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疆城百姓的诧异声中,张子龙骑马很快追上了众人,却发现主公和仓七与众人拉出了一个诡异的距离,马蹄子在石板路上敲得哒哒响,溅起的尘土都追不上前面狂奔的两人。
“蛋饼!上马!” 他拉起最适合特种作战的蛋饼,立刻去追主公,缰绳甩得 “啪” 响,枣红马撒开蹄子往前冲。
众人光着腚,不多时就引来了治安官的注意,最终形成了林凡死命追仓七,张子龙、蛋饼骑马追少爷,北子哥众人裸奔追子龙,治安官手里的水火棍敲得地面砰砰响,嘴里还喊着 “站住!都不许动!” 围堵抓北子哥的情景。
仓七也是属兔子的,没遇上林凡之前,只有巅峰老苏能与他一战。
不过没关系,抓到仓七后,给他小王八蛋弄死了,那么他就还是天下第一跑男!
“你别追了死变态!别追了!” 仓七转过脸大骂林凡,跑的时候还不忘伸手往后推了一把。
可对方只是又爆发了一程,开始提速要抓。
但由于两人谁也没穿衣服,所以浑身都是滑溜溜的。
他好几次抓在仓七的后背,却都被对方滑溜的身子躲开,反倒让前者跑得更快,属实是给了一层 “奔腾 buff”。
“听过真正征服的那位,给点力量呐!” 他心中默念高峰的名字,似乎真的呼应上了那个酒蒙子前锋。
酸胀的双腿再次发力,在仓七即将顺着西城门出去的前一刻,一把揪住了他的长发,手指深深扣进发丝里,疼得仓七嘶喊一声!
这一把,他狠狠一顿,腰马合一:“一钓!开天门!”吼声震得周围百姓都愣住。
腰肌瞬间迸发出强大的力量,手臂绷得青筋直冒,身心合一,气走全身!
一个标准的拉杆动作之后,仓七整个人被拔萝卜似得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他的身后,地面都被砸得扬起一层灰。
大脚丫子疯狂踹向仓七的嘴巴,三两下就踹的他少了牙,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别!啊!救命!杀人了!” 仓七欲哭无泪,就连找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自己的衣服和储物戒全都在浴池的更衣室,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他被猛男裹挟着想到城墙外,正于此刻,骑马狂奔的张子龙赶了过来:“主公!”
林凡侧头,急忙大喊:“仓七!是仓仲愧!”
张子龙大惊,急忙拔出君子剑策马狂奔,剑身映着夕阳,闪着冷光。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踉跄下马还摔了一跤,膝盖磕在石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怎么可能?仓七?” 他定睛一瞧,瞳孔瞪大:“真是仓七?!”
这一天,苗疆城出了一个都市传说,在城中最出名的不正规按摩店内,来了五个 “零”,他们看上了一位容貌接近 30 岁修士的男人,欲当场办了他。
那人不从,就在盘丝洞按摩店狂奔至街头,六个裸男从城西中街一路跑到城西门处,后来其中一个 “零” 当街抱住老汉,当场给扣在了地上。
据说,因为没有男性强了男性的先例,这些修士并未被问责!而那个老汉再也没出现在苗疆城过。
这次事件后,多地学府开办了男性安全运动,专门对未成年男性科普了男性权益,还有什么是 “零”,在客观上强化了苗疆城男性自身权益的落地。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此刻五个赤裸大汉和一个文化人扛着不断挣扎的仓七,满脸坏笑地走入了衙署的囚车,仓七还在疯狂扭动,嘴里骂骂咧咧。
望着仓七的那张脸,所有人都笑得有些压制不住嘴角。
“仓仲愧,我找你很久了。” 林凡先开口。
仓七在听到自己本名后露出了一瞬间的慌张,如果不是林凡反应快,根本无法捕捉到。
“呵,听说你们的任务是在望月城做尸变,看来你们还没做啊?你们很有心情啊。”
见他的脸已经恢复了平静,那种天生装逼的气质油然而生,他赶紧拍了拍一旁北子哥的大腿,力道大得北子哥疼得 “嘶” 了一声。
“你给他固定住,我给他切了。”
“什么?!” 仓七的逼格,散了,脸瞬间变得惨白。
“你在期待什么?你们古神教的苏洪波,我切的。”
“幻林的也是我切的,还有你们好多弟兄,都是我切的,现在到你了,老七!”
“你就是林凡!” 仓七的脸上瞬间变得狰狞无比,仇恨的眼神似要把对方吞噬,牙齿咬得咯咯响。
然而就在他的表情开始失控的瞬间,一张比他还贱,还过分,还嚣张的脸怼了上来。
“你跟我装你妈呢?!” 他照着仓七的头就是一顿暴打,拳头落在头上 “砰砰” 响,待打到对方鼻青脸肿才算罢休。
“知道吗?老胡是我见过最狠的,就在这个城内,我把他做成了人棍,仓七,我一直在调查你,我很想知道你和老胡谁比较硬。”
“所以我先把你做成还能说话的人棍,我们再谈!” 死死的盯着仓七的眼睛,他特别明显的看到仓七慌忙无措的眼神。
他不是一个坚定的人!
他的嘴巴刚才都在颤抖!
“哼,我也不瞒你。” 他套出了那把传奇匕首,匕首泛着冷冽的寒光:“就是这把刀,切了老胡也切了老苏,现在到你老七了。”
“说真的,我没指望你说出点什么,但你会被千刀万剐做成人棍,什么时候吐出来点我想听到的,我什么时候就勉为其难的给你个痛快。”
“你若是什么也不说,那也没关系,我把你放老胡旁边,你哥俩有伴啊,一人一个罐。”
仓七已面色惨白,甚至走下马车时已经站不稳身子了,得靠两个衙役架着才勉强站稳。
众人穿上了衣物,寻人回去按摩店取他们的物品,亲自把仓七押到大牢后,余海英也出现在了殿内,身后还跟着两个手持文书的侍从。
“林贤侄,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大老远就询问出声,见自己点头,更是加快了两步,裙摆都被带得飘了起来。
“是他吗侄子?”
“是。”
余海英皱起眉头:“想不到一届异教头子,却如此不堪。” 她命人给仓七披上件衣服,满眼的嫌弃之色,连看都不愿多看仓七一眼。
“我让人跟着记录?”
“好,我的人一会也会用留影石记录,古神教的信徒都是硬骨头,我决定做成人棍再说。”
余海英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她在作战报告中知道人棍这件事,虽然不支持这样丧心病狂的刑法,但她并没有想法去制止。
“我命郎中跟着以免他暴毙。”
“麻烦您了余姨。”
“嗯。” 她在怀中拿出文书,指尖轻轻拂过封蜡:“冷公主给你的书信也到了,还想着晚餐时给你。”
“哦?谢谢!” 接过信件,也没避讳什么,当即拆开,信纸被他展开时发出轻微的 “哗啦” 声。
仔细看了看,大致说的是好好休整以作军备,在苗疆城有余力就配合余海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及时沟通信息。
她如果能先一步安稳南通乱局,会第一时间来苗疆城看望自己。
由于信件开的不是时候,那些关心的话暂时被搁置脑后,因为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丫弄死仓七这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