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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京城总浸在一层温软的风烟里,瑶安堂前的老槐树簌簌落着碎白花瓣。沈昭远下狱第三日,荣王体内毒势已稳,苏瑶便依着旧例开堂义诊,堂内堂外的长队从朱漆门槛一直蜿蜒到街口,春桃领着药工穿梭其间,将熬得温热的防疫汤药,一碗碗递到等候者手中。

苏瑶坐于堂中案前,指尖刚搭上一位老妪枯瘦的腕脉,便觉那脉搏虚浮间藏着一丝诡异的滞涩,似寒潭淤水,流转不畅。她抬眼望去,老妪满脸沟壑嵌着洗不净的风霜,粗布衣衫袖口磨得起了毛边,怀中紧紧揣着个油布包,见苏瑶望来,慌忙垂了眼,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咳嗽,带着陈年寒疾的沙哑。

“阿婆,您这咳疾犯了多久了?”苏瑶语气温和如春日融雪,指腹轻叩腕间寸关尺,“肺腑间积着寒痰,却又裹着几分郁火,想来是受了风寒后,仍强撑着劳作所致。”

老妪身子几不可察地一颤,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的朽木:“回……回苏姑娘的话,快半年了。家里孙儿要读书,老婆子不敢耽了营生,便……便生生拖着。”她说着往怀中缩了缩,油布包的边角不慎蹭过案沿,露出一块磨得发亮的乌木牌,牌上“苏府”二字虽被岁月蚀得模糊,却如惊雷般炸在苏瑶心头。

那是苏家鼎盛时,父亲为府中仆役特制的腰牌,正面錾刻“苏府”二字,背面是各人姓名与职司,木质取自南疆乌木,水火不侵,寻常仆役绝无机会持有。当年苏家满门遭难,府中仆役或逃或亡,这腰牌早已散落无踪,怎会出现在这素未谋面的老妪手中?

苏瑶强压下心头惊涛,不动声色收回手,取过纸笔开方:“阿婆稍候,我给您开一副化痰清肺的方子,煎时加三颗蜜枣,可减些苦味。”落笔间隙,余光扫过老妪腕间——一道深可见骨的旧疤蜿蜒其上,疤痕边缘呈锯齿状,分明是刀伤后仓促缝合的痕迹,那位置与形状,竟与当年父亲最信任的护院队长李忠腕上的旧伤,分毫不差!李忠当年负责府中安防,苏家出事时,所有人都以为他已倒在乱刀之下。

“阿婆,”苏瑶将药方折好递去,声音压得极低,如蚊蚋轻吟,“这方子最后一味‘款冬花’,需用霜降后初采的新货,我后院药圃恰好有存,劳烦您随我去取些,也省得您再跑一趟药铺。”

老妪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里先是惊惶如鹿,随即被狂喜浸透,她死死攥着药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腹几乎要嵌进纸里,喉间动了动,却只溢出一声压抑的哽咽,浑浊的老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春桃在旁瞧着,连忙上前打圆场:“阿婆快跟姑娘去吧,后院的药都是姑娘亲手照料的,比外头买的成色好上十倍不止。”

穿过前堂的喧嚣,后院药圃顿时静了下来。满架金银花攀着竹篱开得热闹,薄荷与紫苏的清香在空气中交织。苏瑶刚掩上月亮门,老妪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枯瘦的手紧紧抓着苏瑶的裙角,泪水混着脸上的污垢滑落:“小姐!是老奴啊!老奴是李忠!老奴没死!苟活了十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向小姐禀明真相,为老爷和夫人报仇啊!”

苏瑶连忙俯身扶住他,指尖触到他胳膊上凸起的骨节,才知他身形佝偻并非全因年老,而是常年劳作与旧伤缠身所致。她声音发颤,指尖冰凉:“李伯……真的是你?当年……当年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官府说父亲通敌叛国,我不信,我从来都不信!”

李忠趴在苏瑶肩头恸哭失声,十年隐忍的恐惧、愧疚与悲愤,在这一刻尽数爆发。他断断续续讲述着那个血色弥漫的夜晚,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每一个字都似淬了血的针,狠狠扎进苏瑶的心底。

“那是十年前的霜降之夜,寒星点点缀在天幕,老爷刚从太医院当值归来,正在书房整理医案。老奴守在前院,忽然听见墙外有轻响,刚要提灯去查,就见一群蒙面人翻墙而入,手中长刀寒芒闪烁,刃上还凝着未干的血迹。他们嘴里喊着‘奉旨拿办通敌叛臣’,可老奴看得真切——真正的禁军腰牌刻着‘卫’字,他们腰牌上刻的,是个‘暗’字!”

苏瑶心猛地一沉——“暗”字腰牌!这竟与先前慕容珏在粮仓密道寻得的半块腰牌碎片严丝合缝,那碎片上,正是个残缺的“暗”字。她急切追问:“后来呢?父亲可有反抗?母亲和弟弟……他们怎么样了?”

“老爷抓起砚台砸伤了为首之人,厉声让老奴带小少爷从后门逃,说已让人给夫人递了信,在城外破庙汇合。”李忠声音哽咽,喉间似堵着棉絮,“老奴抱着小少爷刚冲到后门,就被两个蒙面人截住,其中一人一刀劈在老奴腕上,老奴忍着剧痛,抱着小少爷滚进了柴房的地窖。地窖里,老奴清清楚楚听见夫人的惨叫声从正房传来,听见老爷嘶吼着‘我未通敌’,然后……然后便只剩刀剑碰撞的脆响,再无半分人声。”

提及小少爷,李忠的哭声愈发凄厉:“在地窖里躲了三天,老奴才敢探出头打探消息,才知苏家已被冠上通敌罪名,满门抄斩,尸体都扔去了乱葬岗。老奴想去收尸,可官府看得紧,只能在附近偷偷守着。谁知竟看见沈昭远和张承业的人去了乱葬岗,他们在老爷尸身上翻找着什么,嘴里还骂‘老东西藏得倒深’。老奴怕他们发现小少爷,连夜抱着他逃去乡下,可小少爷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没撑过一个月,就……就去了啊!”

苏瑶只觉浑身血液都似凝了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弟弟苏明当年才五岁,总穿着虎头鞋,缠着她要桂花糖吃。她一直以为弟弟是被官府处决的,没想到竟是在逃亡途中病逝,而沈昭远、张承业这两个伪善之人,早在十年前,就沾了苏家的血!

“李伯,您再仔细想想,为首的蒙面人可有什么特征?比如声音、身形,或是身上的记号?”苏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此刻沉溺悲痛无用,唯有找到证据,才能告慰家人亡魂。

李忠抹了把眼泪,皱纹堆叠的脸上满是痛苦的回忆:“为首之人身形极高,声如破锣,左手上有个碗口大的狼头刺青。他砍老奴那一刀时,老奴瞥见他腰间挂着块白玉佩,上面刻着‘衡’字。还有,他们动手前吹了声哨,是三短一长,像是某种暗号。”

“狼头刺青?‘衡’字玉佩?”苏瑶心头巨震——318章慕容珏追查张承业密会时,便见过一个左腕有狼头刺青的黑衣人;而“衡”字,正是二皇叔慕容衡的表字!那个常年以贤德自居、屡屡对她示好的皇叔,竟可能是一手策划苏家灭门的幕后黑手!

就在这时,前堂突然传来器物碎裂的脆响,伴着春桃惊惶的呼喊:“你们是什么人?不准闯进来!”苏瑶脸色骤变,刚要起身,就见慕容珏提着染血的长剑从月亮门外闯入,玄色锦袍下摆沾着几滴暗红血迹,神色凝重如霜:“瑶瑶,快走!张承业的人来了,目标是李伯!”

李忠脸色惨白,挣扎着要起身,枯瘦的手紧紧抓着苏瑶的衣袖:“小姐,带老奴走!老奴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当年老爷察觉了先帝的隐疾,才被人灭口的啊!”

慕容珏一把将苏瑶护在身后,长剑斜指地面,剑鞘与青石相触发出轻响,寒气凛冽:“秦风已带禁军赶来,我先拖住他们。瑶瑶,从后院密道走,密道直通城外破庙,我随后就到。”话音未落,三个蒙面人已冲破月亮门,为首者左腕狼头刺青在日光下狰狞毕现,正是李忠提及的那人!

“把人交出来,饶你们不死!”蒙面人头目声如破锣,手中长刀携着凌厉风势劈向慕容珏,刃尖映着日光,晃得人眼生疼。慕容珏侧身旋身避开,长剑出鞘如闪电,与对方长刀相撞,发出“铮”的脆响。另外两个蒙面人趁机扑向苏瑶与李忠,苏瑶抓起药圃边的锄头,横过胸前挡住一刀,锄头与刀身相撞,震得她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

“小姐,快走!”李忠扑上前,死死抱住一个蒙面人的腿,被对方狠狠一脚踹在胸口,口吐鲜血溅在青石板上。苏瑶眼疾手快,抓起身边一罐雄黄粉砸向另一蒙面人,陶罐碎裂,雄黄粉漫天撒出,蒙面人惨叫一声,捂住眼睛连连后退,泪水与粉末混在一起,痛得满地打滚。

慕容珏趁机一剑划伤为首者臂膀,鲜血喷溅而出,他高声喊道:“瑶瑶,密道在葡萄架下!我带李伯过去!”苏瑶连忙奔至葡萄架下,掀开松动的青石板,一条黑漆漆的密道赫然出现。回头望去,慕容珏已扶着李忠奔来,身后蒙面人举刀紧追,刀锋几乎要触到李忠的后背。

“快进去!”慕容珏将李忠推进密道,又一把拉住苏瑶的手,指尖带着刀剑的寒气,“我守在这儿,秦风片刻就到。”苏瑶反手握紧他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不行,要走一起走!”慕容珏抬手抚了抚她的鬓发,语气温柔却坚定:“放心,我不会有事。在破庙等我,记住,除了秦风,任何人都别信。”

他说完便将石板重重盖上,苏瑶在密道中清晰听见外面传来刀剑碰撞的锐响,夹杂着慕容珏一声闷哼,她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伸手就要推石板,却被李忠死死拉住:“小姐,将军是为了护我们!我们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密道内漆黑一片,唯有墙壁缝隙中嵌着的夜明珠散着微弱珠光,脚下石阶湿滑,混着泥土与霉味。李忠边走边咳,每一声都似要将肺咳出来,他断断续续道:“小姐,当年老爷在太医院发现先帝脉象异常,似是中了慢性奇毒,便偷偷记录在医案里,藏在了一本《黄帝内经》的夹层中。后来事发仓促,老奴没来得及取,不知那本书还在不在。”

苏瑶心头一振——父亲的医案!306章她发现父亲临终手札被人篡改,若能找到这本《黄帝内经》,便能证实父亲的发现,苏家冤案便有了翻案的关键证据。她急切追问:“那本书放在何处?”

“在书房书架第三层,从左数第五本。”李忠回忆着,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老爷特意在书脊下方刻了个极小的‘瑶’字,是小姐的名字,旁人绝不会察觉。”

就在这时,密道尽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苏瑶立刻停下脚步,握紧袖中银针,声音紧绷:“是谁?”黑暗中传来秦风熟悉的声音:“苏姑娘,是我,将军让我来接应你们!”苏瑶这才松了口气,跟着秦风走出密道,外面已是城郊破庙,夕阳将庙檐影子拉得极长,染得天际一片酡红。

秦风扶着李忠在干草堆上坐下,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麻纸:“将军让我交给您,说是从蒙面人身上搜获的。”苏瑶展开麻纸,上面画着一朵奇特的莲花图腾,下方写着“玉衡归位,中秋可期”。李忠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骤变,声音发颤:“这是二皇叔府的暗号!当年苏家出事前,老奴见过有人给老爷送过画着这图腾的信!”

苏瑶将麻纸紧紧攥在手中,心中迷雾豁然开朗。二皇叔慕容衡,才是苏家灭门案的真正元凶!他当年忌惮父亲察觉先帝中毒的真相,便勾结沈昭远之父与张承业,捏造通敌叛国的罪名,将苏家满门屠戮。而沈昭远与苏玲儿,不过是他手中两枚随时可弃的棋子。

“秦风,你立刻派人去苏家旧宅,找到书房书架第三层左数第五本《黄帝内经》,书脊有‘瑶’字标记。”苏瑶语气坚定如铁,“另外,加派人手保护李伯,他是翻案的关键证人。”秦风刚要应声,破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慕容珏提着长剑走进来,左臂缠着白布,渗出暗红血迹,脸色虽苍白,却笑着看向苏瑶:“我回来了,没让你担心太久吧?”

苏瑶连忙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腕,目光落在伤口上:“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慕容珏反手握紧她的手,掌心温度驱散她指尖的寒意:“小伤而已,不碍事。张承业的人跑了两个,但我在他们身上放了追踪符,不出三日便能找到他们老巢。”他转向李忠,神色郑重一揖:“李伯,多谢您当年舍命保护瑶瑶的弟弟,这份恩情,慕容珏必当报答。”

李忠连忙侧身避开,惶恐道:“将军折煞老奴了,这是老奴分内之事。当年没能护住老爷和夫人,是老奴毕生之憾。如今只求能亲眼见二皇叔那奸贼伏法,为苏家昭雪沉冤,老奴死也瞑目了。”

就在这时,破庙外传来轻细的脚步声,苏玲儿提着描金食盒走进来,素色布裙衬得她面色愈发白皙,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姐姐,慕容大哥,我在瑶安堂见禁军往城外急奔,心下不安,便悄悄跟了过来,生怕你们出事。”她瞥见李忠时,眼神几不可察地一缩,随即又换上温柔笑意,“这位阿公是谁?瞧着气色不好,要不要我帮忙照料?”

苏瑶心中警铃大作——苏玲儿向来与沈昭远、张承业勾结,怎会这般巧合找到此处?她语气冷淡:“玲儿,你怎会知道我们在此地?”苏玲儿放下食盒,眼圈微微泛红,委屈道:“我跟着禁军的脚印一路找来的,实在是担心姐姐。这位阿公是义诊时的病人吗?若有需要,妹妹略通医术,可搭把手。”

李忠盯着苏玲儿的脸,眉头越皱越紧,突然一拍大腿,声音发颤:“你……你是当年沈府的那个小丫头?不对,当年沈昭远的妹妹,就长你这模样!”苏玲儿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强装镇定地摆手:“阿公您认错人了,我是姐姐的庶妹苏玲儿,从未去过沈府。”

慕容珏眼中寒光一闪,他早对苏玲儿的身份存疑,此刻更添几分笃定:“苏玲儿,你最好如实招来——你与沈昭远、张承业究竟是什么关系?当年苏家出事,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苏玲儿后退半步,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姐姐,慕容大哥,你们怎么能这么怀疑我?我与姐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怎么会做伤害苏家的事?”

苏瑶看着她虚伪的泪水,心中一片冰凉。320章苏玲儿下毒反中慢性毒,322章又私通张承业传递消息,如今更是跟踪至此,其心可诛。“玲儿,李伯当年是苏家护院队长,阅人无数,怎会认错?你若再狡辩,休怪我将你送官审问!”

苏玲儿见伪装被戳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柄淬了毒的短匕,直刺李忠心口:“老东西,既然你认出我了,便给我去死!”慕容珏早有防备,侧身欺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短匕“当啷”落地。苏玲儿疯狂挣扎,嘶吼道:“你们别得意!二皇叔很快就会执掌大权,到时候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二皇叔?”慕容珏冷笑一声,力道加重,苏玲儿痛得惨叫,“你以为二皇叔会护着你?你不过是他手中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待你没用了,自然会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他示意秦风上前,“把她绑起来,严加看管,等集齐证据,一并送官。”

处理完苏玲儿,破庙内终于恢复宁静。夕阳透过残破的窗棂,洒在苏瑶与慕容珏身上,镀上一层暖光。苏瑶靠在慕容珏肩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对吗?”慕容珏搂住她的肩,语气坚定如磐石:“是,很快就能为苏家昭雪沉冤,让所有罪人付出代价。”

李忠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相携的身影,眼中满是欣慰。他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个陈旧布包,递到苏瑶面前:“小姐,这是当年小少爷临终前攥在手里的东西,老奴一直贴身保管着。”苏瑶打开布包,一枚小巧的玉佩静静躺在其中,上面刻着“瑶明”二字,是她与弟弟的名字合在一起。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紧紧攥着玉佩,指尖传来玉质的冰凉,仿佛还能感受到弟弟当年的温度。

夜色渐浓,秦风点燃篝火,跳动的火光映着三人的脸庞。秦风派人送来伤药与干粮,慕容珏一边为苏瑶讲述后续追踪计划,一边细心为李忠处理身上的旧伤。李忠借着篝火的光,断断续续讲述着当年苏家的往事——父亲与太医院老院判的交情,与三皇子之父的私交,甚至还有父亲当年察觉的朝堂异动,这些细碎的线索,渐渐编织成一张指向真相的网。

苏瑶望着篝火,心中一片清明。今日与李伯的重逢,不过是旧案揭秘的开端。二皇叔在朝堂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想要扳倒他,绝非易事。而苏家旧宅那本藏着医案的《黄帝内经》,便是打开真相的关键钥匙。她握紧手中玉佩,目光望向京城方向,夜色虽浓,但她知道,黎明终会到来。为了家人,为了所有冤死的人,她必须一往无前。

与此同时,京城张承业府中,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张承业看着逃回的两个蒙面人,将手中茶盏狠狠摔在地上,青瓷碎片四溅:“废物!连个垂死老奴都抓不住,还折损了我三名好手!”为首的蒙面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大人,慕容珏武艺高强,又有秦风的禁军接应,我们实在敌不过。而且……而且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追踪符,慕容珏很快就会查到这里了!”

张承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牙道:“走!去二皇叔府!慕容珏既然要赶尽杀绝,我们便先下手为强!”他不知道,此刻苏瑶与慕容珏已带着李忠返回京城,藏在一处隐秘宅院;而秦风正带着禁军,朝着张承业府的方向疾驰而来。一场席卷京城的风暴,已在暗夜里悄然酝酿。

苏瑶坐在宅院窗下,指尖摩挲着那枚“瑶明”玉佩,冰凉玉质沁着掌心的温度,泪水无声滑落,砸在玉佩上,晕开细小的湿痕。十年隐忍,十年等待,终于迎来了昭雪的曙光。她知道,前路必然凶险,二皇叔不会善罢甘休,张承业、苏玲儿也会垂死挣扎。但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孤立无援的小女孩——她有慕容珏的守护,有李忠的证词,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正义力量。她握紧玉佩,在心中默念:爹,娘,弟弟,等着我,我一定会让凶手血债血偿,还苏家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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