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这回四合院里是谁家的房子被这两个泼妇给盯上了。
“难不成是盯上了傻柱或者刘海中的房子？”
“没讨到肉，就打起房子的主意了？呵！”
“照贾张氏那泼妇的性子，倒真不是没可能！”
“我且瞧瞧，他们怎么狗咬狗，一嘴毛。”
苏青阳带着楚嫣走到街道办门口时，那里早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各家各户的男人、女人，甚至连小孩都跑过来看热闹。
在街道办门口闹事，这些年来还是头一回见。
不远处就是巡捕房，没几个真敢在这儿撒泼的，万一被抓进去蹲大牢，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青阳还没挤进人群，就听见贾张氏哭天抢地的嗓门：
“老天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咱们一家五口人，就挤在一间破屋里！”
“我儿子是为公家做事才残废的，现在连一间自己的房都没有，这说得过去吗？”
“你们整天说公平分配，我们家怎么就看不见公平？”
“大家都来评评理呀——”
出来劝她的是个模样清秀的年轻姑娘。
至于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想惹这出了名的泼妇。
“这位同志，您就别为难我了，那房子人家已经登记好了，再说那本来也不是您的呀！”
“你胡说！我早打听清楚了，那小畜生家根本没登记！”
贾张氏像是吃定了这姑娘会服软，语气愈发恶毒：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把那房子登记到我们家名下，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不信你试试，我睡你家门口！”
姑娘被她逼得眼圈都红了：“你怎么这样不讲理？就算人家没登记，那也得等半个月才符合规定。
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就去叫巡捕房了！”
谁料贾张氏一听，反而冷笑一声，骂得更凶了。
“小同志，我明确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错。
我只是躺在这里跟你们说话而已。
就算你叫来巡捕房，又能拿我怎样？”
“巡捕房有规定不许人躺在地上说话吗？”
贾张氏似乎在巡捕房学了不少规章。
此刻她直接躺在距离街道办五十米开外的地方。
就算巡捕房的人来了也挑不出毛病。
甚至连贾张氏扰乱街道办秩序的罪名都定不了。
因为她根本没躺在街道办门口。
正因如此，街道办那些经验丰富的老职员才会派这个小姑娘来和贾张氏沟通。
“真的没办法呀！”
小姑娘眼眶里已经盈满泪水，却依然束手无策。
“房屋登记有规定，必须十五天后才能过户到别人名下，而且您还得先提交申请！”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破口大骂。
“胡说八道！我们家都困难成这样了，你们就不能特事特办？”
“我告诉你，我家有个瘫痪在床的残疾人，我和孙子也都是残疾，现在手都不能动了。
你们就不能照顾照顾我们这样的困难户？”
来闹事之前，贾张氏特意去苏青阳家查看过，那小畜生确实不在家。
她还专门问过刘海中，得知只要保持距离，连街道办都拿她没办法。
所以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街道办对着干。
但贾张氏心里还是有点着急。
她清楚苏青阳什么时候回来根本说不准。
要是过会儿那小畜生回来了。
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刚被秦淮如推过来的贾东旭见母亲已经躺在地上。
他连忙坐在轮椅上朝街道办工作人员喊道：
“我妈这么大年纪还是个残疾人，你们把房子批给我们怎么了？”
“给谁住不是住？我们家都困难成这样了，你们为什么不能帮一把？”
听到这话，众人心里都忍不住暗骂。
这年头谁家容易？
怎么还成了越穷越有理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转瞬即逝。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眼前这两位这样豁得出脸面当众撒泼。
再说。
贾张氏和贾东旭，街坊邻居谁不认识。
这贾张氏是远近闻名的泼辣妇人，为人自私自利，还时常殴打自家儿媳。
而贾东旭更是出了名的无用之人。
平日里全凭媳妇在轧钢厂做工维持生计，他倒好，非但不感激，反而时常对媳妇又打又骂。
真是可惜了秦淮如这样标致的媳妇！不少单身看客在心中暗骂。
至于他们心头翻涌的更多是嫉妒还是愤慨，那就难以分辨了。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苏青阳好奇地向身旁一位青年打听。
那青年也是个爱凑热闹的，见苏青阳搭话，便将自己所知原原本本道来。
听说这贾张氏刚从巡捕房放出来，就盯上了邻居家的屋子。
听说那房子还没办理登记手续，她就迫不及待跑来撒泼打滚了。
也不知是谁给出的馊主意，专门让这泼妇在距离街道办五十步开外的地方闹事。
你瞧，巡捕房那几个站在旁边咬牙切齿，偏偏拿这老太太没办法！
说着年轻人指了指旁边站着的巡捕房人员，语气里满是对贾张氏的不屑。
那姑娘是前些日子才分配到街道办的，哪是贾张氏这种泼妇的对手！
就是不知道这姑娘可曾许了人家……
见话题越扯越远，苏青阳微微蹙眉，连忙追问：那你可知贾张氏和贾东旭究竟要霸占谁家的房子？
这我倒真不清楚！年轻人思忖片刻，摇了摇头。
别看贾张氏闹得凶，其实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估计是院里哪个可怜人的屋子。
苏青阳正点头附和，目光却被远处走来的聋老太太吸引。
她换了身衣裳，身旁跟着易中海和刘海中。
二人面有愠色，似乎对贾张氏来街道办闹事极为不齿。
不过苏青阳总觉得这两人是在强忍笑意。
看来易中海虽将这老畜生当作母亲奉养，心里却未必真把她当亲娘待！
苏青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易中海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甚至暗自揣测：若是哪天聋老太这老畜生行动不便，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时，易中海会不会将她一脚踢出门去，霸占她的房屋？
刘海中闻着身旁那股屎尿混杂的气味，忍不住皱紧眉头，拼命屏住呼吸，心中早已将这老虔婆骂了千百遍。
“易中海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平日里装得跟把老太太当亲妈似的，实际上连条裤子都舍不得给老太太换，光惦记她那点家底，他还算个人吗？”
易中海站在旁边，脸憋得通红。
当初他去巡捕房把老太太接出来时，就听人说老太太好几天都没能如厕。
谁知苏青阳那一脚，竟像是一下子捅开了老太太的肚子。
黄的东西流个不停，换了家里仅有的三条裤子，臭味不但没散，反而越来越重。
“老太太，你说苏青阳那小子要是知道咱们占了他的屋，会是什么反应？”
刘海中硬着头皮问。
他可没忘这次请老太太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间房吗？
“哼，那小畜生就算知道又能怎样？”
“我烈士家属、五保户的身份摆在这，还怕拿不到房？”
易中海点了点头，没接话。
“现在他正好不在，等房子一登记，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拿不回去！”
“我倒想看看他能怎样！”
一想到能整治苏青阳，聋老太太脸上先是一喜，随即又阴沉下来。
小畜生！
……
“老太太，真没办法，您要的那间房已经有人登记了，现在真不合规定啊！”
那姑娘眼圈都红了。
周围几个年轻小伙子看得气愤，可一看到撒泼的贾张氏和轮椅上叫骂的贾东旭，又都缩了回去。
“这贾东旭不就是仗着自己瘫了吗？再骂小刘姑娘，我非上去给他一拳不可！”
“要不是怕他那个泼妇妈，早就教训他了！”
听着这些议论，苏青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英雄救美是好事。
可……你们倒是上啊。
苏青阳转身离开，把机会留给这帮年轻人。
至于贾张氏想霸占的那间房，
他早有打算，并不着急。
毕竟房子早就登记过了，钢印都盖了。
“小畜生，你还敢来！”
苏青阳还没走到家，就在半道上撞见了匆匆赶来的聋老太太、易中海和刘海中。
二大爷刘海中脸上挂着一层阴云，目光沉甸甸地落在苏青阳身上。
那间房子，刘海中早已在心里视为己有。
若是苏青阳此刻回去取房本登记，他打的算盘就要落空了。
“让开，好狗不挡路！”
苏青阳急着回家拿钱买票、添置家具，根本懒得跟眼前这群人纠缠。
“小畜生，你说什么？！”
聋老太太一听苏青阳竟把她比作狗，气得连连跺着手里的拐杖，恨不得立即挥杖打过去。
可想起自己已经被踹翻过两回，只好强忍着，只敢在空中虚挥几下。
易中海板着脸呵斥：“苏青阳，老太太是咱们院的老祖宗，你放尊重点！”
他嘴上虽硬，脚下却不自觉往右边挪了挪。
不知何时，一股熟悉的臭味又飘了过来，似乎是老太太又放了个屁。
易中海心里又恼又悔，暗骂：“ ** ，早知道这么臭，就不该把这老东西弄出来！要不是图她在院里的地位和那点棺材本，谁管她死活！”
刘海中也跟着厉声道：“苏青阳，今天说什么你也不能回去！事情是你惹出来的，我以二大爷的身份命令你，站在这儿好好看看，咱们院被你搅成什么样了！”
苏青阳压根不理会这两人：“我回自己家，轮得到你们管？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另一边，正和一个姑娘纠缠的贾东旭和贾张氏也注意到了苏青阳回来。
贾张氏先是一惊，随即扯着嗓子喊起来：“大家快来看啊！就是这种不尊老不爱幼的东西，家里才两口人，居然霸着两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