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训练基地的专用球场内,阳光被看台挡去大半,只在草坪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场边没有喧嚣的球迷,只有二十多位华夏媒体记者举着相机,和百余名青训小将坐在替补席旁,屏息盯着场内——华夏队与塞内加尔队的热身赛,正进行到第63分钟。
林冲在中场接到关胜的长传,脚腕轻轻一扣就晃过扑抢的塞内加尔后腰,抬头扫了眼前场,突然一脚直塞穿透防线。武松如离弦之箭般插入空档,面对出击的门将,用外脚背轻轻一挑,足球划出一道弧线坠入空门。“3-0!”场边的青训小将们忍不住欢呼起来,有几个年纪小的甚至站起来鼓掌,被教练轻轻按回座位,却依旧睁大眼睛盯着场内那抹红色战袍。
这是华夏队奔赴沙特前的第一场教学赛。欢欢特意联系了李宁旗下的塞内加尔队,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支球队里的三名非洲前锋,风格与沙特归化的喀麦隆球员如出一辙。比赛前,朱武特意叮嘱队员“别尽全力,重点练配合”,可即便如此,梁山弟兄们的默契还是在场上自然流露——鲁智深和关胜搭档的中卫组合,像两座移动的堡垒,塞内加尔前锋几次冲击都被稳稳化解;李逵在中场跑动覆盖全场,断球后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林冲,两人的传球配合几乎不需要眼神交流,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浙超联赛并肩作战的日子。
“这中场控制力,比之前和丹麦踢友谊赛时还强。”场边的记者低声议论,“林冲的传球还是这么精准,李逵的防守覆盖范围也太大了,塞内加尔的中场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进攻。”
三天后的第二场热身赛,对手换成了同样隶属于李宁旗下的哥伦比亚队。这支以技术流着称的球队,正好用来模拟主打巴西风格的樱花队。比赛一开始,哥伦比亚队就用细腻的脚法在中场倒脚,试图打乱华夏队的节奏,可燕青很快就找到了破解之法——他在前场频繁穿插跑动,几次断下哥伦比亚队的回传球,还在第38分钟助攻秦明打入一球。下半场,朱武换上场的替补球员也没掉链子,最终华夏队以2-0稳稳拿下比赛。
赛后,朱武拿着战术板,在更衣室里复盘:“两场比赛大家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尤其是中场的衔接,比集训初期好了太多。但也要注意,哥伦比亚队几次边路传中还是制造了威胁,接下来要加强边后卫的回防速度。”
欢欢接过话头,目光扫过众人:“热身赛只是找感觉,真正的硬仗在沙特等着咱们。不过能找回当年浙超的配合节奏,这两场球就没白踢。”
休整两天后,华夏队全体成员登上了飞往沙特利雅得的航班。飞机上,吴用拿着平板电脑,给朱武和欢欢展示着亚洲杯的分组结果——屏幕上清晰地写着:A组,第一档南朝鲜、第二档澳大利亚、第三档华夏、第四档印度。
“咱们这分组,要是放在以前,媒体得喊‘死亡之组’。”吴用笑着摇头,“可现在看看,不少媒体都预测咱们拿小组第一。”
欢欢接过平板,手指划过“第三档”的标注,无奈地笑了笑:“这就是以前欠的账太多,成绩差的时候,连分组档位都上不去。不过也好,从第三档打上去,更能让全亚洲看看咱们的实力。”
朱武凑过来,指着印度队的资料:“别小看这支球队,吴用整理的信息里写着,他们的中轴线全是英超下游和英冠主力——门将是在狼队打替补的辛格,中场核心是布伦特福德的后腰维尔马,前锋还有个在英冠谢菲尔德联进球上双的归化球员,说是有印度血统,其实从小在英国长大。”
吴用补充道:“还有他们的本土球员,这两年也在欧洲联赛锻炼过,整体实力相当于一支准英冠球队。印度媒体现在把他们吹上天了,说什么‘亚洲新势力’,还说要‘轻松击败华夏队,小组出线’。”
“比南朝鲜还自大?”欢欢挑了挑眉,想起之前南朝鲜媒体的叫嚣——自从上次被华夏队22-0击败后,南朝鲜队憋了一股劲,这次亚洲杯前,他们的主教练在采访里放话“去年是没准备好,这次集训了三个月,一定能赢华夏队,报一箭之仇”,甚至还列出了详细的“复仇计划”,说要重点盯防林冲和武松。
“南朝鲜队要到小组赛第三轮才跟咱们碰,第一轮先解决印度。”朱武收起资料,语气严肃,“虽然印度队的实力不如南朝鲜和澳大利亚,但他们的归化球员踢法硬朗,又有欧洲联赛的经验,咱们要是轻敌,很容易出问题。”
飞机降落在利雅得国际机场时,已是傍晚。走出机场,热浪扑面而来,与魔都的湿润截然不同。华夏队的大巴车刚驶上主干道,满街的亚洲杯宣传海报就撞入眼帘——不同于往年的“边缘待遇”,今年利雅得的核心街区,几乎被华夏队的元素铺满:武松身披红色战袍射门的巨幅海报挂在最高的写字楼外,下面标注着他2.95亿欧元的身价;林冲的传球特写占据了公交站台的广告位,旁边配文“世界顶级中场的视野”;就连街角的灯箱,都是欢欢与队友们的合影。
“好家伙,这阵仗,比世界杯的时候还热闹!”李逵扒着车窗,看着窗外的海报,嗓门都提高了几分,“你看武松那海报,这身价,怕是整个印度队加起来都不够他一个零头吧?”
欢欢笑着点头——他早从组委会那边听说,因为华夏队的参赛,本届亚洲杯的欧洲观众购票量暴涨了三倍,不少英超、德甲的球迷特意飞来沙特,只为现场看一眼武松、林冲这些在欧洲联赛大放异彩的球员。大巴车经过一个球迷聚集点时,还能看到一群穿着华夏队球衣的欧洲球迷举着“武松,我们爱你”的牌子,朝着大巴车挥手呐喊。
“以前是咱们看欧洲球星的海报,现在轮到他们追咱们了。”关胜靠在座位上,语气里满是自豪,“这身价不是虚的,是弟兄们在欧洲赛场一场场踢出来的。”
华夏队下榻的酒店更是被球迷围得水泄不通,酒店门口的安保人员增加了两倍,才勉强维持住秩序。办理入住时,前台的沙特工作人员还拿着球衣找武松签名,激动地说:“我儿子是你的球迷,每天都看你欧冠的比赛录像。”
回到房间,欢欢打开电脑,浏览着最新的体育新闻。印度媒体的标题依旧刺眼——《印度队剑指亚洲杯八强,首战华夏队不是对手》《维尔马:华夏队的中场没想象中强,我能轻松断下他们的传球》,可下面的评论区里,却满是欧洲球迷的调侃:“维尔马?你知道林冲的传球成功率是多少吗?”“建议印度队先查查武松的身价,再想想怎么赢。”
南朝鲜媒体则在硬撑着“复仇”的话题,可连他们自己的球迷都在论坛里留言:“别吹了,去年22-0还没吸取教训吗?武松一个人就能打爆咱们的后防线。”
华夏国内的球迷论坛早已一片沸腾,有人晒出欧洲球迷为华夏队接机的视频,配文“这就是华夏足球的排面”;也有人分析印度队的弱点,提醒“别被外界的热度冲昏头脑,第一场球必须稳”。
正看着,吴用发来一条消息,附带一个文件:“印度队最近五场热身赛的录像,我剪了重点,尤其是他们的进攻套路和防守漏洞,你看看。”
欢欢点开文件,屏幕上立刻出现印度队的比赛画面——只见维尔马在中场断球后,迅速分给边路,边锋下底传中,中路的归化前锋头球攻门,动作一气呵成。“这进攻套路倒是挺清晰。”欢欢一边看,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明天训练的时候,得让关胜和鲁智深重点防他们的边路传中,还有燕青,要盯紧维尔马,别让他轻易组织进攻。”
夜深了,利雅得的街道依旧热闹,酒店外的球迷还在轻声合唱华夏队的助威曲。华夏队的球员们大多已经休息,只有少数房间还亮着灯——林冲在酒店的健身房里加练体能,武松在房间里看印度队的比赛录像,燕青则在和切尔西的队友视频,请教对付英冠风格球员的技巧。
欢欢关掉电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为华夏队欢呼的球迷。他知道,这满街的海报、高涨的人气,都是基于球队的实力和身价;而再过两天,小组赛第一轮与印度队的较量,才是守住这份“排面”的第一步。那些轻视的声音、不自量力的叫嚣,终将被球场上的胜利,彻底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