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傻柱和贾张氏那伙人,没了主心骨撑腰,一个个都不敢在苏青阳面前多待,纷纷朝自己家跑。
只有许大茂还留在原地。
“哎!等等我啊!带我一起走!”
“求你们了,别丢下我一个人!”
屋里,苏青阳悠闲地躺在沙发上,享受恒温系统带来的暖意,好不自在。
楚嫣端来一杯热水,满脸不解:“青阳哥,刚才一大爷和二大爷怎么像疯了似的?怎么回事啊?”
苏青阳接过水杯,挑了挑眉:“谁知道呢,也许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吧。
你说是不是,旺财?”
“汪汪!”
旺财欢快地应和。
另一边,易中海回到家就气呼呼地砸东西。
今天真是丢尽了脸,不该说的全说了!
一大妈轻拍他的背,劝道:“你啊,别总冲在最前面。
今天这么一闹,院里谁还听你的?”
“不听?”
易中海瞪起眼,“他们敢!没我,他们谁斗得过姓苏的?早晚还得来找我,尤其是傻柱!”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未落,敲门声响起。
一大妈开门见是傻柱,心里咯噔一下。
“柱子,你一大爷刚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
可她猜错了傻柱的来意。
傻柱本来是想来讨个说法,可回家生炉子时才发现——煤用完了。
这么冷的天,没煤不是要冻死人吗?
思来想去,傻柱还是打算先从易中海那儿弄点好处。
他打定主意,要学苏青阳!
学苏青阳那样占院里人的便宜!
让院里的人来养他!
“一大妈。”
傻柱尴尬地笑了笑:“我怎么会记恨一大爷呢。”
“以前一大爷那么照顾我。”
“嘶——”
也许是笑得太用力,被苏青阳扇得发麻的脸颊又疼了起来。
易中海一看,赶紧让一大妈去拿红药水。
他装出慈父般的神情,拉着傻柱坐下:“柱子啊,你能这样想,大爷很欣慰。”
“你再看看这院里的人,就因为我说的那些话……就……”
易中海越说越激动,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们怎么不想想,这些年到底是谁在帮他们!”
“那当然是您啊!一大爷!”
傻柱二话不说,直接把易中海捧上道德的制高点。
毕竟有求于人,他可不想今晚冻死在屋里。
“那个姓苏的,真不是东西!”
“居然让我们去扫雪,还把咱们的冬季补贴给扣了!”
“说到冬季补贴……一大爷,您看……”
傻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易中海听着话音不对,却一直插不上嘴。
现在话说到这份上,他也只能干笑两声:“是啊……哈哈,是啊。”
“你……是想借点煤?”
傻柱用力点头,对“借”
这个字一点也没往心里去。
反正今天已经被苏青阳打肿了脸,还要什么面子!
他偷偷瞟了一眼炉子底下堆的煤块,眼睛发亮。
易中海也察觉到了,心里直骂。
早就让老伴把煤藏好,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招贼了吧!
冬季补贴都没了,这煤绝不能借!
“一大爷,”
傻柱低声下气地说:“您借我点儿煤吧。”
“我家煤都烧完了,今晚再不烧,怕是真要冻死在屋里了。”
说话的工夫,一大妈拿着红药水从屋里出来了。
她顺着傻柱的话接道:“柱子,不是一大妈不给你面子。”
“实在是家里煤也不多。”
“总得给后院老太太留些吧?”
“你能跟她抢不成?”
这话说得在理。
易中海脸上的尴尬缓和了些,叹了口气对傻柱说:“柱子,你去贾家问问吧。”
“咱总得留点煤给老太太。”
“你总不能看她大冬天一点煤都没有吧?”
“道德”
这两个字,真是好用。
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也就是在赶人了。
傻柱听出话音,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能尴尬地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一大妈见他走,还举起红药水喊他。
可傻柱哪还有心思管红药水?
人都快冻死了!
“不要了!”
“嘭”
的一声,门被他重重摔上。
一大妈撇撇嘴,拿着药水进了屋。
易中海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或许刚才真该答应傻柱。
他现在彻底断了子孙根,以后也不会有儿子。
到那时候,傻柱不就只能指望他们老两口养老了吗?
“老伴儿,老伴儿……”
他低声叫着。
……
对门贾家。
贾东旭裹着被子缩在床上。
被子里的棉花多年没弹,早就结成了絮。
盖在身上除了沉,根本不保暖。
“妈!妈!冬季补贴啥时候发啊!”
“你去问问易中海!那老东西是不是把补贴私吞了!”
贾东旭拖着长音一声声嚎着。
堂屋里,贾张氏蜷在椅子上,也冻得直哆嗦。
房子年久失修,屋顶的瓦缝漏风,该补草木灰了。
“还提冬季补贴?”
她三角眼狠狠瞪着门外,像要透过门板瞪穿易中海。
“这老不死的,没害成苏青阳,还嚷嚷着送你进局子!”
“哪还有什么补贴!这冬天怎么过都还不知道!”
“淮茹!淮茹!你在那儿磨蹭什么!”
贾张氏连声叫唤,秦淮茹擦着手撩开门帘进了屋:“妈,我正做饭呢。”
“一家子都还饿着肚子,棒梗刚才直嚷饿得慌。”
“哎哟!那你还不赶紧的!”
贾张氏沉着脸,“今儿个窝头就热三个。”
“我一个,东旭一个,棒梗一个。”
“你这就去傻柱家瞧瞧,看他那儿有没有现成的吃的。”
“你顺道在他那儿凑合一顿。”
“记着吃饭时候跟傻柱提一嘴,让他来帮咱家拾掇房顶。”
“瓦缝里的草木灰都掉光了,叫他给补上些。”
这光景若让不知情的人瞧见了,
准得以为傻柱是贾家雇的长工!
吃他的,用他的,
还张口闭口喊人家傻柱!
秦淮茹倒没觉着婆婆这话有什么不妥,就是心里头有些不自在。
如今傻柱都清楚易中海要让棒梗认干亲的事了,
人家还能乐意帮忙吗?
“妈,柱子家这会儿怕是也没剩什么吃的了。”
“再说柱子刚被苏青阳打得那么重,估摸着也顾不上给咱修屋顶。”
“要不我还是热四个窝头吧。”
秦淮茹轻声商量着。
屋里贾东旭猛地扔出一只鞋来。
“上他家吃去!还惦记家里这口食干啥!”
“你不是跟他相好吗!怎么,还想把咱家东西都倒腾到他那儿去?”
“你还要不要脸了!”
寻常夫妻要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这场吵闹定然是躲不过了。
可秦淮茹只是捂着棒梗的耳朵,怯生生地站在原地。
她离不开贾家,离了贾家这个冬天准得冻死。
贾张氏耷拉着眼皮:“得得得,你多热一个吧!”
“就多热一个!”
“别整得好像咱们家亏待你似的!”
数落完秦淮茹,贾张氏踱进里屋,盘腿上炕拿起了鞋底。
贾东旭翻着白眼埋怨她太浪费。
秦淮茹两天吃一个窝头尽够了。
贾张氏咂咂嘴:“要是把她饿坏了,往后谁给咱家干活?”
“谁往家里张罗吃的?”
“这年头日子紧巴,就算养头驴,也得让驴吃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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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苏青阳早早便起身了。
身旁的楚嫣还拉着他,想让他再睡会儿回笼觉。
但苏青阳内心火热,迅速穿上衣服。
“不能再睡了。”
“我们都是红旗下的儿女,怎么能在街坊们出门时让他们遇到麻烦呢。”
“必须赶紧叫大家起床扫雪,让大家出门时一路畅通。”
苏青阳语气坚决,神情认真。
楚嫣很听话,掀开被子就想陪他一起。
但天这么冷,苏青阳可舍不得让她冻着。
眼看楚嫣要下床,他一把将被子掖好:“你别去了。”
“那帮老家伙,捆一块儿也不顶用,你再睡会儿吧。”
“那我给你做早饭。”
楚嫣利落地从床的另一头下来,迅速披上外衣。
“你啊。”
苏青阳看着她,无奈一笑,“要是有人肯让我冬天睡回笼觉,我肯定高兴得不行。”
“那可不行。”
楚嫣绕过床,搂住苏青阳结实的腰:“青阳哥要是累着了,心疼的可是我。”
“青阳哥,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
“等早饭做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好,不用太麻烦,简单做点就行。”
媳妇一片心意,若执意拒绝,她恐怕又要多想。
苏青阳笑着应下。
正在这时,系统签到的提示竟提前响起。
“叮,宿主已起床,是否开启今日签到?”
“是。”
苏青阳毫不犹豫地回答。
每天签到都像开盲盒一样,让他充满期待。
“签到成功!获得红果儿六十斤!获得酸枣泥四十斤!”
“物品已存入储物空间,来源已安排妥当。”
红果儿,是北方的叫法。
其实就是山楂。
冬天的红果儿捂了一季,酸味褪去不少,即便直接吃也极可口。
而且红果儿的吃法多样。