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银针破空刺入暗影阁阁主肩井穴的刹那,他只觉整条右臂突然软得像泡了水的棉絮,玄铁长刀“哐当”砸在青石板上,火星四溅的瞬间,恰好映出慕容珏玄甲上那片刺目的暗红。苏瑶翻身下马的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刚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慕容珏,便觉掌心一烫——他喉间溢出的暗红血沫,竟带着灼热的温度,后背那层本就浸透的纱布,此刻已黏腻得能拧出血来,连带着她袖口的素色绢布,都被染成了深褐。

“伤口又崩裂了!”苏瑶的声音里裹着未散的惊悸,指尖刚触到慕容珏的后背就猛地缩回——高热竟又卷土重来,烫得她指尖发麻。她转头看向刚押着俘虏赶至的沈念,发梢还沾着林间的晨露,急声道:“沈公子,快取伤药!要最烈的金疮药,再找块干净的粗布!”沈念不敢耽搁,立刻从行囊里翻出油纸包裹的药罐,指尖递过药罐时,目光扫过慕容珏苍白如纸的脸,眼底那丝复杂情绪,快得像林间掠过的寒鸦。

暗影阁阁主被两名亲兵反剪着双臂按在地上,肩井穴的剧痛让他浑身冷汗浸透了黑衣,却仍梗着脖子狂笑,笑声里裹着淬毒的寒意:“苏瑶,你当抓了我就能破了张大人的局?‘玉碎’计划早已如箭在弦,就算你们插上翅膀飞回京城,三皇子的项上人头,也迟早是囊中之物!”他的目光扫过苏瑶时,突然变得怨毒如蛇,“当年苏景渊那老匹夫害我满门抄斩,今日我虽败在你手里,却能亲眼看着你们苏家再遭灭顶之灾,这笔买卖,值了!”

“我父亲一生行医断案,从未冤杀过一个无辜之人!”苏瑶为慕容珏包扎的手猛地一顿,银针刺入伤口周围“气海穴”的力道都重了三分,疼得慕容珏喉间溢出一丝闷哼。她抬眼逼视阁主,这才看清他左眼角那道疤痕——斜斜划过眉骨,末端带着细微的分叉,正是父亲医案《洗冤录》里记载的“断刃疤”,当年父亲为盐铁司劫案验尸时,曾在一名漏网刺客脸上见过一模一样的痕迹。“你是景泰三年盐铁司劫案的主谋之一,代号‘苍鹰’?”

阁主脸色骤变,随即爆发出更狂烈的笑声,震得头顶枯枝上的残雪簌簌落下:“好个苏景渊的女儿!果然有几分眼力!当年你父亲拿着验尸格目,一笔一划将我钉死在通敌的罪名上,害得我妻子被斩于西市街口,三岁的儿子至今不知所踪!这笔血债,我本想让你和慕容珏一同偿还,没想到……”他的话未说完,沈念突然上前一步,靴底重重踹在他胸口,力道之大让他蜷缩在地,咳着血说不出话来。

“休要血口喷人!”沈念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握着剑柄的指节泛白,“苏大人当年是奉旨验尸,证物确凿,人证齐全,何来诬陷之说?你通敌叛国,私劫官盐,就算株连九族也是罪有应得!”他转头看向苏瑶,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温和,“苏姑娘,此人是暗影阁死士,嘴硬得很,不如先将他绑在马后,带回京城交由秦风大人用刑审讯,或许能问出更多线索。”

苏瑶没错过沈念踹人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心中疑窦丛生,却也知道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她将最后一缕纱布缠紧,又取出一枚金针,精准刺入慕容珏眉心的“印堂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稍稍回暖,才低声道:“慕容大哥,能撑住吗?‘玉碎’计划若真已启动,我们多耽搁一刻,三皇子就多一分危险。”慕容珏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虽凉,力道却稳得让人心安:“放心,这点伤还压不垮我。”

亲兵用粗绳将阁主反绑在马腹下,一行人再次策马出发。暮色像墨汁般渐渐晕染开来,清风岭的山道上铺满了残阳的碎金,马蹄踏过枯黄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苏瑶坐在慕容珏身后,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能清晰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后背的伤口,胸腔里的震动带着隐忍的疼。她悄悄将内力凝成细丝,缓缓渡入他体内,贴在他耳畔轻声道:“当年父亲审理盐铁司案时,曾从刺客刀下救过一个孩童,那孩子左眼角也有一道断刃疤,我总疑心……”

“不会是他。”慕容珏打断她的话,声音因失血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当年我随父亲戍边归来,曾在苏府见过那孩子一面,他右耳后有颗米粒大的朱砂痣,而这阁主耳后光洁,绝不是同一人。”他顿了顿,偏头看了眼马腹下昏昏欲睡的阁主,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不过他既与盐铁司案有关,或许能从他口中撬出当年苏家被陷害的关键线索——毕竟当年苏家倒台,正是以盐铁司通敌案为引。”

苏瑶轻轻“嗯”了一声,心中却翻涌起千层浪。父亲临终前,曾将一个紫檀木锦盒塞到她手中,里面装着半块和田白玉佩,玉佩上刻着缠枝莲纹,断口处似乎藏着半个字。父亲气息奄奄时反复叮嘱:“找到右耳后有朱砂痣的孩子,将玉佩交给他,苏家的冤屈……全靠他了。”这些年她走遍大江南北,始终没找到这样一个人。如今阁主提起当年的旧事,让她越发坚信,苏家的冤案与二十年前的盐铁司案,早已织成一张密不可分的巨网。

快马疾驰至三更时分,京城外的永定门终于出现在视野中。城门紧闭如铁铸,城楼上的火把在夜风中摇曳,将士兵持矛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苏瑶让亲兵上前喊话,守城校尉探出头来,看清慕容珏腰间悬挂的虎头兵符,连忙亲自赶下来开门,门轴转动时发出“吱呀”的沉响:“慕容将军可算回来了!秦风大人三天前就派了人在城门口轮班等候,说您若回来,无论多晚都要立刻去大理寺见他!”

城门刚开一道缝隙,秦风的身影就快步挤了出来,他眼窝深陷,显然是多日未曾安睡,看到慕容珏苍白的脸色和苏瑶袖口的血渍,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落马坡的伏击没能得手?张承业那老狐狸果然留了后手!”他一边引着众人往大理寺方向走,一边压低声音急声道,“这几日张承业动作疯魔,不仅调了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守在宫门,还借着太后寿宴的由头,把他的亲信全安插在了御膳房和浣衣局。我派人去查那个叫翠儿的宫女,竟发现她三天前刚被太后封为掌事宫女,专管寿宴的酒水调度!”

“‘牵机引’定然已经到了她手上。”苏瑶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们在清风岭擒了暗影阁阁主,他招认张承业要在寿宴上用‘牵机引’毒杀三皇子,事后再嫁祸给北狄使者,趁机拥立七皇子登基。”她从怀中掏出油布包裹,层层打开后露出一叠泛黄的密信和一本线装册子,“这是张承业克扣盐铁税款的账目、私通藩王的密信,还有沈念从杭州据点找到的勾结官员花名册。这些证据,够不够扳倒他?”

秦风接过包裹,借着街边灯笼的光快速翻了几页,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有这些铁证,就算太后想保他,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扛住朝野非议!”他话锋一转,看向慕容珏的目光满是担忧,“但太后寿宴就在明日,我们必须在宴会上动手,否则一旦三皇子出事,就算扳倒了张承业,也会引发皇子争位的血雨腥风。慕容将军伤势太重,先去大理寺后院疗伤,我这就进宫面圣,求皇上赐密审的圣旨!”

将慕容珏安置在大理寺后院的静室后,苏瑶亲自打来热水为他清创换药。解开纱布的瞬间,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缝合的伤口裂得像婴儿的嘴,腐骨毒虽已清理干净,但反复崩裂让周围的皮肉都泛着青紫,渗出的血水混着脓液,散发出淡淡的腥气。她用银簪小心翼翼挑去伤口边缘的坏死组织,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轻声道:“明日就是寿宴,秦风大人深夜进宫,皇上会不会因为忌惮张承业的势力,不肯轻易松口?”

慕容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指腹上那层薄茧——那是常年练针、握药杵留下的痕迹,在女子细腻的肌肤上格外显眼。“张承业在朝中经营三十年,党羽遍布六部,皇上就算有心除他,也得顾虑朝堂动荡。”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运筹帷幄的锐光,“但我们手里的花名册是致命伤,上面有三位尚书、五位侍郎的名字,皇上为了稳住朝局,必然会借这次机会清理门户。”

正说着,门外传来“笃笃”两声轻叩,苏瑶警惕地按住腰间的银针,就见沈念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进来,青瓷碗沿映着他温和的侧脸:“苏姑娘,这是我按照你午后写的方子熬的凝神汤,加了些野山参须,能帮慕容将军稳住气血,缓解伤口的疼痛。”他将汤药放在桌上,目光扫过慕容珏后背的伤口时,眼底那丝复杂情绪又冒了出来,快得像烛火闪烁了一下。

苏瑶端起汤药,从发髻上拔下银簪探入碗中,见银簪依旧光洁,才放心递给慕容珏:“劳烦沈公子了。”慕容珏刚喝完汤药放下碗,院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风快步闯进来,官帽都歪了,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皇上松口了,同意密审张承业,但要求我们必须在寿宴当天动手,免得打草惊蛇!还有,太后刚派了贴身嬷嬷来传口谕,说听闻苏姑娘医术赛过太医院院判,让你明日随她一同赴宴,席间为她诊脉调理!”

“这是想将我困在宫里!”苏瑶眉头拧成死结,“太后一向视张承业为左膀右臂,突然召我入宫诊脉,要么是想试探我的底细,要么是想借我的手做文章,甚至可能直接将我扣在慈宁宫,阻止我们揭发‘玉碎’计划。”她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不过这也是个机会——我若能随太后赴宴,就能近距离盯着翠儿,只要她敢碰三皇子的酒杯,我就有办法阻止她。”

慕容珏猛地坐起身,牵动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却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宫里是张承业的地盘,锦衣卫遍地都是,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我让亲兵伪装成太医院的杂役入宫,暗中护着你。”苏瑶轻轻摇头,将他按回床上:“太后寿宴是头等大典,入宫之人要经过三道搜身,亲兵根本带不动兵器。我自有办法——我可以借太医院院判的名义,以医女身份入宫,既能为太后诊脉,又能名正言顺地留在宴会现场。”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苏瑶就换上了太医院医女的青色宫装,领口和袖口绣着细小的药草纹,跟着秦风穿过朱雀门。宫墙高耸如黛,朱红宫门镶嵌着碗口大的鎏金铆钉,阳光刚爬上琉璃瓦,就折射出刺目的金光。一路走来,随处可见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他们刀柄上刻着的曼陀罗花标识,与落马坡千户佩刀上的纹路一模一样——显然都是张承业的死忠。

到了慈宁宫,太后正斜靠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鬓边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脸色苍白得像宣纸,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刻意拿捏的疲惫。她抬眼扫过苏瑶,目光像探照灯般上下打量,慢悠悠开口:“哀家听闻你是苏景渊的女儿?”苏瑶屈膝行礼,裙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响:“回太后,民女苏瑶,正是苏景渊之女。”太后轻轻颔首,指尖摩挲着腕上的翡翠手镯:“苏景渊当年医术确实高明,哀家的头风旧疾,就是他用针灸治好的。你过来给哀家诊脉,看看哀家这身子,怎么就总提不起精神。”

苏瑶走上前,指尖刚搭上太后的手腕,就察觉到一丝异样——脉象看似紊乱虚浮,却在寸关尺三处藏着刻意稳住的力道,显然是伪装出来的虚弱。她心中了然,太后根本没病,召她诊脉不过是想试探她的医术,或是借机将她留在慈宁宫。苏瑶故作沉吟,指尖轻轻按压太后腕间穴位,良久才开口:“回太后,您这是忧思过度,气血瘀滞于胸,才会精神不济。民女为您开一副‘疏肝理气汤’,再配合针灸刺激‘膻中’‘太冲’二穴,不出三日,定能恢复精神。”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步摇轻轻晃动:“果然是虎父无犬女。既然你医术精湛,就留在慈宁宫候命吧,哀家年纪大了,怕寿宴中途突然头晕,有你在身边也安心些。”苏瑶心中一沉,果然被她猜中了,太后果然想将她困在慈宁宫。她正想找借口推脱,殿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翠儿端着描金茶盘走进来,看到苏瑶时,端着茶盘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翠儿将茶盏放在太后手边的描金托盘上,屈膝行礼时,声音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颤抖:“回太后,太和殿宴会已经准备妥当,各位大人和皇子都已在殿外等候,就等您移驾了。”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一方素色绢帕,帕子边角露出一小截油纸,与苏瑶在清风岭见过的、包裹“牵机引”的油纸一模一样。苏瑶目光一凝,指尖悄悄扣住了藏在袖中的银针。

“知道了。”太后挥挥手,让翠儿退下,转头看向苏瑶时,语气添了几分威严,“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随哀家一同过去吧。哀家身边正好缺个懂医术的人,万一席间有个头疼脑热,也能及时处置。”苏瑶心中暗喜,连忙屈膝应道:“民女遵旨。”她跟在太后身后走出慈宁宫,眼角余光瞥见翠儿正躲在廊柱后,快速将那方绢帕塞进了腰间的香囊——那里,定然藏着那包致命的“牵机引”。

刚踏入太和殿,丝竹之声就扑面而来,殿内灯火辉煌,鎏金烛台上燃着龙凤呈祥的蜡烛,映得满殿金碧辉煌。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三皇子赵珩穿着月白锦袍,正与几位老臣低声交谈;七皇子赵瑜则站在殿中偏右的位置,身边簇拥着几位趋炎附势的官员。张承业站在七皇子身侧,穿着一身紫色一品官服,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看到苏瑶跟在太后身后走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宴会开始后,舞姬们身着彩衣翩翩起舞,丝竹声、笑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翠儿端着描金酒壶,穿梭在宾客之间,目光时不时瞟向三皇子,每次靠近又都刻意避开,眼底的犹豫像水草般缠绕。苏瑶站在太后身后,指尖始终扣着三枚银针,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翠儿的动作——只要她敢将酒壶凑近三皇子的酒杯,她就会立刻出手,用银针打落酒壶。

就在这时,张承业端着一杯酒,迈着四方步走到三皇子面前,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三皇子殿下,老臣敬您一杯。祝您日后为我大齐鞠躬尽瘁,再创盛世荣光。”三皇子刚要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苏瑶突然上前一步,脚下“不慎”绊了一下,身体直直撞向张承业的手臂——“哐当”一声脆响,酒杯摔在金砖地面上,琥珀色的酒液溅了张承业一袍角。

“大胆医女!竟敢冲撞张大人!”太后猛地拍了下桌案,步摇上的珠串“哗啦啦”作响,眼中满是怒意。张承业连忙躬身,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太后息怒,苏医女许是脚下打滑,无心之失罢了。”他转头看向苏瑶,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苏医女若是站不稳,不如退到殿外候着,免得惊扰了太后和各位大人。”

苏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太后恕罪!民女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看到张大人杯中酒的颜色有些异常,比寻常御酒偏暗三分,还带着一丝极淡的腥气,民女一时情急,才不小心撞到了张大人。”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射向御座上的皇上,“皇上,民女自幼随父亲研习毒术,观色辨味略懂一二,刚才那杯酒的模样,绝非寻常御酒,恐怕是中了毒!”

皇上脸色一变,连忙吩咐太监:“快取银针来!”太监捧着银针匣子快步上前,苏瑶亲自取了一根银针,刺入地上的酒渍中——不过瞬息之间,原本光洁的银针就变成了乌黑色,针尖处还凝结着细小的黑珠。殿内瞬间陷入死寂,连丝竹声都停了,文武百官脸色煞白,交头接耳的声音像炸开的锅。张承业脸色惨白如纸,“噗通”跪倒在地:“皇上明鉴!老臣绝没有下毒!这一定是苏医女故意陷害老臣!”苏瑶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射向脸色惨白的翠儿:“民女刚才分明看到,翠儿姑娘给张大人倒酒时,偷偷从袖中摸出什么东西,快速撒进了酒杯!说不定是翠儿姑娘想下毒陷害张大人,嫁祸于他!”

翠儿吓得浑身发抖,手中的酒壶“哐当”掉在地上,酒液泼了一地。她扑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是我!我没有下毒!是张大人!是张大人让我在三皇子的酒中下毒,还说事成之后封我为答应!我不敢不从啊!”她颤抖着从腰间香囊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裹着白色粉末,“这就是‘牵机引’,是张大人三天前交给我的,说只要撒进酒杯里,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三皇子!”

张承业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你这个贱婢!竟敢血口喷人!皇上,这都是苏瑶和翠儿串通好的,她们是想陷害老臣!”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秦风带着几名锦衣卫走进来,手中捧着那叠密信和花名册,声音洪亮如钟:“张承业,你勾结暗影阁伏击皇子、私通藩王克扣盐铁税款、意图拥立七皇子谋反,这些证据桩桩件件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上看着太监呈上来的证据,脸色铁青得像锅底,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张承业!你辜负朕的信任,竟敢如此狼子野心!来人啊,将张承业拿下,打入天牢,严加审讯!”锦衣卫快步上前,冰凉的镣铐“咔嚓”锁在张承业手腕上。张承业挣扎着嘶吼:“皇上饶命!老臣是被冤枉的!是七皇子!是七皇子让老臣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拥立他登基,就封我为摄政王!”

七皇子赵瑜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跪倒在地,袍角都被冷汗浸湿:“皇上明鉴!儿臣绝没有让张大人这么做!是张大人自己想拥立儿臣登基,儿臣毫不知情啊!”皇上看着七皇子,眼中满是失望,摆了摆手:“此事朕会派秦风彻查,你暂且回府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府门半步!”七皇子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恩,被太监扶着退了出去,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解决了张承业,苏瑶悄悄松了口气,刚要退到殿角,却被太后叫住:“苏瑶,你医术高明,又忠心可嘉,哀家封你为‘护国医女’,以后就在太医院任职,专门为皇室诊脉调理。”苏瑶心中一动,太后这是想拉拢她,借她的医术巩固自己的势力。她屈膝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疏离:“谢太后恩典,民女愿为皇室效力,只是民女习惯了江湖行医,若在太医院任职,恐难适应宫规束缚,还望太后容民女再考虑几日。”

走出太和殿时,夕阳已斜斜挂在宫墙上,金色的余晖将朱红宫墙染成了暖橙色。慕容珏站在宫门外的老槐树下,玄甲上的血迹已清理干净,脸色依旧苍白,却挺直了脊背。看到苏瑶平安出来,他快步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瞬间安下心来:“没事吧?宫里没出什么意外?”苏瑶摇摇头,脸上露出一抹疲惫却轻松的笑:“没事,张承业已经被打入天牢,‘玉碎’计划彻底破了。”

两人刚要转身离开,沈念就快步跑

苏瑶接过信,打开一看,信上的字迹潦草,却能清晰地看到“盐铁司案主谋并非我,而是朝中重臣,玉佩为证”几个字。她心中一沉,知道苏家的冤案并没有结束,当年陷害父亲的真凶还在朝中。她抬头看向慕容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慕容大哥,我们必须查下去,一定要为父亲和苏家洗刷所有的冤屈!”

慕容珏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不管真凶是谁,我都会陪你查下去。就算是翻遍整个京城,我也要找到当年的证据,还苏家一个清白。”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宫墙的阴影笼罩着他们,却挡不住他们眼中的光芒。

回到大理寺,苏瑶将信反复看了几遍,发现信上提到的玉佩,与父亲临终前交给她的半块玉佩一模一样。她从怀中掏出玉佩,放在桌上,玉佩的断口处有明显的刻痕,似乎是一个“林”字。“林?难道是林文远大人?”苏瑶心中一动,林文远是当年盐铁司案的主审官,也是父亲的好友,难道他才是当年陷害父亲的真凶?

慕容珏看着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林大人当年在盐铁司案后不久就病逝了,会不会是有人假借他的名义陷害父亲?或者林大人当年也是被逼无奈?”他顿了顿,补充道:“明天我去查一下林大人的死因,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第二天清晨,慕容珏刚要出门,就见秦风匆匆走进来,脸色凝重:“慕容将军,张承业在天牢中被人灭口了,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另外,林文远大人的坟墓被人挖了,里面的棺木是空的。”苏瑶和慕容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这显然是有人想掩盖当年的真相,而且对方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强大。

“看来当年的盐铁司案和苏家的冤案,背后牵扯着更大的阴谋。”苏瑶沉声道,“挖开林大人坟墓的人,很可能就是当年陷害父亲的真凶。他们害怕我们查到真相,所以才会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不过他们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们心虚。我们只要顺着玉佩和林大人的死因查下去,一定能找到真凶。”

慕容珏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立刻派人去查林大人当年的手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苏瑶,你留在大理寺整理证据,顺便留意朝中大臣的动向,看看谁在暗中关注我们的调查。”苏瑶应道:“好,我们分头行动,有消息立刻通知对方。”

接下来的几天,苏瑶和慕容珏分头调查,却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林大人当年的手下要么已经病逝,要么不知所踪,就连当年负责埋葬林大人的仵作,也在不久前离奇失踪。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沈念带来了一个消息:“我在林大人的旧宅中找到一本日记,上面记载了当年盐铁司案的一些细节,说当年有一位皇子暗中指示林大人陷害苏大人。”

“皇子?”苏瑶和慕容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当年的皇子,如今要么已经登基,要么就是手握重权的亲王。“日记上有没有说具体是哪位皇子?”苏瑶急切地问道。沈念摇摇头:“日记上没有明说,只说这位皇子的生母是当年的宸妃,宸妃因为牵涉到一件宫闱秘事,被先帝赐死。”

“宸妃?”苏瑶心中一动,她曾在父亲的医书中看到过关于宸妃的记载,说宸妃当年因为生下一个畸形儿,被先帝赐死。而那个畸形儿,据说在出生后就被秘密处死了。难道当年的盐铁司案和苏家的冤案,都与宸妃的死有关?

就在这时,大理寺外传来一阵喧哗,一名亲兵快步走进来,脸色凝重:“慕容将军,苏姑娘,皇宫传来消息,皇上病重,让你们立刻入宫。”苏瑶和慕容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皇上突然病重,很可能与当年的宫闱秘事有关,而陷害父亲的真凶,很可能就是想借着皇上病重的机会,再次兴风作浪。

两人快步走进皇宫,来到皇上的寝宫。皇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太医院的院判正跪在床边,脸色凝重:“皇上是中了慢性毒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长期服用才会发作,臣等无能为力。”苏瑶走上前,为皇上诊脉,发现皇上的脉象与当年父亲记载的宸妃的脉象一模一样——这是一种罕见的“牵机慢性毒”,与寿宴上的“牵机引”同出一源。

“皇上中的是‘牵机慢性毒’,这种毒药需要用西域的雪莲花和天山的灵芝为引,配合七七四十九味草药才能解毒。”苏瑶沉声道,“不过雪莲花和灵芝都是罕见的药材,短期内很难找到。”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可以用金针暂时稳住皇上的病情,为我们寻找药材争取时间。”

皇上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苏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苏瑶,朕知道你父亲是被冤枉的。当年的盐铁司案,是朕让人陷害你父亲的。因为你父亲查到了宸妃的死因真相,朕不得不杀了他。”苏瑶身体一震,手中的金针掉在地上:“皇上?是您?”

皇上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宸妃当年并没有生下畸形儿,而是生下了一个皇子,这个皇子是朕的私生子。为了掩盖这件事,朕不得不赐死宸妃,将皇子秘密送出宫。你父亲查到了这件事,朕为了保住皇室的颜面,只好让人陷害你父亲,制造了盐铁司案。”他顿了顿,从枕头下掏出半块玉佩,“这是当年朕送给宸妃的玉佩,与你手中的半块玉佩合在一起,就是当年的证据。”

苏瑶接过玉佩,与自己手中的玉佩合在一起,正好组成一个完整的“宸”字。她看着玉佩,泪水终于掉了下来:“父亲一生忠心耿耿,却因为知道了您的秘密而被陷害,苏家三百多口人因此丧命,您觉得这样公平吗?”皇上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朕知道对不起你们苏家,朕愿意用皇位偿还你们苏家的冤屈。朕已经写下遗诏,传位于三皇子,让他为你们苏家平反昭雪。”

就在这时,寝宫的门被推开,七皇子带着几名锦衣卫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把长剑:“皇上,您不能传位于三皇子!皇位应该是我的!”他看向苏瑶,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苏瑶,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要杀了你!”他挥剑冲向苏瑶,慕容珏快步上前,挡住七皇子的攻击,两人缠斗在一起。

“七皇子,你以为你能得逞吗?”秦风带着几名禁军走进来,将七皇子包围起来,“你的亲信已经被我们拿下,你大势已去!”七皇子脸色惨白,手中的剑掉在地上:“不可能!张承业已经被我灭口,林文远的坟墓也被我挖了,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计划?”

“是我告诉他们的。”沈念从门外走进来,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我是宸妃的弟弟,当年姐姐被赐死,我就一直在暗中调查真相。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收集你的罪证,为姐姐和苏家报仇!”他看向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皇上,你为了皇位,不惜赐死自己的爱妃,陷害忠良,你不配做皇上!”

皇上看着沈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是宸妃的弟弟?当年朕不是已经将你处死了吗?”沈念冷笑一声:“当年你处死的是我的替身,我侥幸逃过一劫,这些年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就是为了今天。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我动手了,你中了慢性毒药,活不了多久了。”

皇上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朕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朕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偿还当年的过错。秦风,将遗诏公布出去,让三皇子即刻登基。”秦风躬身应道:“臣遵旨。”七皇子被禁军押下去,沈念看着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寝宫。

苏瑶看着皇上苍白的脸,心中五味杂陈。父亲的冤案终于真相大白,可陷害父亲的竟是皇上,这让她心中难以接受。慕容珏握住她的手,轻声道:“瑶儿,事情已经过去了,皇上也付出了代价,我们应该放下了。”苏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释然:“是啊,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一起去江南,开一家医馆,治病救人,再也不过问朝堂之事。”

三天后,皇上驾崩,三皇子赵珩登基为帝。新帝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为苏家平反昭雪,恢复苏景渊的官职,追封他为“医圣”。苏瑶拒绝了新帝封她为“护国医女”的旨意,带着慕容珏离开了京城,前往江南。

江南的春天,桃花盛开,苏瑶和慕容珏站在瑶安堂的院子里,看着满院的桃花,脸上都带着笑容。“慕容大哥,你看这桃花开得多美。”苏瑶轻声道。慕容珏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温柔:“是啊,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美。以后我们就在这里,过上安稳的日子。”

就在这时,一名伙计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苏姑娘,京城传来一封信,说是秦风大人写的。”苏瑶接过信,打开一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信上写着:“沈念在京城发动叛乱,声称要为宸妃报仇,拥立当年的私生子登基,京城陷入混乱,恳请苏姑娘和慕容将军回京相助。”

苏瑶和慕容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他们知道,就算他们想远离朝堂,朝堂的风波也会找上门来。慕容珏握住苏瑶的手,语气坚定:“瑶儿,我们回去。当年苏家的冤案因朝堂而起,如今我们也要为朝堂平息这场风波。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再回江南,再也不分开。”

苏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好,我们回去。这一次,我们要彻底平息朝堂的暗流,让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两人收拾行装,踏上了回京的路。夕阳下,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身后是满院盛开的桃花,前方是未知的风雨。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快穿渣女万人迷结婚生娃帝女临安策秋凉了,婆家该灭门了!全员团宠郡主别太坏快穿:绑定大佬后不辜道者从诡异大陆开始军爷以身许国,军嫂许他也许家[射雕同人]妖女摄政王带娃娇宠野玫瑰穿书后,恶毒女配携带空间发大财寻龙藏珠重生婚宠:总裁撩上瘾我家有直男被弃鬼宅?玄学大佬的直播间火了引她深爱弑天刃面甜心黑小白菜,重生八零撩了狼小姑娘腰细身软,三爷诱吻成瘾毕业后,我回村种地直播四合院:随身一个成长空间逃婚后,她在古代养殖创业暴富了滨城霸主:虐妻悔途剑修小师妹,她六艺全通摆烂吃瓜:满朝文武嘻嘻?不嘻嘻直播算命:遇到亲生父母人偶们的舞台剧这个法师怎么比战士还能打冷面大理寺少卿,天天热脸把我宠扮演舔狗后,深陷修罗场超兽武装:轮回者的系统八零娇妻妩媚,高冷学神食髓知味堂堂女大学生,你说我是阴间使者不灭钢之魂林有德摄政王的王妃狂炸天命格被夺后,她被五个哥哥争着宠重活一世避祸为上清穿:病弱贵妃的荣宠路终极一班:抓住这只丁小雨给残疾老公生三个崽,他乐傻了水仙:悲惨女配跳崖后回到了过去算命直播抓鬼魔圣传缝进灵魂的回忆这么玩居然也可以龙游天下:天地秘闻奇案录逃婚当天,我傍上了大佬老婆,么么哒影恋:男主别虐了,女配只爱自己
方浪书院搜藏榜:我在末世拥有了躺平生活恭送道友飞升偷偷招惹重生七零美女画家拿捏工程师神算疯玫瑰,撩得恶犬贺爷心尖宠LOL:快苟到世一上,你玩实名制?综影之我在清剧里想摆烂美漫:什么年代了还当传统蝙蝠侠葱茏如叶八零换亲女配?我靠签到系统杀疯青鲤修仙记摆烂后我重生了福天记等穗抽芽等爱开花茵绝遥全家重生,五岁萌宝被全京城团宠我爹是皇上鬼帝狂妃倾天下在朝堂被偷听心声后,他们都颠了梦回花国娘子别走,为夫一定认真背夫纲现实世界里的爱丽丝我用重生埋葬他勾魂的眼神末世重生,只想囤粮摆烂度日非人世界的人类生活普通人快穿指南八零年代探案日常情逢对手就是爱你,小糯米梦初迷离总有叹惋穿成末世文漂亮女配,男主宠上瘾全民武道:我以诡魂凶兽为食逃荒海岛,奶包福运绵绵赶海发家小马宝莉:马格分裂的公主炮灰好像变了你好呀,作文民国聊斋杀穿诡片世界前任求着我回去先离后爱,前妻在恋综市场杀疯了云阁飞梦穿成修仙界的凡人公主后我登基了高门军官灭妻:要她改嫁送她进监人在武动,开局签到药老戒指我看上了哥哥的战友尘世长生仙爱我吧,稳赢契约新妻怀孕出逃除我以外,全队反派厉少你前妻带崽来抢家产啦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惊悚游戏:花火她疯的得很专业宿主是京圈太子爷大清HR:我在四爷府搞KPI陈巧儿与花七姑的爱情重生之我妻子是八十年代的神医四合院:我老婆是刘天仙火影:宇智波家的黑科技!原神:万法仙尊我的规矩就是规矩月榭闻秘,侯府择缘流珠不想宫斗,但宫斗想杀她杀疯!外放21年的长公主回朝了魂穿眉庄姐独美修仙逍遥我的视频让蓝染怀疑人生翡翠森林的小动物们四合院:我是老太太认的干孙穿越甄嬛传:我是团宠小公主陛下,你家太监是姑娘霍格沃兹:开局奖励完美级默默然我的功法黑帝天蓬四合院:娄晓娥救我一命现代中医断诡录阴司契,人间路原神:我芙宁娜,于万水之上谢幕快穿:我成了反派的心肝宠重生后每天被迫掉马人类修炼论只为与你,向羽重生嫡女:医武炸翻渣男贱妹星游记:一个木盒闯江湖九叔:我让你修道你非练武道荒古帝开局连线警花,她背后有只鬼!从高中生到死神火影:宇智波狂笑四杰,摸尸变强红尘旅途白事一条龙,包阴间的昭镜司女官:案案必破昊天纪年宝可梦世界,晨曦初光的照耀女友是UG首席,天天分析我战力杀手穿兽世,生崽就升级社畜穿越后靠摆烂成修仙大佬焚天冰霜浪浪人生红尘客修仙,我害怕邓氏双标惊!废物千金是满级大佬换皮后,阿妹替我风光大嫁医手遮天:废柴庶女逆袭成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