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回到四合院时，李东发现往日平静的院落今天格外喧闹。推开斑驳的木门，只见意外归来的刘海忠站在院中，引起众人围观。这两年里，随着刘海忠入狱，院里的常 ** 的几个都安分了许多。许大茂和傻柱在外打工糊口，作为轧钢厂副主任的李东倒过了段清净日子。
刘海忠正与许大茂激烈争执。
全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会坐那么多年牢？你必须补偿我！刘海忠愤怒喊道。
许大茂烦躁地摆手回应：少胡扯什么走私！那是你自己干的勾当，与我何干？我又不沾那行！说完便甩门进屋。
院里的李东诧异地发现刘海忠身影，向邻居打听：他今天刚出狱？
可不，整两年了。邻居点头答道。
李东若有所思，取了物件便匆匆出门。这两年他依然单身，倒是丁秋楠与娄小娥处得亲如姐妹，常结伴出游。
此刻他正要去寻她俩商议大事——准备下海经商。这年头生意场如履薄冰，有日进斗金的行当，也有血本无归的买卖。虽说初期亏损平常，但若迟迟不见起色，翻盘就难了。
当李东赶到时，两位姑娘正在逛街。她们回家见着端坐屋内的李东，娄小娥笑问：今儿怎么得空来了？
听罢他的打算，两人对视片刻。丁秋楠谨慎问道：你可想清楚了？杨厂长即将退休，以你在轧钢厂的资历，五年内必能接任厂长。
娄小娥也蹙眉：放弃铁饭碗去经商，当真值得冒险？
这是一段关于开饭店创业的对话。
我得提醒你，之前有人投资失败赔光了家底。丁秋楠严肃地说。
李东胸有成竹地回答：你放心，我考虑得很清楚。这次找你们就是想听听建议，看现在做什么行业最赚钱。
丁秋楠皱着眉头思索良久：这方面我真不太懂，你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下？
这时娄小娥插话道：我觉得你可以试试餐饮业，民以食为天，这个行业肯定能赚钱。身为资本家的女儿，她天生具备商业头脑。
李东点头认同：我也有这个打算。现在自己做生意，收入都是自己的，不像公私合营要上缴一半利润。餐饮市场还有很大空间。
那你准备经营什么菜系？选址有什么想法？娄小娥问道。
两人深入讨论了开餐馆的具体细节：从确定菜系风格、招聘厨师到选址策略，每个环节都仔细考量。最终他们一致认为，虽然餐饮市场竞争者不少，但仍存在发展空间，把握住这个风口就能获得创业的第一桶金。
另一边，傻柱正跟何大清讨论开饭馆的事。
这事是何大清先提出来的。傻柱现在到处打零工，谁家办喜事他就去帮忙做饭。他就这点手艺拿得出手，干别的全都不行。
何大清觉着不能让他再混日子了，听说现在鼓励做生意，就琢磨让傻柱试试开个小饭馆。
可傻柱死活不同意。他觉得打零工挺好，钱不多但够自己花。反正光棍一条，没老婆孩子要养，每个月挣点钱够吃饭就行。
何大清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气得直跺脚：你瞧瞧你，好好一手牌打得稀烂！现在让你开饭馆还推三阻四？
傻柱嘟囔着：爸，不是我不乐意。您没听说吗？开饭馆容易赔钱，又要租店面又要买材料，咱家哪来那么多本钱？
何大清一挥手：钱的事不用你管。这回说什么都不能再由着你了，必须试试做生意！万一真做成了呢？
傻柱向来拧不过他爸，最后只得勉强答应。
真要开饭馆，头一桩就是租铺面。可家里统共就攒下五百来块钱——原本能存下几千的，都怪傻柱前两年瞎折腾。
这两年何大清拼命干活，傻柱虽说没赚到什么钱，倒也没再伸手要钱，这才攒下这点家底。可几百块做生意，连塞牙缝都不够。
何大清盘算着得找人借钱。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一大爷，虽说俩人表面客客气气，其实关系并不怎么样。
一位大爷总盘算着让傻柱给他养老。何大清作为傻柱的亲生父亲，见有人整天惦记自己儿子，心里自然放不下。
再说，这位大爷也不是什么善茬，何大清不愿儿子和他走得太近，生怕被带偏了。
但眼下情况特殊，何大清还是想找大爷借点钱。
此时，大爷正在自家屋里。这两年他已进入半退休状态，年纪到了，再过两年就正式离开岗位。如今日子过得清闲，虽没多少积蓄，倒也轻松自在，只是偶尔觉得孤单。
家里那台电视机早被许大茂搬回去了。大爷自己不敢用，也不敢卖，只好让许大茂搬走。许大茂断断续续还了他两年钱，至今没还清。
“何大清？”大爷有点意外。何大清很少来找他，两人关系并不亲近。见对方站在门口，大爷歪头问道：“怎么突然来找我？”
何大清答道：“是为了傻柱的事，想请你帮个忙。”
既然这么说了，大爷自然请他进屋，还倒了杯水。“怎么了？傻柱出什么事了？”
何大清摇头：“不是他出事。我是觉得他现在的工作不稳定，想给他另找一份。”
大爷并不意外，他也觉得傻柱打零工不是长久之计，每月就那么点工资，根本存不下钱。
“这不是挺好嘛？”
何大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近下海做生意挺火的，我想给傻柱弄个铺面，开个小饭店。”
大爷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一直觉得下海做生意不靠谱。
当别人劝他下海经商时，他总是皱起眉头表示反对，更何况是傻柱呢。
“这怎么行？现在下海做生意太不稳妥了，万一政策有变动，我们不是又得回到从前？”
“要是店都开起来了，突然又不允许经营，那之前的投入不就全白费了？”
何大清不是没考虑过这种可能，但他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次、闯一回。
不拼不试，谁又知道结果会怎样呢？
“如果政策真的变了，我也认了，就当这孩子一辈子就这样了。”
“现在我只想为他努力一次，看能不能凑些钱给他盘个店面。你也清楚他现在做的那份工作。”
二百四十九 何大清向易忠海借钱
“那只是零工，他现在能干，以后怎么办？”
“我不想他将来像我一样，每天还得东奔西跑。”
“老易，你就直说吧，这事你帮不帮我？我现在手头只有几百块，还差一千左右。”
“我要租个店面，再进些食材，无论如何先帮他张罗起来。”
何大清显然已下定决心。见他如此坚决，一大爷犹豫起来。他本不愿意，但这两年傻柱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如果傻柱真能把生意做起来，自己将来或许也能沾点光。
犹豫了几分钟后，一大爷答应了何大清。
“好吧，既然是为了傻柱，我就出一份力。”
何大清听后松了口气，只要一大爷愿意借钱，事情就好办了。
一大爷见他如释重负，问道：“你打算租哪里的店面？”
何大清回答：“我准备租在四合院附近，那边不是有家小酒馆吗？”
“平时我们这一带人来人往，很多人都爱去小酒馆。”
“他们喝酒时要是看到我们，说不定会想来我们饭店尝尝，客源不就有了吗？”
一大爷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点头表示赞同。
“这想法挺不错，行，我帮你去问问。需要用钱的时候，随时来找我。”
何大清点了点头，郑重地起身向一大爷道谢。
“这件事真的多亏你，要不是你帮忙，恐怕就……”
一大爷连忙摆手，对何大清说：
“这有什么，我们都是为了傻柱好。孩子的前程，大人最放心不下，你说是不是？”
何大清轻轻笑了笑。两人又聊了一阵，何大清便起身回家。
钱的事情已经说定，接下来就是找铺面了。
何大清去问了四合院附近的几家店。这些店铺原本是公私合营的，但生意不好，最近正打算转手。
“能不能便宜点租给我？”何大清试着问。
店主笑着回答：
“真不是我们故意抬价，这店本来就是公私合营的，地段又好，租金自然要高一些。”
何大清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但他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租下这个铺面。这里人流量大，可他还要留钱买食材和必需品。
“好吧，那就不讲价了，我再看看别的铺面。”
何大清说完，就继续去找别的店面。改革开放之后，想租铺面的人越来越多，租金也跟着涨了起来。
他接连看了好几处，对价格都不太满意。有些地方人流不多，铺面也小，租金却并不便宜。
何大清一连转了几条巷子，在最后一条巷子里看到一家还算宽敞的店铺。
他敲了敲窗台，朝里面问：
“老板，这铺面租吗？”
老板往外看了一眼，答道：
“租啊，要进来看看吗？”
何大清点点头，进去转了一圈。店里空间不错，收拾得也干净。
最重要的是，里面还自带厨具。
店铺老板注意到何大清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些厨具上，便对他说道：
“这是之前租客留下的，你需要的话可以拿去用。”
何大清对这家铺子颇为满意，接着问道：
“这铺面一年租金多少？”
老板立刻回答：
“不贵，一年一千出头。”
何大清一听，眼睛顿时瞪大了：
“你这铺子位置在小巷里，哪值这个价？”
老板解释道：
“现在多少人等着租铺面做生意，我这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何大清觉得一千多实在超出预算，但也察觉到最近铺面租金确实涨得厉害。大概是因为越来越多人想抓住机会做生意，问价的人多了，房东们也就抬高了价格。
“真不行，我拿不出这么多。”
老板打量了何大清一番，说道：
“看你样子也不像手头紧的人，这样吧，我给你减两百，不能再少了。”
何大清摇头：“减两百也还要一千块，我差的不是这两百。”
“要不这样，您再打个折，八百一年行不行？”
老板眉头紧锁：
“你开玩笑吧？现在哪还有低于一千的铺面？”
“照这趋势，以后两千一年的铺子都不少见！”
何大清不为所动：
“别人是别人，您就说八百租不租吧？”
“您这铺子在小巷里，人流量本来就不大，除了地方宽敞、干净点，还有什么优势？”
“老实说，按以前的价格，这铺子我只愿出五百。要不是现在行情涨了，我也不会出到八百。”
店铺老板心里确实没底，他这地方平时客人稀少，如果何大清要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那这位置确实不太合适。
之前也有人来打听过铺面，但客人们都觉得这儿太过冷清，不愿租用。
如今好不容易遇上愿意承租的人，店铺老板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行行行！八百块租给你总行了吧！”
谈妥条件后，何大清当场付清租金，办好租赁手续就回到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