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午夜与凌晨时分听到了钟声,可有询问过这庄园主人?”我盯着周大师出言问道,周大师也如实答道:“问过了,他们一口咬定没有,而且这钟声听起来也并非是小物件,我们搜查了整个别墅也没查到。”
“那就怪了,这钟声能听到却找不到,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不过我转而想到了什么顿时脑中灵光一现。
“对了,你们查没查过这别墅下面?”
三位大师闻此言语,皆是面色一惊,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这已然超出了三人的认知范围,那得是何等神奇的钟,才能从地下传来如此神秘的声响?倘若真有这样的钟,岂不是已然化作邪灵,至少也算得上是一件魂器了。
在古墓中,陪葬品琳琅满目,而有些陪葬品,因吸收了地下阴气与死者身上的死气,凝聚于自身,方才会变成具有某种神奇功能的魂器。
譬如,生人所佩戴的首饰或器物,同样也会沾染阳气或道气。
这便是人们口中的法器,犹如守护神一般,可为生人驱邪避害,乃是无价之宝。
正所谓“宝贝有价命无价”,与自己的性命相较,区区法器即便价值连城,又能如何?
“陈大师,你的意思是这下面有东西?”
我并未答话,只是用那深邃如潭的眼眸满含深意地凝视着询问之人。
我们这边正说着,不远处秦家两兄弟就一前一后相继走了过来。
“几位大师,可想到什么解决办法了?”
我转而看向那询问的秦家长子反问道:“你这下面可有东西?”
秦家长子闻言急忙摇头否认。
“这庄园十多年前就建成了,本打算给我家长辈养老的,不过最近我父亲身体有些抱恙正在医院调养就没在家。”
“那你们最近有没有做梦梦到什么无法理解的事?”
“做梦?”
秦家两兄弟闻言也是面色一变,这怎么还跟做梦牵扯上干系了。
秦家老二挠着头道:“并没有啊,我每天都是一夜到天亮,睡得很好。”
“我也没梦到什么诡异的事,这几日我也睡得很踏实。”
“你们就未听到什么动静或是钟声?”
我有些不相信他兄弟二人没听到,而且此时的我开始对他二人说的话产生了怀疑。
而且当我刚来此时就感觉这别墅有些非同寻常,这建筑看着很宏伟气派,可它却是深谙八卦之法而建。
只有懂风水的人才知道,八卦与奇门之法可用建筑镇压邪祟,可这建筑恐怕不会有人轻易敢住。
能镇压邪祟的人恐怕也早就提醒过雇主了,此乃凶煞之地,住人恐怕会疾病缠身神志错乱等等。
因为煞气会不断冲击上方建筑,下方的邪祟会想尽一切办法破开这镇压自己的法阵,而生活在此的人也会受到这上下对冲的磁场影响变得神志错乱疾病缠身。
短时间住阴地并无事,可要是长年累月居住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阳衰者先有异,阳胜者可延后。
人们常说鬼有啥可怕的,可你要知道被鬼缠上你就不敢大言不惭壮志豪言壮语了。
怕与不怕只有自己清楚,强庄镇定只不过是装出来的假象而已。
如今看来只能等到午夜时分才能一睹那邪祟风采了。
时间悄然流逝,众人也是好整以暇等待午夜到来,那与我不算熟识的二位对我夫妻二人也心中没底,不过他们也清楚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的道理,倘若我身死当场也只怪我技不如人。
可周福生却对我很有信心,毕竟我二人是打过交道的,我虽年轻可实力还是很被他认可的,更何况我自身还有阴司加持。
他很清楚,阴司印记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中华大地上玄门中人何止千万,能担任阴司的却寥寥无几。
午后秦家兄弟为我们备好了下午茶与点心,我们正围坐在桌旁说着那邪祟,远处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擎声。
车子是很普通的大众,车牌也很普通,并无特殊之处。
车子停在庄园外后座车门打开,只见一位身穿华服的老者走了下来。
另一头同样也下来一位满头华发的老人。
那华服老者我并不陌生,正是许久未见的郝大师,而另一位我却从未见过。
“诸位同僚,幸会幸会!”
郝大师进门就给在座各位大师问好,那二位与郝大师不熟的二人礼貌性的起身还以笑容,周大师却快步走向郝大师。
“老郝,多日未见甚是想念。”
郝大师直接回了句:“想我到了京城不来看我。”
周大师听了这话也是老脸一红,赶忙出言解释:“这不是有事脱不开身吗,我本打算这件事了结后就去看望友人的。”
有时彼此的关系就是这样玄妙,明明只接触过几次就像忘年交一般友谊深厚。
“嗯,还算你有良心,我今日来就是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的。”
与郝大师一同前来那华发老者与我先后来到二人身边。
“小友你这在啊,我就说你当时给我打电话为了什么,原来是请救兵来了。”
郝大师开着玩笑,郝大师听了这话脸色当即就苦了下来。
郝大师见状赶忙询问状况。
周大师也如实回答。
郝大师笑着安慰道:“放心,今日你我还有陈小友都在,量它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这次的邪祟虽不如那次倭寇阴兵,可那邪祟实力确实摆在那里。
不是尔等实力不济,奈何邪祟太强不是一人能应付的。
世上原本邪祟并无这些,只怪当年阴曹地府那次大战后内忧外患外逃阴魂数不胜数。
这也是为何师父百年前与地府达成协议,一切皆因有果。
这件事如今的我还不知晓,就月璃也是知之甚少。
(想知晓那次地府大乱可继续观看)
“陈小友,许久未见,如今可还好?”
郝大师转而看向我问道,随着他的目光看来同时也注意到了我身后不远处的遮挡严实的女子。
郝大师好奇问道:“这位是?”
玄门风水界有女子并不奇怪,可这女子给郝大师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形容“神秘”。
而且其深浅道行自己还看不透。
一个人自身道气是由自身实力而定的,比如山上那老道实力无论哪位大师去了也看不透。
“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的妻子苏月璃,她随我同来的。”
“哦,原来是小友家眷,你这出来也不忘带着老婆,年轻人啊!”
这老家伙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嘛!?
我只能尴尬的笑着解释道:“她也是玄门中人,我们是来自同一师门的,这是我师尊给我二人订的娃娃亲。”
众人听了此话面色各异。
郝大师很是好奇我的师父是谁,为何会有这样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