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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天光未亮,冷宫的破屋檐下已挂上根根剔透的冰锥。

滴水成冰,呵气成霜。

赵咸鱼把自己紧紧裹在塞满枯草的薄被里,像一只受了惊的刺猬。

她怀里揣着半块冻得能砸死人的冷馍,正小口小口地啃着,视线却死死锁在床脚下一个不起眼的瓦罐上。

“三百二十四,三百二十五,三百二十六,三百二十七……”

她将罐底的铜板一枚枚数了三遍,冰凉的触感从指尖直窜心底,却让她感到无比的踏实。

整整十年,从捡废纸到拾炭屑,再到替宫女太监们缝缝补补,她才攒下这三百二十七文钱。

每一文钱,都沾着她十年来的血汗与屈辱。

目光从瓦罐移开,落在对面斑驳的墙壁上。

那里,用一块炭笔,歪歪扭扭地画着一幅小小的田地图。

那是她用十年光阴勾勒出的梦想。

“再攒三十文,就够三百五十七文了……”赵咸鱼喃喃自语,声音轻得仿佛一碰就碎,“到时候,就去内务府把枯骨坡买下来。那地虽说贫瘠,但够大。我搭个茅屋,养几只鸡,再开一小片地种白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谁也别想再来找我。”

她叫赵咸鱼,大夏王朝的九公主。

可这名号,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自十年前母妃被赐死,她便被打入这比死牢还不如的冷宫,成了一条无人问津、任人践踏的咸鱼。

她不想复仇,更不想争宠。

她只想逃离这座吞噬人性的黄金牢笼,过上真正属于自己的日子。

枯骨坡,就是她全部的希望。

“砰——”

破旧的木门被猛地撞开,卷着一股寒风,一个瘦小的身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来人是负责给她送馊饭的小太监小豆子,此刻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冻得青紫。

赵咸鱼心头猛地一沉,手里的冷馍“啪”地掉在地上。

“慌什么?”她强作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小豆子喘着粗气,急声道:“奴才刚听内务府的人说,年底清账,宫里那些闲置的、废弃的产业都要统一处置!那……那枯骨坡,就在今日的处置名录上,说是要对外‘低价发卖’!”

今日发卖!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赵咸鱼劈得外焦里嫩!

她的十年心血,她的三百二十七文钱,她唯一的希望,竟然在即将触手可及时,要被人捷足先登?

不行!绝对不行!

赵咸鱼猛地从床上弹起,也顾不上寒冷,三两下套上那件补丁摞补丁、几乎看不出原色的棉袄,将瓦罐里的铜板一股脑儿倒进一个布袋,死死攥在手里,转身就往外冲。

“公主,您去哪儿啊!”小豆子惊呼。

“内务府!”赵咸鱼头也不回,脚步却在冷宫门口戛然而止。

两名神情冷漠的守门太监,像两尊门神,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臂拦住了她。

“公主殿下,陛下有旨,您不得擅自离开冷宫半步。”其中一人语气平板,不带丝毫感情。

赵咸鱼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忘了,自己还是个囚犯。

怎么办?

硬闯?

凭她这副常年营养不良的身子骨,怕是连人家一根手指都扛不住。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绝望中迸发出一丝急智。

她收起满脸的焦急,换上一副悲戚又虔诚的神情,对着两个太监微微福身:“二位公公误会了。亡母忌日将近,我昨夜梦见母妃,她说在城外青灯庵受苦。我……我想去庵里为母妃点一盏长明灯,还个愿,求她早登极乐。”

她说着,眼眶一红,两行清泪恰到好处地滑落。

守门太监对视一眼,面露犹豫。

孝道大于天,阻拦公主为亡母祈福,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身影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正是冷宫里唯一还念着旧情的老人,柳嬷嬷。

“是啊,两位公公,”柳嬷嬷叹了口气,浑浊的眼中满是怜悯,“九公主一片孝心,就让她去吧。老身愿为她作保,一个时辰内必定回来。”

柳嬷嬷在宫中待了一辈子,资历老,面子大。

见她出面,两个太监也不好再强拦,在登记簿上草草记下,让柳嬷嬷按了手印,这才不情不愿地放行。

“快去快回,公主。”柳嬷嬷将一块用手帕包好的热乎点心塞进赵咸鱼怀里,低声嘱咐。

赵咸鱼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攥紧怀里的铜板和点心,一头扎进了刺骨的寒风中。

内务府衙门内,暖炉烧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名贵熏香的味道,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判若两个世界。

内务府总管孙德全正翘着兰花指,慢悠悠地翻看着账册。

他一身崭新的貂皮袄,衬得那张脸愈发白胖油腻。

“孙总管。”赵咸鱼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风雪的寒意。

孙德全抬起眼皮,看到来人一身破烂,不由得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哟,这不是冷宫里的九公主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来买地。”赵咸鱼开门见山,将那个沉甸甸的布袋放在了桌上。

“买地?”孙德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公主殿下莫不是在冷宫待久了,脑子也冻糊涂了?您买得起哪块地?”

“枯骨坡。”赵咸鱼一字一顿。

孙德全翻册子的动作一顿,他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赵咸鱼,像是在评估一头待宰的羔羊。

“枯骨坡啊……”他拖长了音调,慢悠悠地道,“那地方,可是前朝的乱葬岗,晦气得很。土硬得跟铁疙瘩似的,野狗刨坑都嫌硌爪子。公主买那地方做什么?莫不是想提前给自己选块风水宝地?”

他话语刻薄,引得周围几个小太监捂嘴偷笑。

赵咸鱼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但她面上依旧平静:“孙总管开个价吧。”

孙德全伸出五根手指,在赵咸鱼眼前晃了晃:“那地本就不值钱,原是打算三百五十文处理了。但既然是公主您要买……那就得讲究个吉利数。一口价,五百文!”

五百文!

赵咸鱼的脑袋“嗡”的一声,如遭重击。

她辛辛苦苦攒了十年,才三百二十七文!

他竟然张口就要五百文!

这根本不是卖地,这是明抢!

“孙总管,我……我只有这么多。”赵咸鱼的声音发抖,她解开布袋,将那三百二十七枚铜板全部倒在桌上,铜钱碰撞发出清脆又心碎的声响。

孙德全瞥了一眼那堆寒酸的铜板,冷笑更甚:“三百二十七文?公主殿下,您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我……”赵咸鱼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她知道,对方就是在故意刁难。

十年筹谋,难道就要在此刻功亏一篑?

她的手在袖中攥得发白,指尖触及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

那是她最后的念想,也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那是她进冷宫前,母妃塞到她手里的唯一遗物——一支小小的、雕着祥云纹的白玉簪。

玉质算不上顶级,但温润通透,是母妃最心爱之物。

十年来,她贴身收藏,从未离身。

无尽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当她抬起头,对上孙德全那双贪婪而轻蔑的眼睛时,所有的情绪又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冰冷的决然。

她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支白玉簪,轻轻放在那堆铜板旁边。

“加上这个,够了吗?”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孙德全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一把抓过玉簪,放在手里掂了掂,又对着光照了照,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嗯,成色还行,勉强值个一百七八十文。算你凑够了!”

他利索地将铜板和玉簪扫进自己的抽屉,从一旁抽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地契,随手盖上官印,像扔垃圾一样甩到赵咸鱼面前。

“拿去!地是你的了!”他翘着兰花指,不耐烦地挥挥手,“记住了,明日辰时前,务必把你的东西都搬过去。这地就算交割了,逾期不到,朝廷收回,钱可不退!”

赵咸鱼拿起那张薄薄却重如千钧的地契,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挺直了背脊,一步步走出了这个温暖如春却恶臭熏天的房间。

门外,寒风如刀,刮在她脸上,却远不及她心中的万分之一冰冷。

次日,天还未亮透,赵咸鱼便背着她全部的家当——一床破被、几件补丁衣服,外加一把从冷宫杂物房里翻出来的破锄头,徒步十里,走向了她的“希望之地”。

当她终于抵达枯骨坡时,饶是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她窒息。

这哪里是地,这分明是一片被上天诅咒的绝域!

乱石嶙峋,如同巨兽裸露的森森白骨;黄土干裂,翻卷出一道道狰狞的沟壑。

整座山坡光秃秃的,别说树木,连一根枯草都看不见。

凛冽的北风卷着沙砾,刮在脸上生疼。

赵咸鱼颓然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从怀里掏出柳嬷嬷给的点心。

那点心早已冻得像石头一样。

她费力地啃了一口,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混着沙土和点心渣,又苦又涩。

她环顾四周,满目疮痍,心中涌起一股滔天的疲惫与委屈。

十年隐忍,十年积蓄,甚至连母亲唯一的遗物都当了出去,换来的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这地比铁还硬,锄头都未必能刨开个坑……”她累极了,忍不住对着苍茫的天地抱怨起来,“老天爷要是真有眼,就可怜可怜我,让这地……松一松吧!”

话音刚落,天际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原本灰白的天空,不知何时已聚满了沉甸甸的乌云,黑压压地仿佛要塌下来一般。

“轰隆——”

一道闪电撕裂天幕,雷声滚滚,由远及近。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瞬间连成一片雨幕,大雨倾盆而下!

赵咸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抱着自己那点可怜的家当,连滚带爬地躲进了一个稍微能避雨的石坳里。

暴雨持续了整整一夜。

翌日清晨,赵咸鱼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中被惊醒。

“咔嚓——”

一道比昨夜任何一道都更粗壮、更耀眼的惊雷,如同天神的巨斧,径直从云层劈下,狠狠地砸在了枯骨坡的山脊之上!

刹那间,白光刺目,巨响震耳欲聋。

赵咸鱼被骇得魂飞魄散,紧紧捂住耳朵,缩在石坳里瑟瑟发抖。

许久,当天地重归寂静,她才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呆住了。

只见整片枯骨坡,此刻正升腾着袅袅的白烟,仿佛刚刚被仙气洗礼过。

而昨日那些坚硬如铁、干裂狰狞的黄土地,竟然……竟然全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整片望不到边的、油润的黑土!

那土色黑如墨玉,泛着金色的光泽,在晨曦的微光下,显得无比肥沃。

空气中,隐隐蒸腾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淡淡青草香气的灵气,吸入一口,便觉浑身舒泰。

就在赵咸鱼茫然四顾,以为自己还没睡醒时,山坡下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

原来是内务府派来查验的差役。

孙德全料定她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在这种鬼地方待不了一夜,不是冻死就是被野狼叼走,特意派人来“收尸”,好顺理成章地将地再卖一次。

那差役本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的,可当他看到眼前这片黑得发亮的“神仙土”时,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里的腰牌“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往京城方向跑去,嘴里还语无伦次地喊着:“山神……山神显灵了!枯骨坡变成金土地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赵咸鱼,还蹲在石坳里,揉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茫然地伸出手,抓起一把脚下的泥土。

那泥土触手绵软,温润如脂,根本不像是凡间的土壤。

“……莫不是昨夜的雷雨太大,把哪座山上的肥泥都冲到我这儿来了?”她呆呆地嘟囔着,“老天爷……总算是可怜我一回了?”

她望着眼前这片奇迹般的土地,心中那潭死水,终于被投下了一颗石子,漾开了圈圈涟漪。

这片地,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那淡淡的、清新的泥土芬芳充满了她的肺腑,那是她梦寐以求的气息。

十年来,她脚下的土地第一次让她感觉不再像是一座坟墓,而是一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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