引来了一群好奇的脑袋。
“这铁家伙就是‘宋’?”林冲第一个凑上来,手指轻轻拂过车标上的篆体字,眼里闪过一丝恍惚。当年水泊梁山聚义厅前,宋江的杏黄旗上也绣着类似的字体,只是那时的字里藏着“替天行道”的豪情,此刻的字却映着玻璃上的晨光,透着几分陌生的暖意。
“不止‘宋’,”欢欢打开车门,指着中控屏里的车型图谱,“比亚迪有个王朝系列,你看这‘汉’,车身溜得像戴宗带球冲刺;‘秦’的加速能甩过奔马;还有‘元’和‘夏’,名字都带着老祖宗的气派。”
李逵扒着车门往里瞅,突然拍了下大腿:“好家伙!这比马拉的战车宽敞多了!当年征方腊,要是有这铁马,咱们弟兄也不用在烂泥里蹚路!”他伸手去摸方向盘,掌心的老茧蹭过真皮套,留下道浅痕。
“想开车?先把驾照考下来。”欢欢把一摞《机动车驾驶员理论考试题库》扔在引擎盖上,“老王已经跟车管所打好招呼,这礼拜集中培训。记住了,马路上可有马路上的规矩,红灯停绿灯行,撞了人得赔钱,闹不好还得蹲局子。”
这话让好汉们瞬间严肃起来。上午的理论课成了新的“战场”,李逵总把“禁止超车”理解成“不准抢道”,急得拍桌子:“凭啥不让超?当年在浔阳江,我划船比张顺快,他也没说不让超!”被教练敲着课本纠正了三次,才总算把“禁止标线”和“梁山界碑”分清。
戴宗倒是对“交通信号灯”很敏感:“这不就是驿站的烽火台嘛!红灯是敌情,得停;绿灯是平安,可以走。”他记题快,模拟考次次满分,还在直播间开了“考驾照小课堂”,教粉丝怎么记“让行规则”,弹幕里全是“戴神连考驾照都这么快”的惊叹。
下午的实操练习更热闹。王定六总把油门当“水滩冲刺”,起步时车轱辘打滑,吓得副驾的教练直喊“松点!再松点!”;花荣倒车入库堪称精准,说后视镜里的黄线就像射箭的靶心,“瞄准了就能中”;武松练坡道起步时,总下意识想拉手刹,说“这感觉跟当年在景阳冈勒住惊马一个道理”。
最惊险的是林冲。他打方向盘的力度带着使枪的惯性,一次转弯时差点蹭到花坛,吓得旁边的王定六猛喊“回正!回正!”。事后他红着脸解释:“当年在野猪林,鲁智深的禅杖就是这么抡的,收不住劲儿。”
五天后,科目三考试场飘起小雨。戴宗第一个上场,绕桩时把考试车开出了漂移的架势,安全员攥着扶手的手都白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压线、打灯、换挡一气呵成,语音播报“成绩合格”时,连候考区的考生都鼓起了掌。
李逵补考时憋红了脸,起步前反复念叨“松手刹、挂一档、鸣喇叭”,总算没再犯错。当考官递过成绩单,他举着纸冲进雨里,跟刚考完的武松撞了个满怀,两人抹着脸上的雨水大笑,像打赢了一场硬仗。
拿到驾照那天,老王带着车管所的同志来道贺,还特地带了面锦旗,写着“梁山好汉学车快,遵守交规是表率”。
戴宗正坐在宋plus EV的驾驶座上,小心翼翼地调座椅,咧嘴笑:“改天去4s店找辆‘汉’试试。欢欢说那车比我跑得快,我得较量较量。”
王定六扒着车窗喊:“先别扯这些,戴神,敢不敢比一把?从这到海鲜市场,谁先到谁请客!”
“比就比!”戴宗挂挡的手微微发抖,却把油门踩得很轻,“不过说好,不准跳车跑,就得开这铁家伙!”
两辆车刚驶上马路,就被路边的人认了出来。有人举着手机追着拍,直播间里瞬间炸开了锅:“戴神开车啦!方向盘打得比他变向还快!”“王定六的车技看着也不错,果然是水上漂,开起车来也稳!”
宽敞的马路上,宋plus EV的车标在阳光下闪着光。林冲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轻声说:“这铁马跑得虽稳,却不如当年的马自在。”
“但这铁马能载着咱们往前冲啊。”欢欢坐在后排,刷着手机上的新闻,平湖队的训练视频又上了热搜,评论区全是“期待下一个神奇球员”的留言,“你看,大家都等着呢,等着看咱们这群宋朝老人,在这新世界里还能闹出什么动静。”
戴宗突然鸣了声喇叭,惊飞了路边的麻雀。“动静肯定小不了!”他转动方向盘,车稳稳地拐过街角,“等练熟了车,咱们就开着自己的车,去别的城市打比赛,让全国都知道,梁山的弟兄们,不管在哪儿都跑得最快、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