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贾张氏立刻拉高嗓门:“可不是嘛!棒梗才多大点孩子,鼻子都打歪了!他们一家子狼心狗肺,偷厂里的肉不说,还敢对小辈下死手!”
她一边说,一边扯着棒梗往前坐。棒梗缩着脖子,脑袋裹得跟木乃伊一样,脸都快看不见了,可眼睛滴溜溜乱转,时不时瞄刘光洪一眼。
刘光洪轻轻拍了拍刘光福的肩膀,低声说:“你待会别说话,看他们能出什么幺蛾子。”
刘光福喘了口气,点头。
秦淮茹坐在边上,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她不吭声,但眼角一直往傻柱那边瞟。
傻柱坐在旁边得长凳上,左肋还在疼,走路时有点跛。他脸色铁青,一听贾张氏哭诉就猛地站起来,指着刘光洪:“你们几个合伙欺负一个小孩,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跟你们讲道理,这是连我也打呀!”傻柱说完刘家三兄弟又转头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你在背后搞偷袭痛打落水狗,转天儿我再收拾你。”
傻柱刚说完许大茂就贱贱的接了过去:“是呀,我就是打的狗,怎么?你们中院的能来我们后院找事就不能允许我们后院的还手了。”
许大茂今天看到刘光洪三兄弟硬抗傻柱,知道终于有机会收拾傻柱了,以后傻柱要再追着他打,就联合刘家三兄弟弄他。
易中海看到话题被傻柱跟许大茂带跑了连忙咳嗽了两下:“柱子,其他先不要谈,现在集中解决第一个问题,那就是刘家三兄弟偷窃的问题。”
刘光洪抬头看着坐在前面的三位大爷,他爹刘海中听完易中海的话后也没反驳,甚至还带着点丢脸后的恼羞成怒,大概也是认为三兄弟在外没干好事。
如果是老大被人这么说,不知道刘海中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你先说说,我们偷了什么?谁看见了?偷的谁的?现在东西又在哪?”
易中海,嘴张了张,没说出话。
“没人看见,也没东西。”刘光洪声音抬高,“那不就是造谣吗?”
人群嗡了一下。
贾张氏跳起来:“你还敢赖?后院仓库天天冒烟,不是烤肉是什么?肯定是偷厂里的好东西!”
“哦?”刘光洪冷笑,“那您倒是去保卫科报案啊。要是查出来真是偷的,我不但认罚,还当众给您磕头道歉。可现在连个证据都没有,光凭您一张嘴就说我们是贼,这合理吗?”
没人接话。
易中海皱眉:“光洪啊,话不能这么说。棒梗年纪小,说错几句也是有的。你们做哥哥的,怎么能动手呢?这叫以大欺小,咱们院可是文明大院,尊老爱幼是咱们的传统,你们这样是破坏咱么文明大院的传统?”
刘光福忍不了了,站起身,声音发抖:“那我爸听见谣言就拿皮带抽我们,算不算规矩?我二哥手划破了血直流,这又算什么?就因为造谣的是贾家的棒梗,就可以随便污蔑别人?”
“你闭嘴!”易中海一拍桌子,“长辈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刘光洪往前一步,挡在刘光福前面:“易大爷,您总说尊老爱幼。那我想问一句,一个孩子到处传别人偷东西,害人家挨打受伤,这种行为该不该管?还是说,只有贾家的孩子才算‘幼’,别人家的孩子活该被冤枉?”
这话一出,院子里安静了几秒。
许大茂坐在角落啃馒头,突然笑了一声:“哎哟,这话问得好。一大爷不是最讲公道吗?怎么傻柱冲进人家屋里掐脖子、推墙撞脑袋的时候,没人说违反纪律?现在反过来倒要审别人了?”
众人目光唰地转向傻柱。
傻柱脸涨红,吼道:“我那是替人出头!他们打了棒梗!”
“可你没搞清楚前因后果就动手。”刘光洪盯着他,“我哥被打得靠墙喘不上气,我二哥流血没人管,你就想着给贾家撑腰。那你是不是也该问问,为什么他们会还手?”
“少废话!”傻柱怒了,腾地站起,几步冲过来,拳头直接砸向刘光洪面门。
刘光洪脚下一滑,侧身避过,左手顺势抓住傻柱手腕,右腿一顶膝盖窝,右手往上一托肘关节,动作干脆利落。傻柱整个人失去平衡,被拧着胳膊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全场鸦雀无声。
刘光洪低头看着他,声音不大:“你要讲理,我陪你讲。你要动手,我不怕你。”
傻柱挣扎两下没挣开,憋得满脸通红。
“松手!”他咬牙。
“那你答应安安静静坐着,我就放你起来。”
“行了!”易中海猛地站起来,“这是在开会!不是让你们比武的!”
刘光洪这才松开手,退后两步。
傻柱爬起来,捂着胳膊,瞪着他。
易中海脸色难看,干咳两声:“今天的事……情况复杂,暂时搁置。等厂里调查清楚再说。”
“调查?”刘光洪看向贾张氏,“您要是真信我们偷东西,现在就能去保卫科举报。要不要我现在陪您去?”
贾张氏往后缩了缩,嘴硬:“哼,等风头过了再算账!”
“那您记住了。”刘光洪点头,“风头不会过去。谁造谣,谁就得负责。”
他转身走到刘光天和刘光福身边,扶着刘光福坐下。
刘光天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等。”刘光洪说,“她不敢报案,就是因为没证据。只要她不敢去保卫科,那就只能在这儿瞎叫唤。”
秦淮茹这时终于开口一副委屈的白莲花样:“光洪,咱们都是邻居,何必闹这么僵?”
刘光洪看她一眼:“贾家嫂子,我没想闹僵。是谁先说我偷东西的?你要真觉得邻里和睦重要,不如劝劝某些人,别整天编排别人家的事。”
秦淮茹低下头,不再说话。
易中海见场面失控,清了清嗓子:“好了,第一个事说完了,那么现在我要强调的是第二件事。”
“前几天,公安局来找后院的老太太了解一些事情,这之后啊,就有人说些上了不台面的话。我在这里再次强度一遍。公安来只是找太太了解事情,老太太是个好的,年轻时候还给组织送过鞋,如果太太真是坏人早就被带走了,所以我希望以后大家还是要对她跟以前一样尊重,咱是文明大院,尊老爱幼的传统不能忘,谁都有老的时候。”
众人听了易中海这话,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们想多了。” 一位大妈小声嘀咕着。
“哼,我就说嘛,老太太看着就不像坏人。” 一个大爷附和道。
可也有人低声质疑:“真的只是了解情况?怎么公安局会突然找上门来?”
刘光洪听着这些议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易中海这明显是在偏袒后院老太太,说不定背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谓的 “送鞋”,不过是拿来堵众人悠悠之口的说辞罢了,她一个小脚老太太,还是旗人给组织送鞋?飞过去去送吗。
“一大爷,您说老太太是好人,可公安局为啥单单找她呢?” 有个年轻人忍不住站出来问道。
易中海脸色一沉,解释道:“这是公安局正常的调查程序,有些事情我们不清楚,就别胡乱猜测了。咱们还是要相信组织,相信老太太的为人。”
刘光洪实在忍不住,冷笑一声:“一大爷,您这话说得可真轻巧。公安局找上门来,难道不该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说法吗?就凭您这几句偏袒的话,就让大家继续像以前一样尊重她,恐怕难以服众吧。”
易中海被刘光洪怼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刚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傻柱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刘光洪,你小子少在这儿挑事。一大爷都这么说了,你还不依不饶的,是不是想故意破坏大院的和谐啊?”
刘光洪看都没看傻柱一眼,直接说道:“我只是想要个真相,不想被某些人蒙在鼓里。和谐可不是靠这种和稀泥的方式来维持的。”
众人听了刘光洪的话,有的暗暗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有的则怕得罪易中海,低着头不说话。
易中海见场面有些失控,连忙大声说道:“好了好了,今天的全院大会就开到这儿,大家都散了吧。以后都别再议论这些事了,好好过日子。”
说完,他便匆匆转身,回了自己家。其他人见状,也陆陆续续地散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走过来,刘光天担忧地说:“三弟,你刚才这么跟一大爷说话,会不会得罪他啊?”
刘光洪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自信地说:“二哥,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如果一味地忍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